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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白扬起的巴掌迟迟没有落到君倾背上,只是盯着君倾的背愈看愈气,气喘吁吁的,明明一副恨不得将君倾狠狠揍打一顿的模样,却又迟迟下不去这个手,他终是无奈地撒下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一把就将自己的手腕塞到君倾嘴里,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们君家人就是来克我的!阿瑶也就算了!你个小屁孩子也来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教你武功不说,居然还不听话!真气死我了!”
“赶紧老老实实地给我喝!没到你死的时候不准死!自己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死,别整要我为你操心!”小白说着怒冲冲的话,眼中却始终有疼惜。
君倾咬着小白的手腕,咽着他的血,渐渐的,只见他那已经蔓延到臂弯处的紫黑毒素慢慢往掌心倒回。
小白就这么让君倾咬着他的手腕一直同他走到棠园,自也唠叨了一路。
君倾默默地听着他总也说不完的话。
回到棠园时,那本是朝君倾体内蔓延而去的毒素从新聚回到他的右手掌心,在他的掌心皮下聚了乌黑一片。
小白这时将自己的手从君倾口中收回,嗷嗷叫了一声后伸手摊开君倾的右手,握着匕首在他掌心划下深深一道口子,随即见着浓黑的血水从那道深深的口子汩汩流出。
小白这才丢开手上的匕首,从一旁的箱柜里胡乱地翻出一条干净的布帕来裹住自己的手腕,走到君倾面前指着他的鼻尖恼道:“一百盒甜糕,明天让人送到我房里!哎哟,我的手哪,要残废了啊。”
“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倔孩子!?”小白砰的一拳砸到桌上,瞪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君倾,“找小绯城多好!非要我割血给你不可,我说人小绯城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这个已经成过婚还有了娃的瞎子?”
“并非她不好,只是她不是我心中的人而已。”君倾的神情总是不会有多大的起伏变化,即便身上有伤有疼痛,他也总是一副冰冷淡然的模样,“我也不会是她真正的良人。”
“算了,不说你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小白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她这么忽然出现可不在你我的计划范围内,就算你想要藏着她,也不见得她会给你藏,要不是我这非凡的本事,她才不会到你这破府邸来,现下哪,她肯定在想着怎么离开这儿,离得你远远的。”
……
窗外,夜幕正慢慢拢上。
安北侯府,惜花苑。
沈葭站在窗户边,看着渐渐被夜色拢上的侯府,将窗棂抓得紧紧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叩叩——”忽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却是吓得沈葭一跳,吓得她面色微白,“谁……谁!?”
“葭儿,我是哥哥,听母亲说你今儿身子又不适了,哥哥上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小嘴儿,是哥哥今日特意命丫鬟到街市上买的。”沈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着温文儒雅,让莫名慌乱的沈葭稍稍安下了心。
“哥哥……哥哥可是自己上来的么?”沈葭有些不安地问。
“是哥哥自己,葭儿怎么了?”沈奕关心又疑惑地问。
沈葭没有再回答什么,而是走上前去,替沈奕开了门时才道:“没什么,只是葭儿这几日形容丑陋,不想让旁人见到罢了。”
“呵呵……”沈奕轻轻一笑,极为宠溺的模样,“葭儿何曾丑陋了?我们的葭儿可是时时都可人的,来,屋里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你回来几日了,哥哥还未曾和你好好坐下说过一回话。”
待得进了屋坐了下来,沈奕才发现沈葭的精神及气色尤为差,不禁蹙了眉,关心道:“妹妹的气色怎的这般不好,今日可曾唤大夫来瞧过了?”
“哥哥!”沈葭忽然抓了沈奕的手腕,抓得紧紧的,一脸紧张不安地看着他,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不会凫水的人在水里不断沉沉浮浮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沈葭面色苍白,仿佛受过了极大的惊吓般,紧抓着沈奕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道,“我……葭儿怕,葭儿害怕……”
沈葭这突然的情绪变化让沈奕有些慌了,连忙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她道:“葭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在睡觉,梦靥了?不怕了不怕了,你现在醒了,哥哥在陪你,没事儿的。”
“不不,哥哥,我不是在梦靥,不是在梦靥!”沈葭这会儿像是失控了一样,睁大了眼死死盯着沈奕,好像这样就能让她不害怕就像有人能救了她似的,“哥哥,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沈奕惊住,轻拍着沈葭手背的手也蓦地僵住。
皇城。
御书房内。
姬灏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他面前的崔公公,神色及语气冷得不能再冷,道:“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日便死了?”
“回帝君,是的。”崔公公没有抬头,依旧维持着匍匐的姿势,恭敬回话道。
“崔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孤说的了?”姬灏川又问。
崔公公将身子匐得更低,“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帝君!”
“是么?”姬灏川冷冷反问一声,随之只见他忽地躬下身,拎起了匍匐在地的崔公公,抬手掐上他的脖子,将他用力往上提,再一次问道,“孤再问一次,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对孤说的?”
