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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出顾家大门口,正好撞上快要断气的阿木,扶着马,叉腰喘息道:“叶、……叶大人!二爷……,让你回去……”
一语未毕,人已经骨碌倒在了地上。
叶东海和段九都是吓了一跳。
瞧出他是赶路累的,赶忙扶回了叶家在济南的宅子,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阿木为了追上人,一路驿站换马,连吃东西和喝水都是在马上,五天五夜连个盹儿都没敢打,方才最终追至此处。
等他缓了过来,急急说了乌巢粮仓被焚之事。
阿木眼圈都黑了,眼睑下面一片乌青,虚弱道:“二爷和三爷都急坏了,叫叶大人赶紧回去,否则……,军法处置!”
段九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咱们还回不回长清?”
叶东海皱眉道:“就算我即刻回到安阳,也是无用,变不出任何东西来。”看了阿木一眼,“既然粮仓被焚,……总得给我时间筹备一下。”
乌巢被焚了一半的粮食,恐怕实际上还不止这些损耗,短时间内要补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里其实打鼓……,又挂念着家里的人,怎么着也得回去看一眼才放心。
阿木急问:“那得多少时间?”
叶东海估计了一下,“乌巢如果被焚一半粮草,估计剩下的最多能支应十天,咱们回来耽搁了几天,还剩下六、七天的时间……”眉头紧皱,“就算我即刻启程,粮车沉重走得缓慢,只怕也赶不上。”
阿木急道:“是啊,那该怎么办?”
“六、七天的时间……”叶东海陷入了沉思,……这还是立即有粮可运,不包括筹备的时间,…………自己又不是神仙,到哪里去变这么多粮食出来?
如果要保证粮食及时运到,那么只能距离安阳六、七天的路程,在这个范围内寻找目标,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个让人觊觎的目标。
可是……,那并不是叶家的东西。
叶东海一直皱眉不语。
阿木等得心慌,问道:“叶大人,到底要怎么办呐?”
良久,叶东海终于开口,“我有一个主意。”走到阿木身边附耳低声,如此这般细细的交待了一番,嘀咕了许久,“别的……,我是真的想不出法子了。”
“这……、这能行吗?”
“试一试吧。”叶东海站直了身体,“长清有一些囤粮,但是不多,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再回一趟长清。”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乃们猜剧情各种凶残,某颜时常好无力~~
嗷嗷……,好凶残~~
不要大意的猜吧,猜吧~~~~
PS: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那是大禹哈,叶二没那么高的觉悟,是要回去看看小娇妻的~
☆、78弦(中)
“你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路上;段九就这个问题问了无数次,心中不解;痒痒得抓耳挠腮的。
叶东海只是微笑,“你别管了。”
其实那个法子只有六、七分把握;万一……;摇了摇头,反正自己先回了长清再说。除了看一看父母和妻子以外,长清还在安阳和济南的中间,长清的囤粮运过去应该赶得上;就是少了一点儿。
…………要怎样才能再弄一点粮草呢?
叶家的确不缺银子,但大都压在各省的铺子里头,现银不多;……而且即便有大把的银子,也没有地方可以随便买粮啊?
这两年为了给徐家筹备粮草,真是绞尽脑汁,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都还是捉襟见肘的,颇为勉强的供应上。
自己虽然不太懂战事,但是徐家打下了大半的安阳州县,只怕下一步,就要直接攻打安阳城了。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以掉链子的。
叶东海觉得头疼,又着急粮草筹备的事,又担心家里面,一会儿浮现出徐策和徐离的脸,一会儿是自己的爹,一会儿是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庞。
段九“嘿嘿”笑道:“你别愁,不如我们去杀了府官劫粮吧?!”
叶东海心头一跳,高兴道:“哎!这个主意可行。”
“啊……?”段九长大了嘴巴,“你不会是要来真的吧?”啧啧了两声,“刺杀朝廷命官……,这生意以前还没有做过。”
叶东海没理会他,到了长清,没有回家便先奔府衙而去。
因为叶家安置在此,叶东海早就和拜会过长清太守,少不了送了些“土仪”,因而再次上门,十分顺利的见到了面。
“愿以三分利息买粮?”长清太守诧异道。
“是。”叶东海不便透露军情,只是瞎编道:“我在徐二爷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说是半个月内,能够筹备出三万石粮食,筹不出……”神色沉重,“就只能拿这颗人头来顶了。”
长清太守吓了一跳。
叶东海垂头丧气的,叹道:“没法子……,我是什么主意都想尽了,现在还差两万石的空缺,只好求到大人这儿。”
三分利息?长清太守飞快的算了一下,两万千石粮食借出去,还回来时,就要多出六千石,这些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长清是一个富庶的地方,库中囤粮足足吃十年都没有问题,…………偷偷挪动一些,只要赶在来年秋收前补足,不会看出任何痕迹。
有一点心动,问道:“什么时候还?”
