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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样深的情,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还疼吗?”安谦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莫逸风的名字,垂眸看向她,心疼不已。
若影摇了摇头:“不疼……真的……你快出去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她反过来安慰他,安谦然心里难受至极。
“安谦然。”若影思及柳蔚的表现,蓦地拉住他道,“出去后……等莫逸风回来告诉他……柳蔚有异心了,让他小心。”
安谦然原以为她是想通了,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还是想着莫逸风。
“都什么时候了,别管别人的事,最主要的是你能活着出去。”安谦然显然也恼了。
若影拉着他的手臂吃力地摇头:“别管我……你一定要跟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管我一定要让他多加防备,柳蔚和莫逸萧,他们一定会在近期行动的……一定要告诉他……”
安谦然无奈点头应声:“好!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忍耐一日,明日我就带你出去,一定会带你出去。”
今夜他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救她出去。
“安公子……”狱卒匆匆走到牢门口提醒道,“你快出去吧,皇上马上就要到天牢了。”
安谦然看了看狱卒,又看了看若影,而若影则是推开他倒在了地上:“快走!马上!你要是敢有事试试……”
“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我!”安谦然临走再次提醒,见若影无力地趴在地上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若影看着安谦然离开的身影,眼前顿时黑了下去,缓缓阖上双眸,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安谦然出去后没多久,玄帝便来到了天牢。
玄帝看着她,太阳穴突突一跳,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裴川闻言心头猛然一撞,冷汗瞬间浸湿了背脊的衣衫,上前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微臣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她老实招供,就给了她一些小小惩罚,没想到此人嘴硬得很,就是不肯招供,还说自己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哼!好一个问心无愧!”玄帝双手负立于牢门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若影,缓声道,“把牢门打开带她出来。”
方才裴川对他禀报时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他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怀疑安无影是女儿身,但是具体是不是,还要有待查证,他也不敢妄下判断,毕竟若是安无影是女儿身,当初女扮男装当御前侍卫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虽然如今是在靖王府当护卫,靖王就算不予追究,这个欺君之罪是否要定,还是要看玄帝的意思。
玄帝看着身着囚衣的若影身上渗出了若有似无的血迹,微微拧了拧眉,抬手示意一旁的狱卒拿水泼醒她,可是泼了几桶水都无济于事。他蓦地转眸瞪向裴川,后者则是吓得双腿一阵发颤,急忙上前探了探若影的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她还活着。”裴川颤抖着声音道。
玄帝微拧了眉心吩咐:“去给她验身。”
虽然之前有验过身,但是事实上他也一直怀疑安无影是女儿身,如今看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宫中的嬷嬷很快给若影验身完毕,回来时对玄帝躬身回话,玄帝一听大怒,正当他欲发落若影之时,昏迷中的若影被抬了回来,而她身上的囚衣已经被解开,虽然还是盖在身上,但是也难以掩盖里面的那件血衣。
不知为何,看见满身是血的她,他突然动作一顿,眸光一闪,视线朝裴川落去。
裴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想要说话,牙齿却在不住地打颤。所幸玄帝并未说些什么,他悬着的心也缓缓落下。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玄帝一步步朝若影走去,狱卒急忙将担架抬起以便他查看。
“把她扶起来。”玄帝冷声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不敢有违圣意,急忙将若影的身子扶了起来。而若影则是完全被动地坐在担架上低垂了头。
玄帝紧了紧指尖,迟疑了顷刻后终是伸手过去拨开她的头发拉下她的衣领看向她的后颈,可是他并没有看见有任何飞鹰门的标志,当初的在她后颈上的鹰翅此时也变成了一束寒梅。
“皇上。”冯德上前将锦帕递给玄帝。
玄帝拧了拧眉心,拿起锦帕擦了擦手。
“把她关押去女牢。”玄帝眸光一敛,转身走出了天牢。
若影在一片黑暗中渐渐醒来,身上钻心的疼痛让她渐渐恢复了意识,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她躺在牢中的硬板床上悠悠一叹。
她竟然还活着。
眼眸打量着四周,虽然天牢终究是天牢,但是她总感觉好像换了一处,这里比之前关押她的地方更阴森了。抬手敲了敲墙面,竟然是铜墙铁壁。
她无奈一笑,究竟是玄帝太高估她了,还是他又生了什么阴谋?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她担心玄帝的这个阴谋会和莫逸风有关。
可是而后一想又不对,玄帝如今器重莫逸风,定然不会去害他,除非他又改变了心意,想要一个全然顺从自己的储君,就比如现在的莫逸萧。
如今的莫逸萧对玄帝是毕恭毕敬,更是进退得当,像玄帝那般不愿轻易将大权交付于他人的帝王来说,现在的莫逸萧确实十分适合储君人选。
更何况玄帝性情多变又易猜忌,莫逸风的处事能力在他之上,若是他现在还不愿交出皇位,怕是会对莫逸风心存忌惮。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阖上眼眸,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个人猜测,玄帝并没有多此一虑。
“吃饭。”牢门突然被打开,饭菜被送到了她床边,随着牢门再次被关上,若影的心渐渐下沉。
转头看向地上的牢饭,如猪食一般的饭菜又如何能让她下得了口?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几时,只感觉浑身的气力越来越小,就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消失了。
可就在这时,她蓦地一惊,刚才进来的狱卒是个女人?
