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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欢喜地又道了几声谢,这才转身跑开了。
云芷拿着手里的包裹闻了闻,一脸惊奇:“王妃,果真是白芝蓉啊,奴婢听说宫里的主子们平日里沐浴都惯爱用这些,当年汐贵妃娘娘最喜欢的便是用白芝蓉沐浴了,为此圣上还特意在一个院子里种满了白芝蓉花。不过宫女们却是很少能用得起的,想来那位宫女还挺得皇后欢心,竟然会有此物。”
沈铭玉也跟着道:“这个我知道,我这几日住在宫里都用这花瓣来沐浴,真的有安神之功效呢。不过我用的是保存完好的新鲜花瓣,这宫女送来的花瓣都已经干巴了,不如嫂嫂去我那里拿些新鲜的回去。”
别的兰陵倒是没在意,但云芷那句汐贵妃当年很喜欢兰陵却是认真听进去了。她瞥了眼云芷手里的白芝蓉,暗自思索,或许从这白芝蓉上面查查看,会找到什么线索。
看来今日她该感谢沈铭月绊的那一脚了,虽然被酒水泼了一身,但也算是有收获。
只希望这么一条线索会真的有用吧。
。
还未出宫门,沈铭尧已经亲自跑来接她了,见到一直担心的人儿安然无恙,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木瑶和云芷见自家王爷一看到王妃便眼神专注,含情脉脉的样子,自觉地退后了几步,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
沈铭尧上前牵了兰陵的手,二人并肩走在宫里大理石铺就的平坦大道上:“今日在宫里可有人为难你?”
兰陵笑了笑:“有人想要刁难,不过都被我逢凶化吉了。走吧,到马车上再仔细讲给你听。”
沈铭尧捏着兰陵的手稍稍用力几分,步子也加快了些,大半日不见,他一直为她提心吊胆着,如今也想到了马车上好好慰问一番。虽说皇后寿诞这样的场合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那些内宅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名门闺秀,又有多少是省油的灯,他是怕他的陵儿会吃亏。
上了马车,兰陵窝在沈铭尧的怀里,这才细细讲起今日在椒房殿发生的事。
沈铭尧的脸自始至终都铁青着,一言不发。直到兰陵都讲完了,他依旧黑着脸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看他这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兰陵心里清楚,他这是动了真怒了。这一次,他怕是要真的记恨上洛妃和明月公主这对母女了。
兰陵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袍,将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好了,我如今不也好好的吗,我们不说这个事了。对了,你知道吗,今日进宫前我还担心皇后会因为你得罪她侄子万修嵘的事为难我,没想到皇后好似全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她这样,我越发觉得心里发毛了。”
她不信皇后会不气愤,明明恨得牙痒痒却仍笑脸盈盈的,兰陵还真怕她会在背后出阴招。
沈铭尧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向一边放着的梦离香和白芝蓉,敛眉沉思:“既是从皇后宫里拿出来的,我私下找人检查一番,你暂时先别用。”
兰陵乖乖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洛妃不过是皇上牵制皇后的一颗棋子罢了,虽然受宠,但其实是没什么脑子的,之所以能在深宫混到如今,全仰仗圣上的恩宠。所以对付女主,她的手段略低级。
至于皇后……这章算是个小小的伏笔,后面大家就知道了!
☆、弥足又深陷
梦离香和白芝蓉花瓣,沈铭尧暗地里找了不少的御医和京里有名望的郎中来查验,却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原以为抓在手里的线索突然没了,兰陵不禁有些失望。看来,查找汐贵妃当年的死因,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兰陵有些烦躁地站在窗前炼字,但写了几个都不甚满意,最后将宣旨揉成团抛出院子,自己则是殃殃地走回到一张紫檀木湘妃椅上坐下来。
云芷见此忙倒了茶水端过去:“气候干燥,王妃喝口水润润喉吧。”
兰陵伸手接过来轻抿了一口又递回去,转而问云芷:“这都晌午了,王爷怎么还没回来?”这几日不知瞬元帝和沈铭尧父子二人在坐什么,每每下了早朝沈铭尧都要在御书房逗留许久才从宫里出来。
原本她还不觉得什么,后来这几日沈铭尧回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难免有些心中不安,总觉得是有事要发生。
云芷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兰陵瞧见了心中的那股不安更重了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云芷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说话,木瑶却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云芷,我刚刚不是让你把王妃的床褥拿到外面去晒吗,怎么还在这儿杵着?平日里干活挺麻利的,今儿个怎么回事?”
似乎是得了救赎一般,云芷撒腿就跑:“木瑶姐姐息怒,奴婢这就去!”
云芷看也不看兰陵一眼就跑出去,这下,兰陵心中的狐疑更甚了。
“木瑶姐姐,你和云芷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什么?”
