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完烤鸡,衣服也干了许多,季承欢把自己披风贡献给褚玉披着,褚玉虽觉得有些异样,但也勉强接受了。
季承欢显然还在为昨晚因为杀手的闯入而没浪漫感到遗憾,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若非那些杀手的闯入,他怕现如今还只能在梦里把太上皇幻想一个女子吧!
他突然发觉,那群杀手简直是专程为他发现这个惊天秘密而来的。
在知道太上皇是个女人后,那份狂喜是在压抑黑暗了整整二十三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
……
七日后,褚玉见到了东秦肯花重金的客人,她来时匆忙,又是直奔东秦帝都长陵看季承欢而来,并未弄清这次的客人所在的位置幽川离长陵有他妈的一千多公里远,搞的她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
好不容易到达幽川,那个客人还故作神秘的不现身,只派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迎接她,她想顾客就是上帝,也只得忍了辛苦,又坐了半日的马车外加步行了三四个小时,方到达这位客人家。
有山,有水,有亭阁,有茅庐……
这位客人的家要多诗情画意就有多诗情画意,要多清静就有多清静,若非要挑出一点不好来,就是实在太偏僻了,太渺无人烟了。
还有就是他妈的冷了。
她这一次来是由萧凌护送而来,除了萧凌,她身边只跟了奥特曼。
媚色那个人太粘人,她不甚喜欢将他带在身边,所以走时压根就没告诉他。
萧凌被挡在外面,而她随着小厮穿过一架竹桥来到一座亭阁,冷风呼呼吹,吹动亭阁内的烟色帘蔓随风而舞,一个身着淡灰衣衫的男子正静静坐在那里垂头煮茶。
褚玉静然立在那里,望着男子的侧脸,问了一句:“请问,你可胡先生?”
男子悠悠转过脸来,是一个中年大叔的脸,不过好在这位中年大脸生的相貌不俗,绝对算得上是四十一枝花的男人。
男子温和的笑了笑,也未起身,只淡笑的说了一句:“正是。”手微微朝着石凳一摆,道,“褚大师,请坐。”
不一会儿,茶吊里升起淡白烟雾,男子亲自替褚玉沏了茶,与褚玉相对而坐。
因幽州乃苦寒之地,风又大,吹在褚玉身上很冷,她赶紧饮了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心下想:这人也是,这么大冷的天坐在四处透风的亭阁谈事,也不知是装高雅,还是天生喜欢喝西北风。
男子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手指搭在桌沿上,淡淡道:“褚大师可觉得冷?”
“好冷。”褚玉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要不是季承欢有先见之明给她准备了狐毛大氅,她估计坐在这里冻的说话都不利索,她看一眼男子,又问道,“难道胡先生不觉得冷么?”
“汪呜……”奥特曼深表同感,更深的往褚玉怀里钻了钻。
男子眼睛往亭台下的一汪碧池飘了飘,眼睛里似有难以捕捉的微光闪过,兀自一笑,声音有些冷涩:“习惯了,并不觉得冷。”
褚玉眨巴着眼看着他,心想:你不冷我冷啊!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儿谈分手大事啊!
心虽作此想,嘴上却不大好说,毕竟要以顾客为先嘛,她都已经说冷了,这顾客还没反应,看来这位顾客并没有请她入室的打算。
为了那五千两黄金,喝西北风就喝吧,灌一肚子风还可以挡饱。
为免喝风喝到撑死,她赶紧直奔问题露出招牌微笑:“不知胡先生要跟哪位分手啊?”
“呼啦”一声。
帘幕被风卷的老高,然后直直从褚玉的头顶越过,褚玉十分担心这帘幕会被风吹的撕坏了,她呆呆的抬头望了望四处飘飞帘幕,见这位喜欢喝西北风的胡先生迟迟不答话,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又问了一句。
“胡先生,这里风这样大,你装这些帘幕不怕被风吹坏了么?”
男子又饮了一口茶,目光悠悠的看着上空飘扬的帘幕,定定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境美吗?”
“……呃,有意境,太有意境,呵呵……”褚玉不由的抽嘴角干笑两声,补充道,“不过不得不说,你这帘幕的质量实在不错,经年累月的被风吹一点都没坏,连颜色都这么鲜崭。”
“褚大师,你的想法好奇怪,这帘幕怎经得经年累月的吹,每隔半月我就要换一次。”
“啊?”褚玉瞠目,“难道你不觉得麻烦么?”
“内人最喜欢浣纱染布,倘若没有一个地方展览展览,岂不辜负了内人的一片操劳?”
“……呃,敢问胡先生分手的对象是……”
“正是内人靳冬。”
“什么?”褚玉顿时大惊,“哪个靳冬?”
