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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褚玉望一望倒在君北衍怀中紧闭双目的敏慧,接过朱景皓的话题道,“掐着时辰晕了。”
曦悦蹭蹭蹭跑到褚玉面前一把拉住褚玉的衣袖指着敏慧道:“太上皇,你替衍哥哥抱一下十姐。”
“君北衍抱的好好的,干嘛叫我抱?”
“衍哥哥生的这样单薄,我怕她承受不住十姐的重量,还是太上皇你抱着比较合适,太上皇你生的这样孔武有力,耐重。”
“……”
褚玉额冒黑线,想一想,点头道:“也罢,看在国师过去那样为我效命的份上,我就勉强替你抱一抱吧。”
“嗯……”敏慧赶紧嘤咛了一声,两眼也随之缓缓打开了,惊慌失措的起了身,伸手将头发略到耳后,垂着头红着脸道,“不……不敢劳烦太上皇,我……我没事。”
“……呃,又掐着时辰醒了。”褚玉伸出的手堪堪停在半空,摊摊手道,“十公主你好有时间观念,冷月殿计时的漏壶正好坏了,不如你随我住到冷月殿得了,这样我还可以省了换漏壶的钱。”
“对对对,瞧十姐这又矮又圆的样子,竟是个活脱脱的漏壶。”
“哈!”朱景皓手往大腿上一拍,起身走向敏慧,端祥一番,摸着下巴道,“仔细一瞧十姐还确实有些像漏壶。”
“当然啦,曦悦的眼光一向都是超准的。”
曦悦欢乐的拍着小手,又跳又蹦显得十分天真活泼,晃得她手里拎着的知了十分痛苦的发出了惨烈的鸣叫。
敏慧脸色一变,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几乎要哭了出来,一双细长的眼睛蕴着将要饱和的水气,水汪汪的看向君北衍,益发委屈难耐,泪花儿直在眼眶在打转:“阿衍,你不说话,难道连你也这样看我?”
君北衍默默的看了敏慧一眼,摇了摇头。
敏慧脸上一喜,君北衍不紧不慢的撩一撩被风吹起的秀发,眯着眼睛很是含蓄道:“十公主是活物,漏壶是死物,二者有着本质的不同,若非要说有相同之处……”纤长的手指在半空划出一个优美手势,比了比敏慧道,“都是壶形身材。”
“衍哥哥,壶形身材是什么样的身材啊?”曦悦十分亲昵的拉上君北衍的衣衫,眨巴着如小鹿斑比般纯真的眼睛。
君北衍淡淡道:“上下一样粗。”
“阿衍,你好……”敏慧眼里泪花翻滚,滚落下来,她拿帕子捂了脸转身哭的跑了,跑了五步远,忽又转头看向褚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两眼里含着屈辱的泪,咬牙道,“太上皇,本公主绝不会跟你去冷月殿!今日本公主受的这番屈辱,他日定会讨要回来。”
褚玉一怔,卧槽!她做什么了?这里个个都出言侮辱了敏慧,怎么这敏慧单单向她讨要,莫非她喜欢捡软柿子捏?
也是,这里不是公主就是王爷,就连君北衍那个死妖孽也是朱景禛身边的当红炸子鸡,而她只是个太上皇,刚刚被朱景禛打入冷月殿的太上皇,怪道敏慧将她当成的软柿子。
她木木的站在那里,并不想给出任何回应,敏慧见她无语以为她怕了,心中有了底气的将头一扭便跑开了,因哭的眼花,跑的又急,她一个不小心撞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咚!”的一声,是额头对额头的撞击声。
“哎呀!”两声惊呼,敏慧和与她撞个正着的人双双倒地,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曦悦正要得意的拍手大笑,眼尖的朱景皓立马伸手捂住了曦悦的小嘴,教导道:“十四妹,喜欢幸灾乐祸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曦悦一听大不高兴,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孩子,特别是在她衍哥哥的面前,她伸手正要扯开朱景皓的手反驳他两句,朱景皓已跟打了鸡血一般两脚生风的奔向撞击事件的事发地点。
他陪着热心奉献爱心扶起了受害者合硕公主,忙里忙外的又是替她掸去后背衣服上沾的尘土,又是替她捡去头发丝上沾着的碎草屑,更是热情过了头的想要替合硕公主揉一揉被撞的红肿的额头,手刚一伸就被合硕公主身后跟着的川未挡了回来。
朱景皓虽然没有成功揉到合硕的额头,但能在合硕公主面前经了心,他心中怡然自得,舒泰万分。
他正要柔情安慰合硕两句,却见合硕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盯着褚玉,那眼里还含着惹人心疼的泪,就那样含怨带嗔旁若无人的盯着褚玉。
“太上皇,你这淫君当之无愧,昨儿刚答应合硕要娶合硕……”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指向同样捂着额头痛苦哼唧的敏慧,咬牙道,“今日你就要弄个女人去冷月殿当什么漏壶,我看漏壶是假,你看上了她才是真,你究竟要置合硕于何地,置我东秦于何地?”
尼玛!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躺枪躺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褚玉嘴角狠抽了抽正要说话,合硕压根不给她机会,继续拿着一种近乎悲怆的语气诘问她:“如今太子哥哥还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你倒没心没肺的跑出来勾三搭四,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对得起舍身救你还被你砸断三根肋骨的太子哥哥么?”
