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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绝没有回答。
“你变的怕死了吗?在坐上那个所谓人皇的位置以后怕死了吗?”白愁飞问他。
轩辕绝摇头。
“那你是觉得,你的命要比我白愁飞的命金贵太多?跟我换命不值得?”白愁飞笑着叹气:“这的确是个正确的想法,我的命的确不怎么值钱。”
轩辕绝依旧摇头。
“那为什么?”白愁飞问。
轩辕绝也在问。问他自己。
为什么?
轩辕绝为什么不跟白愁飞动手?论武功,就跟白愁飞说的一样,就算是现在的白愁飞也不一定能要了轩辕绝的命,轩辕绝当然不会怕死。
可是为什么他不出手?
若不是不敢,那就只有不愿。
为什么不愿?
当轩辕绝想到答案的时候,白愁飞也已经想到。
轩辕绝抬头,看着脸上有些沉默,甚至落寞的白愁飞没有开口。
“你还是看不起我。的确该看不起我。”白愁飞笑笑,平静的看着轩辕绝:“你这一身性命,留着可以救更多的人,活更多的命,做更多的事,为什么要今日这样平白无故的更我打一场不知生死的架?”
“我看我身前一尺,顾我身后一尺。你却眼中是整个天下。又怎么会跟我这样一个匹夫决一死战……”白愁飞叹气,轻笑。
“你笑什么?”轩辕绝问他。
“笑你,也笑我。”
“为什么?”
“你的天下在天下,我的世界却在我眼中。看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匹夫。可在我自己眼中,我能看见的是我自己的世界。我的世界。而不是你的天下!”白愁飞笑:“又何必多做在意?我们在面对面站着。却永远不会同一个世界内。”
轩辕绝站在白愁飞对面,看着他。
有些道理就在那里。就天要刮风下雨一样,永远在那里。可许多人都会视而不见。
在轩辕绝眼中,天下本就是天下,除了他自己,天下的人都只不过是天下的一个人。
再出色再出众的人,也只是里面普通的一个。他没看不起过白愁飞,却也没得看得起过。直到现在,他都不觉得他的思维是错误的。因为若不用这样的方法来思维,那面对整个天下时,他迟早会因为不平衡而崩溃。
天道无情。
人命未必会比蚂蚁重!
人命是命,蚂蚁也是命。在人眼中不同。蚂蚁眼中不同,天道眼中却是相同。
高手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也是命。在轩辕绝的眼中,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的天下是天下,你的世界却也在天下。”轩辕绝慢慢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杀了近万人之多。可在江湖上,每天横死的人都不只几十万人。在这三个月中,横死的人少了许多。”轩辕绝这样回答。
白愁飞听着这个回答楞了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绝。
“黄河几乎每年都要发大水。你以为没人能治吗?”轩辕绝面无表情。
白愁飞没有回答,他的确不知道。
“漠北每年干旱,你以为无人可以可以解?”
“极南连年不见天日。”
“极北终年白雪覆盖。”
……………
白愁飞静静的听着。
他不知道轩辕绝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他只能听得出平静。
做为一个普通的小人物,他始终无法理解轩辕绝到底想说些什么,想要表达些什么,直到轩辕绝走下泰山,他都不曾明白。
就是往后的许多许多年里,他都不曾明白过。
天下也没人明白轩辕绝。
只是同样。
没人明白过白愁飞。
第三百九十四章 鬼门开
我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天下虽然很大,可他们的世界却并没那么大。
他们的世界里,有几百个他们认识的人,几十个朋友。几个在乎的人。一个爱人,还有一个家庭。
以及身边一个很小的区域。
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也几乎是所有人的世界。
就是这样的狭小以及简单,除去他们所在的那些地方。另一些地方。他们知道,却也仅仅是知道。
他们是很制会去很多地方,可那些地方从头到尾都不会在生命中留下任何重要的印记。
我们去过,可就我们没有去过一样。
我们不在意那些东西。那些真的假的。在意的不在意的东西。
他们总会淡去痕迹。
除了某个人。
生命中重要的某个人。
其他人都会淡去,其他事情都会淡去。
我们都不是圣人,不会在乎天下,不会在乎全部的人。我们只在乎那些偶尔,甚至唯一在意的人!
