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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点点头。
“把这些给它送过去吧……”
……
“你也太惯着它了。”吃了饭,郑宝才结了账,二人一起出了铺子。看见嘴上还沾着芝麻的驴宝气,他发了感慨:“你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呐!”
“我最近胃口差的很,什么都吃不下去,因此看着它多吃点儿心里才会痛快些。”
岳西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要看大夫去吗?”郑宝才歪着脖子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先陪你去见个大夫,那老头医术高明,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你才来,怕是找不到他家的地方,我带你去!”
岳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转念一想:看看就看看,万一是正经的大夫,还省得我再费周章去打听了。
“好。”她对着姓郑的一抱拳:“若是这位大夫能诊断出我的病根来,没别的,我一定帮你把老婆孩子都弄回你家去。”
媳妇抱着孩子回了娘家,郑宝才已经接了几次,好话说尽,每次都是挨了她的一顿臭骂之后被三个大舅子赶出了门。
儿子在人家手里,郑宝才又理亏,只能做低伏小地认了怂。拼命的对着横眉立目的三个大舅子示好,心里却暗暗骂道:若不是我实在打不过你们几个,我早就翻脸了……
如今听见岳西说肯帮他把老婆孩子弄回家,郑宝才高兴坏了!直赶着岳西坐在了驴上,他亲自牵着缰绳直奔了大夫的住处:“岳公子,您要是能帮我解决了这件大事,我定会重重的谢你!”
“家里还有一挂车,就是给这头驴配的,到时候就归你了……”
……
神医住的地方挺偏僻,东扭西拐的走了几条街才到了地方。
岳西到的时候,医馆里已经有了病患在候诊。郑宝才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径直走到大夫面前的桌子边,一把薅起正坐在那里陈述病症的病人,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病不用治了,赶紧回去买棺材预备着吧!”
该病人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转头一看是他,马上就蔫头耷脑地站在了一边没敢言语。
“您给我这位兄弟好好瞅瞅,他最近吃不下东西,长此以往,那不是要饿死了吗……”凶神恶煞般的对着病人吼了一句,郑宝才又转身满脸带笑地对着坐在对面的大夫轻声细语的说道。
“宝才,你不要总是吓唬我的病人呐。”生着一张容长脸的中年大夫神情幽怨地瞥了郑宝才一眼,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岳西的手腕上……
只片刻,神医便若有所思的望着岳西说道:“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岳西马上配合地张嘴吐舌头,神医一吸鼻子,马上痛苦地别过了脸去……
岳西面不改色,神情安然地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臭,要不是臭成这样,她才不会巴巴地来看大夫呢。
诊断过后,神医说出的话几乎与行宫里的那个兽医说的同出一辙:你脏腑伤的厉害,除了细细的调理,别无他法,以后的饮食更得注意……
认真的听完大夫的陈述,岳西只关心一个问题:“我这身子既然伤的如此厉害,还能活的长久么?”
“那是自然。”神医言之凿凿的点头:“你要你调理得宜,平时不要吃生冷,大鱼大肉虾蟹也要暂时戒掉,粗糙的粮食,辛辣的食物更是不能沾……”
“得,您就告诉我能吃什么吧!”岳西皱着眉问道
“粥。”
“艹!”
------题外话------
岳西这身子,死不了活受罪,慢慢调理吧~
☆、第三十八章 又是兽医
在大夫那里细细的问询了一番,岳西知道自己这身子伤的厉害,死不了便只能活受罪,除了慢慢调理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人只要活着,谁不是在受罪呢?
都说三界是火宅,人间如炼狱,芸芸众生不是还死乞白赖地愿意活着吗。
心平气和地收了对方递过来的方子,她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地看了半晌。直看得候在旁边的郑宝才心里发毛:“岳公子,难不成这方子有毛病?”
岳西摇摇头,将药方子折好纳入怀中:“我看不懂……”
“嗨!看不懂你还看那么半天?”郑宝才丢下点碎银在桌子上,拖起岳西就往外走:“你看完病了,该帮我了。”
“那个……”坐在里面的大夫抬头看着岳西,欲言又止。
“您说吧,我这个人百无禁忌。”岳西回身温和的说道。
“你……”大夫看着一身男子打扮的她,斟字酌句一番之后才轻声说道:“你这身子受不得寒凉,冬天尤要珍重!”
