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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他易容成季承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时听到的消息,说季承欢被大楚太上皇砸成了个废人,整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对付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总比对付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简单多了。
所以季承运才急着从东秦赶到大楚,精心布下密局预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季承欢死在大楚皇宫,这样还顺便可以挑起大楚和东秦的纷争。
季承运本来就不赞同大楚和东秦结盟,这下正好可以一石二鸟,谁知他一个鸟都没石到,反把自个的鸟石没了,命也石丢了。
说起来季承运也算是个有心计有谋略的皇子,还长了这样一张骗死人不偿的脸,按道理不应该死的这样简单这样快。
可这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如此简单如此快。
季承运一死,他的那一副皮相也没用了,易容这等事自然是拿真的面皮做最好了,假面皮说到底仿真性透气性都差。
他脸上本就伤痕累累,戴着那个假面皮又痒又痛的不舒服,干脆直接取了那一张面皮制成了人皮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
真皮面具透气性撑久性都是假的难以比拟的,他终于可以摆脱苏非的尴尬身份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进宫很容易。
他经历千辛万苦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母后,上一次,他好不容易入了一回宫,连话都没来得及跟母后多说就悲剧的被左相叔叔搞到岭南去了。
他知道容痕是为他的性命考虑,所以他只能听从他的话去岭南,只是在岭南他思母心切,再加上那个人烦名也烦的李月静时时骚扰,他忍无可忍就跑了。
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母后,他有些害怕母后因为合硕的话对他产生什么厌恶的想法,毕竟他暂时不打算说破身份,因为他穿来的身份实在无法在皇宫待下去,若让父皇知道了苏非跑回皇宫来,还不杀了他。
这一次,就算是容痕想保他也是保不住的。
更何况,他实在怕了那个李月静,也不知那个女的过去是不是没见过男人,连见到他这样被毁了容了男人都要扑上来,真真让人担忧她过去是不是在乞丐土匪窝里待傻了。
安全起见,他暂时还是以季承运的身份待在母后身边好了,再说了,那个苏非也不过是个假躯壳,真正的他可是好看的惊天地,泣鬼神呢,
想到过去的容光,他不自觉的就自恋的撩了撩头发。
合硕眼里望毒似的望着他,冷笑道:“我不过是去打个马吊,你去嫖小倌,这两者可同日而语吗?”
“是啊,打马吊打来了一个姐夫,打出了一个外甥。”黑子君眸光停留在朱景皓脸上,想到这位十二叔,他无尽的摇头表示叹息,嗤笑道,“五姐这马吊打的还真是效果非凡。”
合硕被噎的白眼直翻。
朱景皓见妻子受挫,赶紧护道:“季承运,话不能这样说,我与合硕不是打马吊打出来的,而是打小就有的情份。”
黑子君一双纯真的眼眸眨了眨,恍然笑道:“哦,原来五姐和五姐夫打小就懂得借马吊明修栈道,暗修陈仓啊!”大拇指一竖,“有远见,实在有远见。”
合硕和朱景皓被噎的双双倒插眼。
黑子君一说完,还不忘问一问默默从朱景皓端着的碟子里摸了一个芙蓉糕,默默啃的欢的褚玉一声。
“太上皇,你说我的话可有道理。”
“嗯……”褚玉嘴里被食物填了个满满当当,只象怔性的嗯了一声。
她因着赶来找朱景禛,连早饭也未来得及用,直接从琴音阁就出来了,谁知朱景禛今日这个早朝开个没完没了,到现在都未能结束,她等的倒饿了。
本来也饿的不是那么厉害,哪晓得小十二端了一碟子美食跑来,勾的她口水真流,偏偏这个合硕还娇情的不肯吃,这不明摆着要浪费粮食嘛!
怎么说,她也是有文化有修养,打小背过古诗的人,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背的是滚瓜烂熟,为了不浪费农民伯伯种的每一颗粮食,她少不得要勉强吃了。
“太上皇……”合硕痛心疾首的叫了一声,伸手指着褚玉道气结难解,“……你你你,想不到你竟被这小子迷的丧了心智,这小子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你就是再好男色也不能好这样的货色!”
“咳咳咳……”朱景皓赶紧咳了起来,拿手捣一捣合硕的胳膊肘,低低提醒道,“合硕,不要怀疑太上皇的眼光嘛!”
“哼!你懂个屁!”合硕拧紧眉头驳斥道,“太上皇眼光若好,能这样香的臭的一起往屋里拉啊!”
