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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建和唐仇两个则是一脸不解的面面相觑。
佛爷死了?昨晚在这里出现的那个幻影真的被那条脏骨弄死了?
究竟是那邪物真的这么厉害?还是神佛那么不济?
*
在众位高僧的护法之下,被选定的妇人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然而神明并没有顺利虹化转世,而是留下了完整的遗蜕,并且尸身现出了异象。
整个寺庙的僧
第九章 峡谷遇险
待到日上中天,把峡谷里的湿气尽数晒干蒸发。大部队依偎在骆驼队的身边,缓缓朝峡谷进发。
那棱格勒峡谷与野牛沟就隔着一道玉矿屏障,以前这条小路有一块“挡路石”阻碍,隔开了彼此。后来这块挡路石去远方当“玉王”了,天谴就成了通途。
大型的装备都被扔在了野牛沟,乌尼莫克虽然所向无敌,然而玉棺实在太重。倘若开着卡车载着玉棺,这二十多吨的重量在峡谷里绝对寸步难行。
玉棺被转移到一辆板车上,由两头骆驼拉着走。板车的轮胎用的是乌尼莫克的轮胎,够大够厚够结实。板车上除了玉棺之外,还有许多结实坚韧的木板,随时准备不时之需。
跟随解语花而来的三位护法一直守护着玉棺,而两个雇佣兵则紧跟他身边。
原本解语花还担心过这条小路玉棺可能会卡住,但后来发现完全是多虑了。玉王的身量远比玉棺大得多,比板车更阔。
骆驼看起来蔫蔫的,走路也慢吞吞的,但其实力气格外大,而且坚韧。两匹骆驼拉着板车一步一步的走过这条狭窄的小路,只有在爬坡的时候需要人帮忙扶住玉棺,免得这东西划下去。
过了这道坎,他们就从野牛沟进入了那棱格勒峡谷。因为走的是捷径,所以直接就到了峡谷中心。
此刻艳阳高照,热力十足。峡谷里的湿气雾水早已经散尽。景色没有遮挡,尽数铺成在眼前。
一眼望去并没有任何凶险的感觉,因为是夏季,群山苍翠,流水潺潺,不时有飞鸟掠过,发出啾啾的鸣叫,看起来一派生机勃勃。
只是草木茂密,河滩凌乱,这生机虽然勃勃,但也乱糟糟的。
这是一片平时无人涉足的土地,人迹罕至。脚底下不时有虫子爬过,一不小心还会踩上野兽的粪便。
昨天刚刚下了一场雨,地面全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水塘泥坑,许大仙不想弄脏自己的鞋,于是就爬上了一头骆驼,不愿走了。
骆驼并不是一种令人感觉舒适的交通工具,藏区的骆驼都是单峰骆驼,大多用来驮物,而不是载人。骆驼自顾自一边走一边吃,走的慢吞吞的,丝毫不顾及背脊上的尊贵乘客感觉是否舒服。
这些高大沉默的动物还都脏兮兮,臭烘烘的。坐在上面,迎风那么一吹,许大仙感觉自己仿佛是掉进了一堆三百年没洗过一次的地毯里。
被这味道一熏,她差点没吐出来。但让她下来自己走,她又不肯。宁可在上面一步一晃的跟着摇!
虽说那棱格勒峡谷恶名在外,但今天艳阳高照,一派天晴地朗,又有熟悉地形的格西喇嘛带路,一路进来走的十分平安。
唯一的岔子就是其中一只骆驼差一点就踩中了一个大烟泡子,幸而只陷进去一只前蹄就被发现,桑桑吆喝着驱赶这笨拙的庞然巨物,不许它跪倒不动。
骆驼是一种胆小而傻乎乎的动物,一旦陷入危险很容易大脑当即,直接跪倒在地,听天由命。
幸而这个大烟泡子的外壳比较厚实,晒得也够干。骆驼蹄子又比较宽大,踩上去之后不至于陷落太深,桑桑驱赶着,众人帮忙抬一下,这只愚蠢的动物就摆脱了困境。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舍弃骡马而选择骆驼的缘故,骆驼的自重虽然比骡马更大,但它们的脚掌非常适合在松软危险的土地上行走,而且耐饥渴,负重也更大。骡马虽然轻便,可一旦陷入泥坑里,就没有骆驼那么容易摆脱困境。
亲眼见识了大烟泡子的厉害,此后的行程,所有人都更加小心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格西喇嘛身后,谁也不敢乱走。
峡谷里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道路。每走一步,格西喇嘛都要仔仔细细的看过地面,再抬头看过天空,再三确认之后才会迈出。
一行人走得相当慢。半天过去也没走出多远。
烈日当头,晒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满头大汗不说,衣服也都差不多湿透了。
高原的气候即便是在夏天也是干爽的,但这峡谷两面高中间低,湿气和热气都凝聚在低处无法散发,犹如一个蒸笼一般。
于是众人在河滩边就地扎营,烧水煮饭,补充水分休息一下。
水是直接从河滩里取的,放了许多消毒片,再经过简单的过滤,用试纸测试确定安全之后,再烧开了分给所有人。食物直接吃的是单兵口粮,滋味自然是不言而喻,总之吃不死人就算好了!
喝着带浓郁漂白味,看起来不干不净的开水,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再翻了翻红不红白不白的午餐肉,许大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这简直就是吃货的末日!
