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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走出了揽香殿。
颜姝在楚昀的视线之下不敢再有其他小动作,视线也不敢往洛歆这里飘动,害怕自己控制不了,露出杀机,于是也匆匆转头,在柳玥之后,离开了殿里。
待人都走干净了,小桃也识相地退下,并关上了房门。
洛歆这下才动作稍大,**脱离楚昀的怀抱,可楚昀的手劲仍是丝毫未松,非但不松,反倒使力一拉,把洛歆囚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洛歆几次挣扎未果,索性不再反抗,也不抬眼看他,只直直地盯着他胸前的云纹,似在发呆。
楚昀见她如此模样,微微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低一叹,又把她紧紧抱入怀里,“朕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是不是给朕下了毒”
洛歆听得这话,猛地抬起眼皮,直直看入楚昀眼中,正**辩解,却见他满眼柔色,神情跟他的话完全不搭。
楚昀把她的神情变动看入眼里,微微勾动了下嘴角,低头看着她道:“若非是你给朕下了毒,朕怎会无时无刻莫名其妙地想起你?”
听到这近乎示爱的表白,洛歆心中微微一颤,面色却没有多少反映,良久之后,她才道:“陛下或许这段时间是中了臣妾的毒,可难保之后不会中他人的毒”
听得这话,楚昀的脸色骤变,洛歆能感觉到他正快速窜起的怒火,可她并不后悔如此说,她要是就是激怒他,最好是能拂袖而去。
可楚昀的怒气增长了一段时间,却突然慢慢降了下来,搂着她的双手由松到紧,接着他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朕?”
相信你什么?你是帝王,你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男人应该三妻四妾,为皇帝更是后宫粉黛三千
她不是没试过沟通,可沟通的结果却是让她伤透了心,如今,她已经决定放弃了,他又何必再来拨动她的心弦?
洛歆沉默不语,楚昀眼沉如冰……
在权术争夺中,他是不败的神话,可面对她时,总能让他挫败得一塌糊涂,他从来未把一个女人看得如此重要过,也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人会如此左右他的心神。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贴着他身体的这人体温在逐渐升高,她再沉不住,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一夜的事情,“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回宫去休息吧。”
她的话音落地,楚昀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只是说道:“你害怕朕?”
能不怕吗?任何女人经历过那种事情,都会留下一些阴影的,虽然那人是她喜欢的人,可也无法磨灭那份屈辱的感觉。
见她不语,可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答案,他兴致也完全败坏,“睡觉。”
说罢不顾洛歆反抗,便把她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任洛歆如何挣扎都未果,原本以为会再遭受一次侮辱,却没想楚昀只是翻身进了床里,紧紧搂着她腰身,不然她离开他身边,再没其他动作。
接下来几天,宫中风平浪静,可这样的平静出现在波谲云诡的后宫却是异象,仿佛昭示着正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洛歆也知道颜姝经过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是以随时随地都提了个醒,再不任性地享受生活,揽香殿里也多了许多宫女太监,为的是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
而惠荷和碧琬的死,柳玥的确尽心尽力地查了,可一来,两人都没留下什么可靠的证据,二来两人死亡的时候没有其他人见到,是以这两起命案一拖再拖,最终也将成为无头悬案。
自碧琬溺水而亡那夜起,楚昀每日申时都准时出现在揽香殿,洛歆从不给他好脸色,可他仍旧日日前来,晚间睡觉,初始他规规矩矩的,可后来,手就开始胡乱游弋,洛歆就摆出一张死鱼脸,直直地躺床上挺尸,楚昀一见她如此模样,什么兴致都没了。
洛歆见他沉着脸转过身去睡觉,脸上才浮现一个笑容来,从此也找到了对付楚昀的方法,每次只要他有想法,就挺尸装死鱼,那么不管他多高的兴致,最终都会熄火
颜姝这半月来,每一日都仿佛受着煎熬,可她半点法子也想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歆逍遥度日。
可今日,她终于想到了对付她的法子直接对付她既不容易得手,也实在不能体会到她痛苦的模样。
她早知道洛歆对待小桃和柔嘉是不同的,既然你杀死了我的贴身小婢,那么我也让你尝尝身边最亲最信任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是什么滋味
宣庆宫内,柔嘉刚起床,便听太监传话,说是珍妃到了。
疑惑了那么一瞬,身边的侍女小兰替她换了身衣服,“娘娘……这珍妃突然来宣庆宫,会不会是因为婉妃?”小兰不同于小桃和碧琬,她是从小生长在皇室的,柔嘉未入宫之前,她便称呼公主,现在便一直称呼娘娘,不像洛歆和颜姝的婢女,非正式场合都称呼自己主子为小姐。而小兰也从小见惯了宫中的争斗,心思虽然纯净,却不代表迟钝,所以她嗅到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柔嘉却“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我可不像陆妃舞那么好欺负”
