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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硕:“……”
☆、75生米煮成熟饭(万更求首订)
太后和吕华彰脸上齐齐一变。
朱景禛依然悠然的半眯了双眸欠身看着褚玉,失笑道:“朕不知豆豆你能何时何地与何人比翼双飞?”眸子忽暗了暗,似笑非笑道,“朕怕即使有天时地利人和的那一日,那未必能找到那样的翅膀。”
“哈哈……”合硕拍手欢笑,指着褚玉道,“依太上皇这样的身量,怕是找不到那样大的翅膀能让太上皇与人比翼双飞吧!嘿嘿……”
尼玛!滚粗——
褚玉恶狠狠的瞪一眼合硕,合硕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抖,顿时掩饰了笑意,讪讪的低下了头饮了一口茶压惊,低声抱怨道:“太上皇干嘛光瞪我不瞪你大楚的皇帝,欺软怕硬哎——”
合硕刚抱怨完,褚玉就将恶狠狠的眸光瞪向朱景禛,冷笑道:“我找不到翅膀,你就背着我飞。”
朱景禛漠漠然的看着褚玉,漠漠然道:“太重,背不动。”
褚玉磨一磨牙,恶狠狠道:“背不动就砸死你。”
“太上皇,原来你不怕硬哎!”合硕为自己误解了太上皇深以为愧,连忙竖起大拇指赞道,“够胆量,够硬气!”
“老子不怕硬就怕不硬。”褚玉挺着胸膛,目露凶光。
“……呃”朱景禛咳嗽了一声,“这世间的事大多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皇上的意思是太上皇会不硬了?”合硕蒙圈的眨巴着眼,两手托着腮帮子努力的想了想,望着褚玉定定道,“其实平常硬不硬的也没有什么,关键时刻能硬的起来就行。”
褚玉:“……”
到底是她思想太污,还是狐狸皇帝和合硕太污?
太后望一望被冷落良久,无法插得上话的吕华彰,眉心微蹙起一个心疼的纹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硬的起来。”
褚玉望向太后一本正经阴沉的老脸,讶了一讶,想不到这老女人还是污中高手啊!
褚玉继而冷笑道:“不知太后口中的有些人是否包括皇爷爷?”
“当然不……”
太后嘴里刚吐出三个字,忽一眼瞥到褚玉不怀好意,猥琐之极的笑,陡然回转过来,一张老脸烧的通红,哑了嗓子张口结舌。
合硕甚是疑惑的看着太后骤变的脸色,本还想抖个机灵拍太后个马屁,可她到底是有见识的公主,这点察言观色的眼力还是有的,现在气氛不对,她少说为妙,省得拍到马腿上去,于是她选择了禁言。
朱景禛依旧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只静静道:“豆豆,咱们就事论事,你不该扯上朕的父皇,父皇已长眠于皇陵,难道你不怕午夜梦回处他来找你。”
合硕悚然一惊,双手环抱在胸前,抖着嗓子问道:“这世间真的有鬼么?”
“人死如灯灭,合硕你怕什么?”褚玉拍拍胸,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模样,扬着下巴道,“即使皇爷爷真的变成鬼,也是个死鬼,既是死鬼,那该是太后的死鬼,跟我扯不上半点干系。”
太后的脸已生硬如铁,冷哼一声道:“我朝以孝治天下,太上皇说出这番大不敬的话,真该诛心。”
“哦。”褚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垂着眼皮冷冷道,“太后真是天下至孝之表率,能孝到把自个老子气的吐血,真真叫人敬服。”
“你!”
太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凌厉的两眼放射出弑人的眸光直盯着褚玉,气是浑身发抖,抖的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太后,息怒。”
当了半天隐形人的吕华彰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赶紧起身伸手搀扶住太后,一双美眸毫无惧色的盯着褚玉,定定说道:“真相和表相往往背离相反,太上皇你只看到表相容易被蒙蔽了双眼,有些事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一点臣女相信太上皇比谁都能明白,正如世人心中的太上皇草包无才,而事实上太上皇却是才华横溢,巧捷万端。”
一句巧捷万端让褚玉和朱景禛同时皱了眉头,很明显,吕华彰明褒实贬。
相对于他二人,合硕的那点小心眼则简单许多,她实诚的以为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吕华彰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点一点头,心中喟叹:高!实在是高。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吕华彰简单的一句话不仅帮太后陈情了事实,还顺带夸赞了太上皇。
这种左右逢源两不得罪的话原本会让人有种墙头草的感觉,偏生吕华彰还说的这样富有深刻哲理,她几乎觉得毒舌的太上皇应该再拿不出话来堵吕华彰了。
且不说吕华彰的声音和语言都这样动听,单是吕华彰国色天香的容貌早就叫这个色坯太上皇酥倒在一边了,他面对这样的美色哪里还能再有思考的能力?
