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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事儿,您也快些去歇息吧!”
“那,等会儿……”话说了一半,便又出去。
片刻又回来,不知道从何处抬了一个小桌子,费劲儿搬了进来,一把放下道:“这个桌子放在厨房倒是也没用,挪来你这里,晚上睡下后,就把桌子靠在门口,就算有人想进来,那必然会费很大劲儿的。”
“多谢王厨子。”丹橘也是被吓的还有些发懵,只客气道。
“放心睡吧,以后有事儿就像方才一样大喊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恩……”
丹橘关上门,乖乖的把椅子放到门后,又拿着蜡烛放在了那桌子上头,这才上了炕,又躺下了,心想着刚才大家伙都为自己说话,臭骂那李达子的情景,心中极为高兴,由此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些的,还有那位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王厨子,对自己,简直像是对亲闺女一样,越这么想,只觉得心中万分有力,又突想起那李达子半点好处没占到,还被自己狠揍了一顿的狼狈样子,真是好笑极了,不免嘲笑着想,这坏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第二天一大早,下了一夜的大雪可是停了,众人就被浓浓的饭菜香扰的饿醒了。
众人纷纷开开房门,只看那厨房的烟囱里冒着渺渺炊烟,那饭菜香定是从那里头传出来了,不禁都纳闷去看,脚下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一看,竟是丹橘。
只见那台面上摆着米汤,小菜还有包子,丹橘正在忙着从锅里把最后几个包子盛出来,一回头见他们都站在门口。
“别愣着了,我给你们做的早饭,快来尝尝。”
“姑娘给我们做的?”众人不信道。
“哪还有错?昨晚吵嚷你们,我心中不安,心想着总得做点好吃的补偿一番才是,只是我的手艺欠佳,诸位别嫌弃。”丹橘本就胆子大,在这几日跟他们都认识了,说话自然也是泼辣了起来。
那几人倒是挠挠头皮不好意思了,远处走过来的赖皮王倒也是听见了,挤到门口道:“你们若是不吃,那我全包圆了。”
“吃,吃,如何不吃……”
众人挤了进来,各自取了饭,谢了丹橘,别处一个灰溜溜的身影,正提着包袱默默的低头出了客栈。
这头丹橘有惊无险,而那头的苏君子和孙轼倒是心中挂念。
孙轼早上去了铺子里头就一直在忙,又是年底,铺子人客人多,还有要忙着查看这一年的账目,一时间到了中午,便想着要去看看葳蕤才是,正巧老苏从外头回来,便上前拉了过来问上几句。
“老苏,我且问问你,那葳蕤奶奶,现居何处?”孙轼拉着他柜台后头,眉头微皱,神色担忧,话语急迫的问道。
“大少爷……您现在又问这,作何?”老苏当然明白,可是现在他一听此事,心中就打怵,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还用说,自是去看看她,上次问苏君子,他回答的支支吾吾,你快些说来”孙轼便道。
老苏瞧着他如此心急,更是心想着,若是自己真说了,那大少爷怕是一刻不等该去看了,那万一被白笋奶奶的娘亲看见了,那万一闹到府上……那太太怕也会知道,府上的老爷对葳蕤奶奶的事儿还未敲定,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此时再有如此难听的事儿传到老爷耳朵里,那怕是……再者这明儿就除夕了,府上还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儿呢!现在说了,该是添乱的,过了年再说才好。
“老苏,我问你话呢,你琢磨什么呢?”孙轼急问道。
老苏只边想着,边拉着长音,喃喃道:“奥……大少爷,我看……您还是改日去的方便。”
“为何?”孙轼不解。
老苏苦笑几声,正想乱扯个理由,那焦羽雪在府上打发来的家丁正巧下了马车,跑了进来拉着老苏要交待事情,那里屋的老爷也正巧又喊了孙轼过去商议事情,此事,今日,便又岔开了。
第五十四章 错在己
等傍晚,孙轼一直都未再见到老苏,等与老爷一并回了府上,天色已经卷着白雪纷纷暗下,刚下了车就从家丁的脸上感觉出了几分的紧张感,一时间揣测不定,已经步进了大堂。
刚踏进大堂,焦羽雪就上前好声问道:“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恩……”孙汯点头便进了里屋。
待老爷进去,焦羽雪快些拉住孙轼,紧张道:“我有事要说。”
“我猜也是,府上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我看府上的家丁那会儿着急忙慌的去找老苏,这会儿了,我都没见老苏的人影。”
“是,柳叶妹妹出事儿了,今日,她娘家的人,也都来了。”焦羽雪尽量缓慢道。
“奥,可是也接走了?”孙轼只端起茶问道。
“她……她人……死了。”
“死了?”孙轼只怕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
焦羽雪把今日的事讲述了一遍,孙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是明白了为何回来就觉得府上总有一种阴冷的气氛。
话说孙汯进了屋,见白氏躺在塌上,神情忧郁,便走上前,坐下问候道:“可是得了风寒?”
