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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顿时痒的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在床上左右翻腾,泪花都要笑出来了沈铭尧也不放手。
“求不求饶?说你错了我就放过你。”沈铭尧一边笑着一边继续挠着她的痒痒骨。
兰陵痒的四处翻滚,却怎么都不认错。
两人闹腾着闹腾着,兰陵身上的衣裙便不知何时被他剥落在地,露出白皙滑腻的肌肤来,沈铭尧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下来,一双大掌温柔地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娇嫩,眸中渐渐涌上情动的火焰。
兰陵也渐渐安分下来,羞红着脸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去迎合他的每一份体贴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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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沈铭玉终于帮林靖宇熬好了汤药端进来,见林靖宇倚在床头看书,笑着将药放在木桌上:“靖宇哥哥,该吃药了。”
林靖宇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走了过来:“公主乃万金之躯,怎好整日在我身边照顾,还亲自为我熬药,这种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是了。”
沈铭玉上前扶他在圆木墩儿上坐下:“靖宇哥哥这说的什么话,你这伤原本就是为了救我,何况……”她脸上一红,声音也小了许多,“我喜欢这么照顾你。”
林靖宇被她这么直白的话弄得脸上一僵,不由将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公主有难,我自当营救,公主又何必如此挂怀。”
沈铭玉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自从离开清歌城靖宇哥哥就一直公主公主的叫个不停,我是父皇的女儿不假,可这又不是我的错,难道靖宇哥哥就要因此与我划清界限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沈铭玉的表情看上去甚是委屈,林靖宇顿时也有些不忍心了,只得开口解释:“我知道公主的心意,只是你还小,很多事情还看不明白……”
沈铭玉打断他:“我今年都十三岁了,哪里还小。听人说,在皓京十三岁就订亲的人多了去了,怎偏偏就我是年龄小不懂事?你也不过大我三岁而已,干嘛总把我当小孩子看?”话一说完,沈铭玉便气呼呼地推开房门走了。
林靖宇缓缓端起药碗低头喝药,一双深沉的眼眸被碗中的热气蒙上一层薄纱,俊逸的脸上露出难以琢磨的神情。
☆、入住殷王府
又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
这日,一众人在一个县城的客栈里好好的休息一番,总算是把精神头给恢复了些。
出了县城,白子彦坐在马背上指着前方:“出了这个县城再往前便是镐京了,想必我们能在天黑之前赶到。”
马车里的沈铭玉听到声音探出脑袋来:“要到了吗,那我们快点儿赶路,说不定还能看看镐京城的繁华呢。”
兰陵坐在马车里看她猴急的模样不由笑她:“既然在里面坐不住,怎么不出去跟大家一起骑马。”
沈铭玉透过窗帘的缝隙望了眼马背上的林靖宇,一袭淡青色长衫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相貌儒雅,神色平淡,此时也正好扭头望了过来。
她没好气地将窗帘拉下,转过头来,嬉笑着回道:“我这不是担心嫂嫂一个人在这里待着闷嘛,所以留下来陪你说说话。”
兰陵笑着嗔了她一眼:“你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架势,又哪里真的与我说话了?我看你是和林靖宇吵架了,故意躲着他吧。我可是好几天没见你在他跟前亲热地叫靖宇哥哥了。”
沈铭玉脸上一红,却不由有些气恼:“谁躲着他了,难道我还要天天缠着他不成?”
兰陵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还真是小孩子胡闹。”
沈铭玉原本没觉得什么,如今听到这句顿时就火大了:“他说我是小孩子,如今连嫂嫂也这么说,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做的事情就是胡闹吗?如果这样,当初南歌姐姐还不是自幼就同我哥两情相悦,怎么就没有人说他们是胡闹。”
兰陵心上一沉,抿着嘴没有说话。
沈铭尧和楚南歌两情相悦……
沈铭尧在外面也听到了二人的吵闹,尤其听到明玉竟在兰陵面前说南歌的事,急忙策马过来,撩开窗帘对着妹妹呵斥:“明玉,你说什么呢?”
沈铭玉被哥哥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兰陵跟前说了什么,顿时有些心虚:“嫂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如今真是懊恼死了,怎么一激动就在嫂嫂面前提哥哥以前的事了,这不是给嫂嫂找不痛快吗。
兰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心里有火撒出来就好了。”
兰陵始终背对着沈铭尧的方向而坐,知道他就在窗外她却头也没回,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沈铭尧知道,她定然是因为明玉刚刚的那些话心里不舒服了,一时有些懊恼,明玉这丫头口没遮拦的,真不该让她们俩坐在一起。不过也幸好明玉不知道兰陵就是南歌,否则恐怕早就传入兰陵的耳中了,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只是,她如今因为以前的自己生气吃醋,他又当如何去哄?