她拿眼瞄着褚玉,只见褚玉微微蹙眉,想也不想随即答道:“一直以来,吕姑娘你用你自己的错与对去看别人的对与错,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真相,只是真相未必是真相,真相背后的更高境界是心相,看到真相固然是吕姑娘你的本事,但更重要的是你该悟到心相,真相永远盖不过心相。”
朱景禛静默注视着褚玉,眼里带着一种讥诮而激赏的神情,亭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直直斜射到他暗色调的玄色衣衫上,仿佛整个人被笼罩上一层谪仙般的光晕,只是光晕里的人瘦了些,冷了些。
他微微颔首道:“豆豆,你悟了。”
“这么浅显易见的道理不需要悟。”褚玉应了一句,又颔首道,“当然,对于那些脑袋瓜子不灵光的需要悟一悟。”
她悟个屁,这一番话可她是从电影里现摘现抄来的,在穿之前她刚看过电影《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当中有关于真相和心相之说,当时她还深以为电影中的观音菩萨说的巨有道理,不想这道理被跑到古代的她活学活用了。
虽是摘抄,权当她将学以致用吧!想来蒙一下古人还是很有效果的。
果然,能言善辨的吕华彰僵在了当场,一张小嘴儿张了又闭,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合硕被褚玉的一番话蒙绕的七荤八素,云里雾里,眼睛眨巴的更加厉害。
“……哦天,太上皇,你的话好复杂,什么真相心相的?”
“果然还真有脑袋瓜子不灵光的。”褚玉低低一叹,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合硕更加蒙圈,摇头道:“不懂。”
褚玉想一想方道:“有位母亲带着他的孩子到杂货店去买东西,店掌柜看这小男孩可爱,就打开一罐子糖果,要小男孩自己拿一把,但是这个小男孩不肯拿,几次邀请之后,店掌柜亲自抓了一大把糖果放进小男孩的口袋……”说着,她问向合硕道,“合硕你以为这小孩为何不肯拿?”
合硕一双秀丽的黛眉拧成了一条线,顿了顿道:“必然是这个小孩懂事,不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
朱景禛幽深的墨瞳华彩轻漾,莫测难定的望了褚玉一眼,眼底不自觉的隐着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温柔笑意,身子略向着褚玉倾了倾道了声:“想来这小孩手小。”
“就你能耐。”褚玉恨恨的白了朱景禛一眼,嘴角轻翘起,心中暗骂一声,“剧透死全家。”
骂完,她收起愤懑继续道:“待回到家中,母亲好奇的问小孩,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抓糖果而让店掌柜抓了呢?小孩回答说‘因为我的手比较小呀!而店掌柜的手比较大,所以他拿的一定比我拿的多很多。’”
“哦。”合硕豁然开朗,“现象就是我以为小男孩懂事,不好意思拿,本质就是其实这个小男孩不是不好意思拿,而是想拿到更多。”
褚玉“嗯”了一声,扫了合硕一眼淡声道:“你还不算太笨。”
“我本来就不算笨,实在是太上皇你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合硕有些不服的挺一挺胸,挑一挑眉稍,又道,“太上皇若能早点举例说明合硕早就明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说出那些晦涩难懂话?”
“合硕公主,你初来乍道还不知道太上皇的性子,咱们这位太上皇一向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弄。”福清见太后气着了,很是为主子打抱不平。
“不复杂如何显得出太上皇的口才。”太后嘴角向下撇出不屑的弧度,转头看向吕华彰,眼皮却抬也未抬,抬手抚了抚额沉声道,“哀家有些累了,华彰你陪哀家回永寿宫。”
“臣女遵旨。”吕华彰盈盈起身,又转身冲着朱景禛行了礼,一双瞳仁剪秋水含情带意的微微看了一眼朱景禛,温声软语道,“臣女告退。”
朱景禛看也未看她,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吕华彰扶着太后遥遥而去。
福清回首间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垂下眼睑道:“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太上皇?”
“他的为人福清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眉宇之间的如刀锋般寒薄的冷意尚未散尽,尤带着对褚玉深深的恨意,叹一声又道,“也罢,不提他了,哀家怕脏了嘴。”
今日她特意命人打探了皇帝的踪迹,知道皇帝会途经御花园,她不辞辛劳亲自带着吕华彰跟皇帝来了个偶遇,谁曾想遭遇了太上皇。
像太上皇这种残虐变态的人早就该死了,偏偏他死不掉,死不掉也就算了,偏偏他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整日里专爱显摆挑事,四处搞破坏,如今竟然厚颜无耻到敢拿那样猥琐的眼神盯着华彰。
华彰是大楚日后的皇后,岂能被太上皇这样卑鄙下作的人轻贱,哪怕仅仅是看,也是侮辱了华彰这样的美人。
老天真是不长眼,皇帝也不长眼,留着这样的祸害不除,他日必遭祸乱。
想到华彰刚刚倍受冷落,太后的心微有些抽痛,看着吕华彰静如止水的脸庞,她的脸恢复了几分慈祥,暗赞吕华彰不亏为大家闺秀,修养好,气度好。
“华彰切勿气馁,你该明白万事开头难,皇帝是哀家养大的,他的性子哀家谁不敢说十分了解,但也能了解七八分,他虽不近女色却是个痴人,所以华彰你要懂得隐忍,要懂得步步为营,更要懂得男人心,一旦让皇帝心里有了你,哀家相信后宫之中只有你一位皇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吕华彰头垂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