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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硕和小十二的婚事最关键点就是合硕,只要她点头同意,她肯接受君北衍帮助也好,不肯接受也好,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哪怕拐个弯让君北衍把假孕的方法告诉别的御医也行,甚至于无需装假孕也能成功。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她突破了关键点,其他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想着,她十分有信心的昂首挺胸起来,言简意骇的问了一句:“合硕,且不论其他,我只问你肯不肯选择小十二?”
合硕纠结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前提是不陪睡。”
“这个可以。”褚玉嘴角挂着笑,眨一眨眼道,“若到了迫不得已时装个假孕也可以吧?”
合硕又纠结了半天,纠结的漂亮的五官都扭曲到一个丑陋的程度,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道:“虽然我是个矜持的公主,但被逼急了也矜持不起来,装就装,谁怕谁。”顿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前提是那个君北衍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更不想有朝一日我会感激他。”
“放心,你就是想要感激君北衍他也不会给你机会。”褚玉见她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就来了气。
合硕被噎了一噎:“感激他,我真是吃饱了撑着。”
褚玉更气,堵住她的话头道:“你倒是想吃饱了撑了,可你敢吗?”
合硕被噎的翻了白眼,揉一揉肚皮,哀叹一声:“是有多久了,都……”不知是因为她憋的太久,还是情绪到了个零界点突然就爆发了,她嘴里蹦出了一句特别不公主的话,“我日他奶奶的,本公主是有多久没尝过吃饱了撑的滋味了。”
“……”
卧槽!看来这位合硕公主最有怨念的不是她的婚事,而是吃啊!
果然是个吃货,而且还是个憋到零界点巨有潜力的超级吃货。
若一旦让她放开肚皮吃。
我的妈呀!不敢想像会不会一下子吃出两个合石页,甚至于三个四个合石页来。
小十二哎!你前景堪忧啊,日后你自求多福吧,千万不要被她压成大饼了。
想着,褚玉略微皱了眉头,颇有些同情的看向兀自沉浸在悲哀之中的合硕,一双秀致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处,似乎感受到褚玉正在看她,她有些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来。
“太上皇,其实最懂我的应该是你。”
褚玉茫然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和我一样身体里住着一只猪。”合硕的脸上褪下满满哀愁,脸上的笑也跟着自然起来,耸一耸肩带着轻松道,“管它呢,日后该吃吃该喝喝,我再也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说完,不待褚玉回答,转身如翩翩紫蝶般飞走了,走到半途忽又回头道:“太上皇,你说的那个故事并不完全真实。”
褚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合硕从故事中发现了什么端倪,其实这故事与原版大差不差,差就差在一点,那让合硕牵念很深的那一屉大白馒头真的是朱景然拿的。
那时朱景然和朱景皓这一对苦逼的难兄难弟一起在东秦做质子,据朱景然本人说他们吃了老大的苦,而据十分了解朱景然黑历史的君北衍说,那会子这两兄弟一个光顾着同美人搭讪,一个光顾着掏鸟蛋讨好公主。
喜欢同美人的搭讪的朱景然出人意外在东秦皇宫很受欢迎,大多数沾染上纨绔习气的王爷皇子都与小小年纪就很有泡妞经验的朱景然志趣相投,彼此之间时常交流搭讪美人的心得。
他们今日会酒,明日赏花,后日听美人唱小曲,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尤其是夜生活更是十分丰富。
相较于朱景然的花天酒地,整天只知掏鸟蛋的朱景皓就了艰苦朴素多了,他虽长得只比朱景然略次了些,但也算枚小鲜肉,只可惜这枚小鲜肉眼神不好,眼里只盯着那个胖公主,所以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甚至有人都开始怀疑起他的智商。
好在朱景然十分照顾朱景皓,人们虽怀疑朱景皓眼光和智商都有问题,但也不会明里讥笑他,就算要讥笑也是讥笑在暗处。
从此,朱景皓心无旁骛的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掏鸟蛋的朴素日子,只到皇宫里眼睛能看得到的鸟蛋被掏了个尽光,合硕公主被关了紧闭,朱景皓才得空息了一息。
朱景皓身虽息了心却不息,时刻关注着皇宫里哪只鸟又生蛋了,那一日,他爬上树顶再行掏鸟蛋之事,蛋没掏着,人摔了下来,把鼻梁都摔断了。
而那会子朱景然正喝着花酒,喝花酒期间与东秦的一位皇子打赌,赌注是青楼里正参加花魁娘子比赛的花魁获胜者陪弹琴唱曲儿献初夜。
那位皇子赌他的妹妹合硕公主能吃下整整一屉的大白馒头,朱景然虽知道东秦有位胖公主,但怎么也不相信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能吃得下一整屉的馒头,于是他自信心爆棚的弄了一大屉馒头给合硕,为了增加胜算,还特特意的挑了那种最大的屉笼。
与此同时,想着关禁闭的合硕没鸟蛋可吃,朱景皓甚惆怅,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去御膳房偷鸡蛋,鸡蛋没偷着反遭了恶狗追咬。
朱景然拿着大棍子赶走了恶狗,又命人扶走了朱景皓自己则带着馒头去见合硕。
☆、76她的身子好软好软
朱景然眼睁睁的看着传说中的那位胖公主吞下一整屉的大白馒头,心头恰如万马奔腾,一时难以平服,他就这样生生的错失了与那位三日后夺得花魁娘子桂冠的妙人儿近距离肉搏的机会,为此,他对合硕有些犯忤。
这些黑历史倒不是君北衍故意八卦给褚玉听,实在是因为分手与和亲这两件大事与朱景然,朱景皓,合硕息息相关,他三人是此次事件中的主角。
要想同时办成这两件大事,势必要了解他们的过去找到突破点,这样才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君北衍只负责八卦两位两男主的黑历史,而褚玉负责从中找到突破点。
君北衍善于抓住八卦的重点,简简单单几句话就点透了褚玉,褚玉也当仁不让,单凭朱景皓那一句大白馒头令合硕泪如洪水决堤,她就已经轻轻松松的拎出了突破点。
她说这样的故事不过是想彻底击溃合硕的防线,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合硕似乎瞧出了其中的破绽,她的心不由的紧了紧,哑着嗓子问合硕道:“哪里不真实了?”
