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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妾不曾害您,望殿下明查!”女子推开他的手,伏倒在地。
“害我?”百里墨疑惑,“玉姨你何时害我?”
“殿下!贵妃娘娘诬蔑臣妾雇凶追杀殿下!害得殿下受苦,臣妾不过一后宅妇人,如何有那本事?臣妾从小看着殿下长大,如何会害殿下?殿下明查!”
“玉才人!太后宫门,岂容你等喧哗!还不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杂家无情,顾不得你是皇后娘娘身旁之人了!”路公公一甩拂尘,声音尖细,犹如针芒,言罢便眼神示意周遭宫女。
几个宫女上前便欲拖她,女子尖叫一声,紧紧抓住百里墨的衣摆,冬雪上前便要推开她,还未近身便被百里墨踢开,阎锦在一旁看着,不曾言语。
“本皇子今日便要看看,你们哪个敢!”百里墨怒吼,死死盯着那几个宫女,宫女纷纷一颤,不再敢上前,百里墨一向受宠,她们岂敢忤逆他!
路公公皱眉,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寂静的宫殿内,低声对百里墨道:“殿下,若是惊扰了太后……”
话未说完,盔甲摩擦声响起,不过一瞬,陈贵妃领着一队禁军走进来。
“贵妃娘娘!”路公公脸色一沉。
“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宫女纷纷跪拜。
陈贵妃淡淡叫起,见路公公脸色难看,不禁心里一突,“路公公,本宫无意惊扰太后,然玉才人本宫必须带走,望公公海涵。”
“贵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百里墨不悦,音量也拔高了些,抬手拦在玉才人身前。
“墨儿,让开!”陈贵妃言罢,便欲上前拉他,却被他挥手甩开,陈贵妃眸光一暗,低声斥道:“墨儿!”
“若是他人不明真相,还道你意图逼宫!”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陈贵妃脸色一变,低身叩拜,“太后!”
百里墨一喜,唤道:“太后!”
玉才人也是一喜,跪着转身,朝着台阶之上的女人伏地叩首,“拜见太后!望太后替臣妾做主!”
站于台阶之上的女子一袭宫装,墨发泛了白,脸上皱纹满布,眉梢眼角犹有风情,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玉才人,你不好好待在宫里,如此模样四处奔走,甚至来本宫殿里喧闹,不成体统,你该当何罪!”太后眼眸半掩,冷声呵斥,音量不高,无形之间却有一股威压,压得人心神俱颤。
“贵妃,你如此行事,将本宫置于何地?真要造反不成!”
陈贵妃脸色一变,辩解道:“臣妾绝无此意,如此行事实属无奈,不得不为之,望太后明查!”
“本宫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太后道,虽是如此,语气却半点未缓和。
陈贵妃意味不明地扫了玉才人一眼,拿出一封信笺,轻声开口,“禀太后,臣妾得了一物,太后看过便明白臣妾为何如此。”
太后眸子一抬,目露精光,手轻轻抬起,路公公见状,接过信笺,步上台阶递给太后。
玉才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心里升起一股凉意,似有什么她不能阻止的事情发生了,不禁心里一慌。
“哼!”太后重重一哼,眼刀直指玉才人,声凉如冰,“好大的胆子!居然私通匪类,意图谋害皇子,你该当何罪!”
什么!众人皆惊。
“太后,您说什么?”百里墨惊道。
年已花甲的女人听到他唤,神色软了软,温声道:“哀家的墨儿,你可知你此次出事,便是这贱人主使,亏得墨儿如此护着她!”
说到最后,已是怒极。
“不!太后!臣妾没有!”玉才人惊呼,一脸错愕。
“你自己看看!”太后将信笺朝她扔下,已是动了杀意。
玉才人急急跪走几步,抓起信笺,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只见信笺上,清楚地用她的字迹写着:诛杀二皇子,五万两黄金……
“不是的!不是的!”玉才人一把扔了信笺,连连后退,却撞到了百里墨,玉才人一把抱着他,哀道:“殿下!没有!臣妾没有!”
百里墨脑子里一片混乱,抬头看着台阶上的女人,喃喃道:“太后,一定不是玉姨!”
他虽然惊愕,却相信不是她,她是自小便跟着母妃的丫鬟,待他甚好,她不会害他!
阎锦上前,将手搭在他肩上,无声安慰,她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心里一叹,便是不是玉才人,怕是她也活不了了。
“墨儿,莫要被她骗了,你过来。”陈贵妃轻声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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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给本宫杖毙
“不要!”百里墨怒喝,喝罢偏头望向阎锦,眼神带着无助。
阎锦轻轻拍拍他的肩,朝他摇摇头,百里墨错愕至极,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僵在那里。
“墨儿,到哀家这里来。”太后抬手,一派慈祥,见百里墨不动,神色一冷,望向路公公。
路公公得了旨意,无声上前,一把抱住百里墨,无视他的反抗与挣扎,抱着便往台阶上走,便是如此快速,他也没忽略掉他上前之时阎锦悄然落下的手。
没了百里墨的支撑,玉才人猛地跌倒在地,明明方才还暖柔的风,此刻却如寒冬一般刺骨,凉至四肢百骸,冷至心底。
“来人!将玉才人押至天牢,等候发落!”一见百里墨离开玉才人身边,陈贵妃立马道。
“不!”百里墨用力挣扎,路公公的手却稳如磐石,半分不动。
“等候发落?用不着!证据确凿,无需审查!”太后冷冷道,仅仅三言两语,犹如利剑一般,直刺入百里墨心里,他停下反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太后想如何处置?”陈贵妃笑着请示,一抹异光极快地划过她的眼,叫人捉摸不透。
“杖毙!以儆效尤!”台阶上的女人,从来便是个残忍的侩子手,即使她已不再年轻,即使她看似慈祥。
“嘶~”一片抽气声响起,谁也没料到,太后会如此武断,半点机会也不给她,便是天牢再可怖,终归是活着,尚有翻盘机会,若是直接杖毙,哪还谈以后?
