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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绝不能在英明太上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山不容二虎,英明的头衔只能冠在皇帝的头顶上,她还是安心的做个昏君罢了。
想到这一层,褚玉突然拍案而起:“老子师从谁关你们屁事。”
“若朕也想知道呢?”朱景禛云淡风轻道。
“哦,皇帝想知道啊。”褚玉应了一声,换了一种态度,斟酌一番道,“师从徐有贞。”
“徐有贞……”朱景禛喃喃自语,“朕从未听说过此人。”
尼玛!当然没听过了,徐有贞是明朝天顺年间的大奸臣,虽然她穿的是个架空时代,可很明显,这个架空时代绝对在明朝之前,狐狸皇帝能听过才是真出了鬼呢。
耿介之激动道:“太上皇请恕草民冒昧,不知这位徐先生如今人在何处?可否引荐给草民认识一下,也好让草民闻圣人之言。”
“你真想见他?”褚玉理一理衣服站起身来,慢慢逼近耿介之。
耿介之微向后退了一步,坚定的点头道:“真想。”
“那朕这就送你去见他。”褚玉红唇一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挑了挑一字眉,邪邪一笑道,“可是朕有些舍不得呢。”
耿介之被她笑的心里直发毛,但到底对褚玉存了一份敬畏之心,更是对褚玉的老师徐有贞存了一份敬仰之心,于是他更加坚定道:“太上皇不用舍不得,草民若能得见徐先生,是草民三生有幸。”
褚玉嘴角的笑纹更加深了:“那也好,不过你若想见他,就需得陪朕一夜,朕才能很温柔赐你全尸,送你去见他。”
耿介之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脸已是涨红一片,心道:太上皇果然还是个淫君。
“难道徐有贞死了?”朱景禛心中唏嘘,默默道,“可惜了一个好人才。”
容痕和耿介之俱扼腕叹息,朱莫离不以为意,母后的世界,他们岂能懂得,母后的内心世界,只有他这个做儿子的能懂。
君北衍意态闲雅,似压根未受冲击,只略略扫了朱莫离两眼,又懒懒的收回眼神,接过宫女新上的茶盏,自在的饮了起来。
褚玉收拾起笑面虎的表情,冷着脸骂了一句:“他娘的!这人不肯服侍老子,老子一生气把他整残了。”
朱景禛脸上微有喜意:“那依太上皇的意思,徐先生还活着了?”
褚玉磨一磨牙:“这人心理素质太差,一点也不身残志坚,气的吐血身亡了。”
朱景禛脸上的喜意顿时僵住了。
褚玉蹙眉,揉一揉饥饿的肚皮,硬绑绑的又说了一句:“好了,雨也停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老子该回宫和奥特曼用午膳了。”
宽袖一挥,褚玉已干净利落的迈出了未央宫高高的大殿门槛。
朱莫离眼巴巴的看着褚玉离开,万分舍不得的唤了一声:“太上皇……”
褚玉定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被毁的彻底的脸,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抚慰道:“黑子君,徐先生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切莫要学他那般软弱无能,你一定要做个打不死的小强。”
朱莫离热泪盈眶,吸着鼻子无比尊敬的点了点头:“罪民谨遵太上皇懿旨。”
褚玉愣了愣,狐疑的看了朱莫离片刻,腹诽道:这位黑子君老是拿这种仰慕的眼神盯着她做什么,她跟他一点也不熟,难道这人真的伤脑子伤傻了,看上她了?
摇一摇头,她再未说一句话便迈步带着在殿外等侯良久的琉璃离开了。
未央宫离太极殿隔着整座御花园,褚玉腹中饥饿难耐便抄了近路从御花园鹿云台便门穿入,只见鹿云台正中昔日淫糜繁华,纸醉金迷的洒池林已呈现一片落败,荒芜的景象。
当年朱玉效仿商纣在宫里建了这座洒池林,更效仿纣王把各种动物的肉割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挂在树林里,自己与众多男色泡在洒池之中互相追逐嬉戏,生活不可谓不操蛋!
御花园不仅有洒池林,朱玉为了满足她变态的欲望,命人在御花园各处挖了N个陷井,陷井里有N种机关,不是尖利的竹签,就是锐利的钢刃,上面还洒了各种毒药。
但凡朱玉看不顺眼的人都会被安排进御花园,朱玉命这些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起脱光奔跑,掉到陷井里的就受伤中毒等死,侥幸逃脱的就能获得她的额外开恩,当然这额外开恩也需得看她心情,反正她视人命如草芥,没事就换着花样折磨人玩,最后终于把自个小命玩没了。
褚玉上次掉落的陷井正是朱玉的杰作,褚玉在那儿停留片刻,眼中尽是萧条和荒凉,心中泛起一丝伤感,一阵风吹过,阴森森,湿腻腻,褚玉浑身一抖,忽觉屁股上的疮洞作天阴的疼了起来。
琉璃望着这比冷宫还冷的地方,缩着脖子颤着牙齿道:“太……太上皇,这里好可冷,我们赶紧回去。”
“嗯。”褚玉点头,揉一揉屁股,拔腿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猛地从一颗粗壮的大树背后窜出一个人来,对着褚玉扑通就跪了下来:“奴才参见太上皇。”
褚玉和琉璃在这形同冷宫的地方忽的看见一个人,二人都不由吓了一跳。
琉璃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往褚玉面前一挡,失声惊叫道:“你是谁?如此大胆。”
“太上皇,你真的不要奴才了么?”那人也不管琉璃的呵斥,只跪在那里,声音带着一种嘶哑的伤痛。
褚玉呆了呆,垂眸看去,问道:“你谁啊你?”