“合硕你别急,我听人说了太上皇不行,拉回去也白搭,呵呵……”
噗……
褚玉嘴里的芙蓉糕喷了出来,呛着了喉咙又咳了起来,急得黑子君赶紧伸手替褚玉拂背。
哇啦啦,太令人气愤了……
合硕急的跳脚,她一定要揭开季承运的假面具,叫太上皇好好看一看,省得太上皇被他骗走了身心。
于是,她又抽出了鞭子。
黑子君身姿灵活无比,随便躲躲就能躲过合硕刷来鞭子。
只是他与太上皇站的太过贴近,他担心合硕鞭子无眼打到太上皇,他护母心切准备凌空一跃伸手接鞭,哪晓得褚玉也想护他,伸手拉住了他就想往旁躲去。
这一拉黑子君没跃的起来,鞭子从他的脸颊打过,若是正常的脸顶多落下鞭痕,就如上次朱景皓一样养养也就好了,连疤痕都不会落下,偏偏他的脸皮是假的。
这张假脸皮是他好不容易才制成的,若弄坏了,他到哪儿再白捡一张脸皮去。
“咦?”褚玉本想检查一下黑子君的脸有没有受伤,这一看似乎不对,将眼睛凑到黑子君的脸瞧来又瞧去。
黑子君赶紧捂住了脸,褚玉伸手去掰他的脸:“让我瞧瞧你的脸。”
“……”黑子君捂住脸的手僵住了,干笑道,“太上皇,你这样盯着我不大好吧!”
“我怕你脸掉了,想帮你扶一扶。”褚玉低低道。
“……呃,太上皇……”黑子君正要解释,那鞭子又抽了过来,他正要接,朱景皓挡在他前头稳当的接了鞭子。
合硕愤怒的瞪着朱景皓道:“你又接我的鞭子做什么?”
“合硕,你一大早的……”
朱景皓本想抖个丈夫的威风狠狠教训合硕两句,却又怕伤了她的心,毕竟昨儿晚上合硕又是伤身又是伤心的,他怕她伤过了头,伤出毛病来,所以改变了说辞,说的格外的柔软。
“你一大早的不吃早饭,为夫怕你伤了身子,况且如今你怀有身孕,为夫怕你一个激动把孩子激动掉了,呵呵……”
“放屁!哪来的……”
孩子两个字合硕不敢说出口,她怕一就就在季承运面前露了馅,所以将两字吞出了肚中,猛地将鞭子一抽,鞭如利刃,从朱景皓手里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血,顿时滴落下来。
“你……”
有没有事?
合硕看着朱景皓受伤,心虽痛口里却问不出来,她依旧不能原谅他昨晚的无耻行径。
“你什么你?”褚玉见合硕上来就抽人,心里来了气,沉声一喝,“合硕,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跑出来伤来!”
“……太上皇。”合硕握住鞭子的手一僵又一松,鞭子滑落,她满是悲情的指着黑子君,滚下泪来,“你为了他,果然不爱我了?”
“……”
“……”
褚玉和捂住脸的黑子君嘴角都抽了抽。
黑子君还想着要修脸皮,嘴角没抽完就跟褚玉告了辞,褚玉也未加强留,心里到底疑云顿起。
她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了脸色很不好的朱景皓无奈的耸了耸肩。
也不知是他手痛,还是心痛,朱景皓的脸青灰交加,想发作却又不敢,只拿一双沉痛的眼看着合硕。
“合硕,有我爱你还不够么?”
合硕悲从中来,一种受骗和受背叛的双重滋味涌上心头,她定定的看着朱景皓,咬牙一字一句。
“你爱我?你还敢说你爱我,昨晚你就是那样爱我的,爱的我……呜呜……”
合硕掩住脸哭的蹲了下来。
朱景皓脸一红,褚玉挪了挪步子挪到朱景皓面前,伸手指着哭的肩膀耸动的合硕低低问道。
“小十二,老实交待,昨晚你是怎么爱合硕的?”
“……嗯,嗯嗯啊啊……啊啊嗯嗯……”
朱景皓脸上又红又窘,拼命的拿手挠头,嘴里嗯啊的也不知如何回答,
“哦,都嗯嗯啊啊啦……”褚玉眼里的笑意暧昧难明,“进展够快啊,估计一定是你强逼合硕的,不然一大早的她哪来这么大的气。”
“太上皇,人家哪敢强逼啊!是……”
“难道你被强逼了?”
“……呃”
朱景皓不知如何回答,急得赶紧跑向合硕,伸手替她拂一拂背温言劝慰起来。
“合硕,别哭了,再哭把我的心都哭化了,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你要撒气就打我……”
说着,他突然握住了合硕的手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合硕怔住了,收了眼泪抬起眼眸道:“我不准你再爱我!”
“不,我死也要爱你。”
“……你好无耻。”
“我爱你又怎么无耻了?”
“……你还说。”合硕气恼的伸手将朱景皓一推,“你若敢再像昨晚那样爱我,我就让你做个太监。”
“我若成了太监,你岂不要守活寡了?”
“谁说要守活寡,本公主要出去找第二春,第三春……再不济找太上皇也比你好。”
合硕抬头就要找褚玉,哪里还有褚玉的影子,不仅没有褚玉影子,连季承运的影子都没有。
褚玉见合硕和朱景皓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她不想受虐就悄悄撤了,择了一条隐幽小路缓缓走着,心里头却还想着季承运的事。
想着,她又折返回头,想从合硕嘴里套一些有关季承运的话,迎头却撞见了下朝而归的朱景禛。
晨曦下,他对着她露出淡淡一笑。
“豆豆,你三番五次的派人来打探我有没有下朝,不要告诉我,你想我想的太紧了。”
褚玉被他好看的笑刺到了双眸,她几乎觉得从此以后要离开这样的美男也是一种损失,不过她素来是个积极乐观,敢于追求新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