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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高郁鸢静下心来,果然发现这大堂底下,竟然传来丝丝阴煞之气,只是太过于稀薄,但即便如此,也可以确定之下藏有不少人命。
高郁鸢从那红衣人中拎出一人,像是这些红衣人的头领,他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之人,而且比这样残暴的死相都见过,倒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过来。但是因为自己这些兄弟忽然将相互厮杀,所以他依旧觉得心中恐惧万分,尤其是面对这个不知道对他们做了什么的女子。
方才还觉得是犹如天女,心里甚至想着等抓住了,定然好好爽一把,可是没想到这就是个女魔头。
他庆幸刚才自己没把话喊出口,不然此刻定然是千刀万剐。
“女……女侠,女英雄饶……饶命!”他怎说也是二百来斤的重量,可是却被这紫衣女子一把轻松的拎起,而且她并非是真正的拎,而是无形中觉得有只看不见的大手遵循着那女子的意思,硬是把自己抓到了她的跟前。
高郁鸢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狗仗是人的东西,也没个好脸色,“带我们下去。”
红衣大汉神情明显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女英雄说什么,小的,小的听不懂。”
“相公,他说听不懂。”高郁鸢也没多大的耐心,明明是一张妖魅无比的面容,此刻却露出一派萌萌神情。
北辰无忧深邃的眸子朝她看过去,缕缕温柔犹如流水而洒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便罢了。”
红衣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立了大功一件。但没等他口气吐完,便觉得脚下忽然一阵剧烈震动,然后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堂中央忽然裂开的缝隙,正快速的朝两旁分开。
空间只有那么大,却非得撕裂这样一条口子,那么只得挤压两旁的空间了。
不过接下来红衣人看到这说话的白衣男子,顿时吓得裆中一阵湿热,只见那给人一种凛然冷峻的白衣男子就坐在方才的位置,而他的手掌,正轻轻的推动着什么。而随着他手掌的动作,裂口越来也大。
根本不用点灯,高郁鸢就看到了下面比上面还要明亮的红灯绿光,不过却没有上面丝竹靡靡叫声,以及那些不绝于耳直白且又粗俗的语言,反而是一片安静。
可见,下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至于那些还藏在其中沉溺于享受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顶上的天翻地覆。
直至‘碰’的一声闷响,才将底下的人惊动,却发现从上头掉下来的竟然是守卫大人。顿时下面传来惊叫声,喊着地震了。
此刻这上面的人已经纷纷逃散,不然就是死了。高郁鸢和北辰无忧相携而下,看到这地下的世界,不由得一脸的惊讶。
如果上面是繁华世界,那么这底下便是许多人向往的天上人间。
白银砌的墙,黄金的门窗以及器具,而婢女小厮皆是俊男美女。
他们看到上面下来的二人,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是天上的神仙。不过随即就觉得迎面冷风刺骨,然后人就没了知觉,翩然倒地。
“果然是奢淫之地,只是这真金白银的,好生浪费。”高郁鸢心如旁骛的敲了敲旁边纯金的门,不想这一敲门就打开了。
一扇门之后也许是天上,也有可能是地狱,高郁鸢不小心敲开的这扇门里面,便是人间地狱。
迎面便是一股呛人刺鼻的血腥味,而入目的是满室的刑具,在一个十字形的铁架子上,绑着一位寸缕不着的姑娘。只是她满身的血污,早已经看不清楚脸了,整颗脑袋垂吊着,可见已经无多少气息。
而她的四肢除了被铁锁固定住外,还有些细细白白的虫子,正啃噬着她的身体,她的身前不远处便是一张干干净净的软塌,上面躺着一个身着锦衣的华贵妇人,一边欣赏着眼前被蛆虫啃噬着身体的女子,一边竟然还能美酒点心配着。
高郁鸢推开门的这一瞬间,她正一脸得意的笑着骂道:“你们这些狐狸精,还不都靠着这身皮肉,如今我看这皮肉没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我看哪个男人还要你们。”
她身后正倒着葡萄美酒的丫鬟手不由得颤了一下,满脸的恐惧,不敢在抬头多看那受刑的女子一眼。
“懂不懂规矩,本夫人又没将人玩死,擅自闯进来做什么?”听到推门声,那满脸享受着眼前酷刑的妇人扭过头来骂道。
然看到来人是一位相貌妖魅勾魂的女子之后,顿时翻身从华贵的软塌上起身:然后朝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告诉岳老板,这个女人我要了,我还要上次那种细如发丝的虫子。”
显然是用来对付高郁鸢的。
北辰无忧随即跟进来,也被那刑架上的可怜女子惊得蹙起眉头。在听到妇人的话后,一记冰刃便飞了过去。
高郁鸢见此,连忙止住:“这么让她死,太便宜了,不是说有什么细如发丝的虫么,我看用在她身上比较合适。”话间,已经将这女子一脚踢到另外一旁空荡荡的刑架上粗鲁的挂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个妇人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这间雅室一直都是她在点,她乐忠于用各种刑罚折磨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子,就她身后的这刑架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她自己觉得污秽低贱的血。当即感到恶心得紧,恨恨的朝着那丫鬟吩咐道:“小贱人,还不赶紧把本夫人放下来,不然一会儿本妇人将你的手脚喂虫子。”
小丫鬟倒是想啊,可是她早就被吓得手脚发软了,这会儿动都动不了。
高郁鸢看了一眼那刑架旁边的密封着的竹筒,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味道,想来里面装的都是虫子了,当即吩咐那小丫头,“去,都给我倒在她的身上。”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抖着手拾拿竹筒。
妇人吓得顿时满脸刷白:“你……你个贱人,你敢,你知道我是谁么?”
