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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好儿说。”顾莲脸上发烫,自己的确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确定徐姝知道以后的反应,心里忐忑不安。
下一瞬,就听见徐姝的惊呼声,“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外厅,气氛微微尴尬。
窦妈妈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宫人们更是早就撵得远远的了。
徐姝往里面看了一眼,……“姐姐”没有出来,刚才阻拦自己进去,再看哥哥着头发凌乱、满身酒气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突然觉得有点恶心,那种倒胃口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三哥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等哥哥开口,就抢先皱眉打断,“不用交待,我不会乱说的,你回去陪姐姐吧。”言毕,转身推门出去。
徐离有点意外,没想到妹妹会反应这么强烈。
原本想着,妹妹和莲娘的关系一向不错,平时亦不反对自己和莲娘在一起,即便今天有点尴尬意外,解释几句就好了。
回到里屋,不能理解的摇了摇头,“真是,姝儿今天跟吃炸药了一样。”
顾莲微微沉吟,一时间也猜不出徐姝生什么气。
徐离歇了歇,起身道:“你歇着,我去外头的琐碎料理一下。”
“好。”顾莲躺在床上看着他走了。
自己摸着肚子,想起徐离先头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有些恍惚,——怎么办?就这样听之任之,到时候真的怀上了怎么办?以自己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生下孩子来,到底要怎样养大他?独身的公主怀孕生子就够吓人的,生的还是皇帝哥哥的孩子,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自己入宫拼死拼杀?心惊胆颤的,完全不能像现在这般悠闲。
养在别的妃子名义之下,但谁又会稀罕别人的孩子?还不如自个儿生呢。
更何况,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孩子牵绊更深的了,一旦自己有了徐离的孩子,到时候是否还能这般恣意、这般不管不顾?一颗心,又会被分出多少份?更甚者,万一自己惨死在宫闱争斗之中,孩子又要怎么活下去?
情与爱,**和新鲜……,最终都会有厌倦的时候,到时候自保都不能够,又何苦再拖累一个无辜的孩子?想一想就觉得可怕,彷徨、不安、恐惧,诸多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纠缠交织,形成一个黑洞般的巨大漩涡。
不……,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走那条路!
窦妈妈单独走了进来,见她皱着眉头颇为烦恼痛苦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方才不是还和皇帝浓情蜜意的,怎么就……?想了想,小声劝道:“乐宁长公主年纪轻,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回头公主细细的说一说就好了。”
顾莲想不出让自己感到安全的退路,心中恐惧越来越严重,因此她做了一个决定,慢慢收回心神,微笑道:“好,等下我就去找姝儿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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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风波很快有了结果。
沈惠嫔带着太医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结果找到了公孙柔丢失的猫儿,经过严刑拷打审讯小宫女,供出当日是受了薛妈妈的指使,下手推了公孙柔。
薛皇后驭下不严、失职误事,被皇帝严厉申斥,于中宫闭门思过悔改!薛妈妈和几名参与算计的宫女们,均被毒酒赐死。
作为知情人其中之一的沈倾华,心思尤为复杂。
私下里,她通过父母兄长对时局有些了解,皇帝现在不肯废了薛氏,无非是薛家的残部还没有安定好,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心中只是疑惑,皇帝他……,到底是为了哪个女子以身犯险?!
一刹那,忍不住有些艳羡起来。
这世人谁不惜命?一个男子,为了心爱的女子愿意不惜性命,这份爱意,要何德何能才能消受?听皇后的言辞,那个女子还是已经嫁了人的,有夫之妇……,宫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也就是说……,那个女子最终还是死了。
想想也对,那女子都已经嫁了人,再被丈夫以外的男子救了起来,想来也不好意思再活下去了。
这么想着,沈倾华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倒是腾出功夫想正经事了。
因为那个食盒是用麝香、红花等药物做成,添了其他的东西,每天就那样无色无味的散发出来,以至于后宫嫔妃闻了好几个月都不知情。
幸亏公孙柔出现胎像不稳,自己和她才提前避开了,结果还是一个产后大出血,一个根本就没有生下来!而其他的嫔妃更加倒霉,她们之后还在每天给皇后请安,被皇后歪缠不休,宫寒受损的情况更加严重。
皇帝未免引起后宫里不必要的惊慌,严令自己把消息**,对外只用公孙柔落水的事处置皇后,——嫔妃的调理,亦是通过请平安脉的方式进行。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疑点了。
公孙柔是知道了情况,胎儿已坏,故意自己落水陷害皇后?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如果是前者倒也可以理解;如果是后者,那人借公孙柔落水陷害皇后,一石二鸟,四两拨千斤,未免也太叫人心惊了!
邓氏姐妹花?管氏姐妹花?是她们其中一对姐妹,还是单独一个?
