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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慕她,她爱慕他,他,却不是他。
他自幼父母双亡,寄于燕府,与她一同长大,依稀记得,幼童时他伴在她身旁,小心呵护,小心珍藏,那时虽天真,虽少不更事,他们却能时时在一起,不必顾及男女之防,他如今仍记得,他每次见到她时兴奋开心的模样。
少年时,他再不能见她,只有偶尔间匆匆一瞥,她在他不经意间,早已长成端庄美丽的姑娘,只因她说,儿郎当顶天立地,报效国家,他便弃了他爱的武,转而习文。
呵!读书,当真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只因她喜欢,他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然而,她却爱上了另一个模样。
现今的永兴帝,曾经的皇子百里樾,他威武不凡,勇猛果敢,曾带领一千将士奇袭敌营,一举攻破敌军十万兵力,在当年传为一段佳话,他亦十分佩服,故有意相交,那段日子,他俩倒是交情甚笃。
怎料,一次的偶遇,让他与她自此天长地远,成为陌路,她,爱上了勇猛俊朗的百里樾,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对他,却唯有愧疚。
承德三十五年,皇子大婚,传言百里樾夫妻二人夫妻情深,为世人艳羡。
承德四十年,百里樾登基,号永兴。
永兴二年,永兴帝广选妃嫔,充盈后宫,佳话渐消。
永兴五年,陈贵妃进宫,帝心甚悦,一时间宠冠后宫,无可匹敌。
永兴十年,传言说,燕家大逆不道,意图谋逆,白纸黑字含冤莫白,全家上下被关进大牢,秋后问斩,燕皇后夜见帝君,含泪诉冤,帝不顾,遂自尽于宫门前,帝愧,遂下旨重审燕府谋逆案。
永兴十一年,冤平,后,已不在。
南宫御风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眸里现出自责,当年若不是他不能接受所爱嫁与他人,独身离开,她怎会……
“你,有何目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似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心神皆疲。
阎锦目光沉静,半点感受不到他的感受,一言一语皆有目的,声音冷漠,无情至极,“百里墨虽为皇子,然自个儿半点能耐也无,在那个地方,他如何自保?”
“你与他血脉相连,亦算是至亲,想必不愿见他被困愁城罢?”
“便是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她,你舍得她的孩子沦为人之鱼肉么?”
南宫御风身子一颤,痛苦至极,“好,我教他。”
他怎会不明白?他怎会舍得?
阎锦目光一柔,扬起嘴角,目的达成,她亦不再多待,告辞一声便欲走,却被南宫御风唤住。
“等等!”
阎锦顿住脚,偏头瞧他,“有事?”
“你,怎知我与她……”他的目光带着打量,显然对她不放心,这一段秘史,外人不得知,人人只道他失了踪迹,燕府失了一个外侄罢了。
“你不必担心我对他有什么目的,之所以知道,只因看了你的手札。”
那书架上,除了各类书籍,还有一排手札,那人虽告知她他们的关系,却并未明说,她知道,不过是南宫御风留了手札,她恰巧看见了罢了。
男子怔在原地,阎锦知他此时心里正乱着,故不再久留,直接往树林走。
走至树林边上,贺渊拦住了她,明显敌视,“你,马上离开!”
“你放心,我会走。”阎锦不知怎的,忽生愧疚,是她亲手挖开了南宫御风心里的疤,那掩埋多年,不见天日的伤痛,终究还是显露出来,却是更疼,更痛。
“嗯?”见她如此干脆,他反倒有些不解。
“令师已同意教导二皇子,恭喜你,多了一个师弟。”
贺渊愣住。
阎锦越过他,继续往树林走,精致的木屋已近在眼前,不过一会儿时间,已到了院门外。
“你不怕死吗?”
声落,阎锦顿住,身旁走过一人,一袭黑衣,眉目如画。
阎锦一笑,揶揄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付平生皱眉,别扭的偏过头去。
“怕,是人都会怕的,越是不在乎命的人,越是惜命。”
阎锦敛了笑,此次已是他第二次问她‘怕不怕’,她是人,亦会怕。
此次掉崖纯属意外,她并未料到南宫御风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势,才会失策,掉崖之前,她便看见了付平生,他在断崖的另一边,隐于树后。她之所以淡定,一是她认定他会出手相救,二则是,她上山之时便观察过这里的地形,看着险峻,崖底却布满树枝荒草,看着极高,下面却有一个坡,虽不宽,容纳三人足以,便是掉下去,掉在坡上的几率极大,便是不幸掉下崖去,亦死不了人,她很惜命,轻易不会去赌。
“明日我们便下山去吧。”
付平生深深望她一眼,眸色复杂。
院门被打开,百里墨走出来,看见他们一愣,不解道:“青玉,你们在干嘛?”