意识到这个问题,若影骤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原先的那套,可是身上显然被上了药。朦胧中,她记得自己曾经被抬出去过,后来又被抬了进来,可是谁对她做过什么,她却丝毫没有映像。
浑身乏力得不得动弹一下,转眸看向地上的饭菜,肚子开始饿得打鼓。
她想要起身去拿饭菜,想要活着等他回来,不想再次错过三年,可是手刚伸过去,又缓缓垂落,她已经尽力了。身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动弹而扯痛,鲜血又一次渗出了囚衣。
就在她无力地阖上双眸之际,牢门再一次被打开,以为是狱卒前来拿碗筷,却不料竟是久违相见的宗正瑞。
没想到她好好的时候极少见到的人,如今在牢中却一个个争相而来,他们就不怕死吗?一群傻瓜。
若影弯起唇角,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当宗正瑞看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若影之时,急忙紧走了两步来到床边,而后放下手中的食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他俯身想要去碰触她,却又立即顿住了动作。
“正瑞兄……”她依旧那般唤着他。
宗正瑞紧绷着身子坐到床沿:“是我,我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但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贤弟怎么可能害端郡王。”
“谢谢你相信我……”她躺在床上抬眼看向他,此时此刻她的眼角挂着泪,嘴角却挂着笑。
“我当然相信贤弟……”宗正瑞一想不对,又急忙改口,“贤妹。”
若影笑了笑:“我好饿。”
她看了看地上的食盒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
宗正瑞急忙道:“我扶你起来吃饭。”
见他将食盒打开后端出了两道她爱吃的菜,她心满意足地笑出了声:“真好,就算死也能做个饱死鬼了。”
宗正瑞扶起她的动作一顿:“不许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他将她扶起后让她靠在墙上,而后将饭菜放在床上,可是此时的若影根本就没办法端碗拿筷,宗正瑞从袖中取出一块汗巾后擦了擦她脸上和嘴角的泪迹和汗迹,而后端起一碗汤道:“这是我娘熬的汤,你尝尝喜不喜欢。”
若影就着他送来的汤匙饮了一口,笑着点头:“真好喝……我还以为自己一定要吃那猪食了……”
明知她是在说笑,可是宗正瑞却感觉心头泛酸。
“喜欢的话等你出去后我让我娘天天熬给你喝。”宗正瑞瞬间红了眼眶。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掉泪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感觉心为她而疼。
“谢谢你。”若影哑声道。
“说什么谢谢,我们是兄……”
“兄妹。”
在宗正瑞话语一滞时,若影接上了他的话。
宗正瑞闻言笑着点头:“嗯!若是兄妹,你就是我唯一的妹妹。”
“真好。”若影一边笑一边哭,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喜极而泣,还是悲极而笑。
吃完了这顿难得的美食,狱卒在催促着宗正瑞快些出去,宗正瑞无可奈何,这才是求了他爹一天才得以买通关系来天牢探视,只为了看看她是否安好,只为了能给她一顿饱饭。
都说这一次她因为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更是谋害端郡王犯了杀人之罪,必定无法活着出去,可是他不想让她死,他想要她活着,哪怕只是兄妹。
转头之时眼泪在脸上流淌而下,却在听到若影唤他的声音之际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却忽略了眼底的腥红。
若影伸手过去拉住他的衣袖,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她必须要快些跟他说。
“想说什么?”他顿了顿,终是将她的手紧紧攒在手心,却在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是沙哑。
若影紧了紧指尖满眼恳求:“柳蔚……想要反三爷,你一定要让你爹……帮三爷……一定要帮三爷……”
宗正瑞的爹是兵部侍郎,而柳蔚是兵部尚书,若是柳蔚想要与莫逸风对抗,而宗侍郎帮莫逸风的话,莫逸风的胜券则更大了几分,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帮助,她也希望他们能站在莫逸风一边。
宗正瑞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