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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转过身,陆以哲迅速移开视线,刚煎好的鸡蛋被放在他面前的餐盘上,这是最后一份。
陆音吃完早餐,要去上舞蹈课,说下午有个文艺汇演,她也会上台,问两人去不去看。陆以哲说要去图书馆。
徐亦没表态,陆音苦恼:“追我的男生说要去看,讨厌死了。”
“谁啊?敢追你。”徐亦好奇。
“以前同班,好像还是校草。”
“不错嘛,你哥以前也是校草,”徐亦来兴了,“看看有多帅,成绩好吗。”
陆音翻手机相册,惊讶:“哪有,哥哥说不是。”
徐亦很强势地说:“我说他是校草,谁说他不是。”
陆以哲皱着眉:“我不是。”
明明他在校时间不长,莫名其妙就有人开始传 ‘校草是陆以哲,高年级封的’,接着各种不得安宁。其实各人审美不同,被称校草的好多个,虽然都不记得叫什么。
“好好,你说了算。”
徐亦现在也不纠结高中校草是谁了,陆以哲早就开始着手研究,高中经就有了那么重大的研究成果,当初的高中同学如何评价,在他眼里估计什么也不是。
陆音把照片递给徐亦看,说成绩挺好的,还想考A大,本人还特别自恋,以为追谁都能追上,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妹妹。
“看我哥的脸这么多年,对帅哥都免疫了好吧。”
“挺帅的,有个性,”徐亦仔细看了照片,照片存在相册,搞不好小丫头心里有点意思,他说,“照片发我一张,下午我去看演出,顺便帮你把关。”
陆音跟他加了好友,说:“那你上午要来排练吗?”
徐亦还没开口。
陆以哲问:“文艺汇演在哪,几点?”
陆音立刻说了地址,下午三点开始,就知道如果徐亦哥哥去,他哥很可能也会去。
“我会过去。”
陆音顿时兴奋了,又看向徐亦:“上午要来看吗?”
徐亦笑着摇头:“我要去图书馆,下午跟你哥一起去看。”
“说好了哦,一定要来。”
陆音喝完牛奶,把自己的碗洗了就匆匆走了,屋里只剩两人。
徐亦挑眉看向陆以哲,又恢复了熟悉的,火热目光,温柔地喊道:“以哲。”
陆以哲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徐亦又喊:“以哲。”
陆以哲当没听见。
“以哲,陆以哲。”
“干嘛?”
徐亦笑着说:“没事,我就喊喊。”
有毛病!陆以哲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迅速吃完,把自己的碗洗了,背上包就出门,徐亦跟上。
市图书馆离陆以哲家不远,但还有几站,走路要二三十分钟。或许来去的次数多了,图书馆估计是市内唯一的一个不算近的地方,陆以哲记得路,不用打车。
徐亦跟在他身边,就直直地看着他笑。陆以哲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能感觉到对方心情很好。
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正好路过那个胡同口。
“卖板栗的小摊竟然还在那儿,”徐亦指着前方说道,他离开才不过三年,但三年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像过了很多年,连商场都多了好几家,还以为变了很多。
胡同还是老样子,还有染着黄毛的街头混混叼着烟,斜着眼一脸漠然地蹲在地上,吞吐烟圈。
陆以哲停了下来,场景似曾相识,时隔三年,那天夜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同的是徐亦站在他旁边。
徐亦转头问:“你想不想吃糖炒栗子?”
“你想吃吗?”
徐亦点头。
陆以哲竟真的走过去,递了二十块钱:“老板,要两份。”
两分钟后,陆以哲把其中一袋砸在徐亦摊开的手掌中,说了句:“谢谢。”
“啊?你给我买的栗子,为什么要谢我。”徐亦一脸莫名。
陆以哲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流露,默了许久才组织好语言,说:“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那天晚上,在这里,你被带走之前,我问你的话?还有,你为什么要说谎。”
第30章 双向
陆以哲直直地盯着徐亦,问了他至今还惦记的问题:“你是在敷衍我吗,那天。”
“我连我说过什么话都忘了!”徐亦觉得冤枉,那么久远的事情,陆以哲竟然记得,还特地问他,这是记恩还是记仇啊。
“我不就是在这里顺手揍了几个人吗,最后把眼镜捡起来还你了,好像什么也没对你做吧,你说谢谢是为那事,怎么我又是撒谎,又还敷衍。你说明白点。”
陆以哲说:“你不记得了?”
