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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样,便是裴家再一次送四小姐进京。
臻琳的婚事虽然坎坷有故事,但寻常百姓只敢稍提,不敢说道,略一点就拐到臻律身上去了。
人人都当裴家是书生,偏生出了个武生。平日瞧着文弱,上阵还真能杀敌。
甬州百姓最最信服傅家,对有拳头有本事的人就特别佩服。与傅家兄弟一块从军去的臻律也成了他们喜欢说的人物。
昼锦听了回来,站在车外说与里头的夏颐卿和臻璇听,臻璇听完倒是笑了:“六哥哥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知道别人说的故事里总归有些夸大,但到底有出息的是自家兄弟,听着也高兴。
没有等多久,裴家的车队也就到了。
总共十个主子,随行的下人却不少,再加上各种行李,队伍就愈发长了。
去码头的这段路臻璇晓得,当年他们走了两日。这一回因为赶时间,路上都没有怎么歇,到了后半夜就已经到了码头。
码头边灯火通明。不少船只在忙着装卸货物,脚夫的吆喝声远远就能听见。
夏颐卿早就包下了附近的一家客栈,人在这里休息到天亮,先把大件的行李连夜送上船。
臻璇进了房间就累得躺在了床上,马车坐久了到底不舒服,只是这会儿不是挑剔的时候。
夏颐卿去了码头查看,臻璇趁机眯了一会,缓过来一些之后,便估摸了时间,叫店家备好了早点。
天未亮时,所有人都起来了,略用了些早点,等前头来通知能上船了,便齐齐出了客栈。
渡口上的人比夜里多了许多,渡口人满为患,河面上大小船只满满的,岸上送行的、远行的,少不得相送相劝一番。
这渡口的北面另有一个停官船的码头,夏家行皇家生意,这一回的货物之中有大半是要送进宫里去的,又是与裴家同行,船舶自然就稳稳停在了这里。
这次出行,夏家备了一艘大客船,两艘中等客船,并四个货船。
货船不住客人,大件的行李已经运上了船,其中两艘装的是夏家的货物。
中等客船以甲板为界,上下各两层,一艘分给了随行的不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丫鬟婆子,另一艘住了小厮下仆。
大客船上头还是两层,下头却是三层,最底下那一层是土石压仓,再上来一层收放一些随身的器皿玩意,最顶层是观江景的厅堂,能住人的也就甲板的上下两层。虽说只有两层,也是房间多,布置好,连在一块的卧房小厅,倒是与家中无二似的。
臻璇与段氏商量了,底下一层住臻琳、臻琪、臻环三个未出嫁的小姐,段氏与李姨娘与她们一道,也有个方便。
五老爷与曹氏带着臻律,臻璇与夏颐卿住上头,各占首尾,倒也不妨碍。
随身行李不多,整理起来方便,按着分好的船室,丫鬟们一收拾倒也便捷。
臻璇原以为冬日里行船会寒冷,可实际入了舱室,虽不像家中地火龙烧着一般暖和,却也说不上冷。
这几日起了风,船速也快。
臻璇不似头一回坐船时晕眩,还能在姐妹处走动,几日下来,倒是惬意。
这日船只夜泊宿州城外。
一艘小舟靠了过来,拱手递了一封信,留着的红印是宿州知府。
信由婆子交给了执棋,执棋呈给了夏颐卿。
夏颐卿打开看了几眼,眉头微微皱了。
臻璇正坐在他边上抿茶,见此凑过去看了一眼,见那信上提到了裴家,她的眉也拧了。
裴家与夏家一同出行,一来是因为夏颐卿熟悉冬季行船,二来也是为了省些麻烦事。
臻琳接了圣旨,裴家一下子就不同了起来,想巴结的人自然也不少。
官场之事,段氏只知一二,也不想给裴大老爷惹什么麻烦,能不见的人自然都是不见的,最好是他们都不知道,就从地界上过去,省得那些人又是送礼又是贺喜的。
这一船队,所有的名号都打着一个“夏”字,全然没有一个“裴”字,出了甬州,有几个知道裴侍郎的家眷是与姻亲夏家一道进京的,也就不会来打搅了。
这宿州知府是从哪里晓得了这个消息?
船家是要守“不问客家也不和外头人说道客家事”的规矩的,况且这船队还是夏家自己的。是夜里靠岸有下人下船时说漏了嘴,还是这宿州知府早就知道了?
再看那信中内容,旁的都是废话,重点只有一样,怕他们出行短了伺候,送几个伺候的人来。
这伺候的人,不用说臻璇也明白,是想放到臻琳身边去的。
夏颐卿抬眼看向臻璇,臻璇会意,接了信过去:“我去大伯母说一声,收或是不收,总归要她拿主意。”
段氏拿到了信就皱了眉头:“这样的人,四丫头一个也不想收。”
臻璇了然,这个问题臻琳与她说过,那些晓得来路的小官庶女她都未收到,这会儿怎么会收这“来路不明”的呢。
臻璇回了夏颐卿。
夏颐卿颔首,道:“既如此,执棋,你使人去回了吧,就说只夏家出行,知府的人送错地方了。”
执棋应声去了,过了两刻钟才回来,面无笑意:“二爷,二奶奶,云在与那管事说了许久,对方说,既然送错了就将错就错,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说是给二奶奶添几个伺候的人手。”说完,她瞧瞧抬眼看了臻璇一眼。
臻璇不由撇撇嘴,强送是个什么道理?