“……”
褚玉听她提起季承欢,心生欠意竟有些无言以对。
“本公主原以为自己错看了太上皇,太上皇并不是传闻中那样不堪的淫君,不想本公主竟没有错看。”合硕眸色锐利的盯着褚玉,想到那一晚他竟说要连她和太子哥哥一起娶了,气的恨不能从她肉嘟嘟的脸上刮下二两肉来,咬牙道,“太子哥哥为了救你伤成这样当真……”
不值当三个字她心中酸楚难言没有说出口。
若非事态紧迫,她何以丢了一国公主的身份来找太上皇,她真心不想嫁给太上皇,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思来想去,深觉这位大楚太上皇是块做挡箭牌的好材料。
想到此,她锐利的眼神不由软了三分:“太上皇,你说等我清醒时再跟你谈,如今我很清醒,我还是那三个字,我愿意——”
说到我愿意三个字,她的脸腾地红了。
“……”
褚玉傻眼,众人也跟着傻眼。
☆、68挥鞭
曦悦走到褚玉身边,偷偷扯一扯褚玉的衣袖眨着大眼道:“太上皇,你可真成了香饽饽呢,瞧瞧这位东秦公主为了你连公主的身份也不顾了,唉——”
曦悦小大人似的叹完,又看向君北衍道,“衍哥哥,哪怕有朝一日你和太上皇一样做个香饽饽,曦悦也不会和这位东秦公主一样大吵大闹的,这样很不好。”
“那曦悦你会怎样?”褚玉垂眸问道。
曦悦将手指送到嘴里边咬了咬,眼神变得忧郁起来,又叹了一口气扁着嘴用稚嫩的童声道:“曦悦只会一个人默默的流泪受伤。”
“……呃”褚玉瞟了君北衍一眼,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玩味道,“国师,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啊!”
君北衍看着褚玉笑问道:“香饽饽太上皇,你什么时候让你心爱的女人受伤了?”
“我只有心爱的男人,没有心爱的女人。”褚玉淡然一答,眼斜飘向合硕睨了她一眼。
褚玉声音很低,合硕压根听不到,合硕见自个放下身段的真情告白得不到一点回应,深觉这个太上皇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太上皇,只是连太上皇这样长相的人都瞧不上她,她一颗敏感的自尊心实在无法接受。
她盯了被撞的七晕八素的敏慧一眼,瞧着她那副弱鸡似的模样,心里勾起那一次国宴之上,就是这个坏心人眼的女人挑起话头唆使那个鼻孔朝天的十四公主嘲笑她一番,旧恨一涌上心头,她更加悲愤的伸手指着她,郁忿难平。
“像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什么好?我这个东秦公主有哪一点不如她?”
“你说谁不三不四?”
痛的龇牙被宫女搀扶起的敏慧一听这句刺耳的不三不四,她气的眼底都充了血,她本就心情很坏,如今听人这样辱骂她堂堂公主,心中气愤一股恼的发作出来,咬牙咯咯冷笑了几声,拿一种轻蔑的审视眼光上下打量合硕。
“怪道十一弟看不上你,像你这样朝三暮四上赶着倒贴的公主就是白送给十一弟也不要!”咬一咬牙,尤其不够,冷喝一声,“不知廉耻的东西,真真丢尽了你东秦人的脸面。”
合硕被触痛了心思,就在来找太上皇之前,她作出最后努力放下一个女人,一个公主所有的身段和尊严去找朱景然,甚至于连狐媚子勾引人的手段都用上。
结果,她是自取其辱,她一气之下就想到了找太上皇,她想就目前的情势而言,太上皇也算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憋着紫涨的脸,伸手摸向腰间。
“刷——”
合硕二话不说挥鞭子抽向敏慧。
“啊——”
敏慧惊声一叫,反射性的抬手去挡,她身侧的宫女早已为主献身的自动挡在敏慧前头,还不忘凄厉的叫了一声:“公主,当心!”
曦悦虽深厌敏慧勾引君北衍,但她年纪尚幼,见到合硕张牙舞爪当众抽鞭子行凶,吓得也跟着叫了一声,赶紧躲到褚玉身后,颤抖的小手紧紧扣住褚玉的腰带。
褚玉的腰带本就紧崩在身,被她这一拉,勒的腰圆肚滚,她正想叫曦悦松点,她身后的琉璃已经很有眼色对着曦悦道:“公主,拉奴婢的腰带,奴婢护着你。”
曦悦很不信任的看了一眼琉璃,猛的摇头,将褚玉的腰带抓的更牢,勒的褚玉猛咳一声。
就在褚玉咳的当口,合硕挥下的鞭子已被朱景皓接下,那一条银鞭擦过朱景皓右半边光润如玉的脸颊,落下一道长长的鞭痕。
“十二哥,你?”曦悦从褚玉身后探出一个头来,难以置信的瞪着朱景皓,讶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十分不解十二哥为何替十姐挡了这一鞭子,十姐和十二哥向来不对盘,二人时有龃龉,十姐明里暗里在太后面前给十二哥上了不少眼药,为此,十二哥没少受太后的训斥。
按理说,看到十姐挨打,十二哥就算不拍手称快,也该坐山观虎斗才是,怎么竟接了鞭子?
反常,很反常,她这小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褚玉心思慎密,早已想到朱景皓这一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