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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彻底蒙圈:“为何?”
靳冬挑一挑眉头,眯眼看她:“想知道?”
褚玉点头道:“想。”
“无可奉告。”靳冬说完这四个字,便疲惫的闭上眼,挥手下了逐客令。
褚玉顿时就要抓狂!
这人特么的蛇精病啊!把她叫来吊足她胃口,却不给出一个答案,搞的她一颗好奇的心得不到一点满足,反而更加好奇难受的如小猫抓心,她气闷的拂一拂袖口,转身带着这种得不到满足的好奇去见了胡戈。
即使在胡戈那里也得不到答案,她总得和他商讨一下分手事宜的下一步吧。
哪晓得她跑到胡戈那里,胡戈直接就拿出了一大沓银票,告诉褚玉分手已经成功了。
褚玉表示成功来得太快,快到莫名其妙,快到诡异,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分手中究竟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
除了钱,她是满心满脑的郁闷。
原来钱来得太容易也并不一定是好事。
就如现在的她,简直要好奇的死掉。
她正自好奇时,胡戈大师又发话了:“你若能帮内人寻一门好亲事,再加五千两。”话刚完,他又十分土豪的拿出一沓银票递给褚玉道,“这是定金一千两。”
褚玉此刻被好奇的已然达到富贵不能移的地步,接过银票来翻了翻,冷笑了一声:“你好有钱。”
“如今我也穷的只剩钱了。”胡戈悠悠道。
“……呃,除了钱,你还有那位阿雾姑娘。”褚玉反驳道。
胡戈的眸色闪了两闪,瞬间,就静谧下来,自嘲的笑了一声,哑然道:“你倒提醒了我,除了钱,我还阿雾。”
褚玉直接将定金往桌上一扔:“对不起,我只会分手,不会做媒。”
“你帮东秦太子和公主各自都做了一桩好媒,为何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你与他们不同。”
“怎么不同?”
“人不同,事不同。”褚玉话中隐隐的带着讥诮之意,静静的看着他道,“你以为一个伤心到绝望的女人会有心思马上去找第二春?”
“人在情感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让人趁虚而入,或许这是让小冬找到良人好机会。”
“听这意思,你好像对她余情未了啊,不然何必又花心思又花钱的为她按排一个良人。”
“她素来是个执着的性子,若不按排个良人给她,说不准她哪日又跑回来缠上我。”
褚玉听他的声音很冷漠,很平淡,听则无情,细细体会却又不是这样,她忍的要喷发好奇心已忍不住了,终是问了:“为何靳夫人一见我就要杀我?你们提到的灵珠又是什么?”
“她要杀你,是因为她不敢面对现实,至于灵珠,可见人的本心。”他说着褚玉不甚明白话。
“能不能说的清楚些?”褚玉继续道。
“我已经说很清楚了。”他皱眉扫她一眼,见她脸上果然写满的迷惑,不由轻嘲一声道,“我的表达力应该没有问题,那看来是褚大师你的理解力有问题了。”
褚玉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弹奏一曲《摄魂引》,将这两夫妻二人的魂一并都摄了。
这一对夫妻简直绝了。
跟人说话时,都特别让人抓狂。
太他妈的气人了。
这两人堪称绝配,在一起才不会祸害到旁人。
她有些不甘的站在那里,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也就罢了,她此行的目的除了季承欢和钱,还有帝灵珠,她一心想得到这颗帝灵珠,虽然心里有些犹疑要不要回家,毕竟她喜欢狐狸皇帝。
可相比于对狐狸皇帝的喜欢还及不上对妈妈的牵挂和思念,她害怕她自私的想要留下来,最终是害了妈妈,妈妈失去了爸爸,所剩下的也只有她了。
她无法想像,妈妈失去她,会如何度日。
如果真的能够回去,她想她还是应该抛弃这段感情的,老公可是找,可妈妈只有一个。
打定主意,她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胡戈大师口中的那枚灵珠可是帝灵珠?”