“帝……帝君……奴才……”崔公公脖子被掐得呼吸困难,根本就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姬灏川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他的脖子捏得更紧。
“帝君何必为难崔公公。”就在崔公公被姬灏川掐得只剩下一口气在时,一身穿深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跨进了御书房高高的门槛来,见着姬灏川也不下跪,只是朝他微微躬了躬身,道,“小臣言危,见过帝君,帝君圣安。”
姬灏川在来人朝他行过礼后蓦地松开了手,得救了的崔公公来不及吸吐一口气,便先对着来人跪了下来,如面对姬灏川一般的恭敬不已道:“奴才见过帝师!”
只见那言危帝师依旧是微弓着身一副恭谦的模样,说出的话及语气却与他的举止大相径庭。
“安北侯府梨苑一事,是小臣的意思。”
姬灏川拧眉冷冷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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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离一家在此提前祝姑娘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利!家庭和和美美!
088 可会一直当阿离的娘亲?
夜深了,朱砂看着小棠园里小阿离的那张整齐干净的床榻,还是不由得抬手按了按眉心。
今日日落时分,在棠园里,君倾的确说了已经替她将小棠园里的屋房准备妥当,她可以到小棠园来暂住,可——
问了那随时都在小棠园里伺候小阿离的君华才知晓,这小棠园里除了一间堂屋与小阿离的一间卧房外,根本就再无其他屋房。
这便是说,所谓的替她收拾好了屋房……是骗她的。
而那君华又告诉她,这相府里,除了小白那院子里还有一间干净的屋子外,整个相府上下都没有即刻可以收拾干净来予人居住的屋子。
这便是说,她今夜若是要睡的话,就只能与这小家伙一块儿睡。
“……”朱砂强忍着心底的无奈,心想着小家伙的爹是诚心诓她了。
小家伙起初看朱砂脸色不对,只敢小心翼翼地问:“娘亲娘亲,娘亲今晚要和阿离一块儿睡吗?”
朱砂不做声,能说不么?
显然不能。
是以朱砂只能极为勉强地点点头。
君华自然看出了朱砂的无奈,又看着小阿离开心的模样,君华也不由笑了,心想着大人给小公子找的娘亲可真是好,能让小公子这般开心。
而小家伙在看到朱砂点头的时候,心中的那些小心翼翼随即化成了兴奋,随之只见他开始忙碌,忙着将屋子打扫个遍,再忙着自己搬着凳子去柜子里拿出枕头和薄被,再回到床榻前来认认真真的铺床。
小家伙个头小,动作慢,不管是打扫屋子还是铺床,速度都极慢,偏偏他还不要君华给他帮忙,不仅如此,他还将君华给推了出去,也将朱砂给先请了出去,却不忘给他们搬出来凳子,道:“娘亲和小华先在这儿坐坐等等阿离哦,阿离很快就能好了的!”
小家伙说完,兀自开心地蹦回屋里去了。
见过小家伙烧柴穿衣,对于小家伙还会给屋子清扫,朱砂已不觉有多大诧异,只是觉得有些感慨而已。
小小娃娃便会做这些,如何能不让人感慨。
虽然小阿离给君华搬了凳子,可君华却不敢久坐,小家伙一转身回屋,他便站了起来,并且往旁退开了两步,主子身旁,岂有他们这些下属坐下的道理。
朱砂也不多管,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墨色苍穹中银白的月,忽然问君华道:“阿离……你们小公子平日里都自己做这些事情?”
“大多数时候是的。”君华不知如何称呼朱砂,便没有特意地称呼她一声,只回了她的疑问,“小公子很听话,也很能干。”
“为何?”明明就有下人,为何还要一个小小的娃娃亲自做这些?
“这是大人的意思,君华只有遵从,不敢违逆。”君华何尝不想帮阿离把这些事情给代劳了,只是,“大人有过吩咐,只要是小公子能做的事情,就绝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帮忙,否则受处罚的是小公子,而不是我等。”
“姑娘,不知君华可否问姑娘一个问题?”朱砂没有再问什么,反是君华默了默后颇为迟疑道。
“阁下问便是。”朱砂虽清冷,倒也不是难相与之人。
“姑娘……可会一直当小公子的娘亲?”这个问题,君华本不当问,可看着小阿离那般高兴的模样,他又忍不住不问。
朱砂这一回没有像之前一般随即就回答否的答案,而是默了默后才肯定道:“不会。”
“是吗……看着小公子那般高兴,还以为姑娘会一直陪着小公子,君华还从未见过小公子像今夜这般开心过。”君华看着屋里正高兴地为朱砂而忙忙碌碌的小阿离,满眼的慈爱,却又连忙向朱砂赔不是道,“抱歉,问了姑娘不当问的问题,还望姑娘莫往心里去。”
“不妨事。”朱砂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