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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紫燕伸手指了指青枝,压低了嗓子道:“琉璃倒还好,只是苦了青枝,被扇的跌掉了一颗牙,还是门牙。”
“呜呜……不活了……我不能活了……”青枝说话漏风,声音不甚清晰。
早知如此,她再也不跟着琉璃寻这晦气去了!
皇上没见到,反掉了一颗牙!
这让她日后如何见人啊!
追萤望了望青枝,摇头一叹,心中自然明了青枝为何这般积极去未央宫,不过是想着能再皇上面前露个脸儿罢了。
自打青枝来了冷月殿就一直病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病,想着青枝打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也就纵了她懒怠了。
谁能想久不出门的青枝一出门就遭此横祸,可怜了她那张标致的小脸蛋没了门牙可怎生得好?
她时常苦劝她不要心比天高,依她的样貌和女红寻一户好人家嫁了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太上皇是个宅心仁厚,平易待人的人,断不会阻止青枝出宫嫁人,只要青枝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出宫,偏生她只愿待在宫中不走。
皇帝一向不近女色,连吕华彰那样的天仙美人想嫁给皇上都需要太后从中按排,青枝的美梦只能是虚幻一场了。
这是明摆的事情,青枝却看不透。
爱情往往叫人迷了心智,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有些心疼,今日不同往日,冷月殿哪比得太极殿,即使太上皇宣御医来给青枝治牙,若无皇帝下令,也不可能有一个御医肯过来。
前些日子有皇帝亲自吩咐宫人才不敢怠慢太上皇,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皇帝性情有变,时常易怒,刚刚还在御书房又发了一通无名火。
一旦皇帝不再关注冷月殿,她想太上皇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上有太后,渠阳王,敏慧公主一干人等早已看太上皇不顺眼,下有那些宫人或被太上皇欺负过了,或没被欺负的,他们一见太上皇要倒,还不可着劲的踩。
送馊饭不过是刚刚开始。
君心难测,她实在测不出皇帝对太上皇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可如今她唯一能求的也只有皇帝了。
她顾不上青枝,她必须马上返回御书房找皇帝,不然太上皇和琉璃两个定要吃了大亏。
她急急的只交待了一句:“紫燕,你照顾好青枝,我去去就回。”
“姑姑,你是去找皇上么?”青枝脸上挂着两行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她心好痛,她也想去找皇上。
可是她这副鬼样子,皇上见了定要生厌。
追萤瞧她泪眼潸潸模样,安慰一句:“青枝,勿要再伤心了,你的牙或许会有法子的。”
“牙掉了哪里还能有法子……”嘴漏风的厉害,连说话都疼的让她想哭。
于是,她又捂嘴哭开了
追萤摇摇头,转身如打了鸡血般的狂奔在雨中。
……
“饿啊,好饿啊……”
褚玉愁眉苦脸的猫腰蹲在整座皇宫最大最豪华的茅厕边的假山洞里,心中叫苦不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尤其是她这种肚子里住着一个饿鬼的胖子更是慌的头晕眼花。
也怪自己,昨晚想着要减肥就没吃饭,早上看到那些清汤寡水能照得见人影的稀饭也吃不下,本想着等中午再吃,没想到却是馊的。
要怪都怪那该死的狐狸,自打那日他体虚以来就开始对她不管不问,搞的她的待遇和伙食越来越差。
她想去师父那里蹭饭,谁知道师父是个吃素的,她一向无肉不欢,看着师父比她还素的伙食她实在没了想法。
没了想法的她无事就去太极殿看看美男季承欢,有时也会和节操君,小十二,合硕凑一桌打打马吊。
本来她自愉自乐,小日子过的蛮不错,不管是在太极殿还是节操君那里她都能蹭到好伙食,谁知师父她老人家不乐意了,训斥自己镇日不学无术。
训斥也就罢了,还罚她关禁闭,关禁闭也就忍了,最倒霉催的是师父天天不辞辛劳的跑到她的梨落堂来弹琴熏陶她。
她被熏陶的痛苦不堪,再也不敢看美男打马吊了。
她不打马吊,节操君他们三缺一,前儿个这三人还兴抖抖的跑到冷月殿来叫她打马吊,这一举动引起了师父的强烈不满,师父使出必杀计魔音灌耳,把节操君他们三个灌的捂住耳朵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从此,冷月殿真的冷了下来,再无人敢踏足。
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冷落的快长毛了。
不过被冷落也不是全无好处,她竟瘦了些,连肿泡眼也消了些肿,抠搂的比平常大了,眼尾处竟勾出浅浅的双眼皮来,她揽镜自照,甚觉惊喜。
今天这一趟偷跑出来,她完全是气不过,这渠阳王竟敢打她的人,就算再被师父灌上三天三夜的魔音她也要报了仇。
有仇不报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她和琉璃一道等啊等,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机会。
渠阳王终于孤身一人了,此刻酒足饭饱的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往茅房赶来。
她早有先见之明的偷走了草纸。
看他怎么擦屁股。
嘿嘿……
☆、78太上皇是刺客
“草纸,他奶奶的怎么没有草纸……”
“他奶奶的,本王的腿都蹲酸了……”
“来人啦!给本王速速送草纸来……”
“腿好酸啊……谁来给本王送草纸,重重有赏……”
渠阳王的声音大,雨声也大,雷鸣声更大。
再加上此茅房不是一般的茅房,而是皇宫里逼格最高的茅房,平日里也只有皇帝,太后,王爷之流能上,所以来的人甚少
他扯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他越喊越丧失了耐心,正打算不擦屁股直接提裤子走人,却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
“茅房里有人在喊要草纸么?”
