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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奕州看着眼前的这人,万分惊讶,“弦月大人?”墨王城的弦月大人,如何会来伽罗王城,难道墨王也想要同梵净王一般,掠夺伽罗王城么?想到此,他更是戒心猛升。
“东方家主好记性,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记得本大人。不过此处可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东方家主请随在下来吧。”弦月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东方奕州的书房,似没看到东方奕州的戒备一般。
东方奕州此刻心中惊涛骇浪,不知那墨王为何要见自己,莫非真的是想要让自己……“不知王爷有何事,竟然钦点要面见老夫?”
弦月明白东方奕州的顾虑,无非不过是害怕鸿门宴罢了。因此不禁笑道:“东方家主不是在四处派人寻找令千金么?”
“你知道红儿的消息?”一听到弦月提起女儿,东方奕州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弦月,似怕从他的表情间错过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东方家主随在下来就是。”弦月见他如传言一般,果真如此在乎这个女儿,便也不多说,笑了笑,便率先离开。
东方奕州没有半点迟疑,便连忙跟了过去。
每跟着这弦月走一步,东方奕州就心惊不已,弦月竟然对于这戒备已如此森严的府邸如此熟门熟路……这若是真的要攻进来,那东方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很快,他就跟着弦月从一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捷进从东方家出来,然后一处空地间,竟然出现一扇门,推门一入,竟然是一处花开正好的优雅庭院。
东方奕州无比骇然,虽然早就听说过墨王所到之处,庭院便自随而移。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他正是感慨之际,忽然一个让他挂忧了许久的声音从前面的花障外传来,“爹!”
东方奕州只觉得心跳快了几拍,急忙望过去,果然见是担忧不已的女儿,当即也顾不得身为一家之主的仪态,快步迎了过去,“红儿,你没事吧?”他一面问着,那关切无比的眼神,一面上下扫视东方红儿,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可叫爹爹担心,以后万不能在这般。”一面又急忙朝弦月鞠躬道谢:“多谢大人,待老夫向王爷道谢,多谢王爷对小女的这救命之恩。”
显然,他误以为弦月叫自己来,不过是因为墨王从那陆小果的手中将女儿救下,所以专程叫他来接女儿回去。当然,这个人情,他东方奕州记下了。
这世间珍宝万千,却都不及他的女儿宝贝。
弦月淡淡一笑,“东方家主这个谢,我家王爷只怕担不起,救下东方姑娘的,可是陆姑娘。”
“陆姑娘?”东方奕州眉头一跳,十分疑惑,难道是那陆小果,可她不是杀了那么多人么?而且是她掳走女儿的?不过谁的话他都不全信,他只信女儿的话,因此当即便朝东方红儿望去:“红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恨天之中,虽然陆小果将她沉入碧海,可是自己一直追着她不放在先,又不听陆小果的警告,倒是怪不得她。而且后来陆小果救了自己,也救了无忌,虽然现在无忌只怕在已醒不过来,可是,这事也怪不得她。
反而是自己的那个亲弟弟,如今想起来东方红儿还是气愤不已。不过好在没有多深的感情,但他到底是爹爹唯一的儿子,所以此刻面对爹爹,东方红儿也不知该不该将东方白暗害自己之事道出来。
她如此犹豫,那东方奕州又十分疼爱她,自然也多少能猜到些许,便问道:“此事,与你弟弟有关系?”
东方红儿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却是变相承认了此事。
东方奕州顿时满脸怒容,“这个逆子!”
不过却被东方红儿劝道:“我之前虽也十分生气,可是想来这么多年,爹爹一门心思都在女儿的身上,对他不如对红儿这样上心,他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只是经过此事,我也不想在见到他,但也请爹爹不要责怪他,毕竟,他还是您的儿子。”
东方奕州没有想到这一贯刁蛮任性的女儿竟然从一趟离恨天回来,就变得如此善解人意,甚至恍惚间,让他又看到了淡浓。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丝自责,她生前自己没有能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她死后,自己连让她进东方家祖祠的能力也没有。
就在他唉声叹气间,东方红儿便道:“爹爹,陆姑娘和墨王等您许久了,您还是先去见他们吧。”
东方奕州不知听到女儿的话,也觉得既然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就不该如此。因此交代了女儿两句,这才朝弦月歉意道:“麻烦大人了。”
“东方家主客气,这边请。”
东方奕州随着弦月到了这并不算宽敞的小厅,窗户外面,几枝海棠花从外延升而进,侵染了一室海棠花香。
墨王正襟跪坐于上位,他的旁边,则懒洋洋的坐着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低着头不知在作甚。不过东方奕州猜想,想来她便是那个叫四大诸侯府恨之入骨的杀人魔女陆小果吧。
荆墨示意东方奕州在一旁的蒲扇上坐下,修长的指尖这才朝中间的茶几上敲了两下。
旁侧不知点头作甚的陆小果这才问道:“听红儿说,她的母亲是东方家主您从瑶海一座荒岛上带回来的。”陆小果一面问着,一面缓缓的抬起头来。
东方家主敛着眼帘,并未看陆小果,只是听到她这话之时,心中已是惊骇万千,这些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不但让红儿性格大变,甚至连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都能从她的口中套问出来。
除此之外,东方奕州更为担忧,淡浓的身份他一直在猜测,当年也查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到来随着越来越清楚,他便不敢在往下查去了。如今这陆小果问起,难道是已经有所察觉?还有她的动机是什么?