徐亦茫然地摇头,好奇地问:“当时你说什么了,如果重要,我应该记得。”他有点模糊的印象,陆以哲好像是说了什么,但他忘得太彻底了,那就肯定是无关紧要的话。
不然只要是陆以哲说的,他一般都会记得。
陆以哲漂亮的眼睛失望一闪而过,面上隐隐有几分不悦:“算了,确实无关紧要。”
那一刹那,徐亦有种错觉,好像陆以哲以前对他并不是无感。
“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就记起来了,”徐亦追上他,凑过去问,“该不会就因为我碰巧帮了你,你就对我有了好印象,还一直记挂到现在了,是不是觉得我挺帅的。”
陆以哲服了他的厚脸皮,沉着脸说:“没有。”
徐亦继续说:“其实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谁知道恰好是你,我出去揍人,心里还挺害羞,在外面呆了好几天,形象不太好。”
你还在乎形象!昨天晚上耍流氓的是谁!陆以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淡淡道:“忘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没大不了,你还记到现在。徐亦更是心痒,可就是想不起来细节,他只记得把眼镜还给陆以哲,就被带走了。
陆以哲板着脸不说话,一如他从公寓出来时的样子,自带距离感,只是这种距离感对吻了他两次的徐亦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了。
徐亦剥着板栗,突然很认真地来了句:“如果早知道那是高中见的最后一面,我一定拉着你多说几句话。”
陆以哲的心跳骤然乱了一拍。
一辆警车从旁边公路上飞驰而过,鸣笛声像极了那天夜里,陆以哲的记忆力很好,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混混倒在地上低声哀嚎,被抓起来塞进警车,遭受同样待遇的还有帮了他的高大男孩。
陆以哲眼睛做完手术,还有点夜盲,眼镜坏了看不真切,只能解释说,这是帮他的同班同学,徐亦。
警察直接给徐亦铐上了:“他就是徐董的儿子,总算找到了,带回去!”
徐亦被推得一个趔趄,回头看向陆以哲,甚至还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脸轻松,就像一直以来打架闹事被带走一般。陆以哲咋一眼以为,对徐亦这样的坏学生二世祖来说,这样的日常或许再正常不过。
“警察叔叔,麻烦先把他送回家。他的眼睛……”徐亦指着陆以哲,一脸讨好地对警察说了几句话。
“徐亦。”陆以哲叫住了他,徐亦似乎很诧异,问他还有什么事。
陆以哲一向公私分明,只是高中三年同班,实在是对徐亦的印象差到极点,陆以哲停在原地,看着那张脸,怎么也说不出半句感谢的话,直到徐亦要被塞进警车。
陆以哲才开口问道:“你后天去学校上课吗?”
那人回他:“废话,当然去上课。”
陆以哲别的什么也没说,他家离这儿不远,还真有位好心的警察把他送回公寓楼下,妹妹陆音也没事。
对方把包还给他,书包挺沉,里面装的全是书:“还真是聪明学生,怎么跟徐二少凑一块了。”
陆以哲只说碰巧,他跟徐亦并不熟,警察说奇了怪了,找了这么多天没找到,居然主动出现,既然是同班同学,他让人送你回来,还以为你俩关系很好。
陆以哲感觉奇怪,他跟徐亦几乎没有交集,说起来除了每年校运会之外,他跟徐亦仅有的几次也称不上冲突。
高二的时候,陆以哲连续几周没去学校,有次中午进班,同学都在午睡,他刚走到自己座位,发现上面趴了个人,徐亦一条手臂压着他的书,枕着胳膊在睡觉。
陆以哲不耐烦地叩了叩桌面,徐亦睡眼惺忪,看清他的瞬间,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转了个边,换个姿势继续睡。
值日生走过来,竟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喂,你,去我座位上坐,别吵他睡觉。”
学习委员程悦铃,个高貌美,成绩年级第二。
陆以哲:“!?”是我的座位。
印象中徐亦劣迹斑斑,态度蛮横,可现在不止帮了他,还为他说好话,陆以哲完全搞不懂状况。
不管怎么样,至少得道个谢。
隔天上学,陆以哲去了学校。反常的是,徐亦并没有来。
一连几天,陆以哲都准时上课,徐亦还是没有出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陆以哲特地去问经常和徐亦一起的好哥们,对方也都不清楚原因。
“老大是不来上课了吗,都要高考了还玩失踪。”
“连陆以哲都来上课了,徐亦竟然没来。前段时间不是还很拼地搞学习吗,这就放弃了,有钱,任性!”
临近高考,学校很重视尖子生的情绪。说是学习委员心情沮丧,‘消极怠工’,试卷发完,人就不见了。
班主任就让‘上不上课都无所谓’的陆以哲帮忙,让他安慰一下,顺便了解情况。
陆以哲找到程悦铃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躲在湖边的亭子里哭得很伤心,陆以哲不大会应付这种状况,在他印象中程悦铃是个很要强的女生,最后这场月考他没参加,程悦铃考了年级第一,没有哪里值得哭的。
“徐亦喜欢你。”
陆以哲一脸费解,胡说什么。
“徐亦喜欢你,他找我教他做题,说想考和你一样的大学,”程悦铃哭得不能自已,哽咽道,“你说他怎么能不来学校了呢,你都来了,他怎么就不来了呢,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
陆以哲难以形容当时的感受,比起厌恶更多的是震惊。
外班喜欢他的女生很多,本班的几乎没有,男生就更不谈了。
和他完全另一个极端,出了名的坏学生,和老师对着干,在班上特立独行,各学校横行霸道的徐亦?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