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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要笑了!”老师的话并没有为我的困窘解围,他仿佛更像个刻意看笑话的旁人,落井下石的意图分外明显:“不要嘲笑新同学!新环境开不是很熟悉,梁夏你坐下吧!”
我飞快地跌爬起来,感到自己的心跳,混合着四肢的震颤,昏昏噩噩地回到座位。就在这时,下课的钟声却尖锐地呼啸起来。
“听说你是连城钺的老同学?”不太友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茫然地回头,那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突然间竟有种不太适应的感觉。
厕所的空间狭小,窒闷而缺乏安全感。当我被几个面色不善的同龄人团团围住时,我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有什么事吗?”我低低地问,态度竟有些卑微。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转学两次的我早已摸清了个中的游戏规律。
“没什么!只是我们早听说连城钺有个女朋友是他的老同学,所以来问问。”为首的女孩比想象中更爽快,想来是因为我那谦卑的姿态令她很有成就感。
我的心,在那一刻,有些小小的扭绞着。像是一条原本就不够湿润的毛巾,被反复地拧来拧去,已经没有多少水分可以拿来蒸发。
“是吗?”我小声地回应着,转身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刷着我的手,直至冰凉。
“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女孩们依旧不准备放弃盘问。
“不知道,没听说过。我后来转学了。”
早就知道,连城钺是女孩子们永恒的话题,我只是纳闷,关于他的这些话题,居然会沿着女孩子们的足迹,延伸到这如此私密的空间里来——也许,往往是最私密的去处,才最不容易保留隐私吧?
“不知道?!不会吧!听他的初中同学说,那女的小学就和他同班,一直都在传说他们俩交往,连学校老师都出面过好几次,连城自己也承认——你居然说不知道?!”女孩们目光狐疑,像要用审视的态度把我的身躯穿透,来检验我的回答是否真实!
她们的话,激发了我某种诡异的联想,我突然想大声地吼叫出来,一扫多年的郁闷!那沉寂在心中蒙尘的伤口,因为心脏的扭曲而撕裂开来,汩汩地渗着黑色的脓血,令我想吐!
他说谎!他对所有人撒谎!我们明明连交谈的经历都不具备,他却用我来阻挡那些朝他抛媚眼的人!我真的很幸运,经过了那么多时间还是无法摆脱这个人——在我为着自己的转学成功而偷笑小有聪明时,他却更加痛快地直接把我立在了他的防守区域最前线,以抵挡那些狂蜂浪蝶的侵扰?!
我呆滞地看着手中流泻的银色水帘,哗哗的,就像是心中下起的雨声……
静谧的教室,在昏黄的夕阳下,像只雌伏在黑暗交界处的妖兽,盛夏的热气在太阳的余温作用下缓缓地向上升腾。电风扇在天花板上吱嘎吱嘎地旋转着,修长的身躯还钉在座位上,仿佛可以无视别人的辛劳,独自一人享受黄昏后闲来读书的时光。
他没有离开,是因为轮到他和我值日。我来得极不凑巧,任何一件事都正好算到我的头上。
我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痛的腰,汗水从脖子直接滑下后背,有种轻微的瘙痒。他坐在原处怡然自得,人造的微风吹拂着他那黑得灿亮的发丝,扬起来的弧度是明快而清爽的。的确是个会发光的个体,比起因为清洁卫生而汗水淋漓的我,他四周的空气仿佛连颜色都更高调几分!白色的夏季制服柔软而贴服在那过早成熟的躯体上,肢体修长而柔韧。端坐的身姿在腰腹间折叠出一个绝妙的直角,我突然回忆起,上午的时候,我的脸颊曾经在那个地方做了回亲密接触……
连城似乎根本就没在做什么事!他似乎是料定我会任劳任怨,翻着书本的手势看来十足悠闲。我的目光离不开他的手臂,那是一件艺术品,洗练的肌肉线条妥帖地顺服在白色的短袖下,没有任何夸张的粗糙随意之处,而是巧妙地沿着臂骨起伏着优雅的角度。从我的视野,几乎可以看到那敞开的袖口里面些许的私密部位。
视线慌忙转开,我的慌乱急需要掩饰,即使他并没有注意我在干什么!
“喂,我已经扫好了!你至少要擦一下黑板吧,我就要回家了!”我用后背对着他大声道。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狭长的眼角有着锋锐的线条。那黑曜石般的眼眸,散发着星光石般的光芒,在晕黄的光线下折射着迷乱的反射。教室里的空气闷热,而他的目光冷却,我夹在冷热之间,从白垩纪到寒武纪,转眼就经历了一个星球的形成!
他看我的目光就像是两泓结冰的冬水,然后才慢慢移开。“你走吧,我要再待会儿。”他转头整理着桌上的书本零碎。
“是吗?记得擦黑板!我要走了!”早就想一走了之,我毫无留恋。噼里啪啦地收拾着书包,我也想不到我会用一种烦躁的心情从他身边走过!也许是因为上午那几个女孩的话,造成了我的过于神经质,等到我听到一个突兀又急促的声音时,连城桌上的文具盒被我的书包带子钩到地上摔了一地狼狈!