对了!沈倾华猛地心惊,公孙柔她……,该不会以为是自己做的手脚吧?!赶紧叫了沈妈妈进来,细细交待了一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往后凡事都要多多注意一些。”
“是。”沈妈妈正色应了,忍了忍,没忍住又问道:“那天,皇后娘娘……”
沈倾华摇头,“知道越多越不好,妈妈还是不要再问了。”
反正那个女子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再翻皇帝过去的阴私?万一不小心,翻出点什么不该知道的,岂不是自找没趣?
只是交待道:“记得叮嘱那天在场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娘娘!奴婢不是好奇。”沈妈妈急道:“不该问消息的就不要问,这个道理奴婢心里明白的。”顿了顿,“可是中宫肯定有皇上安插的人,那天的事,瞒得住别人,却断断瞒不过皇上的啊!”一脸郑重的问:“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娘娘你可想好怎么跟皇上说了吗?”
沈倾华顿时花容失色,微微张嘴,“我……,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节!”
沈妈妈不免抱怨,“皇上这么做,简直就是把娘娘推到风口浪尖!搜了中宫,还得罪了一堆人,又听到这种见不得光的阴私,真是……”
“妈妈。”沈倾华无奈道:“这后宫总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理的,既然皇上相信我、选中了我,就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便是得罪人也退不得了。”
若是自己退了,就再也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甚至还会被厌弃。
罢了,既然瞒不过、躲不过,——与其等到皇帝猜疑,还不如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做好稳妥保证,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沈倾华深吸了一口气,“陪我去见皇上。”
哪知道见了皇帝,对方却只是云淡风轻说了一句,“皇后已然神智不清了,言辞混乱、无须理会。”正在沈倾华意外之际,又听那金振玉聩的声音说道:“去告诉中宫剩下的那些宫人,不仔细舌头,薛妈妈等人就是她们的下场!”
皇帝的目光投射过来,清亮、凌厉,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沈倾华总算是悟过来了,——这哪里是不在意?分明就是……,杀鸡儆猴!还有那位孤零零一人的薛皇后,只怕不疯也得“疯”了。
一颗心仿佛掉入了冰窖里面,声音微颤,“是,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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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顾莲已经到了徐姝的住处。
“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她不清楚对方的火气所起,试探问道:“是在怪我,一直瞒着你没说吗?”
“没有。”意外的,徐姝表现的很是平静,甚至自我打趣,“姐姐你知道的,我就那样毛毛躁躁的脾气。”还笑了笑,“我怕打扰你和三哥,就先走了。”
顾莲心思一向剔透的很,见她不欲多说,况且已经做出不生气的样子,自己没有必要再次挑火,因而笑道:“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怎么会呢。”徐姝依旧笑着,只是到底和平常略有不同,像是想要把这种气氛带过去,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对了,上次姐姐的那些荷包真有趣。”她在箱子里翻了一个葡萄荷包出来,“这个不错,上头的小虫子活灵活现。”又翻了一个紫玉兰的,“这个是我的最爱。”
一个个荷包的挑了起来,如数家珍。
顾莲的视线落在那葡萄荷包上,微微不自然,——葡萄都给徐离毁了,自己再也不想吃那玩意儿,也不要做什么葡萄荷包。
为了掩饰尴尬的心情,转移话题道:“哦……,我还想问你呢,那个云子卿你瞧着怎么样?看着可还顺眼顺意?”
徐姝不耐烦道:“提那人做甚?好不嗦。”
顾莲打量着她的神色,不是作伪,“要说那人皮相还是好的,就是……”
徐姝不甚在意的抬头,“有什么话,姐姐只管直说便是了。”
“我觉得那人功利心太重。”顾莲说了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看法,——到底不能赞同徐离的意见,男人换女人如同换衣服,徐姝一个小姑娘,丈夫岂能说换就换?若是不提醒她一下,将来没准反被情伤。
“是么?”徐姝一脸满不在乎,冷笑道:“癞**想吃天鹅肉!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转世呢?别说是皇室里的公主,就是平常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断没有姐姐妹妹由得他挑的份儿!作死,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顾莲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劝道:“那又何必?你不喜欢,回头再换一个好的便是了。”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我只是觉得,那人一心猴急想做驸马,别说我已经是二嫁,只怕缺胳膊断腿他也愿意的。”认真道:“如此功利,实非良人。”
徐姝眼珠转了转,不知何故突然沉思不语起来。
顾莲只拿她当小姑娘看待,叮咛道:“你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可要仔细挑了。”
“我知道了。”徐姝忽地抬头一笑,像是做了什么愉快的决定似的,继而欢喜的搂住她的胳膊,撒娇道:“除了母后和哥哥们,就数姐姐你最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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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二十九,是顾莲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