“哈哈!”玉才人仰头大笑。
她不曾做过此事,她不过一个丫鬟出身,毫无背景靠山,哪来的人脉做恶?自进宫以来,她一直本本分分,小心翼翼着,若不是皇后娘娘,她的小姐升她做了暖床丫鬟,从而得了皇上的眼,她的人生,也会与其他宫人一样,老死宫中,葬于荒野。
她一无子嗣,二无靠山,若湮没于宫中,反倒能安稳一生,偏生近来皇帝宠她得紧,夜里多半在她宫里,她虽明白会惹众怒,却没想到会这么快,陈贵妃要她的命,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的同时拔掉眼中钉,她正好入了她的眼。
她怎么会不明白?玉才人仰头痴笑出声,没人救得了她,一个被安上罪名,贵妃欲除掉的人,没人会帮她,便是一贯好名声的太后娘娘,也不会帮她,只是,她要死,也要痛痛快快的死,何须借他人之手!
玉才人转头望着百里墨,目光柔和,带着眷恋与忧心,“殿下,以后不能陪着殿下长大了,尘世多险恶,人心难测,殿下且保重!”
“你好好照顾他。”玉才人对阎锦道,无声祈求,待得她点头,立时笑起来,玉才人目光一定,猛地起身,往台阶直直冲去。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总有一天会死得比我惨!”
血色蔓延,染红了这方土地,女子倒在台阶之下,半个台阶染了红,刺痛了一群人的眼,而玉才人临死时所说的‘你’,无人知是谁。
“不!”百里墨红着眼,拼命挣扎。
“呃……”
路公公一个手刀劈下,百里墨轻哼一声,闭上了眼。
*
檀香缭绕,纱帐轻晃,一人匆匆而来,停在帐前。
“主子,玉才人去了。”来人垂首低声道。
“哦?”一直手伸出帐来,冰肌玉骨,指尖丹蔻如火,虽只见得一只手,也足以窥其风情。
来人上前,掀起纱帐,暗色入了光,照见帐中人。
一女子半躺榻上,眼眸半眯半合,红艳艳的唇微张,似语还羞,衣衫半敞,一片玉肌裸露在外,半遮半掩,惹人注目。
“陈贵妃闹至太后宫中,太后亲旨,杖毙玉才人,玉才人自知死到临头,自尽于永宁宫前。”来人轻哼一声,含着嘲弄。
“如此甚好。”女子嫣然一笑,半点不在意,似想了会儿,慢悠悠道:“二皇子呢?”
“二皇子殿下本欲阻止,被路公公制住了。”
“呵,他一个半点能耐也无的皇子,纵有帝宠又如何?要知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帝心。”女子淡淡道,神情虽平静,却莫名地含着怨。
“主子说得是。”
轻纱飞扬,遮了人影,只余一室空寂。
*
“娘娘!娘娘!”一缕粉色飘进宫内,声音欢快,犹如翠鸟。
“放肆!扰了娘娘休憩,你该当何罪!”内室门被拉开,一宫装妇人走出门来,低声斥道。
粉衣宫女吐吐舌,小声道:“嬷嬷,奴婢知错了。”
话里说着知错,实则不然,一双美眸不住地往里探,半点害怕悔过之意也无。
妇人狠瞪她一眼,无奈道:“仗着娘娘宠你,便无法无天!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宫女扬眉一笑,上前拉着妇人的衣袖,轻扯,“嬷嬷~”
“好了好了,你进去吧,娘娘已是醒了。”妇人轻推开她的手,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
“好勒!”宫女嘻嘻一笑,往内室疾步而去,妇人摇摇头,跟着进了内室。
“娘娘,玉才人去了。”宫女进了屋,先前的俏皮天真已不见,浑似变了个人,一脸严肃。
一人坐于铜镜前,一双纤手轻捋秀发,听闻此言顿了顿,“在这宫里,犹如立于刀尖,随时都有跌倒之险,他人之事咱们莫管,免得引火烧身。”
女子音色清亮,本是极好听的,偏生多了分淡漠,使得那音色减了几分,变得平常了。
“娘娘说得是。”宫女低声应了。
这宫里,从来没有秘密,玉才人的死究竟为何,人人都知道,却不会有人去管,宫里从来不缺女人,也不缺冤魂。
*
二皇子府
阎锦坐在一旁凳上,凝眸看着床榻之人,眼神复杂。
路公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