我闯祸了!感觉上这个家伙就是那种丝毫不会原谅他人失误的典型!
第 5 章
我霎时呆若木鸡,与他突然暴涨而起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静动反比!没有张牙舞爪,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解释的余地,他的怒火爆发得简练而直接,揪住我的手腕往旁边大力地一带,我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到了他面前的课桌上!
好痛!脑海里唯一来得及反射出来的反映就只有这个!冷冷的木质书桌,坚硬得像块冰面,我的后背刚一接触到这个平面,我就忙不迭地要弹射起来!
但我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异常徒劳。当那副修长而坚实的躯体从我毫无防备的双腿间侵入时,我几乎听到了头顶上空那个嘹亮的声音——充满恶意嘲弄的命运之神,就是那个冷眼旁观的妖魔!
他的坚硬抵触到了我的柔软,就像一块异常坚硬的磐石在厮磨最薄弱的丝绸——我的结局可想而知,于是我的惊慌撞上了他的坚持,我看到了一双疯狂得赤红的眼!
“你……真的很可恶,为什么要再出现——!!”那冷冰冰的声音,咬牙切齿,挟带着狂卷的暴风,像是有某种东西在不停地摇晃着,冲撞着,在他的身体里,快要爆炸、快要喷薄、快要把他撕裂!
我头昏目眩。在他的身体下,羞耻的感觉远远比不过他的力量带来的疼痛!那宽大的手掌平时就像精美的艺术品一般显得无害,现在却成了一件最锐利的凶器!当我听见我的衬衫领口碎裂的声音时,我才恍然大悟——他讨厌着我!甚至是愤恨着我!那痛恨的程度,必须要以我的身体作为代价,才能平息他的恼怒!
我做错了什么?!我错在哪里?!难道就是因为……在那已经遥远的岁月里,我曾漫不经心地向别人提过一次他的名字?!
他应该是恨着我的!因为我,让他在某一段时光里,总是摆脱不了我的阴影,所以,他是恨我的!所以,他的报复并不显得突然,只是很怪异而已。他应该可以打我一顿,以他的体格,要把我修理得体无完肤也只是小菜一碟;他应该可以骂我一顿,以他的口才、学识和优良的人际关系,绝对能将我羞辱得毫无招架且申诉无门;他应该可以像过去那样,一直冷却地对待我,那才是最正常,我也最习惯的方式,就那样保持着我们之间永无交集的联系,直到彼此因岁月而陌生……
我混乱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杂乱的片段,与连城的回忆,像是一块块残破的幻灯画片,一格格地推进着,总是充满了尖锐与晦涩。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肆虐,不可避免地引燃燎原的野火,当胸口的丰隆传来一阵扭曲的疼痛时,我终于无法压抑地呻吟出破败的呼救声:“不……不要……不要这样……”
我必定要输得一败涂地。在这个充满粗浊喘息的静止空间里,我终于明白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那不仅仅只是身体和力量的差距!在女人的身体准备好迎接第一个入侵者之前,必须花费漫长的时间和精力来积累成长的阵痛——而男人,却永远没有这样的顾虑!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任性妄为,可以全凭一时的好恶,来决定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以,我哭了。泪水就像爆了闸门的水龙头,奋勇地朝眼眶外拥挤而出!那是示弱的证明,因为我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其他的方式来发泄我的恐惧与悲哀。模糊的视野里,是他那挺括而硬朗的肩膀,有血一样红的夕阳在他背后,映衬着我们混乱的相遇——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我们,再见面时却已经开始累积仇恨……
他在喘息。像个重症的肺病患者,呼吸急促而灼热!每一个呼吸之间,都将我赤裸在外的肌肤烧灼一回,在他的唇齿之间,我的皮肤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扫荡,黏腻的汗水从我们滚烫的身体间淌下,浸透我们的衣衫后再倒流回我们彼此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蒸发,又一次一次地倒流,当我的嘴唇被强行撬开,我感到那火热而柔软的舌带走了我的力量,也带走了我最后一丝生命的活力——
“听说今天五班转来一个挺漂亮的女生,明天我们去看看……”
突兀的杂音,猛然间插入脑海,连城的身躯就像被雷噬一样,乍然地紧绷至极限后,触电般地弹开!
热度被他带走了,凶猛的冷空气开始狂暴地撕扯我薄弱的身躯,躺在那冰冷的课桌上,我就像一具苟延残喘的尸体。紧闭的教室门外,那零星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着,而我却再也没有力气来收拾自己狼狈的残局。
他再次拖住我的手,这一次我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他像旋风般地将我带走,离开那从外面一览无余的位置,夹带着课桌因外力而猛然摔倒的巨响,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