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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被人盯上,云烟无奈,只得将他藏起来。”
“哼!我就不信他能逃得了!”贺渊轻蔑仰头,半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贺家庄门徒众多,遍布各国,他还不信,有人能避开他贺家庄的追查!只要将那人揪出来,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真有宝藏?”一旁一直不言语的阎锦突地落下一语,音量不高,却是让三人都看向了她。
“宝藏一事,无人知其真假,云烟亦不知。”柳云烟道。
“那玉器碎片是做什么的?”阎锦接着道。
柳云烟挑挑眉,有些惊异,她虽见百里墨带着她,却也没当回事,料想不过是哪里寻来玩乐的女子罢了,如今一看,却觉得女子眼神透着一股超乎年龄的冷静,或者说,无情。百里墨二人在意的皆是杀人者,并不曾在意这点小事,她却注意了。
“这碎片,是主子临死前摔碎了,交与我等的,共有五片,一片在南宫公子那儿,一片在云烟手里,一片在老铁头身上,其余两片,则在另两人身上。”柳云烟毫不隐瞒,她并不担心他们有什么目的,或者说,并不在意。
“阿锦,你觉得这碎片有古怪?”百里墨凝视着她,眼神温柔,他并不是个细心的人,不管何事于他而言,只需知道结果便好,至于过程,自有人去思考,他是个勇猛的勇士,却不是个聪明的军师,战场亦然。
“还能有什么古怪?不过是一个信物罢了,也值得大惊小怪。”贺渊轻哼,似是不屑,只是那眸光,却有些深了,他不笨,自然不会觉得他师父临终给他的东西是个没用的物什,先前没在意,不过是被师父的死冲昏了头,一时没转过弯来罢了,虽赞同她的话,他却绝不会承认。
阎锦似没听见,朝百里墨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
说罢便不再言语,头一偏,恢复先前的姿势,做旁观者状。
她这般说,没一个人信,却也没人去问。
“咱们走罢。”百里墨起身,拉起阎锦便往外走,这里已没有再待的必要,他才懒得浪费时间。
贺渊跟着起身,朝柳云烟拱手告辞,这副‘知书达礼’的模样,才是贺二公子该有的模样。
*
一群人出了揽月楼,已是未时末,连日昼夜赶路,众人已是累极,追上了贺渊,方才有了疲倦感,追凶之事虽急,却也非一时之功,百里墨大手一挥,众人便朝着城中而去,寻了个客栈住下,安顿了各自歇息,这一觉睡醒,已是半夜。
不知别人睡不着时,会不会觉得黑夜恐怖,阎锦只知,她此时便有种被盯上的恐怖感觉,那不是心底里的畏惧,而是被黑暗里不知名生物死盯着的毛骨悚然,寻不到它的存在,却又切实存在着,让她莫名紧张。
阎锦苦笑,她也会紧张。
黑暗里的‘东西’一直窥视着她,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它并不出现,似不屑出现,只用强大的气势让你臣服。
阎锦坐在窗边,窗户半开着,外面漆黑一片,今夜无月,唯有繁星闪烁,那一点微弱的星光,对于她没有丝毫帮助,身后窥视的目光已然存在。
她没有喊,不是不想喊,而是喊不出,那目光太过强大,饶是她,亦不由得湿了鬓角,坐了太久,身子有些僵硬,她却半点动不得。
‘嘭!’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寒光突现,直逼着那‘东西’而去,势如破竹,强劲的似要将它劈成两半。
‘啪!’
一物碎裂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那道目光忽地消失了,似从未来过一般,阎锦松了口气,忽觉后背有些冷,一丝苦笑爬上脸颊,阎锦暗叹:她竟也有这么一天,被一个不明生物的目光看得浑身湿透而不觉!