高郁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的种类齐全的刀鞘中拔出一支小刀,往她四肢上各自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当然知道,一个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罢了。却要把所有过错都归结到其他女人身上,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苍蝇还不叮无缝蛋,有本事你去找你家男人发泄你的仇恨啊?”
说罢,不耐烦的从小丫头手中竹筒一踢,顿时满竹筒的虫子都洒满来了妇人的全身。
妇人顿时惨叫起来,只是可惜这里为了方便客人们,这里的隔音都十分好,所以那扇金色的门一关,外面跟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那些虫子果然是细如发丝,若不是许多条叠在一起,高郁鸢都没能看清楚。这些虫子的速度很快,立即就嗅着那血腥味钻进了她的肉里。
“可是还有救?”高郁鸢见北辰无忧已经给那女子盖上了衣裳,只是她身体里的虫子,只怕已经侵入肺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那女人似乎是被旁边夫人的惨叫声惊醒过来,她连头都没抬起来,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用那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求饶道:“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个痛快。”
高郁鸢和北辰无忧相似一眼,“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从怀中拿出绢子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虽然擦不干净,但高郁鸢却看出了个大概的轮廓,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秀秀,怎么是你?你不是回乡下开布庄了么?”
似乎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所以那具频率死亡的身躯剧烈的颤了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挣,挣得四肢上的铁锁发出吱吱的响声,一面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瞳孔慢慢的收缩扩大。
她忽然想起那年在甘州,是这他们为自己报仇,是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女子救了甘州那么多枉死的冤魂。才一年多的时间,她变得更美了,褪去那年的青涩可爱,越发叫人心猿意马,纵然是自己同为女子,见了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如此,也难怪他会将她当作手中至宝。
那年,她成了白秀秀,连连噩梦之中,她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而她能和白秀秀合为一体,更是因为她的身体中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她捡从山里捡的,也正因为她捡了,所以那些尸体才被老夫妻俩唤出来。她意识到这个东西的重要,但此刻是自己的,在跟在他们身边的几日,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些什么。这个男人,需要这个东西。但她没有拿出来,她想自己只要留着,那么有一日也许他会为了性命而找到自己。
她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一场厄运,为了等这个男人,她拒绝了上门求亲的男子,可是没想到却因此得罪了人,再一次醒来,她已经到了这个生不如死的地方。
先是失去身子,后是白般凌辱。若她早知道,那么她宁愿上刀山下火海。后来更痛苦的是,因为身体中的镜玉碎片,所以她死不了。这个秘密很快也被发现了,与是她就再也没离开过这一排所谓的雅室,从一个雅室又到一个雅室,供给那些有心理变态的人们娱乐。
可是,此刻在看到自己心仪却不可攀的男子,她却也没了心跳的感觉。不过想来也是,被虫子附满了的心脏,如今还是自己的么?她移开目光,朝高郁鸢看过去:“求你,杀了我,我……我身体里,有你们要的东西。”
“我们要的东西?”高郁鸢一愣,不过随即就感觉到她腹中的镜玉之力。当初将她带在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镜玉之力。
似看出高郁鸢的疑虑,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自嘲的看了一眼旁侧的北辰无忧:“我知道他需要此物,只想藏起来等着有朝一日,他会为此物来寻我。”后来她又觉得藏在外面总是不放心,总是担心会被人拿走,所以她一口吞了下去。
这个举动,她此生后悔。
高郁鸢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无辜的北辰无忧,二话不说还真着手取了她魂魄,暂存在石头中。
地上的小丫头见她一伸手就把这个有着不死之身的姑娘给弄死了,顿时吓得脸色越发的白了,这分明就不是常人啊,是索命的无常。
在看看旁边刑架上半死不活的妇人,想来也是,这样的身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