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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可以确定这把所谓的六弦琴就是吉它,在现代,吉它于褚玉而言不过尔尔,闲着无聊时弹弹唱唱打发时间,而吉它这种现代乐器出现在古代就比较奇怪,莫非她遇到了同道中人,那吉它的主人也是个穿越的?又或者在古代早就有了吉它。
褚玉正想的入神,忽听朱景禛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今日国宴,大家不必拘礼,尽可随意一些。”说完,便命宫人传令开席。
众人齐齐道:“遵旨。”
高座之下,季承欢和合硕坐在左侧最前方,下面依次是国师,左相,右边最前方则是刚赶回京的渠阳王,端王等各个王爷依次而坐。
朱景禛举杯道:“东秦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朕敬二位一杯。”
季承欢和合硕二人齐举杯,笑意晏晏道:“谢过皇帝陛下。”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朱景禛面带微笑,也将杯中酒饮尽,又道:“众卿家辛苦了,朕在此敬众卿家一杯酒。”
“谢皇上!”众人齐呼。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个个相谈甚欢,就连平日里甚少沟通的太后和皇帝二人也破天荒的沟通起来,还沟通的十分良好,二人脸上俱带着笑容。
“皇帝,你忙于政事,事必躬亲,盼着我大楚国力强盛,百姓安乐,这是件极大的好事,可皇帝你也不能一味的只想着国事,社稷,也该想着自己才是。”太后轻抿一口茶,说的和风细雨。
“太后教导的是。”皇帝垂眸道。
太后叹息一声,眸里染上一层悲哀之色,温声道:“先帝去逝的早,皇帝你虽登基不久却将前朝之事料理的井井有条,哀家甚是宽慰,只有一桩事,哀家日夜悬心。”顿一顿,太后极为郑重的看着朱景禛,语气尤为诚恳道,“后宫一日无后便无一日安宁,哀家盼着我皇室血脉绵延昌盛,否则你让哀家如何面对死去的先帝。”
皇帝笑容不减,点头道:“儿子谨遵太后教导。”又回头看一眼褚玉,淡淡道,“先帝正好好的端坐在那里。”
褚玉也不答言,也不看朱景禛,依旧凝神思虑有无同道中人,若有,说不定可以打探到那同道中人有无办法可以回到现代,这破古代她半点也不想待了。
太后脸色一暗,抬手揉柔太阳穴叹道:“也是,你瞧哀家都老背晦了,连这般醒目的太上皇都忘了,是哀家失言了。”
“太后正当盛年,哪里就老背晦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响起,渠阳王端着酒杯起身笑道,“儿臣敬太后一杯,太后国色天香,就连牡丹花儿见到太后也要羞愧的无地自容。”
太后笑道:“亏你这猴儿乱说话,哀家哪里算得国色天香,若说国色天色……”太后垂眸往下看去,沉吟道,“华彰当之无愧。”
吕华彰脸微红了一红,恰如艳色牡丹刹那盛开,倾国又倾城,起身回话道:“承蒙太后谬赞,臣女实不敢当。”
“你自然当得。”太后颔首笑道,想一想,又伸手指一指盛装出席的合硕公主笑道,“牡丹花开,千紫万红,各色牡丹皆有各色牡丹之美,依哀家之见,华彰洁纯若暖玉,当属姚黄,东秦合硕公主一袭紫衣富丽端庄,妍媚无双,当属魏紫。”
渠阳王朗声一笑:“太后你太谦虚了,儿臣站在底下瞧着太后与华彰,还有东秦的合硕公主倒像姐妹花儿似的,还是那娇滴滴沾了露水的牡丹花骨朵儿。”
太后心里很是受用,脸上却做出嗔斥的表情来,似笑非笑道:“都是哀家平日里太纵着你了,你这猴儿一张油嘴里益发没个经纬,华彰也就罢了,合硕公主是远道来客,听了岂不要恼了。”
合硕盈盈起身,敛衽行礼,面带甜笑道:“太后哪里话,能与太后成姐妹花是合硕高攀了,太后如天上明月,合硕能做太后身边的一颗星星已是知足。”
太后闻言更加受用,展眉笑道:“合硕不亏是东秦公主,谦逊有礼,矜持高贵,哀家越瞧你越是喜欢,哀家听闻你琴艺了得,不如趁着今日花好月圆弹奏一曲如何?”
合硕微微咬一咬唇,凝眸看了一眼正坐在那里与一个小丫头说笑话的朱景然一眼,挑眉道:“往日合硕时常听人提起大楚第一美人吕华彰,不仅生的倾国倾城,琴艺更是堪比伯牙,嵇康,合硕在此大胆请求和吕姑娘比试一番,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嘴角一弯,问朱景禛道:“皇帝你意下如何?”
