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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靠墙立着的书柜面前,岳西的目光在那些书册上来回游走却没有一点儿读书的*。
一低头,看见书柜的最下面还放着一只二尺见方的箱子,这个地方正好被前面的书案遮住,岳西过去也并未留意过。
“嘿嘿!他不会把《疯婆子传》藏在这里了吧?”
想到这里,岳西弯腰拽了拽那只箱子,发现它没有多少分量之后,她索性将箱子拽了出来放在了书案上。
箱子并未上锁,在他的地方,是没有人敢随便动皇帝陛下的东西的。
岳西犹豫了下,还是好奇地将那只箱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马上呈现在她的面前,岳西一皱眉:“就为了放件衣服?”
箱子里只有一件衣服,还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岳西一只手捻着那间大红衣服的衣襟拿到眼前一看,马上就想了起来:这件红裙就是那年她与赢素初见时,他穿在身上的那件!
绯红的纱衣轻飘飘的,随着岳西的动作慢慢扬起落下,岳西的眼眶渐渐湿润,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站在腊梅树下面色苍白的少年的模样……
如今少年已然长成了青年,亦成了她孩子的父亲,可她想起他那时无助的眼神还是会锥心的疼!
北北……我跨越了时空超越了生死,为的,就是来寻找这一世的你啊……
只是……岳西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赶紧用手揉了揉,再次看向那件纱衣的时候她才确定,那件衣服上确实是有无数的剑痕!
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剑戳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一定是赢素留下的。
只看纱衣上那大大小小的窟窿就可以知道他挥剑刺向它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恨!
把纱衣放回箱子,岳西又把木箱放回了原处。
坐在赢素的椅子上,她思索了一阵,随后对着门外喊道:“冯师傅!”
“娘娘?”一名太监在外面马上应了。
“请冯继宗过来。”岳西沉声吩咐道。
“当家的!”片刻之后,一身黑衣的冯继宗匆匆赶了过来。
别院里四处都是机关影卫,而他又是男子,一般岳西宿在别院的时候是不用他们几个当值的。
“咱们几个人骑马去抚宁,最快要几天?”岳西看着他沉声问道。
“陛下临行前特意吩咐过,不许当家的离开京城。”冯继宗回道。
“冯师傅,您到底听谁的?”岳西一根手指扣着桌子,一面问道。
“快马,三日。”冯继宗沉吟了一阵还是照实说道。
岳西抬了脑袋望着黑沉沉的花着乱七八糟花卉图案的屋顶发了会呆,而后吩咐道:“明日一早我们先回西厢村。”
“是。”冯继宗马上抱拳退了下去,他就怕当家的吩咐一句‘咱们去抚宁吧’,那他可真不好交差了……
“还是得培养自己的人手。”看着冯继宗出了大殿关了宫门,岳西无奈的摇头:“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他的人……”
冯继宗领着的十个侍卫半路出家被赢素派出去保护岳西,名义上是岳西的人,他们心里或多或少却把岳西看成了赢素的女人,因此,赢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歹凑合到清晨,没等天亮岳西便上了马车趁着路上人少回了西厢村。
临出别院的时候管事公公万分为难的小声求道:“娘娘,您只住了一宿就离去,陛下回来定是要怪老奴越老越不会做事了……”
“不行啊……我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可我认床!这一换了地方,再没有陛下陪着简直是无法安歇,你看看,昨夜我可是一宿没合眼呢!”
岳西臊眉耷眼的,倒是比他还要委屈,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管事公公无奈,又不敢拦着,值得放行。毕竟娘娘现在怀着龙裔,若是歇息不好真出了什么差池,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是弥补不了的!
“这是小事,就别和陛下说了。”上了马车岳西不忘叮嘱管事公公几句:“陛下出门在外,我不愿他分心!”
“是!”听娘娘这么说,管事公公也算放了心:“这个娘娘真是明事理……”
马车一进了岳府的后院,岳西下了马车就往前院走,对着迎面而来的云画和霞染说道:“给我弄点吃的去,饿了。”
“嗳!”霞染应了一句,眼睛就泛了红,低着头小跑着去了厨房,看着当家的怀着身子还如此奔波,她心疼!
“夫人在您房里呢,昨夜您一夜未归,她很着急。”云画随在岳西身侧便走边说。
“哎呦!忙晕了!”岳西停下来拍了怕自己的脑门,侧头看着云画说道:“往日出去都有你们跟着提醒我,昨日一忙竟忘了给母亲送给信回来!”
“若不是看你有了身子,母亲可真要打你几巴掌了!”
岳西的房门外,锦娘扶着楼夫人笑吟吟地看着她:“看看,平日都把我们的话不放在心上,今日被婶子说了,看你还不长记性!”