*
就在她一脸服毒表情吃午餐的时候,格西喇嘛用双手托着一只唐古毕恭毕敬的贡献给她。
这是骆驼人桑桑自己准备的食物,奉献给了老喇嘛,而老喇嘛则奉献给了她。
“不不,您自己吃吧!”这口袋看起来三百年都没清洗过,食品安全大有问题,她实在不敢尝试。
“这是法王的旨意,尊贵的佛母,请享用信徒供奉给您的食物,这是我们的荣幸!”老喇嘛执意把食物留下,双手合十之后,恭敬退下。
许尽欢一手不锈钢杯自,一手铁罐头,一脸牙疼的表情。
不吃吧,这不是把民族友好置之不理么?吃吧,又实在不
第十章 丢失玉棺
暴雨说来就来!
乌云在半空摩擦,闪电穿行其中,隆隆的雷鸣响彻整个峡谷。顷刻间,豆大的雨点混合着小石子乱石一般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
哗啦啦的雨幕倾泻而下,就一眨眼的功夫,人人都成了落汤鸡。
大雨刚起,桑桑就把身上的藏袍往上一拉,盖住脑袋,抱头鼠窜。死了骆驼他虽然心疼,可自己小命更值钱。何况这些骆驼那个白毛汉人已经付过钱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身上这件藏袍乃是水火不侵的“宝贝”,披在头上可以当雨衣,只要找个地方猫一下,躲避一阵即可。峡谷里的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等小石子一般的冰雹叮叮咣咣的打在他的“宝衣”上,打得他脑壳发疼,这干瘦的中年汉子意识到,这场雨依然是魔国的诅咒。
他怀疑是那个白毛汉人一直保护着的东西惹恼了魔母,所以降下雷鸣闪电,暴雨冰雹,誓要把那东西投入无底的泥坑,永远埋藏。
冰雹越下越大,乱石子已经变成了糌粑大小的石块,桑桑焦急的环顾四周,突然瞥见远处红色的袈裟一闪而过,立刻快步上前跟随而去。
这一边,所有人还在奋力拉扯绳子,然而大雨把一切都浇头了,手上的麻绳也开始发酥发软。
解语花还在雨中怒吼,丝毫不顾及脚下的泥浆已经吞没了他的双腿。
石块一般的冰雹啪啪的落下,砸在玉棺上,冰块四分五裂。
他头上背上都被砸了好几下,有一下特别重,砸得额头都破了,鲜红的血渗出又很快被大雨冲掉。
裴思建用力拉扯一把许尽欢,在她耳边大吼。
“不行,得赶紧找地方避一下。这冰雹会砸死人的!”
许尽欢扭头看他一眼,愣住不动。
他一把抹开她的手,把她往旁边拽。
“我不管那东西怎么样!我只在乎你!”他把她的脑袋用力往下一推,用双臂夹裹着她,保护她。
活阎王早一步就逃跑了,他可犯不上为了解语花送命。
两个雇佣兵也面面相觑,只有女真观的三位护法还在努力拉扯绳子,但其中两个被冰雹击中,惨叫一声伸手捂住脑袋。
这一松手,泡在泥潭里的玉棺就愈发往下沉。
“不!”解语花怒吼一声。
三位护法和两个雇佣兵连忙又努力拉拽绳子,可依然阻挡不住六吨重的玉棺往泥潭里深陷。
跟着玉棺一起不断下沉的,解语花的心又慌又乱。他比任何人都怕死,可他也比任何人都有无法放弃这玉棺的理由。
成功就在眼前,怎能就此倒下?他实在不甘心。
可就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竟然又跟着裴思建跑了,抛弃他!
“许尽欢!帮我!”他声嘶力竭的怒吼,漫天的雨水哗啦啦的冲刷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亦或是泪水。
他不甘心,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不要去!他要死随他,你别跟着一起乱来!”裴思建用力箍住她。
她闭着眼急促呼吸,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对于解语花,她是丝毫也不怜惜的。但那玉棺里装的,是她的真身。如果失去了这个真身,她就无法获得真仙之力。没有真仙之力,她就无法进入昆仑神宫。如果无法进入昆仑神宫,她就无法见到……
“别去!留下!为了我!”他狠狠的箍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以肉身凡胎为牢笼,困住她。
但许尽欢推他!
不!他抱紧双臂,任由石头一般的冰雹狠狠砸在背脊上,一阵阵的生疼。咬紧牙关,死不松手。
让那玉棺沉了吧!只要没有那东西,她就只能留在人间!
为了这个结局,他宁愿信奉那位魔母!
但她还是坚定的推他。
不!裴思建固执的摇头。
许尽欢也固执的推,用力抬起头,伸手狠狠劈了他一个耳光。
耳光很响亮,但力道却不重,只是因为沾了水,才格外清脆。
他皱着眉伫立的雨水之中,从头发流淌而下的水痕犹如泪痕一般。
她竟然打他!就为了推开他,好去救那个邪教头子!
她明明知道,那家伙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打他!
一看他这个木愣愣的样子,许尽欢就知道男人脑袋里又开始脑补了!啧了一声,恶狠狠咧嘴呲牙。
“放开我啊!救人要紧!”
“不!”他固执。
“我不去送死!但我也不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