“二爷知道这宿州知府的来历吗?”臻璇问道。
夏颐卿微微摇头,道:“我只晓得他姓张,多余的不太清楚。”
这个张知府的事,臻璇刚才也问过段氏,段氏也没有什么印象。
不知他的来历,也不好得罪狠了,臻璇便与执棋道:“叫她们几个去后头船上,你也去一趟,告诉后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执棋明白臻璇的意思,是让她嘱咐后头裴家的丫鬟婆子不要露出身份来,不要让人套了话去。
等执棋出去了,臻璇亲自与夏颐卿添了茶水:“先就这样吧,等进了京里,打听一下这个张知府,再看看这几个的来历,再定是发卖了还是留下。”
夏颐卿挑了挑眉,问臻璇:“留下来做什么?”
臻璇转了转眼珠子,笑道:“留下来扔去后院种花劈柴。”
夏颐卿忍俊不禁:“这主意不错。”
执棋安排好了才回来,手上拿着两张卖身契,她拿给臻璇看了:“奶奶,就这两个,奴婢叫高妈妈盯着她们。”
臻璇粗粗看了两眼,写着是四年前卖进张知府府里的,可那纸还崭新,一点也不像收了四年的,怕是做了个假的。
臻璇看完就交给了执棋收了起来。
越往北边行,这天气越冷,南方水面基本无冰,到了这里,时不时能见到几块浮冰。
臻璇站在甲板上看了一会,到底吹得冷,不敢再待着,回了舱室取暖。
看这模样,倒是和他们之前预料的一样,会遇上河水结冰封了水道,要换走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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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章入京(二)
非常时期,书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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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爷来与夏颐卿商量,怕是再过三四日到了潜州地界,就要上岸去了。
夏颐卿吩咐了云在一番。
谁知夜里突然起了南风,一连吹了两日,白天日头也大了起来。
臻璇叫暖风吹得舒服,问夏颐卿道:“会不会北面也热了些,我们能多行几日?”
夏颐卿却是摇头,解释道:“我原还让云在看一看,若能多行一段就多一段,可突然暖了,北面化冰,河道涨水不说,浮冰也会多起来,行船不安全。我们少不得要连夜赶到潜州换了车马。”
这些事体夏颐卿有经验,臻璇自是全盘听他的,与段氏说了一声,准备夜行。
待用过了晚饭,臻璇想着后几日都要在马车上度过,便叫桃绫早早与她梳洗,今日好多休息一会。
坐进了被窝,臻璇问起了夏颐卿之后的安排。
“之前不见你问,怎么这会儿想知道了?”夏颐卿抹了一把脸,在床边坐下。
臻璇支着身子看他,道:“原本还觉得远,我们连夜一赶,岂不是明日里就要换车马了吗?一时弄不清楚,才问的。”
夏颐卿一面脱鞋,一面给臻璇说后头的安排。
潜州是大城,是京城南面的要塞,来往人多,商业自是发达。
从潜州往京城去的官道前几年才修缮过,比起别的路,自是宽多了也平坦多了,要担心的就是冬日有积雪薄冰,行车不易。
可即便不容易,也比大船在河道上躲浮冰容易得多。
夏家在潜州有熟悉的车马行,年前就与他们打过招呼说有可能在潜州上岸,船行至此处。云在自会与他们联系,安排好车马和沿途了客栈。
“从潜州到京城,我们要走多久?”臻璇问道。
“往常是八天能到,我们走慢一些,可能要花个十天了。”
臻璇一怔,算了一算日子。
今日是二月初三,初四走陆路,到京城都要十四、十五了,而臻琳的正日子是二月十八,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是紧巴巴的。
臻璇这么想着。不由皱了眉头。嘟着嘴道:“我们已经是赶的了。过完年就出发了,能夜行的时候都没停下,甬州与京城往常都要行上一个多月,这日子选的……”
皇家选日子自有道理。臻璇自言自语抱怨几句,也就作罢。
夏颐卿见此微扬唇角,揉了揉臻璇的头发。
臻璇叫他这番亲昵举动闹红了脸,突然之间就觉得舱室里拢的熏笼铜炉格外得热。
她这才想起来,下午时她看这两日暖了一些,想叫桃绫撤一个铜炉走,结果竟然是忘了。
这么下去,夜里定要出汗的。
臻璇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舱室角落里的一个铜炉。道:“二爷,要不要熄一个?”
夏颐卿顺着她的指尖看了一眼,抬手把青葱玉手握在掌心,手指顺着骨节轻抚:“半夜里会冷。”
臻璇抽不出手,偏过头不看人。
夏颐卿在臻璇的手背轻轻啄了一口。而后稍稍用力,把臻璇带入了怀中。
臻璇没有推拒,床笫之事,她素来顺从,直到感觉到夏颐卿的手停在了她的腰间,身子微颤,她突然意识到舱室里有些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