“是是是!母亲教训的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岳西对着锦娘点点头,忙凑到楼夫人跟前讨好道。
“过来,娘先给你诊脉。”楼夫人性格严肃端正,如今看着长大的女人嬉皮笑脸的每个模样也没了办法。
“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就放心吧!”几个人进了屋坐下,岳西伸了手臂在桌上,楼夫人不搭理她,只侧着头望向一边,只是她现在几近半盲,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嗯?”楼夫人忽然诧异地说道:“换另一只手!”
“啊?!”被母亲的一句话吓得赶紧换了另一只上来,岳西只眼巴巴地盯着楼夫人的脸看:“没事吧?”
“怎会没事!”反复诊了两次之后,楼夫人沉声说道:“是双胎!”
“啊?!”岳西诧异地看着母亲,又看看锦娘和云画:“我娘说什么?”
“恭喜当家的!夫人说您怀的是双胎啊!”云画欣喜地说道。
“是啊,婶子是这么说的。”锦娘也笑得合不上嘴:“大喜事啊!”
“娘?”岳西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把母亲的手也往肚子上放:“您再摸摸吧!不会诊错了吧?”
“哼!”楼夫人抽会手去,淡淡地说道:“娘的眼睛不好,手却没有毛病,你是不信娘的医术么?”
“那我可不敢!”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岳西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很想马上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赢素:“他知道了一定高兴!”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楼夫人轻声说道:“女人生子俱都是一条腿伸进棺材的事,如今你怀着两个孩子,母亲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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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去抚宁
与母亲的担惊受怕不同,岳西在听到自己是怀了双胞胎之后的感觉先是觉得一定是弄错了,再后来是无边的欣喜!
因为那是北北的孩子啊!
“嘿嘿!嘿嘿!”坐在椅子上,不管几个女人诧异的目光,岳西笑了几声,带着浓浓傻气:“他还挺能干,一炮双响!”
“!”楼夫人尽管看不清众人的面上的表情,还是从心里觉得惭愧!认为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导好女儿,以至于到了现在她才会如此的口无遮拦!
云画和锦娘对视了一眼,同时红了脸,想法倒是与楼夫人不谋而合:当家的这嘴啊,没救了!
“要是他在就好了……”岳西在心里默默地想到,赢素要是知道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不知要多开心!
他一定会掀起自己的衣衫好一通看……
这样想着,岳西的脸也有些发热,并且还在无限制的天马行空着:两个孩子啊,北北说是儿子,那就是两个儿子了……要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呢?老大就叫赢大,老二叫赢二……
赢大?赢二?这名字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是记忆的闸门开启,岳西又想到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到的上一世,也想到了熊大和熊二……
“嘿嘿!嘿嘿!”她笑得越发的傻里傻气。
楼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只得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要只顾着高兴,娘说的话你也要记得,两个孩子同时来的,确实是喜事一桩,可月夕,你生产的时候娘也担心!”
“娘,没事的。”岳西回过神儿来,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拉起她的手,果然指尖冰冷!
两手捂着母亲的手掌,岳西轻轻地揉搓着:“我啊,命好着呢,死了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您不要担心!倒是您,看看,都夏天了,手还这么冷……”
“死了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楼夫人听了这话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欲言又止。
“娘?您怎么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岳西自然很清楚地看到了母亲的变化,她小声问道。
“当家的,厨房的大师傅特意单给您做的蛋羹,放了五个鸡蛋呢!”
霞染端着一大碗才出锅的鸡蛋羹进了屋,打断了母女俩的谈话。
“饿了,早晨急着回来,我还没吃早饭呢!”
鸡蛋羹上撒着一点翠绿的葱花还淋着几滴香油,被热气蒸腾着,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岳西的鼻子,她低下头贪婪地闻闻,拿起托盘上的汤匙盛了一点往口中送去:“真香!”
“鸡蛋是于班主送来的,昨日他等到天黑才走。”云画趁着她吃饭的功夫轻声说着家里寻常的事情。
“主子用膳的时候不要说话!”楼夫人冷声说道。
“是!”云画白了脸,忙闭了嘴。
“娘!”岳西将口中的蛋羹咽下才对着楼夫人说道:“若说没规矩也是我最没有规矩,您要是想说就说我好了……”
楼夫人的脸依旧冲着门口,脸上倒是柔和下来:“你以为你大了娘就不说你了么?少吃些!孩子长得太大不好生!”
“娘!”岳西可怜巴巴地叫道:“我这才吃了一口呢您就说这个,真是狠心!”
“唉……”楼夫人又是一声长叹,最后无奈地说道:“吃吧,吃吧,有娘在,总能护得你们母子周全……”
岳西低了头只一勺一勺地往口中送东西,眼睛有些酸涩。
母亲的脾气还是古怪而孤僻,但只要对上自己,最后妥协的总是她。
岳西心疼她,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母亲。她知道,母亲的心里依旧藏着那个人,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