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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和人打起来?难道有人盯上你了?”锺老从葛老手中抢回手机,急急问道。
“放心,这只是我计画的一部分,别紧张。”
“什麽计画?你是指去新加坡阻止黎伯南的女儿回香港这件事吗?”钟老又问。
“谁说我要阻止她了?我是来请她回香港的。”纪悠然又笑了。
“什麽?你要她回香港?她回来对我们义帮可没半点好处啊?”锺老攒起白眉,一下子全胡涂了。
“谁说没好处了?她回来,我才有机会接近她啊!哈哈……”纪悠然开心地笑著。
“接近她?少爷,你到底想干什麽?”锺老的得意尽消,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摸不透少爷在想什麽了。
“呵呵呵……暂时保密,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少爷……”都什麽时候了还在卖关于。
葛老在一旁乾著急,一个灵活的手劲又夺下手机,急道:“我派人去新加坡保护你比较妥当,你现在在新加坡的哪里?”
“不用了,我过几天就会和黎家小姐一起回香港,到时可能和她住在一起,混进天威帮,我警告你,你们可别来搅局啊!”纪悠然郑重声明。
“你要混进天威帮?”葛老和锺老面面相腼。少爷在玩什麽把戏?竟玩到敌人家里去了?
“是啊!而且我现在的身分是黎家小姐的保镖。”
“保镖?你堂堂一个义帮大当家,居然去假扮死对头女儿的保镖?”葛老哇啦啦地怒叫。
再度?少爷这个玩笑玩得太过火了……“钟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那个黎家小姐还不知道你的身分吧?”
“当然不知道,她以为我是个英俊又厉害的保镖先生哩!”他轻笑。
“少爷,这真的是太危险了,万一她或是黎伯南发现你是义帮的大当家!那还得了?”钟老凑过去扯住手机大吼。
“不会的,你们忘了,从一开始都是我的替身在公众场合露脸,不但外界没多少人认得我,我敢肯定黎伯南甚至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因此,黎小姐不可能起疑的。”
“可是要对付黎伯南也不用做这麽冒险的事,你实在是太胡来了……”锺老忍不住责备。
“别担心,钟老,我的计画完美无缺,这次绝对能将天威帮连根拔除。倒是你们,这段时间看好义帮,有任何事就在我的手机语音信箱中留言,我会随时和你们联络。”
说完,纪悠然不让两老有罗嗦的机会,立刻挂断电话。
锺老和葛老就这麽瞪著手机,发了好半晌的呆。
“喂……钟老,就这麽放任少爷胡搞,这样好吗?”葛老不安地盯著老夥伴。
钟老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小子一定有什麽特别的打算,我们随时警戒就是了。”
“可是少爷竟然打算混进天威帮,这不等於羊入虎口?”葛老老眉全拧在一起了。
钟老沉吟了一会儿,盯著他,意有所指地抿了抿嘴。
“老葛,你说,谁是羊,谁又是虎呢?”
葛老一怔,顿时无言。
也许,真正该担心的,是黎伯南那个老家伙吧!
黎永恒终於回到香港了!
她的一颗心仍处在紧张的状态,这次回来,沈曼如并未同行,由於担心母亲的身体状况,她接受了强尼的建议,将沈曼加留在新加坡,并且透过强尼介绍,用黎伯南汇来的一大笔钱请了一位看护和保镖照顾她。
只是,多年来一直和母亲在一起,突然分别,总让她分外挂心。再者,她也还不清楚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仇天海在电话中没多说什麽,只频频催促著她尽快回来。
为了赶回香港,她不得不辞去货运公司的工作,临走的前一天,她特地到太利去向老板黄开德及那里的同事们辞行,当时,所有的司机都在,大家依依不舍的表情让向来不轻易感动的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女暴君,你不做啦?这可糟了,没有你在耳边念来念去的,我开车会打瞌睡哦!”