胡戈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是。”
褚玉心中一动:“那可不可以让我见见这枚帝灵珠?听说它能让人穿梭时空。”
“可以。”胡戈很是大方的应了一声,“你想见自己去拿。”
褚玉大喜,正要问胡戈帝灵珠在哪儿,胡戈立于亭阁回首望了一眼茫茫的大山,思绪微有停顿,伸手指一指大山之颠,慢悠悠道:“你爬上这座山顶,山顶处有一汪千顷冰湖,帝灵珠就在冰湖之底。”顿一顿,拿指尖摸一摸鼻子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此山终年积雪,有多高多险不必我言说,你有眼睛可以看得见,但山上常有白熊出没伤人,还有冰川湖里有凶兽螭蛟守护帝灵珠,你需当心。”
且不论胡戈说的有什么白熊和螭蛟,单是听闻爬上那座终年积雪的山顶,再跳入冰湖中就已经觉得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又不是什么拥有金手指的女主,除了学了点杀人琴技,实在没有什么特殊技能。
她脸上一灰,很是沮丧道:“依胡戈大师你所言,我若想得到帝灵珠,就得去找死。”
“也可以这么说。”胡戈点了点头,默一默又道,“你若怕死,完全可以找个傻瓜帮你去找死的拿一拿嘛!兴许还真能成功。”
“那能不能找胡戈大师你帮我去拿,我分明听你说要拿灵珠叫靳夫人瞧瞧你的本心,可见你是有能力拿到的。”褚玉脸上燃起微点的希望小火苗。
胡戈顿时就拉下脸来,冷着嗓子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傻瓜。”
说完,竟自坐下来开始煮茶,也不再搭理褚玉,搞的好像世外高人似的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小扇子微微闪着火,任冷风吹的得他长袍猎猎翻飞。
褚玉被噎的喉咙发堵,气闷闷的哼了一声:“这炉火怎么就不灭了。”
胡戈突然转过头来:“精良制造,灭不了。”
褚玉白眼一翻:“胡大师若无事,我就告辞回去了。”
胡大师似乎并没有听到褚玉的话,眼神穿过褚玉飘啊飘,默默的说了一句:“你瞧,傻瓜来了。”
褚玉回头一看,斜阳暮蔼,季承欢面带微笑,踏风而来,配他上飘逸身姿和英俊脸庞,还真有那么几分谪仙的感觉。
褚玉愣了愣,待他走近时,她又惊又疑的问了一句:“季承欢,你怎么来了?”
季承欢迎风而笑,融融笑意胜却人间无数,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闪了闪:“太上皇是我东秦贵客,我实在怕你就这样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离开东秦,所以便亲自来接你了。”
说话间,他已走至她面前,解下身上的黑狐大氅,径直将大氅披到褚玉身上,殷殷笑道:“站里风口里也不知道冷。”
褚玉笑了笑:“你已送了我一件白狐的,难道想连这只黑狐的也一并送给我?”
“太上皇,你可真是会得寸进尺,这一件暂且借你披一披罢了。”季承欢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又朝胡戈施了一个礼道,“大师,好!”
胡戈撇一撇嘴角:“如今你已贵为东秦皇帝,这一声好,当不起。”
“季承欢,你当上皇帝啦?”褚玉问道。
季承欢笑道:“三日前已正式登基。”
“如今你可算是遂了心愿。”褚玉摸一摸泛着水滑柔光的狐狸毛,笑道,“你都当皇帝了,还这般小气,再送给黑狐皮的给我都舍不得。”
“……呃。”季承欢微顿一下,又笑道,“做皇帝要勤俭持家嘛!”
“嗯,看来你会是个好皇帝。”
胡戈轻嗤一声道:“若勤俭就能做个好皇帝,那天下间能做好皇帝多了去了。”拿手中扇子扇了一扇炉子里火,偏头看着褚玉道,“看来褚大师你眼光很短浅嘛。”
褚玉被气了个倒插眼,胡戈已煮好茶,招呼季承欢坐下,褚玉心里赌气的要走,季承欢好说歹说她方肯留下喝茶。
胡戈瞟了褚玉一眼,一本正经的问了季承欢一句:“你说,有些人为何如此矫情?”
褚玉脸上一白,恨恨的瞪了一眼胡戈,季承欢摸了摸鼻子,打哈哈的笑道:“在某些时侯,矫情的人更让人觉得可爱。”
褚玉面色稍霁,胡戈将倒好的茶放到褚玉面前,说道;“褚大师,你听听,可不是我一人说你矫情,皇帝也说了。”
褚玉转头盯了季承欢一眼,季承欢飞快的移开眼神,垂下头讷讷道:“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褚玉道:“你真没有这样的意思?”
季承欢道:“没有,绝对没有,太上皇怎么可能是个矫情的人,不矫情,一点也不矫情,呵呵……”
胡戈又端了一盏茶给季承欢,皮笑肉不笑道:“解释多了,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呃”季承欢脸上红了红,又垂下头喝茶,以平复内心的紧张。
他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从黑暗里走出来冷酷无情的人,为何在面对一个太上皇的时候就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紧张,甚至是恐慌,恐慌她离开东秦,离开自己。
因为,这一次,是他诱她过来,他想利用她得到帝书,不管他对她存了什么样的想法,喜欢也好,上升到爱也好,他终究是存了利用她的心思。
曾经她对他说过,她最恨的就是欺骗和利用,而他将她最恨的两件事都做了,他真的怕她知道了真相再不肯原谅她。
虽然不是他飞鸽传书给合硕,但他也是坐观其成的,他完全有能力劫下合欢的飞鸽传书,可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觉得这样能增加让她来的成功率。
他想,单凭一单生意,她未必肯来,如今她在云都生意做的红火,肯定不差钱,再加上大楚皇帝似乎对她很有想法,很可能会阻挠她过来,这会让事情变得棘手。
所以,他干脆让自己身亡的消息传到云都,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存着一份希冀,他觉得太上皇内心深处存着一份柔软,不管是对于他的死,还是对于合硕的友情,太上皇都不会弃之不顾。
对于太上皇,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份信心,不过这也一场赌局,他必须要加大胜算面,所以便下了一切可以赌的赌注。
原来他也不明白大楚皇帝和君北衍为何不杀了太上皇,自打知道太上皇的女子身份后,他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