“还有哪个靳冬,就是内人啊。”男子微有疑惑的看着褚玉。
“那你是胡戈大师?”褚玉的心开始激动起来。
在来之前,她只知道顾客是个姓胡的男人,压根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胡戈大师。
传闻胡戈大师和阴阳家传人靳冬夫妻伉俪情深,过着与世隔绝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怎么可能要分手。
可此刻,他不得不信眼前的男子真的就是胡戈大师。
莫非,这胡戈大师半路出轨了,想和妻子离婚了?
她正疑惑着,胡戈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褚玉的一颗原本就激动的心更加激动了,她恨不能立刻问问帝灵珠的事,可又觉得这样太过唐突,不如先替他办完分手大事,交个人情,这样问起来也方便些。
打定了主意,她努力平复了激动的心,攒出一丝同为悲痛的表情来,因为她可以从胡戈大师的眼神里看出他其实是有些悲痛的。
她问道:“不知胡戈大师想要如何分手?”
“叫她离我有多远就有多远。”他的声音很冷,眸色看着飘飞的帘幕,深沉的如一堆无法散去的浓雾,“最好让她能找另外一个男子嫁了,从此以后,不再痴缠着我。”
“她如此痴缠于你,怎么我来半天也未见她痴缠在你身边?”
“刚被我骂走了,这会子也不知躲在哪个犄角疙瘩哭呢。”他的声音冷漠而疏淡。
褚玉听他之言,大有负心汉的感觉,心中陡然生了一种打抱不平的愤怒,冷笑了两声道:“你若真的想赶她走,弄个十七八个女人来碍她的眼,她不是自个就走了?”
胡戈冷峻的眉目的间浮起一层迷蒙之色,眼神黯然,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弄了十七八个女人来,她还是死赖着不肯走。”
“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喜欢作贱自己的女子?”
褚玉很明显的怔愣了一下,她实在搞不懂小三小四小五……齐齐都上门了,这正妻怎么还能忍耐着不走,莫非靳冬爱胡戈已经爱到走火入魔,任他侮辱也不肯走的地步了?
胡戈凉悠悠道:“她从来都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她自以为我是中了毒命不久矣,故意找人刺激她让她离开,她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爱她的举动,任凭我做出什么事,她都打定主意认定我只是不忍心拖累她,不忍心叫她伤心,才赶她走的。”
说话间,他甚为苦恼的将手搁在桌上抚住了额头,低低一叹道,“你说,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痴傻这么缠人的女子,怎么搞也搞不走,害得我想娶阿雾也娶不了,我还指望着阿雾能替我生下一男半女呢。”
褚玉冷笑道:“她都能忍受你弄十七八个女人回来了,如何还不能忍受你娶一个阿雾?”
“她说我玩玩可以,但绝对不能动真格的,我若敢娶,他就敢杀。”胡戈更加无奈,又自倒了一杯茶,颓唐面容掩映在袅袅茶烟中,“这么多年,她都不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要她还有何用?”
卧草!
当女人什么了?
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不能生孩子,指不定是谁的问题呢。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对女人不公平,夫妻双方生不了孩子,总会认为是女人不能生,还侮辱人是不下蛋的母鸡。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作为一个生意人,她应该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就如做个好杀手一样,不能乱动感情,否则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测导致事情偏离了主线。
想一想,她又道:“这么说,你找我来就是想让你的妻子靳冬相信,你是真心的想和她分开,真心的想娶那个叫阿雾的女子?”
“是。”他点点头,又补充道,“最好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省得她不死心再来缠我。”
“……嗯。”褚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什么神仙眷侣,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所谓伉俪情深,从胡戈这方面看来却是如此不堪。
可为何,她总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究竟是她太敏感,还是她压根就看错了。
她真应该求着君北衍一起来,他的医术那样厉害,定然可以诊出眼前的这个大师究竟是真中毒的快死掉了,还是身体倍棒死不掉。
如今,君北衍离她十万八千里,她只有靠自己了。
又与胡戈聊了一会,褚玉便带了奥特曼自去了客房内躲风,思考分手计划去了。
这件事的关键点,就是要让靳冬相信,胡戈没有中毒的快要死掉。
胡戈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厌恶了自己的妻子,想急着娶个小三进门。
思来想去,她忽然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个女人走入屋内,愣愣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褚玉抬眸一看,就见到一位着粗布青衣的女子。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几乎连清秀都算不上。
眼是丹凤眼,眼底一派红色,带着哭后的痕迹。
眉是弯月眉,眉形却太过散淡,带着凄迷的苦涩。
脸是正方脸,脸上的气色不甚好,带着蜡黄的疲倦。
☆、102诡异的分手
褚玉将吉它搁在桌上,整个人正懒懒的斜倚在窗下春藤椅上考虑事情,奥特曼躲在椅下睡大觉,见女人闯入,她微微一惊,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她,凝眉道:“请问你可是胡夫人?”
那女子蜡黄的脸上浮出一丝冷冷笑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褚玉淡淡一笑:“不知胡夫人可曾听说过大楚云都有个分手大师,正是在下,姓褚名玉。”
“竟然是你?”
胡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