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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来,便用膳罢,瞧着青玉作甚?”见他盯着阎锦瞧,百里墨轻哼一声。
“呵呵呵!”刘子恒傻笑着坐下,低头扒拉米饭,眼角余光仍不时瞧着阎锦。
“那是什么?”阎锦道。
桌间放着一个小盅,盖着盖,看不见里面是何物,青兰听阎锦问,便上前揭开盖,一人盛了一碗,分别放于三人面前。
“青玉,这是程管家吩咐做给主子喝的汤,主子刚被人伤了身子,可得补补。”青兰道。
“咳咳!”刘子恒刚喝一口,便呛住,他又不是傻,自然明白青兰说的是他,当即悻悻推开碗,埋头扒饭,那汤却是不愿再碰。
阎锦拿着勺搅了搅,道:“这是……人参?”
清亮的汤里,一根须状物浮在碗底,阎锦放下勺子,拿起筷来,将那物夹至眼前,眯眼打量。
“是,怎么了?”青兰见她望着‘人参’出神,不禁疑惑,以往二皇子吃的也是这人参,怎的今儿青玉这般关注?
“无事。”阎锦淡笑,将那人参放回碗里,推至一边,顺带将百里墨的也推了开来,“主子尚小,莫要吃太多补品,当心身子受不住。”
“哦。”百里墨倒不在意,见阎锦不许他吃,也不反驳,乖乖应了。
三人静静吃完,刘子恒回了客房休息,百里墨则去书房练字,阎锦一时无事,便四处闲逛。
*
此时,厨房一角。
王氏紧张的握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此时厨房里没人,王氏略显混乱的脚步在这寂静里令人格外不安。
半晌,她走至土灶边,偏头往一旁煨着的汤锅里瞧了瞧,神色略微纠结,最终一咬牙,从汤里捞出一物来,仔细包好,快步出了门。
一路脚步不停,行至主院,正巧碰见将要进院的阎锦,王氏略微犹豫,终是叫住了她。
“青玉姑娘!”
阎锦闻言,转过头来,朝王氏望去,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将这人在脑海里过了个遍,搜索无果,一人的名字却是浮上心头:府里她没见过的,只有一人,李荣之妻,王氏。
“有事吗?”阎锦轻问。
王氏动动嘴角,吞下将要出口的话,低声道:“能去你屋子说么?”
阎锦眸光一闪,嘴角僵硬的幅度柔和了些,只听她温和道:“好,有事你告诉我便是,不用急。”
王氏瞧着镇定了些,仍旧急道:“好!快点!”
阎锦不再多言,转身领着王氏进了院,奔向自己的屋子。
刚进了屋,王氏便关上屋门,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并无脚步声,松了口气,转身走至阎锦身畔,拿出包好的东西来,在阎锦面前展开,“青玉姑娘,钱嬷嬷拿萝卜充人参,给主子食用!”
阎锦低头瞧了眼,与她今日所见一般无二,面上故作不信,惊讶道:“怎么可能?这钱嬷嬷怎会如此行事呢?若是被发现,她可讨不了好!”
王氏一怔,似没料到她会这般反应,急道:“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我怎知这不是你拿来骗我的?”阎锦扬眉,眼刀如刺。
王氏呼吸一滞,有些呆愣,她自来老实,没有那些弯肠子,竟是被阎锦问住了,直呆了半晌,似想起什么来,急急道:“是真的!钱嬷嬷有个独子,嗜赌成性,前日刚来找过钱嬷嬷要银子!钱嬷嬷没给,却是跟程管家借去了,程管家不愿意,回绝了她,当时奴婢凑巧经过,便听了去,本没放在心上,哪知今日奴婢便看见那钱嬷嬷将人参偷藏了,换成了萝卜!奴婢心里不安,故来告知!姑娘一定得信!”
“若是被你看见,你为何不早早便来?非要拖到现在?”阎锦不信道。
“这……”王氏哑然,总不能说,她怕钱嬷嬷发现了,为难她吧?总不能说,她没那胆子吧?
“要我信你,也不是不行。”阎锦口风一转,笑意爬上脸颊,见王氏瞬间喜上眉梢,便道:“除非你有证据,证明钱嬷嬷确实换了人参,我才能信你。”
“这还用证明吗?这萝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将‘赃物’拿了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呵!”
女子轻笑出声,面带揶揄,王氏心里一突,便听她道:“我也可以说,这是你用来栽赃陷害的证据!”
“不……”王氏下意识反驳,却觉得词穷,是她冒进了,竟是半点把握也无,便逞能来揭发钱嬷嬷,反而让人怀疑她!
见王氏神色不安,阎锦眸里闪过一抹幽光,出言安慰她,“你不必着急,我不会告诉主子,若你能拿出证据来,我便不追究你的责任。”
“这……”王氏犯了难,她哪来的证据证明?
“你可以去查查那人参的去向。”阎锦‘好意’提醒。
“好!”王氏眼眸一亮,爽快点头,“姑娘你且等着,奴婢一定会找到证据!”