“阿锦!”百里墨疾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颤声唤她。
“我无事,你先将灯燃了。”听他声音带着颤抖,阎锦抬手摸摸他的额头,轻轻拍拍,颇有种安慰的意味。
百里墨起身,将油灯点燃,立马转身瞧着她,似极不放心,烛光起,照见她汗湿的脸颊和汗湿的衣襟,百里墨眉头一皱,忙掏了帕子替她擦汗,动作略显笨拙,却是小心翼翼。
“你怎么来了?”阎锦任他替她擦汗,半点不乐意也无,只因她知道,她若反驳,他虽会停手,却不会放心,与其到时候还要安慰他,还不如让他替她擦,他不安着,没有安全感,她都知道。
“我不知,只是想来。”百里墨道。
阎锦并不认为他是发现了‘它’才会来,只因她们住的房间隔着一整个大堂的距离,一个在这边角落,一个在那边角落,虽能望见对方房门,却听不见对方说的话,更感觉不到对方屋里的动静,百里墨能来,让她意外。
若要问为何他们没住在一边上,皆因这客栈的规矩,男女不同寝,但凡是住进这客栈的人,男女皆分开就寝,由中间的大堂为界,一边为女房,一边为男房,百里墨本不愿,奈何贺渊乐于如此,非要强行住进这客栈,阎锦懒得折腾,干脆的也住了进去,唯一反对的百里墨没辙,亦只好住下,才有了这事。
不知吗?阎锦笑,她觉得,百里墨越发‘病’得不轻了,半点不像当时一瞥间见到的他,她却莫名觉得他可爱。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没了威胁,阎锦便开口赶人,倒不是烦他,只因她出了一身汗,需要洗洗,自留不得他。
百里墨却不知,眉宇一沉,满是不愿,“不,我留下保护你。”
“那‘东西’不会再来,你放心吧。”阎锦道,那窥视她的,该是人才对,她却唤为‘东西’,似没把他当人看,倒不是看不起人,而是她向来如此,没有亲眼看见的不明生物,皆只能称为‘东西’。
百里墨不言,一动不动的站着,态度很明显,他不愿意。
阎锦皱眉,却无可奈何,他还是以前的他,却也有些不像他,比如,他虽听话,却不再是事事都听。
“好吧。”她妥协,起身往床榻方向走,不忘嘱咐他,“你若困了,便回去睡。”
他的回答,是直接坐在她坐过的地方,眼神仍直勾勾的看着她,眨也不眨。
看来,她甭想洗澡了,但愿不会感冒。
阎锦暗叹。
☆、第十三章 为她而来
后半夜倒也太平,阎锦本无困意,在百里墨的注视下居然睡着了,醒来之时他已不见人影,唯有墙角倒着一把椅子,椅子被整齐劈成了两半,一碰即散。
那‘东西’半点痕迹未留,阎锦寻了半晌未果,见天色已大亮,便下了楼去,楼下人不多,百里墨与贺渊正坐在靠窗处喝茶,尚明尚义则候在一旁。
见她下来,百里墨冷淡的眼底染了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到身旁坐下。
“阿锦,师兄待会儿便回郦城去,我们暂留几日可好?”百里墨道。
贺渊轻哼一声,撇过头去,懒得看。
阎锦了然,贺家的势力在郦城,贺渊回去倒是极正常,他要查南宫御风的死因,少不得借助贺家庄的力量,至于百里墨,怕是不会不管此事,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自然知晓那柳云烟是个突破口,那些人若要寻宝藏,定会对柳云烟出手,留在沛城,许有收获也未可知。
“嗯。”她轻应一声,算是同意。
贺渊更是不满,却不好发火,倏的起了身,便朝门外走,“我走了!”
百里墨只作不见,阎锦亦然,贺渊脸一黑,几步窜出门去,似气急,然而一跨出门,他的脸上已不见恼怒,剑眉微拧,神色凝重。
贺渊毕竟是贺渊,近日来虽有些急躁,也是因为南宫御风、百里墨之故,因着愧对百里墨,故遇到他的事便乱了分寸,因着敬爱南宫御风,故对他之事无法以平常心待之,然,再怎么乱心,也是有时限的,没有哪个人会持续不断的抱着一种心思,平静下来,并不代表不在意了,只是让他头脑更清醒,想得更周全罢了。
与阎锦短短的两次相见,已能让他看清百里墨的心思,他已然陷进去,无法自拔了,之前的青玉,现在的阎锦,他不知道百里墨还能不能承受失去,他亦不知道,他该怎样对她,她的出现,明显不简单,百里墨却不理会,纵使他们怀疑,却是不能动她,他只愿,她能对得起他!否则……
男子眼底杀气一闪而过,转瞬即逝,最后再往客栈里望了眼,转身离开。
客栈里,阎锦摸摸突然有些发凉的手臂,瞧了半掩的大门一眼,若有所思。
“阿锦,你冷了?”百里墨见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未等她回答便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解了,替她披上,还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手。
唔,他只是关心她,并非吃她豆腐。
“我不冷。”阎锦道,伸手便欲拿下他的披风,他的披风太大,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略有些怪异,然而她的手还未靠近那披风,手便被百里墨握在了手里,强势,且不容拒绝。
阎锦眯眼,他对她,越来越霸道了!真不可爱!
被她这眼神一盯,他有些不自然的避开目光,手却半点不放松,他的手掌极大,因着常年舞刀弄枪之故,略有薄茧,倒不算得粗糙,纵使他握得极紧,却半点没握痛她,那霸道中,不乏温柔,不知怎的,她忽然便没了情绪。
见她不再企图拿下披风,他松了口气,忽然便想起他们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意识的便抬起头来,却见另一边坐着的两个少年正拿眼瞧着他们,眼神古怪,顿时冷眼扫过去,吓得两个少年立马缩了头,再次看向阎锦时,他却不好再握着她的手了,只得慢慢松了,不太情愿。
阿锦,还不是他的,他不能做有辱她清白的事,百里墨如是想着,他却忘了,他对她早已做过更有辱她清白的事。
“我们现在就这么干坐着?”阎锦将手藏进披风内,朝他道。
“阿锦,我们出去逛逛可好?”他已是许久未与她一起出行,正好有机会,哪愿意放过?
“好吧。”阎锦道,左右也无事,寻个事情打发时间也好。
见她同意,百里墨立即起身,与她一同出了客栈。
此时尚早,街上已是人潮拥挤,摩肩接踵了,百里墨将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