阎锦走过去,笑着摸摸他的头,“明日我们便下山去了。”
“真的?”百里墨一喜,他并不喜欢这里,自是想早早离开,若不是因着她之故,他早便走了。
“嗯,我们明天走,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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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十里红妆
“为何?”百里墨瞪大眼,不可置信。
阎锦不言,仅是伸手拉住他,将他拉进院里,进了院后,顺着扶梯上了楼。
付平生脚步一转,走向林中。
屋内,阎锦关上房门,将他拉至榻前坐下,方道:“南宫公子已同意教导你,你便留在燕山罢。”
“不要!”百里墨一听便不依了,“他一介白衣,又那般讨厌,我为何要他教?”
“贺渊便是他教出来的,你觉得他教不好你?”阎锦反问,她虽没见过南宫御风出手,单凭贺渊那一身功夫,便可见一斑。
“那人最讨厌!功夫好又如何?我乃皇子,何须学他的!”百里墨哼哼,南宫御风虽不讨厌,那贺渊他却十分不喜欢,他才不要他教呢,况且,若他做了南宫御风的弟子,岂不是要唤贺渊师兄?他是皇族子弟,那贺渊不过一介江湖人士,唤他师兄,他岂不是吃亏得紧?
阎锦皱眉,双手按上百里墨的肩,双目直视他,眸里不见他如今熟悉的笑意,倒添了一抹冷漠,这冷漠,刺痛了他的眼。
“百里墨,你太没用了,不仅保护不了自己,亦保护不了别人,更是别人的累赘!”
女子不仅眼神冷漠,连话也冷,‘没用’、‘累赘’二字直直砸入他心里,疼得厉害,亦酸得厉害,他是皇子,自小锦衣玉食,没有其他皇子会来招惹他,他从来不知愁,从来不懂勾心斗角,第一次感觉难受,是因为母后,第二次难受,则是因为她。
眼里不禁泛起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百里墨扁嘴,呐呐唤她,“青玉……”
阎锦可不心软,百里墨毕竟从未被人引导过,虽对他人有着防备,心智终究差了些,无关紧要之人对他的影响太小,使得他毫无上进心,毫无积极性,她要做的,是引导他方向。
“你虽贵为皇子,若没有能力护着自己,早晚会如玉才人一般,若没有能力护着别人,早晚你会后悔,你可愿再蹈覆辙?”
杨盛、玉才人,他们虽不是他所珍视的,却也不是能视若无睹的人,如今只是他们,以后还会有别人。
你,可愿再蹈覆辙?
百里墨摇头,他不愿。
“百里墨,相信我,他会教好你,他也会比任何人更对你好,你可以信赖他。”
她不想告诉他,南宫御风与他母亲的关系,今日之事已是她多事,若南宫御风愿意告知他,他自会知晓。
“好。”百里墨低头应了,神情低迷。
阎锦见此,心不由得软了软,手指一伸,已是将他抱在了怀中。
百里墨一怔,缓缓伸手抱住了她,头埋在她胸前,闷声道:“明日我们一起回去可好?我会跟他来燕山,只是,明日一起回去,可好?”
“好。”
*
竖日,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驶离燕山,驶往京城方向,经过一夜赶路后,到了京城。
马车进了城门,意外的堵在了路上,往常便分外拥挤的街道更是挤得过分,阎锦掀开车帘,望向车外。
“不愧是侯府,这排场,就是不一般!”
“那当然,也不看看容大少爷娶的是谁?那可是楚国公之女!能没有大排场么?”
“容大少爷文武双全,楚小姐温柔贤淑,可真是天生一对!”
……
车外一片嘈杂,阎锦听了半晌,方听明白,原来今日这般,竟是因为容凌娶亲了!
锣鼓声远远传来,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阎锦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儒衫少年从街的那一端走过来,将原本拥成一团的人群隔开,隔出一条宽阔的道来,延伸至远方,供迎亲队伍安稳过去。
人群中有人长‘嘶’一声,嗡嗡声起,但凡京城人士,便是不认识这群少年,也该认识这群少年所穿衣物,广袖长衫,青色发带,独属于承泽书院学子的衣物,虽自来便盛传容凌极受学子崇敬,真真见到,却是第一次。
街的那端,一少年高坐马上,被一群锦衣少年拥着行来,少年不过弱冠,面容沉静,气质超然,一抬手,一回眸,便可颠倒众生。
容凌坐于马上,身姿笔直,着大红喜袍,当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时,下意识地含笑点头,嘴角虽扬着笑,眼眸里却一片冷静,似这场婚宴的主角不是他一般,毫无喜意。
刚欲收回视线,忽与一道熟悉的眼睛撞在一起,容凌一怔,目光便定住了。
阎锦亦是一怔,不过一秒便回过神来,朝他一笑,便放下了车帘,亦遮住了那道视线。
“新郎官!怎的走神儿了?快点快点!莫要误了时辰!”
“哈哈,定是在想新娘子!”
“呵!新郎官心急了!”
“哈哈哈……”
容凌垂眸,抬眼时已是平常模样,含笑扫了打趣他的众少年一眼,道:“今日且饶了你等,来日……”
“呃……”
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