“多谢!”男女脉象不同,对方是大夫,自己是女儿身的事自然瞒不住。岳西感激对方口风严谨并未戳破自己的身份,仍如男子一般抱拳对他道了谢:“这些药吃完了我还来。”
“下一位。”大夫点点头,不再与她多话。
“不要拉拉扯扯。”出了医馆的门,岳西抬手去解拴在门口的驴宝气,一只手臂被郑宝才拽着,那条缰绳解了几次也没解开。
“今儿我出门的时候,我爹可说了,要是再抱不回他的大孙子,就让我也别回去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郑宝才松了手,帮着她把缰绳解开,亲自牵着驴往巷子外走:“我媳妇的娘家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
“不急。”岳西抬头看看天色,不慌不忙地跟在郑宝才的身后出了巷子,站在路口左顾右盼。
“哎,咱刚才可说的好好的:我带你看大夫,你帮我把老婆孩子请回家。如今你的病看完了,就该我的事了啊!”郑宝才急赤白脸的对着岳西说道。
“万事要讲究个水到渠成,我说了帮你就会帮你,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天黑了咱们再去,我包你今天把老婆儿子一起抱回家。”岳西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我们先去抓药。”
“那我就信你一遭!”见岳西给自己打了包票,郑宝才心里踏实了下来,轻车熟路的带着她直奔了药铺子:“你不是城里人吧?我瞅着你对地面上并不熟悉。”
韩月夕是哪里人岳西也弄不清楚,因此她答非所谓地岔开了话题:“刚才那个大夫你们认识吧?”
“认识,奶奶庙那边儿的人都认识那老头儿。”郑宝才马上便点头应道:“老大夫人品医术都不赖,我们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会找他看看,他决不会多要你诊金的。”
“嗯,那是不赖。”岳西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记着路,嘴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瞅着他岁数也不算大,你怎么老叫人家老大夫,老头子?难不成是我眼拙,看错了他的岁数?”
“他姓老,多大岁数也年轻不起来。”郑宝才‘呵呵’笑着回了一句。
两个人说着话到了药铺,岳西进去抓药。再出来的时候她两只手各提着一摞的纸包对着郑宝才苦笑:“刚才我看那药方子上的药就不少,以后光吃药就够了,肚子里哪还有地方装饭。”
“凑合着吧。你不是有病吗。”郑宝才看了那两大包药也直撇嘴,只得劝了她几句:“老大夫医术不错,过去没给人看病的时候,还治好了不少牲口呢。”
“什么?!”岳西呆立在药铺子的门口吃惊地张着嘴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的意思是,给我看病的老大夫是个兽医?”
“给牲口看病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现在就给人看。”郑宝才不以为然地说道。
岳西两手紧握,真想把那两包药直接拽到他脸上!
合着,自己大老远的从行宫到帝都,依旧是没有逃出让兽医看病的厄运……
“兽医怎么了?”才在药铺门口扫了地的伙计手里提着扫把往台阶上走,经过岳西身边的时候,小伙计脚步未停地丢下一句:“我们行医的讲究:能医十男子,不医一妇人。能医十妇人,不医一玩童。能医十玩童,不医一哑畜。能给牲口看病的大夫大多也是能给人看病的。”
岳西不懂医术,如今临街被药铺的伙计点拨了几句,她总算是没把药顺手扔了。
把两头的麻绳系在一起,岳西把两大包药搭在了驴背上再次叹息:“走吧,老子就这命了!”
认定了自己就是让兽医看病的命,岳西内心也不再纠结。她拉着郑宝才在周遭逛了起来。
只买的驴宝气背上驮了个大包袱,她才累得半死不活地对心急如焚的郑宝才说道:“差不多了,咱们去接那娘俩吧。”
陪着她东游西逛地转了半天,郑宝才也累的够呛!总算是盼到岳西松了口,他赶紧牵着驴往媳妇的娘家走,并急吼吼地问道:“一会儿到了你可想好了,我媳妇的嘴厉害,骂人一个时辰都不带重样儿的!”
及至到了地方,郑宝才陪着笑敲开了院门,他媳妇听说他来了,抱着孩子旋风似的刮了出来,夫妻见面分外眼红,她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就开始破口大骂,声音嘹亮,气息绵长,岳西站在一边听了听,不禁点头:骂的果然很有一套,确实没有重样的……
郑宝才一边在媳妇骂人间歇的时候做低伏小的说上一两句好话,一边不停的给岳西使眼色,而岳西似乎是听骂人听上了瘾,眼睛只盯在骂人者的身上,对他的暗示是视而不见!
连着骂了那个‘白眼狼’一通,郑家娘子火气更旺。再加上娘家哥哥在院子里站着为自己撑腰,她更是有恃无恐,只是不管怎么骂,她都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总是不解气,甚至骂着骂着,还生出了委屈,落了泪……
就在她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抬起抹泪的时候,岳西豹子一样的蹿了过去,抢了她怀中的孩子转身就跑:“姓郑的,牵着我的驴……”
手中一空,郑家娘子的心忽悠一下!她想都没想冲着岳西的背影就追,而郑宝才直到此时才明白岳西的意思,他赶紧迈出一步迎着从院子里走出的大舅哥作揖行礼道:“大哥!我就是想接她们娘俩回去,您抬抬手,这次就饶了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
……
岳西在前面跑,郑家娘子在后面死命的追,一前一后的二人就跑出去老远,等到郑宝才牵着驴追上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又回了他媳妇的手里。
他看看呼哧带喘的岳西又看看跑得差点断了气的媳妇,只觉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