“有有有!”渠阳王两眼冒星,激动的恨不能立马握住那声音主人的手。
雪中送炭啊!
他忙不迭的又加了一句:“速速把草纸拿来,本王重重有赏。”
“哦,奴才马上就送来。”
渠阳王舒了一口长气,心安意得蹲在毛坑上等待草纸的出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渠阳王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闪至面前,那黑影竟是蒙着面的,多年的从军生涯告诉他,危险!很危险!
右眼一跳,蹲的发麻的腿颤了颤,额头青筋已暴叠起。
他想凭他的内力打死这个蒙面人没多大问题,坏就坏在他蹲茅坑蹲久了腿麻木掉了,况且他又喝多了酒,身体本来就不甚平衡,此时若鲁莽使出内力肯定会跌进屎坑里。
想想委实恶心。
他涨红双目怒斥一声:“你究竟是谁,竟敢前来找死?”
那人轻笑了一声:“找屎的不是我,是王爷你。”
“好个大胆的——”
渠阳王未骂完,眼前忽飘过一阵淡白轻粉,恍惚间他就看见那个蒙面人操起了一根大棒槌!
“他奶奶的……敢阴本王,本王杀……”
他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
“扑通——”
他光个屁股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太上皇,琉璃,我成功了,成功了……”那人声音夹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你们可以进来了。”
褚玉操了预先准备好的大棒槌兴抖抖的拉着琉璃跑进茅房,本来她是准备亲自撒药的,无奈她的身形分辨率实在太高,不是蒙面就能遮住的,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命小福子打了先锋。
琉璃到底是个未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在报仇行动中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紧张害怕的哆嗦状态之中,可一想到太上皇是为了她而复仇,她立刻就满血复活。
刚一进茅房,琉璃就看到一对白森森肉感十足的屁股瓣子,琉璃立刻羞燥的捂住了眼睛。
褚玉提着棒槌嬉笑一笑道:“这人脸黑屁股倒白,还不如直接拿屁股当脸了,这样还好看些。”
“噗……”小福子笑出声来,挥挥手道,“那他的脸不要臭死人啦!”
“太上皇,奴婢……”琉璃还羞的耳朵根子发热,依旧捂住眼睛道,“奴婢身为一个女子不能看男人的……男人的……”
屁股二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嗨哟,小姑娘害羞了。”褚玉嘻嘻一笑,又命小福子道,“小福子,把那块大黑布罩把他的屁股盖上。”
“奴才遵命。”小福子屁颠颠的跑过去将渠阳王兜头兜屁股的遮了个完全。
褚玉摩拳擦掌“呸”的一声往手里吐了一点微沫的口水,挥起棒槌就往渠阳王走去,还不忘回头吩咐道:“琉璃,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琉璃心里还是有些抖豁,牙齿打着颤扯着红肿的嘴角有些疼,这一疼她更是颤抖:“太……太上皇,真……真能打啊!”
“琉璃,想想渠阳王是怎么让人扇你大嘴巴子的。”小福子适时提醒,欲点爆琉璃心中还未能爆发的小宇宙。
琉璃依旧畏惧,褚玉干脆直接跑回来一把拉过琉璃:“再不报仇就没机会了,赶紧下手。”
琉璃摸了一下“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的小心脏,终还是下定决心挥舞起手中的大棒槌。
噼啪……
卟……
嘭……
一声接一声,一阵接一阵,棒槌如雨点般的落在渠阳王的身上。
三人越打越兴奋,各自都将袖子摞的老高。
“爽不爽?”褚玉打到兴奋处不由问道。
“哈哈,好爽。”小福子打的精奋无比,只要一想到这个该死的渣人差点害死太上皇,他就气愤的恨不能将渠阳王打成一坨大便。
“好了,你爽完了可以出去把门了。”褚玉虽打的过瘾,到底未失理智。
小福子领命而去,琉璃打的额上汗晶晶亮,应声道:“真想不到打人还能爽,打……我打死你……”
两人又奋力打了一会子,就听把门的小福子低低叫唤道:“太上皇,太上皇,有人过来了……”
褚玉和琉璃二人少不得收了大棒槌跑了出来,褚玉站在茅房的台阶上踮脚展眼一望,雨雾中果然有几个人影急急而来。
因着雨大,褚玉实在看不清来人是谁,她赶紧带着琉璃和小福子抄到茅房后头溜之大吉。
褚玉扔掉作案凶器前脚刚回到冷月殿梨落堂,人还未坐定,就听到门外的小太监扯着脖子叫了一声:“皇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