朱景禛微微笑道:“任凭太后作主。”
太后心情大好,她本就有意令吕华彰在国宴上大放异彩,后宫一直空虚,她也不知皇帝究竟是什么个想法,但依华彰的样貌和气度乃是皇后的绝佳人选,她虽不能左右皇帝,但也有很大的自信,皇帝不会放着华彰这样的绝世美人不要的。
若华彰都不能入了皇帝的眼,她相信,这世间再无一女子能入得了皇帝的眼,除非皇帝与那个肥猪朱玉一样有龙阳之好,否则她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想着,她抬手道:“就依合硕公主之言。”
☆、45美的叫人窒息
吕华彰款款走向台前,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微风卷起衣袂翻飞飘若轻云,隐隐约约似可闻得那幽幽牡丹花香。
宫灯灼灼打在她脸上,额间鹅黄花钿染上一层银光,如姚黄初开,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气质高远雍容,端雅无双,恍若神仙妃子,美的叫人窒息。
且不说在众男人被这张天女下凡的脸恍的失了神志,就连褚玉也不由自主的再被她惊艳到,一双眼睛始终牢牢盯着她,不肯松开半分。
这样的美人,足以令在众所有的美人黯然失色。
万众瞩目之下,吕华彰上前盈盈一施礼,唇角弯起新月般的弧度,温言软语道:“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太上皇,今晚国宴之上,在座各位姐妹个个都钟灵毓秀,臣女不才,愿奏一曲《广陵止息》,聊寄心意。”
“好!”太后满面笑容,又回头吩咐道,“把哀家的片玉琴拿来。”
众人早已被吕华彰软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酥倒,一听吕华彰说要弹奏早已失传的《广陵止息》,个个惊奇不已。
朱景然脸上兴意浓浓,幽幽道:“《广陵止息》于今绝矣,不知吕华彰从何得来?”
渠阳王朗声笑道:“十一弟就是娇情,你管她哪里得来的,有美人看就行了。”
朱景然回礼一笑,摇摇脑袋叹息一声,“母后真是偏心,那把片玉琴任凭我如何求都求不到,求不到也就罢了,母后连瞧也不给我瞧,这会子偏生就给了吕华彰弹奏。”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宫女捧琴入台,众人凝神静气都看向那把传说中的片玉琴,琴面上以河轮佩玉作琴徽,琴囊则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只一眼看去已是非同寻常,好似这根根琴弦上流淌着的荡气回肠的音律,说不得,不得说。
吕华彰望着片玉琴,唇角浮起淡淡浅笑,那笑里隐着万千风华,她步步生莲,静静走到琴台边坐下,十指丹寇未染,轻轻拨弄一下琴弦,恰如清泉流淌,珠玉跳跃。
简单的试音过后,吕华彰指尖如流水般拨动琴弦,一曲弹罢,余音却久久难消,令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一时间,清风台似还有清音袅绕,甚至没有人敢喘个大气去打破这份宁静,良久之后,朱景然启口轻吟一句,“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吟毕,更是激动的立起身来,拂掌赞叹道:“华彰此曲荡人心魄,叫我此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褚玉如梦初醒,此时也不由的为之折服。
朱景禛眼底浮起一抹笑意,回头吩咐李德胜道:“此曲令人心驰神醉,堪称绝佳之作,赶紧命人去取去岁弥罗进贡的蛾绿螺子黛赏给吕家姑娘。”
太后闻言,眉稍一喜,可仔细回过味来,喜色渐散,心中暗忖:这皇帝赏赐华彰蛾绿螺子黛她自然高兴,可为何赏的是去岁进贡的螺子黛,明明有新进贡的螺子黛他却不赏。
正想着,合硕起身接着赞叹道:“吕姑娘的琴艺当世无双,合硕深深佩服,都不敢再献丑了。”
太后十分满意的微笑点头:“合硕公主你太过谦虚,哀家可是听景然提过,你与华彰的琴艺不相上下。”
合硕脸色微红,抬眸看一眼朱景然,心中却是矛盾重重,那晚那头肥猪太上皇与太子哥哥的谈话她尽数都知道了,难道她打小喜欢的朱景然真有龙阳之好,若果真如此,她如何还能再嫁她,可和亲大事,她从来都做不得主,想着,未免心有凄凄焉。
或许那个太上皇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像他那样的人话岂能当真,她真是庸人自扰了,想着,不免又多看了一眼朱景然,他还像小时一般如一缕阳光直照入她心底,想着凄凄然化为娇羞之态。
朱景然堪堪立在那里,感受到合硕投来的青睐眸光,他大觉尴尬,这母后也是,他什么时候提起过合硕公主了,避之还唯恐不及呢。
想着,他摸摸脑袋,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合硕公主。
合硕面色一变,眼角略过失望之色,却在瞬间镇定下来,女子独有的矜持叫她不能一再盯着朱景然瞧,她抬起下巴微仰着头走上前亦行了礼,又转头吩咐道:“孔礼,还不将我东秦六弦琴捧上来。”
那日在太和宫大受打击的孔礼回去之后便病了三日,期间还呕出一小碗血来,季承欢本以为孔礼要死在异国他乡,不想这孔礼甚坚强,硬撑着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还撑着起床一定要来参加国宴。
季承欢瞧他病体娇弱,本不欲答应他,可他言辞恳切,季承欢不忍驳他方答应了。
此刻,他一个大男人如弱鸭般捧着一把琴缓步而上,琴身上盖着一块绣着百鸟朝凤图的黄色绢绸,众人愈加好奇,尤其是朱景然,眼睛似冒出血来般的盯着那把被绢绸覆盖的六弦琴。
孔礼因有病,走起路来似拖着大石头,慢慢吞吞。纵使如此,他也不肯落下东秦人的气度,将头仰的死高,他就不信那个肥猪太上皇还能识得这把六弦琴,那日是他疏忽了,今晚他就要扬眉吐气,不然死不瞑目。
他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