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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之下,北辰无忧很是从容淡定,似乎小果就是小果,不管是什么样的,在他心里都是一样。当即只是顺着小果的话:“既是如此,那就不打扰二位得道高人降妖除魔了。”
同样的话,可是从北辰无忧口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怪。
束时风到底没憋住笑,俊美无铸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笑颜,桃花眸子里竟是灿烂无比的笑意,看得人心魂动魄的。
师兄妹二人一直目送三人进了房间,脸上的表情这才变得精彩起来。
“师妹方才是什么意思?”玉衡可没忘记,要杀人的是她,后来道歉的也是她,这也罢了,为何要把一切推到自己的头上?
摇光的心里眼里此刻还是那白色的俊影在晃悠,听到他的话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师兄,我方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说那个野丫头,就是另外的两人,武功都深不可测,若真是动起手来,咱们是要吃亏的,道法又不可能用在他们的身上。”
玉衡很是听不得摇光夸别人,有些不服气道:“我有镇魂瓶,倘若惹急了本道,魂魄都给他收了!”他说着,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镇魂瓶,可腰间空空的,他脸色突变,我的镇魂瓶不见了!”
摇光朝他腰间望去,果然没了影子,不禁想起方才在刘禅娟那边之时,有个丫头离他很是近,便道:“莫不是师兄方才掉在刘小姐那边了吧?”
玉衡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去找找,师妹你先备晚上用的符。”
摇光哪里还能集中精力画符,满脑子都是北辰无忧。
一进房间关上了门,陆小果便将那镇魂瓶拿出来,轻而易举的就将封印解开把水生放出来。
水生瘫软的倒在地上,满脸煞白,可他第一时间却虚弱无力的张着口,“小果,那两个牛鼻子抢我的钱!”
束时风没好气的将他提起放到屏风后的浴桶里。“真是没救了,他们拿你纸钱做什么,都虚弱成这样了,赶紧打坐休息。”
出来见陆小果还在研究那瓶子,不禁好奇道:“这小瓶子,果真有如此神奇,能锁人魂魄?”
“能把魂魄镇压在里面,不过我觉得没多大的用处,而且带在身上还占地方。”她才不稀罕要这破烂玩意儿,当即就从后窗里扔了出去。
瓶子从窗口飞出,正好滚落到后院墙根的暗沟里,被水一冲便不见了影子。
却只听北辰无忧道:“长安来了。”
“啊?”陆小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房门却已经响起来了。
束时风经常听水生提起长安,自然知道他是谁。当然一般水生只是在被陆小果欺负的时候才会说要去找长安,有一次还收拾了包袱,打算去投靠。
打开房门,果然见门口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俊秀公子,穿着素雅长袍,手里握着折扇,一身的儒雅气息迎面而来。
长安朝开门的束时风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便越过束时风直接落到屋中的北辰无忧夫妻身上:“水生无事吧?”
“没事,休息一阵便好。”陆小果虽然知道他有瞬移的功夫,但是为了水生而来,也太夸张了些吧。
北辰无忧已经邀请他坐下,“你来的正好,城外的异象只怕你已经看到,此地知府请来两位年轻道长,虽是有些法力,但是寡不敌众,若是你能帮忙一二,城中百姓对你定然十分感恩。”
“不是有小果么?”异象他的看到了,但对于小果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想却见北辰无忧一本正经道:“那些僵尸一身腐肉,臭烘烘的怎能让小果去碰?”
“我就不嫌臭?”长安顿时黑脸反问。
“大男人何毕计较这些。”北辰无忧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打算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拉过小果的手,“知道错了么?”
陆小果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间不知道他这问的是哪个问题,眨着眼睛想了想,小声回道:“我错了,我不该跟踪他们。”
“真是个傻姑娘!”北辰无忧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但凡对你不敬之人,大可不必客气。”
陆小果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有些担心的问道:“可若是出人命怎么办?”她可不想蹲大牢。
“有我在呢!”口气与平时无异,可却让人有种莫名的安然感觉。
长安瞪了瞪他们夫妻二人一眼,‘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我还是去看水生,再与你夫妻待下去,我怕活不长。”说好保护单身的呢?看了一眼旁侧还站在的束时风,不禁问道:“这位兄台成亲了么?”
束时风脸色不大好看,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长安也没什么好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等着红杏出墙呢!”