他心中惊涛骇浪,一面抬起头来,然而正好对上陆小果那张正面对着自己的面容,顿时不由得傻了眼。
更是有些失态的猛地站起身来,张口想要呼唤‘淡浓’。
不过还没等他声音发出,那陆小果抚过额前的几缕发丝,便将其打断:“我不是离淡浓。”
对啊,淡浓那么温柔如水的一个女人,就好比那瑶海之中的水一般,怎会是眼前这个凶悍的姑娘呢。而且,淡浓去世很多年了。
东方奕州有些讪讪的坐下来,“是啊,只是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我也是十分好奇,所以这才托王爷请东方家主过来。”陆小果拿起机上那张画轴,正是东方奕州为离淡浓所画的丹青。她一面站起身,一面将画轴打开。“瑶海之上,且不说那其中凶恶之兽成千上万,便是一个修炼者也难以在荒岛之中生存,何况她是一个凡人呢,所以我很好奇,当初她是如何一个人在荒岛上活下来的。”
东方奕州到底是一家之主,眼见陆小果能同墨王在一起,又连想到她杀了四大诸侯的继承人,心里便已经明白过来,看了他二人一眼,“想来,陆姑娘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陆小果颔首,“所以,还请东方家主为我解开剩下的疑惑。”她深度的怀疑,这个离淡浓,与自己绝对是有关系的。不然自己不可能对东方红儿有种情切感。
东方家主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沉默着,也不知在回忆着什么,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当年老夫在荒岛之上看到她之时,的确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她是什么隐世仙人,却没想到,竟是个凡人之躯。”
只是他当然不信,后来将离淡浓从荒岛带回来,慢慢暗中查起了她的身份,这一查不要紧,竟然牵扯到伽罗王宫与殷氏。
“当年,殷三娘所怀的乃是双生女。”只是没想到殷家竟然为了所谓的权力,将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抛到瑶海之上。
这婴儿到底是伽罗王与殷三娘的骨血,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想是因为求生的本能,她竟然将自己所有的天赋都转化为了防御,硬是将自己保护着,直至到了一处荒岛。
只是可能因为耗损太过于厉害,因此她便沉睡多年,变成了石胎。不过如此,倒是让她躲过了荒岛上的各种妖兽袭击。
毕竟没有一个活物会去吞下一块石头。
直至很多年后,她才从石头里爬出来,只是天赋尽毁了,从此与凡人无一二。但是想来因为老天垂怜,她遇到了瑶海之上历练的东方奕州。
陆小果听他道出离淡浓之前的过往,忍不住满脸骇然。不过因为之前已经猜到了大半自己和离淡浓的关系,所以并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是因为离淡浓的这些经历让她忍不住唏嘘,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幸运了许多,身边不但有离魂等人,还有荆墨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但,她还是忍不住蹙着眉头埋怨道:“这伽罗王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死在乱臣手中也就罢了,为何这报应还报到我们姐妹的身上来?”
她的这话,在东方奕州看来,是十二分的离经叛道,更是一头冷汗,心道这伽罗王若是听到,岂不是要从墓里爬出来?
但是陆小果所关注的显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朝东方奕州望过去,“既然如此,那红儿也就是我的侄女,你那儿子在离恨天里如此害她……而且吧,你这儿子人品似不佳。”
东方奕州自然明白陆小果是什么意思,当即连连点头:“老夫自然知道,所以并未打算将东方家交入他的手中。”虽然这陆小果是离经叛道了些,但是她身后有墨王,看她如今与墨王平起平坐,可见在墨王心中的地位已是十分明显。
且不说她以后会不会夺回伽罗王的位置,就算没有,有她在,以后想来也能庇佑红儿一生的。
这时那一直沉默不语的荆墨忽然开口道:“本王怎么听说,近来东方家的大权,已逐渐落入东方白的手中。”他说着,抬眼朝弦月望去:“莫不是,你带来的消息有误?”
然而,弦月的消息怎么可能有误呢?
东方奕州只觉得一阵心惊,自己这几日为了红儿之事,对于东方家的事情便十分松懈,因此也是知道大权逐落与儿子之手,只是他当时没有这个闲心来管罢了。可是如今荆墨提起,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