柔嘉拢了拢衣裙,扬声道:“走,出去看看她,究竟为何而来。”
当柔嘉和小兰出现的时候,颜姝正坐在案桌前看着殿外的景致,一眼瞥到外间的柔嘉,脸上顿时堆砌上她一贯的假面具,“姐姐来了?”因为两人身份等级的原因,不论柔嘉是否比颜姝大,她都称呼柔嘉为姐姐。
从柔嘉脸上上也看不出什么,她只点了点头,就走到颜姝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珍妃来找本宫所谓何事?”一句珍妃就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颜姝似完全没发觉什么不妥,径直笑道:“妹妹就是好久没来宣庆宫看姐姐了,这不,得了空就来看看。”说话间,她张了张嘴唇,“姐姐这里没有茶水么?这个天真是热”
柔嘉一直观察着她,发现她除了说些废话便再没其他能令她怀疑的地方,可越是如此,柔嘉便越觉得有问题。
听到颜姝要喝茶,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然后抬头对小兰说道:“去给珍妃沏一壶茶来。”
小兰得了令,便退下吩咐人沏茶去了。
柔嘉虽然不怕她,可也不由提了几分心,可颜姝一直说些摸不着边的废话,比如今日天气不错,比如姐姐平日有些什么喜好,再比如妹妹无事时便过来看看姐姐这等让人完全无法抓重点的废话。
真相不明,柔嘉便耐着心陪她聊。
过了一阵,小兰沏好茶端了上来,给自家主子和颜姝都倒了一杯,可柔嘉看了颜姝就饱了,根本不想喝什么茶。
如此一来正中颜姝下怀,她垂下眼眸,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来,然后再抬起头来时,又如常一般柔媚,她盈盈一笑,“姐姐这里用的是什么茶,怎么妹妹从未喝过?”
柔嘉看了她一眼,懒懒地道:“这是我哥送进来的。”说完转开头也不再看她。
“是吗?难怪妹妹宫里没有”,颜姝一面应着一面暗暗冷笑,轻轻揭开茶壶盖,轻轻一嗅,“果然好茶”说话间指间微颤,掉落一些白色的粉末入内,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颜姝做好一切事情,微微一笑收回手来,给自己已经喝下半盏的茶杯斟满。
然后缓缓端起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柔嘉,嘴角越拉越高,片刻间,那被自己下药的茶水缓缓流进嘴里。
喝过之后,她放下茶盏,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低头的瞬间,眼中迸射一抹寒光:陆妃舞这一招是从你身上学来的,你会毒害自己污蔑我,那么今日我也用同样的法子毒害自己污蔑柔嘉,这次人证物证俱在,看她柔嘉能不能如你一般幸运,次次都逃脱我精心谋划的局
她不慌不忙地等待毒发,她身上带有解药,万一有突发况,她才好变通。
渐渐地,肚腹处开始有感觉,随着时间流逝,那绞痛越来越厉害,她脸色苍白,却望着柔嘉笑,笑得很是畅快,此时此刻,柔嘉脑中“轰”了一声,尽管她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颜姝,可没想这时候她竟突然这副模样。
而颜姝随行的侍女一见自家主子脸色大变,很是痛苦的模样,当下惊得手足无措,还是颜姝喘着气吩咐道:“还不快去禀报陛下。”
“哦,哦”那侍女慌慌张张地离开。
柔嘉这时候反应过来,望着小兰道:“怎么回事?”
小兰连摆了摆手,“奴婢不知”
最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壶茶水上。
小兰最先反应过来,就是要倒掉那壶茶,可颜姝怎会给她机会,算着时间,其他宫的人也该到了。
她满头大汗,脸色白的可怖,虽然肚腹绞痛,可她选的药并不是太过刚猛的,是以力气不会完全流失。
颜姝猛地站起身来,一手捂肚,一面厉喝道:“你想干什么?”
她这一声吼虽不是石破天惊,却也威势十足,让小兰微微一愣,脚步也慢了下来,这么片刻功夫,颜姝却立即命另外一个跟随自己前来的侍女,“把这壶茶看管起来。”
“是”那侍女应下后,小兰才回神,看了一眼自家娘娘,咬了咬牙,拔腿便朝桌边跑去,一定要在陛下来之前,倒掉这壶茶,否则……
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各种莺莺燕燕的声音,颜姝微微一笑,他们来了
她转头看向柔嘉,见她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消退。兴许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向她下手,她蓦地仰起一抹似胜利的笑容,在外面的人群逐渐走近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对柔嘉道:“怪只怪你和那陆妃舞交好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首先向你下手”
她话音落地,那当先的几个妃子已经迈进了殿门,看到殿中情景,原本脸上的笑容一僵,“珍妃娘娘,贵妃娘娘,发生何事了?”之所以把珍妃放在贵妃前,是因为在他们眼里,珍妃好歹也是荣宠一时的宠妃,而贵妃虽然得了这个虚衔,却从没得到陛下半点的宠爱,在这个冷漠的后宫里,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可怜别人,只会见高踩低。
颜姝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事先通知他们,让他们也来现场看看,这样一来,陛下追究起来,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