“噗!”长安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朝陆小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其实你想出墙,也可以考虑一下本莊主!”说罢,不及北辰无忧寒气袭来便立马朝屏风后面跑去。
☆、第五十一章 秀秀8
北辰无忧昨夜得到水生传的消息之后,便特意到城墙上观望了一回,那些人尸身并未完全腐烂,依稀可以看到本来的模样,以及身上那些破烂的衣裳。
所有的僵尸都有个特点,哪怕他们一个个身穿破烂,但那破烂的衣裳都是些粗布麻衣,由此可见这些僵尸身前的身份定然是寻常的平民百姓。
劫匪不可能专门抢劫平民百姓,也不可能有那个心思把他们活埋,二来这甘州城外,虽说也是四面环山,但山峰不过高,多是丘林连绵,平旷田坝之地较多,根本不合适修建山寨,所以这一带历代都很少有山寨愿意驻扎在此。因此,可以排除他们死于劫匪之手。
但除了劫匪之外,谁还有这么大胆子将这么多百姓活埋呢?
陆小果见他看了地图半天,又时不时的嘀咕几句,不禁插嘴道:“这甘州地势不是比较矮么,我记得几年前好像这一代好几个州衙都受了洪灾,兴许这些百姓就是那个时候死的呢!”
北辰无忧摇着头,“不,那时我虽病重,但仍听父王提起过,这一代虽然也受了洪灾,许多地方都出了暴民,但甘州这里却一直平安无事。”
“那也许是其他地方来的呢?”陆小果虽然希望此事早点查出来,但也希望他为了这件事情而废寝忘食,一面遗憾叹道:“可惜他们意识浅薄,不然我倒可与他们交流,一问就知道原因了。”
这个办法北辰无忧也想到了,但正如她所言,那些僵尸只残留身前的一点浅薄意识,能问出什么来?将地图一卷收起来,“也罢,此事急不得,等天黑理我在去看看。”
“嗯,我陪你去。”陆小果挽着他的手臂顺势靠在肩膀上撒起娇来:“相公,我好不好看?”
北辰无忧有些诧异的垂眸朝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望去,习惯性的刮了刮那灵巧的瑶鼻,唇角忍不住绽出笑意:“我家小娘子,哪里有不好看的?”
“那我和那位摇光道长,谁更好看?”不得不承认,那摇光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让人心惊动魄,连自己身为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傻丫头,怎么能拿自己跟旁人比,她们怎么能同你比呢?”反手搂过那纤细的腰身,将她往怀中一带,紧紧的箍在怀中。他知道她为何如此问,所以此刻脑中不禁想起那女人丑恶的嘴脸,一抹杀意从瞳目中极快的闪过。他本来以为,如果自己有朝一日死了,那么有束时风陪在她身边,自己定然是能放心的。可只是这一夜,便是辗转反侧,心如刀绞,他还是接受不了她的旁边站的不是自己。
这是从什么时候有这样深的执念北辰无忧自己都不知道,像心魔那样可怕,但却又让他奋不顾身。他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着,陪小果走完这一生。不是生生世世!
陆小果并不知道此刻北辰无忧如此想,只是靠在这温凉的怀中,心里甜甜的,恨不得一直这样窝在相公的怀中,甚至还想了许多往后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陆小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黑漆漆的,连灯笼都没人来点。而她这房间中,也只是床头边的纱笼灯还亮着。
“相公?”陆小果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外间并无任何响动,想来他已经出去了。这才打着哈欠慢慢的爬起身来,正弯腰拾鞋子,却见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双花青色的绣花鞋。
陆小果被这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后退去,险些仰倒在床上,但借着纱笼灯里的微弱灯光,也看清楚来来人。“怎么是你?”
白秀秀披头散发的,像是准备睡觉,连外衫都没穿,就穿着里衣,她一脸的慌张,惨白的小脸上布满了冷汗,听到陆小果的话,依旧是满脸紧张,一双满是胆怯的眸子朝她祈求的望过来。
而此刻,外面也传来了一个婆子凶悍的声音:“客人已经出去了,都给我仔细搜。”
陆小果看了看白秀秀,见她默认的点头。原来竟是来寻她的。
只听一串脚步声朝这间厢房靠近过来,白秀秀顿时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张的朝屋中扫视,想要找一个藏身之地。
不管是人是鬼,陆小果当即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拉着她,深若青鸾,直冲梁顶。
就在二人稳稳当当的落在横梁之时,房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便见几个小厮进来四处探寻。
屋中除了那盏快要燃尽的灯笼,便无亮光,几个小厮也只是粗浅的寻找了一番,便出去回话。陆小果坐在横梁上将鞋子穿好,外面又响了好一阵,才听那婆子将人带走,她也才带着白秀秀下来。
这时候也才发现白秀秀的手冰凉如死尸一般,不由得打量起她来:“好端端的,表小姐怎会被府上的下人当作逃犯一般追捕?”
白秀秀绞着袖子,也不知的是想到了什么,她的面部表情变得异常的紧张起来,双手绞着袖子,“我……我也不知为何,表姐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今日还要下药迷晕往,将我送到城外去。”
现在城外什么光景?送她到城外,岂不是简介要她死么?好端端的,姐妹之间怎有如此之深的仇恨?所以陆小果很是好奇,她到底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