“好啊,我等着。”阎锦神色莫名,见王氏急匆匆走远,嘴角扬起,喃喃自语,“看来青竹不必去找李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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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见有亲说发展太慢,予初只想说,这些都是必要的铺垫哟,不要着急,情节转折在几章过后哦,么么哒,同时也谢谢你的支持,若有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来,若是要改,予初会改哒,么么哒~
☆、第四十五章 十步杀一人(一更)
竖日一早,李荣便悄悄到了主院,守在院门的青竹见他来,直接将他带去了书房。
此时阎锦正在书房练字,百里墨今日休学,闲着无聊,便命侍卫教他练武,侍卫是刘海选来的,昨日傍晚便来了府里,随着侍卫来的,还有一本册子,几人身份、来历、家世通通记录在册,阎锦见没问题,便将他们留了下来。
李荣三十来岁,身材高大,一脸憨厚,见着阎锦便道:“青玉姑娘,奴才那口子惹姑娘不快,实在不像话!奴才已是教训了她,望姑娘莫怪。”
“哪里的话,王婶有错,主子自会处置,李叔,你虽是王婶的丈夫,也该明白,这府里有府里的规矩,莫要以下犯上才是。”
不咸不淡的话,却是一下子让李荣愣住,眸里一闪而过一抹诧异,他那口子跟他说时,他尚未当回事,本想着青玉不过一个丫头,以往也没什么突出的,虽传言说她性情大变,却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想私下解决了此事,竟没想被她堵了回去!
“姑娘教训得是!”李荣讪笑,心思急转,思索着对策。
没等他想出什么来,便听阎锦道:“李叔,你觉得程管家如何?”
李荣一愣,不知她所问何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李荣暗叹一声,想他一向口齿伶俐,却也有这么一天!
他不答,阎锦也没等他答,自顾自说道:“程管家这人,面上忠于主子,私下里却尽做些背主之事,对下人更是不留情,动辄打骂,与他共事,实在担惊受怕,你说呢?”
“呵呵,哪里,哪里……”李荣脸色微变,支吾着不回话,他摸不清她的意思,哪敢轻易回话?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阎锦淡笑,继续道:“李叔,程管家看你不顺眼呢,你认为呢?”
“哪里的话,一起共事么,难免有不对付的地方,难免的……”李荣再次支支吾吾。
“唉!”阎锦叹息,“李叔,程管家如今越发能耐了,你说,他会不会对付你呢?毕竟啊,他一向小心眼,跟他作对的,一向没有好下场。”
李荣脸色一变,显然赞同她的话,李荣咬咬牙,道:“青玉姑娘有话便说,不必试探奴才!”
阎锦勾唇,道:“你既是府外管事,与程鹏又不对付,想必有本事找到他的把柄吧?”
“姑娘想让奴才找他的把柄?”李荣皱眉,直言道:“不瞒姑娘,奴才知晓他一些事,虽是如此,却扳不倒他,程鹏是娘娘信任的人,以往奴才并非没有揭发过他,然燕府根本不管,也不敢管府里之事,至于陛下,奴才可没那个能耐上报圣听。”
“这些你不必管,只需找出他的把柄即可,至于其他的,自有我来操心。”阎锦自然知道,凭李荣一人,是扳不倒他的,若是由皇帝亲自过问呢?
见她那般,李荣不再多言,只那神色明显的不信,阎锦见此,道:“你回去想想罢,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我与主子会去城东,若是你同意我的提议,明日申时便在花阿婆家等我,若是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便不必出现。
李荣了然,怀揣着复杂的情绪偷偷出了府,一路不停,回了他私置的府邸。
说是府邸,却也不过是一座一进的院子,此时王氏正在院子里等他,见他进来,忙迎上前去,急道:“当家的!如何了?”
李荣眉头半点未松,叹息道:“青玉要我找出程鹏的把柄。”
“难不成她想对付程鹏?”王氏惊道,无怪乎她惊讶,在她眼里,她丈夫都做不成的事,一个内宅女子更不可能做到。
“当家的,你想如何做?”王氏见李荣沉思,忙道。
“容我想想……”
*
竖日,申时。
李荣提着一袋糕点,站在一旁四处张望,花阿婆家排满了人,倒无人注意他。
他早早便候在这里,却迟迟不见阎锦出现,心里不禁焦急起来,昨夜他想了一宿,终是下定决心,只他来了,阎锦却未来,不禁犯了嘀咕:莫不是哄他的?
街角远远驶过来一辆车,李荣瞬间精神大震,定定的望着,少顷,马车驶了过来,停在花阿婆家门前,帘子掀开,一人行了出来。
正是阎锦。
阎锦一眼便看见了他,无声一笑,下了马车,见李荣似想过来,忙抬手止住他,自个儿走了过去。
阎锦伸手接过糕点来,一边低声道:“几日?”
李荣愣住,却是立马反应过来,同样低声道:“三日。”
阎锦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往马车走,李铭站在车旁,见阎锦过来,奇道:“青玉姑娘,那人你认识?”
阎锦顿住脚步,道:“不认识,因怕来晚了买不到,故找他帮忙排队,费了好些银钱呢,若不是主子喜欢,我可舍不得!”
听她抱怨,李铭笑了笑,没当回事。
马车再次行起来,车里,阎锦将糕点递给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