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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儿不知是否该道声感谢,想了想,还是哼了声,“姐夫,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啊…”
“生意上的事,俺大致心里有数,”李真小声道,“可你突然来,俺不知到底出啥事了,所以…”
“姐夫,你既然都说了,你知道该回去,那为什么没回去呢?”蜜儿盯着李真。
李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该回去一趟吧?”蜜儿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作坊再忙,可任谁听到这事,都会准你几天假的吧?你怎么就没回去呢?为什么?”
李真还是低头,继续沉默。
“是不是作坊的人使坏?”蜜儿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是谁那么不长眼,姐夫,你告诉我!”
“和作坊没关系。”李真忙道。
“和作坊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蜜儿急了。
李真再度又当起了哑巴。
这次蜜儿没让沉默滞留的太久,“姐夫,我爹,我娘还有我,从来就没有将你当过外人,自打你来我们家,我们就将你视为一家人了,如今虽然兴全一肩挑两房,可在爹心里,兴全不见得就能越过你去,在我眼里,你比兴全更亲,这你信吧?”
李真咬咬嘴唇,点点头。
“那么姐夫,你就如实告诉我,你遇到什么难处了吧,”蜜儿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不?”
李真却缓缓摇了摇头。
蜜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姐夫,你确定没人为难你?”
李真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回京?”蜜儿一下站了起来,情绪激动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闻不问,你让我怎么想,让爹娘怎么想,让姐姐怎么想?!你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们的嘛?我告诉你,是在天津仓库火灾之后,是事情已传开了,是我知道了,去问的!可是姐姐却第一时间通知你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三百六十五章质问(下)
看着李真依旧还是一副闷嘴葫芦样,蜜儿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在姐心里,爹娘年纪大了,她得照顾着,我是小的,虽然如今福晋当着,可在姐眼里,我还是需要照拂的妹妹,因此,出了啥事,姐不会想着找爹娘或我来分担,她反而还得费神安抚我们,让我们宽心,只有你,姐认为是她累了乏了可以依靠的,所以,事情发生后,姐马上就给你捎信了,可是姐夫,你怎么就不当一回事呢?你别给我说什么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回去了也帮不上忙,姐夫,这是两码事,你在姐心里之所以重要并不是你能将生意上的难题给解决了,而是姐想哭的时候,你能将肩膀拿给她靠,姐夫,你和我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李真咬了咬嘴唇,但还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蜜儿瞧着气不打一处来,姐夫什么时候成了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的人了,真是急死人了!想了想,又道,“姐不是铁打的,她也会怕的,也会发慌的,姐夫,她眼下最想见到的,不是到处筹钱的五阿哥,也不是说能借着钱的我,而是你,哪怕你埋怨她两句,她和你吵起来,吵过后,她心里也是畅快的。”
“姐夫,我专门跑到房山来,不是来埋怨你的,只是想告诉你,这事你做的忒让人寒心了,我不知道姐是啥感觉,反正我是觉得心寒,”蜜儿继续幽幽道,“我一直觉得姐嫁给姐夫,是她的福气,可今儿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错了,姐夫,我觉得错了不打紧,可若姐姐也觉得错了呢?”
李真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蜜儿没注意到。径直说道,“姐夫,如果你怪姐一直无所出,有啥别的想法。你直接说出来,该咋办你划出道来,姐若不同意,你们和离了就是,爹娘和我,绝对不会埋怨你半句,可你若背后使阴招。那对不起,姐夫,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说到这,蜜儿觉得大概话略微有点重,又补充了一句,“我再觉得你亲,你也亲不过我姐不是?…”
李真这才有些急了。“蜜儿,你都说什么呢,你姐无所出这事俺不都早说过了嘛。俺就跟继父姓的,对传宗接代真没那么上心,有儿子自然好,没有到时抱养一个就是了,俺和你姐都说好了的,不信,你问你姐啊,你可别乱猜疑…”
“那你这次为啥这样做?”蜜儿也急了,“你若没起其他心思,怎么会对我姐不闻不问?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看得出来。李真极度郁闷,憋了半天,竟然来了句,“你姐就不会乱猜…”
蜜儿哭笑不得,“你凭什么认为我姐不会乱猜?”
“她会生气,但绝对不会乱猜。”李真没好气道,“她会埋怨俺,怪俺,但绝对不会瞎想。”
蜜儿接口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宁愿我姐埋怨你,怪你?”
李真又不做声了。
蜜儿气道,“姐夫,合着我刚才的话全白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这事做的,不是让人埋怨,让人怪你,而是让人寒心,寒心你知道吧?好吧,也许我姐的心还不怎么寒,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心了,你伤了我姐的心了,知道吧?你为了一个到现在都还藏着掩着的事将我姐的心给伤了!”