白氏对玉真使使眼色,玉真便行礼退下。
白氏这才面色灰暗,闷声道:“老爷,今儿,府上又出事儿了。”
“额?”
孙汯正欲换下棉袄,听此话,一时间停了手,神色诧异。
“柳叶丫头……没了。”白氏瞧着孙汯,同感无奈说道。
孙汯更是不解,急道:“不是疯了,今日请法师来做法吗?怎么会没了?”
“就是疯了,才疯疯癫癫的杀了阿菊,自己又……撞墙寻了死。”
孙汯一惊,便马上不安起身,呼吸急促道:“说没就没了?这可如何是好?明日不就除夕了,你有没有快些把赵家人请来?商议商议?这年纪轻轻的,跟岁红才一般大的,怎么就……”
“老爷你别急,别急,你快些坐下……听我说”白氏快些掀了被褥起身,扶着孙汯到了塌边坐下,又安抚道:“妥当了,法也做过了,赵家人也安抚住了,只是费了些银子,一会儿等天黑透了,就送殡,倒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孙汯不禁越发头疼,揉捏着眼眉之间,叹道:“大过年的,如何这么不顺,上次托隋掌柜的舅舅往皇宫里头打听打听生意的事儿,竟也是没了消息,听说过几日他舅舅一家回来探亲,倒是打算好好请来府上好好招待一番,这事儿必须得办下来,不然来年的生意怕是不多了。”
白氏便帮孙汯揉捏肩膀,边接话道:“这一年连连的旱灾,水灾,老百姓手上没了多余的银子,那些富家也受了牵连,就只有那皇宫里头油水多,若真成了,估计,“碧玉坊”的名声可就名扬四海了。”
孙汯也赞同道:“本是这么想着,可这家里头乱事不断,搅得人心不安呀!我看轼儿也因为葳蕤丫头的事儿,有些分心。”
白氏一听,心中自知昨儿的事儿,老爷是看明白了,此刻是向着自己了,“我便说,那丫头是个祸人精,早离了早好的,虽说外人看来我心狠些,可这还不是为了孙家,为了咱的两个儿子嘛。”
“恩,我也是想过了,那丫头留不得,出去的好,只是你回头打发人好好发些银子,省着以后再找上门来闹事。”
“是了。”白氏欣然答应。
闲聊了一会儿,用过晚饭,那焦羽雪来请示了太太,便让老苏请了那主殡之人进府,一时间已是子时,那抬着棺材的一行人,趁着雪夜无声,风雪之中便出了府。
一切都俏声声的,只各屋女人思绪不同,可怜她人心中痛,痛过之余更神伤。
说着“玉环阁”中,焦羽雪伺候孙轼歇息,烛光灭下,两人暖被而睡。
听着外头雪风打窗,孙轼不禁在想葳蕤此时是否已经醒了过来,还是……
“葳蕤弟妹现居何处?”孙轼静静问道。
“我便知道你要问这事。”焦羽雪只冷笑道。
“那便告诉我。”
“你一直说,你对她只是亲人之意,别有男女之情,如今,你且还敢如此说吗?”
“是不是,有无有又如何?只是人心中所想,却永不会有出格之事。”
“好一个心中所想,此话更是伤人,你倒是忘记了,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了。”
“我只是去看看,她身边就一个丫头跟着,万一有事……”
“那你快些别问我,那地方,我倒真的不知道;你尽管去问老苏吧!”
“羽雪,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以往那宽容大度,善解人意的羽雪倒是去哪儿了?哎……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睡吧,我去书房睡。”边说着便起了身,拿起衣裳。
焦羽雪掀了被子,坐起,怨气大喊道:“葳蕤妹妹如今的下场,都是被你害的,你切莫怨恨别人。”
孙轼且当做没听到,推门便出了屋,去了旁边的书房睡了。
焦羽雪一来气将被褥一脚蹬下了塌,只着贴身白色真丝衣,心中万分生气,心想,自己明明是个大度温柔之人,怎这次就别住了呢?为了这种事将他气出去,还真是头一回,被他这么重的语气说自己,也是前所未有,想不通,一时间又气又恼,急火攻心,顿时身寒,咳嗽了几声……
孙轼独自步入书房,点了蜡烛,一时睡意都无,心中又对葳蕤念念挂心,便走到了书桌前,提笔画了起来……
“一时心中无力,几笔画像来绪,突想那盖头下,仿若玉雕精刻,拥着落雁沉鱼,却又清淡羞涩,不动声色一静,眉目流转一动,郎心便也惊动,只叹只冤只哀,怕是错把自己,当你终生之人,怕是害了你的,非他且错在己。”
孙轼口中念念有词,执笔画了葳蕤的画像后,又留上这几句肺腑之言,哀怨之情随着夜风涌上心头。
他不禁暗自想着,看今日老爷的神情,怕是不会再提起葳蕤的事情了,他已经默许了,再提,那也没有合适的时候了,明儿就除夕了,忙碌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谁还有闲情跟自己一样,对葳蕤的事儿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