木瑶走过来,望着一脸担忧的兰陵,顿了顿才开口问道:“王妃自来了镐京便一直没有提为姚先生报仇的事,是因为王爷吗?”
兰陵神色微怔,随手拿起旁边案几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就知道,木瑶姐姐早晚会问她这件事的。
“沈铭尧一直忙着查找汐贵妃当年的死因,我答应了要帮他的,这个时候若是我对瞬元帝下手,恐怕不好吧?木瑶姐姐,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木瑶静静地望着她,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我看王妃是陷入王爷的宠爱之中无法自拔了,王妃是不是……早就不想报仇了?”
“不,不是的!”兰陵连忙否认,从湘妃椅上站起身,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她抠着手指正想开口辩解,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仔细打量着木瑶,“为什么我觉得木瑶姐姐自从到了镐京,整个人也变了许多。以前在清歌城,木瑶姐姐总劝我放下仇恨,而如今,你好像恨不得我现在就入宫杀了瞬元帝,为什么?”
木瑶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地看向兰陵:“以前,我是觉得王爷可以给你幸福,可是现在呢?”
兰陵不解的摊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待在殷王府吗,而且他待我也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啊。”
木瑶急道:“那是王妃还不知道,这些日子瞬元帝正谋划着让殷王休妻,改娶白丞相家的嫡女白若樱为殷王正妃。”
兰陵大脑猛地一轰,只觉得身子有些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木瑶姐姐,你说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而且王爷也没说什么啊?”
木瑶道:“如今整个镐京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独独王妃一个人蒙在鼓里。不然你以为沈铭尧这几日三天两头的往丞相府跑做什么,若不是真的打算娶白若樱为妻,他用得着跑的那么勤快吗?”
“木瑶姐姐!”兰陵出声打断她,“你一定是误会了,王爷不会那么对我的,他去丞相府是找白子彦,不是找她妹妹白若樱。即便外面有这样的传言,那也都是瞬元帝的意思,沈铭尧一定不会听他的,他不会辜负我的!”
木瑶道:“现在朝中摄政王和定远侯两派对立,沈铭尧若不拉拢白丞相,又如何会有朝臣拥护他?只他孤身一人,又如何与那两派势力对抗?这个时候如果沈铭尧放弃了丞相府,那就是放弃了那些朝中有可能支持他的大臣们,等同于放弃了未来储君的位置,放弃了整个江山!王妃以为,沈铭尧回来是干什么的?这个时候在他眼里,儿女情长又算得上什么呢?”
兰陵的脸色早已惨白,却仍是不敢相信,她绝对不信沈铭尧会答应娶白若樱。来镐京之前他答应的好好的,他说他不会负她,会一辈子护着她一个人。就是因为信他她才愿意拖着不去报仇,如今才来镐京多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快变了心。
她有些无措的跌坐在身后的湘妃椅上,慌乱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焦点,一颗心好似突然间被掏空了一般,让她整个人都难受到绝望。
看着这样的兰陵,木瑶忍不住摇头叹息,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男人的恩宠,便是收复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
而兰陵,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
她不杀瞬元帝,绝非因为和沈铭尧的约定那么简单,更大的原因,是她早已舍不得和他反目成仇。
。
御书房外,沈铭尧笔直地跪在大理石铺就的光滑地板上,一身紫色官服随风飘摇。如今已经入冬,虽有阳光照耀,但冷冷的寒风时不时地刮过来,仍是让人觉得冷到骨子里。
沈铭尧自早朝之后便一直在这里跪着,到如今已经两个时辰,那张俊逸如刀裁的面孔上冷冷地看不出一丝情绪,幽深而清冷的眼眸此时一动不动地望着御书房那紧紧闭着的朱红木门,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结实的后背挺得很直,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总管太监李安忍不住第五次过来相劝:“王爷,皇上如今还在发着火呢,您就先回吧,等皇上气消了您再来。老奴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皇上的脾气老奴最是了解不过,您这样等着,是不会结果的,莫要在这里被风吹出病来。”
沈铭尧神色微变,淡淡答话:“多谢公公关心,但今日本王一定要见到父皇!”明天就要在朝堂上下达赐婚的召令了,他等不了,若这么回去,他又如何向兰陵交代?
李安有些无奈:“王爷这又是何苦呢,皇上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在为王爷考虑呀,你这样岂不是让我们的圣上寒心?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待将来王爷登了大位,要什么样的……”
李安的话未说完,已被沈铭尧一记摄人的目光盯得闭了嘴,悻悻地离开了。
沈铭尧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条玉带,那是前两日兰陵亲自给他做的。世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他的兰陵,便只有一个。她温柔乖巧,娇俏可人,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比拟。
若这天下需要放弃兰陵来交换,那他宁可不要!
“哥哥,我听人说父皇要你休了嫂嫂另娶别人!”沈铭玉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见沈铭尧一脸痛苦的跪在那里,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