史泰一听她说要走,嘴里损她,却满脸的惋惜。
“少来,我走了你们正好耳根清净。”她笑著捶了史泰宽阔的胸膛一拳,一年多来培养出来的交情表露无遗。
“我耳朵长茧了,太清净会受不了。”
“回去叫你老婆给你清一清吧!顺便代我向你女儿问好,她应该有过个很棒的生日吧?”她难得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是啊!那天真谢谢你让我提早下班。”史泰感激地看著她。
“不客气,以後可不能再随便偷懒,知道吗?”她瞪了所有的货车司机们一眼。
“哼!你钓到帅哥所以不理我们了?是不是?喂,小子,这女人不好惹,你以後可有苦头吃了!”
有个司机眼尖地看见了远远跟在她身後的小帅哥,立刻出口大声调侃。
纪悠然没说什麽,只是向那群司机微笑点头。
“你们别胡说啊!吃饱了撑著就去工作,快去!快去!”她连忙喝斥著,尴尬不已。
司机们一一向她道别,就上工去了,留下老板黄开德,疼爱地笑看著她,“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就要远离这里,飞上枝头了!”
“黄爷爷,这些日子谢谢你的帮忙和照顾……”她并未说出回香港的真相,只是将母亲的手术费全数还给了他,并向他深溧一鞠躬。
“你这丫头和我投缘,我真舍不得你走,可是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你该往更高、更宽广的地方去飞翔才对。”黄开德紧握住她的手,给予祝福。
“我母亲……有空能麻烦你去看看她吗?”她庆幸她能遇见这样的好人。
“我会的,你放心走吧!”黄开德说著转向纪悠然,衷心地道:“请好好待她,小伙子,她绝对会是个好妻子。”
“黄爷爷!不是的,他只是个……”她急著想替强尼澄清,没想到他却笑著接口。
“我知道,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强尼故意道。
她回头睁大眼看他,他却向她眨了眨眼,不改其调皮的个性。
若非亲眼见识了他的高强身手,打死她也不会相倍他是个职业保镖。
与太利货运公司告别的翌日,她就搭上飞机到香港来了,从决定接受挑战到回来,不过五天的时间,事情紧迫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来,直到下了飞机,她才真正感受到她已是独自一个人了,从现在起,所有的事都将由她单独去面对。
“紧张吗?”
推著行李走向入境大厅,化名为强尼的纪悠然看出她心神不宁,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
“还好。”她挺直了背脊,不想让他看出内心的浮动。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扬起嘴角。
这些天来,他一直跟在黎永恒身边暗暗观察她,虽然事前就已调查过她这个人了,可是接近後仍有许多令他意外的地方。
现年二十三岁的黎永恒姿色属中上,不是特别美丽,却有著不同於一般女子的特有魅力。
清新,有劲,垂肩的直发绑成一束马尾,正好让整个脸部的轮廓清晰可见,尤其是她英气十足的眉宇与她独特的气质衬得更为突出,她给人的感觉很坚毅,很独立,反应快,从医院的挟持事件中就能看出这一点,她所表现的勇敢冷静,处变不惊,都让他颇感惊异,一般女子在遇到那种事早就歇斯底里了,她却连一滴泪也没掉过。
此外,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到太利货运公司辞行的那一幕,在那里,他第一次看见她坚强外表下柔软善良的一面,以及她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领导人特质。
能和那些司机相处得那麽融洽,不是单靠人缘好就行的,他发现她非常清楚用什麽方法去和什麽人相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人都是真诚以待,不虚伪、做作……和他完全不一样!
狡猾刁钻又坏心眼,这是锺老用来形容他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的良心可能没几两重,从小处在复杂的环境,他早就练就出圆滑玲珑的处世原则,对人从不掏心,即使是自己的姊姊或锺老、葛老。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算不算是个好人,做事老是有目的,和人亲近也别有心机,在他的人生哲学里,亲情、友情和爱情只不过是种工具,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像现在,他接近黎永恒也是计画中的一部分,她是他混进天威帮的一个跳板,也将会是他控制天威帮的一个傀儡。
“强尼,你介绍的保镖可靠吧?”黎永恒突然问道。
“我的朋友曾待过美国中情局,他很厉害的,放心吧!要是你把你母亲带在身边,更容易让你的对手有机可乘。”他看著前方,轻松地道。
“我了解你的意思,母亲是我最大的弱点,为了免除後顾之忧,这是最好的做法。”
她非常清楚强尼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