那人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身子重重一抖,抬起头凄楚无比的看向褚玉:“太上皇,你果然不记得奴才了,是不是奴才服侍的太上皇不舒服,所以太上皇不要奴才了?”
☆、34弱水三千只取太上皇一瓢
琉璃讶了讶,她虽然不认得眼前的男人,可瞧着男子形容以及他所说的话,她完全可以推断出这男人应是太上皇以前养的男宠。
琉璃虽是个天真傻气的性子,但跟追萤跟久了也懂得分寸,此刻她不知道太上皇是否还惦念这个男宠,所以不敢再随意呵斥,只过回头望了一眼褚玉恭敬的问道:“太上皇,这如何是好?”
“琉璃,你让开。”褚玉声音淡淡,琉璃听话的赶紧闪到一侧。
褚玉一看男子,傻了半晌,才几日不见,那样一个鲜艳欲滴,娇媚无双的媚色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突然被霜打过。
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哦,是媚色啊!”
媚色绝望的眼里蓦地升腾起希望,一双眼充满祈求的看着褚玉,激动的嘴角有些发抖:“是奴才,是奴才,奴才求太上皇把奴才调回太极殿可好?”
“你不是怕朕么,为何还要找虐的要重回太极殿?更何况皇上不是已经把你们这些人都安排好了么?”
“不……”媚色悲苦的摇摇头,“从前奴才的确害怕太上皇,奴才也想着有朝一日能离开太上皇,可当奴才真的离开了太上皇才发觉……”
说到动情处,媚色眼里挤出一滴清泪,又道,“原来奴才早已习惯了心里眼里只有太上皇的日子,离开了太上皇,奴才不知道奴才为何还要活着。”
呃……
褚玉被他声情并茂的述说搞的很是蛋疼,这时候她不仅屁股疼,蛋也确实疼,虽然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下身粘着的物什终于掰下了一个小角,但没想到掰下之后扯的更疼了,搞的她不得不用了护具温柔的护住甲基,纵使如此,一不小心扯到了还是会疼,这会子被媚色的话震的又隐隐作痛了。
她面带痛苦的蹙了蹙眉,极是为难道:“如今朕的身边有宫女伺侯,你一个男人跑过去服侍很不方便。”
琉璃答腔道:“太上皇说是,如今太极殿只有宫女和太监。”
“太上皇,你不用担心不方便,奴才可……可以……”媚色红了脸,支支唔唔道,“净……净身。”
褚玉抽着嘴角在风中凌乱:“你不要告诉朕你这是爱上朕了?”
媚色眼里包着盈盈热泪,情意满满的吐了一句:“弱水三千,奴才愿取太上皇一瓢饮,此生至死不渝。”
“噗……”
褚玉几乎要绝倒。
谁说胖子没人爱,胖子也可以拥有明媚的春天,僻如这个娇喘微微,美色难挡的媚色,僻如那个伤了脑袋,丑的怵人的黑子君,不管是美是丑,都在不同程度上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倾慕之意。
或许,这两个人心中还打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歪主意吧!不过,她可管不了这么多。
她也不准备跟这两个人有什么交接,她有些不耐的抬一抬手道:“媚色,你起来吧!你该知道如今的朕早已不是当初的朕,朕没有能力把你调回,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媚色失落的眼睛一下瞪的老大,深深磕了一个头,平复了心情慢慢道:“奴才知道如今太上皇过的也不容易,奴才不该为难太上皇,今日得见太上皇奴才已是心满意足,他日奴才必会尽已所能,凭自己的能力回到太上皇身边。”
“哦。”褚玉颔首,“你说完了?说完朕要走了。”
“奴才恭送太上皇。”媚色又深深一磕。
褚玉哭笑不得,拢着衣袖带着琉璃离开了,又听媚色在背后唤道:“太上皇,好生保重,奴才一定会回来的。”
卧槽!一定会回来的,你当自己是灰太狼啊!
琉璃吐舌笑问道:“太上皇,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奴婢瞧这个人还是很忠心念主的。”
“哦,你觉得他好啊?”
“嗯,奴婢觉得他人不错,长得也不错。”
“那朕把他赐给你做相公可好?”
“太上皇……”琉璃娇羞的满脸通红,拿手掩住了大红脸。
褚玉只顾和琉璃说话,却是头也未回,只留下一个雄壮如山的“伟岸”背影,媚色望之良久,直至褚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跌跌撞撞的离开。
……
刚用过午膳,褚玉带着深深满足将身子半倚在铺着猩线班罽的临窗大炕上,大炕边设着一对朱漆镂空雕花的高几,高几上摆着一对邢窑白瓷美人弧花瓶,瓶里插着殿外采摘的碧绿的相思树枝,给这沉沉殿中带着星点绿气。
褚玉躺着躺着就觉得有些困,她忙自抽了一个嘴巴子,吃完就睡只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