“蜜儿,俺实在没脸说,”李真想了想,道,“你都说了,在你心里,俺比兴全更亲,那么看在咱们亲厚的份上,你就别逼俺了…这事实在没脸的很,俺自己都知道没脸得很…”
蜜儿更晕了,“姐夫,啥丢脸的事让你给我姐一句话也不捎带啊?”
“蜜儿,别问了,成不?”李真道,“日后让你姐告诉你,成不?”李真看来是怕蜜儿当面嘲笑他。
“姐夫,就冲咱们这么亲厚的份上,你在我面前还怕丢啥脸啊?”蜜儿道:“你这不是将我当外人了嘛,都是一家人,有啥丢脸不丢脸的,我不也啥都没管直接就跑房山来找你了嘛,这要传了出去,人家还不是会笑话我啊,都是丢脸的人,还怕个啥没脸啊…怎么回事儿啊,你宁愿我当面拿话刺你,也不愿我笑话你,到底是啥事丢脸丢到这份上了,姐夫,你要不说,我可就找人去查了…哎呀,姐夫,四爷给我说过,这人一辈子,谁没个丢脸的时候啊,没啥大不了的,真的…”
李真又郁闷了一会儿,才道:“我二舅和二舅母的一个远房堂伯来房山了,就在你姐给俺捎信的前一天到的。”
“他们知道了海船出事?”蜜儿一下警觉起来。
李真摇摇头,脸红了,说,“二舅母的远房堂伯会算命,不是专门看相算命的,是懂易经,兴致来了,才给人算个卦,晚上吃了饭,喝了点酒,一高兴,他就问俺要八字,俺就将俺和你姐的八字给报了去,他说俺和你姐的八字相克,本来俺和你姐单从八字看,都该儿孙满堂的,可一相克就,就子嗣艰难了,还说,别看家里如今顺风顺水的,大难很快就会来了…”
“俺倒也没怎么信,子嗣艰难,肯定是二舅母给他说的,再说了,俺和你姐成亲后,俺觉得挺顺的,而且,还能有啥大难啊,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也算和皇家攀上亲了,只要安分守己,能有啥大难啊…”李真道,“可是,借着酒劲,俺还是多问了句,问怎么化解大难…二舅母的远房堂伯就说,叫俺离你姐远远的,千万别插手,问都别问,如果俺插手了,事情原本还有点希望能解决的也会立马没回旋余地了…”
“俺真没信,可第二天傍晚你姐的信就到了,没想到一直好好的海船竟然出事了,”李真红着脸道,“俺心里当时就一喀嚓,别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不想还没啥,一想,俺就觉得有些心虚。俺想了一下,生意上的事反正俺也不懂,回京也只能空劝,不如就先看看。也许俺不问,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好呢…再说了,作坊那也宣布了奖励,如果蒸汽马车做出来了,俺这个管事能得到500两银子的奖励呢,俺想,不如在作坊多干些。早点将500两挣到,你姐眼下借的钱也能早还上…等这事过了,大不了就是被你姐嘲笑一顿…”
蜜儿听得目瞪口呆,这也信?
李真脸更红了,“俺真是琢磨了的,生意上的事俺真不懂,银子,俺也借不来。家里还有点股票,再找你想点办法,应该能撑过去。所以,俺当时就没给你姐捎啥话,可后来,俺还是天天早上都会特意去偶遇一下马车行的掌柜,想探一下有没有啥进展,没想到,没多久,又听说天津码头的仓库又出事了,俺心里不由就想,难道是因为俺过问了?…俺心里更虚了。加之你姐也没再给俺捎信来,俺就顺势没回京了,接到你的信函,俺心里还是发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回去。这些天,俺真没去打探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虽然心里慌得厉害…”
“蜜儿,这事如果是三牛和四牛这么干,俺铁定骂死他们,又不是无知妇孺,怎么这么蠢呢,算命的说啥信啥,算命的叫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吃啊!这些东西信则灵,不信则无!”李真非常不好意思道,“道理俺都懂,可事情摊到俺身上,俺就是有些怕,怕俺一过问,事情更解决不了了…所以,俺就想,反正俺回去也帮不上啥忙,不如就在房山吧,反正家里的房契地契都在京里,你姐要变卖也方便,不需要俺回去…你姐现在肯定会生俺的气,可总比再出点什么事给她添堵好…”
蜜儿听得挺无语的,事先设想了无数个缘由,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一个狗屁不通的半路子的算命的胡说八道…
不过,蜜儿也想了一下,如果换了自己,没准也比姐夫好不了多少,的确,道理人人都懂,说的时候人人都堪比圣贤,可真做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他还算了些什么?”蜜儿想了想问道。
“也没说啥,只是说只要俺别插手,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李真道。
其实李真二舅母的远房堂伯还说了,说李真和唐烨最好别待一起,夫妻分居最好,对两人都好,否则,家宅难安…
但这话,李真却不好给蜜儿说,打算回去告诉叶子,将两人八字拿到庙里找得道高僧做个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