正当他焦灼的时候,前方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听声音人马应是不少。
刚刚经历过一场刺客,如今越是快到京城,大家便越是谨慎小心。顿时放慢了速度,警惕地看着前方。
只见一队人马约二十人左右策马扬鞭的飞奔而来,最后在一众人的跟前停了下来。
为首的两人是衣着光鲜,打扮奢华的俊美少年。左边的一身亮绸面的绛紫色绣蟒广袖长袍,头戴紫金冠,发上插了一只蛇首白玉簪,面容俊朗,但一双眼睛却如那天煞孤星,总透着若有若无的腾腾杀意。薄薄的嘴唇微微下拉,更增添几分狠戾。
而右边的,年龄比旁边的男子稍小,一身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衫子的边缘用金线绣着云翔符蝠纹的图案,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华丽光鲜的外表之下,相貌却生的一般,再加上那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便越发觉得平凡了。
看见二人,白子彦最先策马走上前去,对着二人抱拳寒暄:“原来是晋王殿下和五皇子殿下。”
绛紫色衣袍的男子淡淡地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沈铭尧的身上,微微勾唇,眼底却尽是冷意:“本王和皇弟奉父皇之命前来接二皇兄回朝,想来这位便是二皇兄了吧?”说话之人,正是当今最得盛宠的洛妃之子,晋王沈铭阑。
沈铭尧端正地坐在马背上,神色淡淡且又气势逼人:“父皇和两位皇弟有心了,那就劳烦两位皇弟带路。”
晋王脸上的笑意不减,挥手让身后众人侧身让开一条道路,接着对沈铭尧伸出手来:“二皇兄先请。”
沈铭尧也不客气,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奔走。
兰陵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的缝隙望过去,心中暗自思忖。
都传闻晋王沈铭阑生性残暴,为人阴狠毒辣,性情焦躁,且又极其易怒,怒火一上来必有血光之灾。如今看到真人,虽没有听到的那么面目可憎,但那样一副嘴脸,当真让人心底发寒。
淡淡秋风吹起那轻飘飘的窗幔,兰陵一张绝世动人的脸蛋儿顿时暴露在外,樱唇黛眉,鼻腻鹅脂,顾盼之间眸中带雾,如桃花聘婷柔婉,又似雪莲冰清可人。
晋王不经意的一瞥,便刚好将那动人之姿尽收眼底,一瞬的失神之后,他微扬唇角,眸中渐渐隐现一股嗜血的玩味。
兰陵正在失神,待发觉有摄人的目光射过来时顺势望了过去,便见那人神色清冷的盯着自己,那嘴角说是在笑,却是比那九煞阎罗更让人心底生惧。看上去,兰陵便好似他眼中的猎物一般。
她心头剧跳,一股恶心之感涌上来,立马捂了嘴转过身来,干呕了几声,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沈铭玉见了面露忧色:“嫂嫂,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兰陵轻轻摇头:“没事,可能赶路太颠簸了有些难受。”
沈铭玉忙倒了水递给她:“嫂嫂喝些水缓缓吧,再忍一忍,镐京马上就要到了。”
兰陵伸手接过,连忙喝了一口,茶香布满口腔,这才将那股剧烈的恶心之感压了下来 。
而外面,刚刚的一幕早已被沈铭尧尽收眼底,望着依旧时不时斜眼看向马车的沈铭阑,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马缰,双手的关节被捏的咔咔作响,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层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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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镐京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的门前也挂起了灯笼,整个帝都已经繁华褪去,一派宁静祥和。
因体谅大家赶路劳累,圣上特意派人传话,让沈铭尧先行回殷王府歇息,待明日一早再入宫面圣。
沈铭尧九年不曾回京,但曾经居住的殷王府却仍和当初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任何的物件摆设也不曾被人替换过。
回到这里,竟好似回到了九年前,母妃还好好活在宫里,而他,也还是父皇心底最宠爱的那个儿子。
“哥哥,我们住哪?”见沈铭尧自进了殷王府大门便一直望着王府的大院失神,沈铭玉忍不住出声询问。沈铭玉离开的时候才不过四岁,这里的一切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路怎么走都不知道。
沈铭尧回过神来,看了眼妹妹,思索片刻,对着身旁的管家吩咐:“邵管家,带明玉公主去漪澜苑。”邵管家是殷王府的老人了,当初沈铭尧被贬清歌城,他却依旧守着这座宅院,始终相信自己的主子有一天会回来,如今终于算是盼出头了。
邵管家领了命带着沈铭玉离开,沈铭尧这才转首看向身旁的兰陵:“我们去璟瑞居。”
说着,他牵起兰陵的手就往前走,不料却被兰陵抽离,他蹙了蹙眉头,回头看她一眼,见她面色淡然,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璟瑞居似乎每日都有人打扫,一切的摆设都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兰陵看着屋里的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每一处摆放的物品看似随意,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是花了极大的心思的,而每一样看似简朴的用具,也都是名贵非常。
“这是你以前的居所?”她扭头看向坐在三弯腿荷花藕节方桌旁随意喝着茶水的沈铭尧。
沈铭尧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不冷不淡的,兰陵也不怎么想搭理他,索性在窗前一张檀木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