“这个还真不好说……”叶东海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有了只怕也要添到徐家那个无底洞去,真的没有办法打包票。
长清太守的脸色便有一点难看。
叶东海又笑,“大人不用担心,等下我就给大人立下一份字据,在明年秋收之前还粮食,如果换不够就用银子抵。”
比起囤在那里发霉没啥用的粮食,还是银子更让人动心。
长清太守欣然同意了。
出了府衙,段九不解的问道:“既然这个狗官贪财,怎么不多买一些?”
叶东海睨了他一眼,“叶家没那么多钱。”
…………不到迫不得已,不想影响到自家生意的周转。
而且那太守是私下操作,动静太大的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钱,而是自个儿的乌纱帽和人头,……凡事都要适可而止。
除了粮食意外,还有战马所需的干草,士兵们要添置的棉袄,以及果蔬、药物等等,需要筹备的东西真是不少。
叶东海回到家,先找了高管事,什么都来不及多问多说,就吩咐他去准备,然后还道:“要快!别舍不得银子,今天下午府衙的粮食一到,就要跟着动身!”
然后进了内院,叶家下人都是欣喜不已,赶着去报信。
顾莲闻讯赶了出来。
“莲娘……”叶东海上前笑道。
…………快两个月没有见着了。
顾莲打量着自己的丈夫,……一身翡翠色的锦缎长袍,白玉腰带,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样的端凝沉稳,就是带出了几分憔悴。
那一双乌黑幽深的眼睛下面,起了淡淡青色。
有一次闲着想起丈夫时,忍不住和徐离做了下对比,两个人都是年少有为、性子内敛,不过徐离有一种冷面冷情的坚毅,而丈夫更多是温和柔韧的隐忍。
徐离虽然看着冷,实则性子十分骄傲、激进,仿若一轮冉冉升起的骄阳,那么叶东海是一轮明月?哦不……,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轮暖暖的夕阳?
噗……
…………少年身,大叔心?
有时候甚至怀疑,他跟自己一样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在想什么呢?”叶东海上前携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笑道:“走……,我们去爹娘哪儿说说话。”
顾莲低声嗔道:“看你胡子巴茬的……”
叶东海认认真真的看了妻子一眼,…………蜜合色的绣花小袄,下着鹅黄绣裙,简简单单的家常装束,一样的眉目秀丽、娟好入骨。
要不是当着许多的丫头仆妇,真想一把搂进怀里。
于是轻笑,“我瞧着你却更好看了。”
顾莲抽出手来,不吱声。
马上就要到上房了,叶东海不好再继续开玩笑。
收敛神色,进门见到父母行礼,“爹、母亲……,我回来了。”
叶二老爷高兴不已,少不得拉着儿子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叶二太太也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就连叶五娘都闻讯赶来了。
顾莲只好站在旁边等着,没有插嘴。
最后还是叶二太太想起来了,打断丈夫道:“老二下午就要走,让他们小两口回去说说话吧。”
叶二老爷一怔,然后点头,“对对对,你们慢慢回去说。”
上次出狱回来得意没多久,就被妻女告知了实情,得知那太守存心要讹银子,扣着自己不放,恨不得弄得叶家倾家荡产,……顿时跳脚起来。
发完脾气之后,又是害怕,问自己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叶氏母女也不知情,最后还是高管事进来解了惑。
叶二老爷才知道自己麻烦惹大了,反倒弄得儿媳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的,拐了几道弯儿,最后找到薛夫人求情,太守才肯放了自己。
要不然的话,自己还在大牢里面消遣着呢。
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后怕,再看到儿媳的时候,不免有了几分心虚和倚重,加之盼着儿媳生孙子,巴不得小两口亲密一点。
因而一个劲儿的催儿子儿媳回去,又道:“我好的很,什么事儿都没有。”
叶东海见过父亲的确没事,总算放下心来。
回了屋,便撵了丫头们出去。
“让我仔细看看你。”叶东海抱了娇妻在怀,看着看着……,便有些情不自禁,想要做那夫妻敦伦之事。
…………隔了两个月,似他这个岁数哪里忍耐的住?
顾莲揪了衣服,问道:“怎么下午就要走?歇一夜都不成?”有些不解,“难道军营里离了你就不转么?”
她是心疼丈夫,看着人都有点要熬坏了。
叶东海揶揄一笑,“下午走,……咱们也来得及。”
“没正经!”顾莲裹紧了衣服,嗔道:“你先把正经事说了。”
叶东海停了手上动作,简略道:“我走了没几天,乌巢的粮仓被谭宏玉给烧了,听说损耗大半,徐家估计马上就要攻打安阳城,我得赶紧运粮回去。”
“被焚?”顾莲瞪大了眼睛,又担心,“可是这么突然……,你去哪儿弄粮食?”
叶东海笑道:“长清本来就囤了一些,我又向太守借了一点儿,马马虎虎,够支应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