合硕好像陷入了久远的沉思还未能完全自拔,好半天垂着眼睛慢悠悠道:“哪里有飘着星星点点肉汤可以喝,分明是飘着星星点点的青菜叶子,连一点荤腥沫子都没有。”
褚玉:“……”
……
等到天黑的透透的,褚玉方从太极殿出来,她在季承欢那里磨了又磨,蹭了又蹭,一方面是与他洽谈年如樱的事,另一方面是她打算等师南婆睡着了才回冷月殿。
她这番磨蹭搞的服侍季承欢的宫女太监都以为太上皇相中了季承欢,若不是季承欢重伤在身,他们十分害怕太上皇图谋不轨强睡了季承欢。
对于季承欢本人,他的内心很是矛盾,不可否认在内心深处他挺喜欢同太上皇谈天论地,这位大楚太上皇完全不像他原本所想的那样。
相反,太上皇的言谈举止总能带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觉甚至上升到惊喜的程度。
他既希望能同太上皇同相处相处,又有些担忧真和太上皇之间擦出什么不该擦出火花。
他是东秦太子,太子这个职业表面上高大上,实际却充满风险,尤其是他这种不大得皇帝喜爱的太子风险程度更高。
这种职业,你干的好理所当然,干不好随时可能被出局,结局好的说不定还能当个闲散王爷,结局的不好分分钟都能丢了性命。
作为一个从小受尽各种磨难的太子,他基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在,他一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才不至于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长歪,他始终坚信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在东秦,他每日如履薄冰,他的各位兄弟对皇位虎视眈眈,他的父皇一有个不高兴就想着废储另立太子,若不是父皇一直苦寻不到君北衍,他想他这个太子早做到头了。
为登上东秦皇帝之位,他不能行差踏错,错一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的那些兄弟虽然难缠,他却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可以对付他们,可唯独君北衍是埋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根难以拔除的刺,且不说君北衍是父皇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单说君北衍的谋略和心计就远非一般人可比。
一个人能深受两代帝王的信任和重用不足为奇,奇就奇在他搅动大楚朝堂风云,助现任皇帝一举推翻了先帝,这位先帝,就是如今的太上皇不仅没有想要诛杀君北衍的心,反倒一往继往的和他亲密交往,这一点,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他一再试探太上皇对君北衍的态度,除非太上皇演技已高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否则他半点也看不出来太上皇对君北衍有半点杀意。
单此一件事足可见君北衍的手段高到什么程度,若君北衍有心认回父皇,那他的太子之位甚至于性命都岌岌可危。
他想尽各种方法暗杀君北衍却无一次成功,不成功也就罢了,竟然连君北衍的一根毛都未伤着。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君北衍面前是透明的,他所有的心思和动作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却一点也看透不他,他想他的身边必有君北衍派来的细作,可无能他如何将眼睛睁大,他都找不出那个细作。
《子华子·晏子问党》有曰:“其涂之所出,四通而八达……”既然暗杀这条道路走不通,他只能走别的道路,于是他打上了太上皇的主意,因为东秦得道高僧悟空曾有谶言:“亡思安者玉。”
思安乃君北衍的小字,思者思慕,思念,安取之君北衍之母君北安的名字,而玉代表则是大楚皇帝朱玉。
季承欢本不信这谶言,认为不过是无稽之谈,可在来之前,他特意拜访了阴阳家传人靳冬,就是那胡戈大师的妻子卜算了一卦,卦象与悟空所说不谋而合,这不得不让季承欢信了三分。
于是,他欲助朱玉复位,他想朱玉一旦复位,首先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