白愁飞毫无疑问是这样的人的代表。
对于他来说,整个天下都不如他的世界重要,而他的世界,重心就在风眼身上。
有些人常常会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为另一个人做一些疯狂到极点的事情,
有些人常常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会为另一个人做那么多在别人看起来无比疯狂无比愚蠢的事情。
他们把这些人叫成疯子,这些人的确是疯子。却是孤独的疯子。
在这些人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有他看到的这个人。他会为他看到的这个人的高兴而高兴,烦恼而烦恼。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结果,就是单纯的为情绪而产生着情绪。
他们不求任何回报。甚至不需要被他们在意的人知道。他们只是在做。因为他们高兴自己做。
高兴自己能为他们在意的人做点什么。
白愁飞就很高兴,坦白的讲,直到现在。他的目的都只是为见一见风眼。
他知道风眼不会让他呆在地府的,可从开始他就只是想见一见风眼。
至于斩开鬼门会发生什么,他没想过。
在他看来,每年都有这样一个日子,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七月十五。
这并不是一个好日子。
实际每年的这一天都有着很多很多云。
凌晨的时候,白愁飞坐在山顶上,他看着天空,感觉着气息。
有件事他谁都没告诉,也没人问过他。
那就是他要斩开鬼门。从哪里斩开?
他不知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斩开鬼门,却不知道鬼门在哪。
只是他知道的并不算晚。因为鬼门无处不在。
他看不见那些鬼魂,却能感觉得到他们才各个地方出现,各个地方游荡。
整整一夜,他都坐在那里没有出手。
他并不着急。
因为时间还没到。
江湖三月不言刀,让他集中了大量的刀气。
可江湖三月不言刀的同时,也让这些刀气失去了最重要的烈性。
他要等江湖人开始言刀,开始用刀。
所有人都知道,将一条江河断流一段时间后,放开的一瞬间,冲发力最大。
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白愁飞的脸上都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他依旧坐在山顶上,没有回头。
不回头他也知道,他的身后,已经站好了六十五个人。
那是白家的子弟。
他并不是个大人物,甚至他本身的魅力也不觉得跟那些可以相比。他一直不曾搞明白,无论他现实的大哥。还是游戏里所谓的大哥。他们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些为他们生,为他们死,为他们活着。
王自在并没跟在他身后去死。
当他开始行走的时候,王自在忽然的告别。
白愁飞当然不会以为他怕死。
可当王自在开口的时候,白愁飞宁愿他怕死,因为他实在想一刀把这人杀了。
王自在说:“就算堂主身后的人死了,我相信堂主也不会死,我要留下,等堂主以后回来了,就算没有个很大的神刀堂给堂主,也许堂主以后再不能威风了。可我相信堂主也可以自在的活着。”
白愁飞想起这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
他从没把神刀堂当过家,可神刀堂却从不曾遗忘过他这个堂主。
中午的太阳终于驱散了乌云,一丝丝的阳光从云层间洒落。照在白愁飞和他身后的那些人脸上。
就象一墩墩被石头雕刻成的石象。
白愁飞起身。他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阳光。
慢慢的举起右手。
一把刀在他手中出现。通天彻地。整个天下都一时间为之注目。
刀身直入云霄。
江湖上没人能看得到那把刀在大到地步。他们只看见的是,那把刀重重的斩落。
而后瞬间,天下昏暗。
整整一小时后才重现光明。
在江湖的传说上,那一天有着无数个版本,每一个都有所不同。可无论在哪一个版本里,那都是一把以前没有出现过,以后也不曾会出现的刀。
……………………………………
说书人到此已经将故事讲完,可直到这个时候,也是说书真正的阶段开始。因为人们开始问问题了。
“那通天彻地的刀光我听说过,可怎么到你这里是白愁飞弄出来的了?”坐在前面桌子上的大汉纳闷的问着:“我上次听老张说的时候,他明明说那刀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刀。”
“老张知道个屁。”说书人不屑的瘪嘴,而后给大汉解释:“那刀光来自泰山。时间是七月十五。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吧?”
众人点头。
“江湖封刀三月,七月十五正好开封。也正好是泰山。大家的疑问不过是那天谁在泰山,或者说,我是怎么知道那天在泰山上的是白愁飞的。对吧?”
众人继续点头。
“如果大家去仔细打听,就会在一些记录中发现,当时的泰山已经戒严。而防守的人正是一群面无表情武功高强的人。”说书人顿顿:“各位若是不信,不烦去泰山附近查看下地理志,上面都有。”
“行了行了,这故事本就是信就有不信就没的,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告诉我,后面怎么样了?”坐在后面的富家公子明显是第一次来的,丝毫不懂规矩,直接将一块银子扔到了说书人桌子上。
说书人有些懊恼的脸色马上收起,再大的规矩都不如银子的规矩大。
其他听故事的人脸上已经浮出了好笑。因为他们已经听过了很多很多次的故事。
听了很多很多次的结局。
“后面的当然有,话说白愁飞消失在了泰山之上,整个江湖都想知道。泰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