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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六岁,那个给她米饭和烧肉吃的高大男人告诉她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几岁,没爹没娘从小都在乞丐堆里滚爬的小杂种,是不会知道自己几岁的。
那一年,她有了一个名字,同样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叫诛杀,诛灭的诛,杀人的杀。
他说,从今往后,他是她的主人,第二主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吃摆在地上的米饭和烧肉,她的血流到了碗里,她将自己的血一并吃进了肚里。
她没有哭。
她觉得她不会哭。
她只知道血是又甜又咸的,并不知道眼泪的味道。
*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一丈见方的石砌小屋,门是精铁打造的,上边的铁锁很沉重,门是锁着的,铁锁是扣着的,屋里只有一张冷硬的石床,一张还不算硬的被褥,一个很硬的枕头,一只恭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屋子的窗户,是朝顶上开的,天窗。
是这小小屋子的唯一一扇窗户,不过一尺见方的大小。
天窗修得并不高,只要她站起身,踮起脚抬起手,就能碰到,这是为了方便外边的人给在石屋里的他们送饭菜。
这个地方的石屋,并不只有她这一间。
所以这个地方住着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
这些屋子虽然都有门,但外边的人从来不会打开门给他们递饭菜,这扇精铁做的门,只有二主人吩咐打开时才能打开,又或是外边的人来提恭桶的时候。
在这里的人,过着如同狗一般的日子,却比狗都不如,因为至少狗还能吠叫,他们不能,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张冷硬的石床上打坐调息,等着二主人的命令。
但她不悔,不悔当初为了能吃饱饭而来到这里,因为不管在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
这些石屋,全都修建在地下,天窗是唯一能看到外边看到蓝天的地方。
她喜欢这扇天窗,她庆幸这些窗户是朝上开的而不是朝旁边开的,因为,她喜欢蓝天,喜欢阳光,便是下雨的天,她也喜欢,但她最喜欢的,是天窗上边的那株每到温暖的风吹过来时节就会开出好多好多粉红色花儿的树。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她只知道,当她伸出天窗的手能抓到温暖的风的时候,那株树就开了花儿,一天比一天多,好看极了。
有时风吹落树上的花瓣掉落下来,掉落在天窗上,她将手伸出窗户便能摸得到花瓣,有时候还能摸到一两朵花儿。
花儿很美,有清香,就像是她的手能触摸到的暖风,能让她觉得欢喜。
她的枕边已放了很多的花瓣,就算早已干枯,她也不舍得扔。
扔了的话,待这树上的花儿都落了,她还要等上一年才能再看到。
她其实想到这树下坐上一坐,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她也觉得满足,只是,绝不可能。
她从它旁边经过过,却连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又怎可能在下边坐上一坐。
就像其他人想从这石门逃出去一样,不可能。
他们的日子都一样,白日出去拼杀,或与虎狼,或与崖壁,又或与……他们对方,活下来,就回来这间石屋吃饭睡觉养伤,死了的,便就这样死了。
她不想饿肚子,同样,她也不想死,死了,就再看不到在暖风中开出的花儿了。
她活了下来。
她活下来,那与她一同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就注定愈来愈少,少到独剩下她一人的时候,石屋的铁门打开了,她见到二主人。
见到主人,按理说当跪下才是,可她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更没有力气下跪,她有的,只有血,淌了满床的血。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她,可以让她提出一个请求,当做这唯一胜者的奖赏。
她想要坐在上边的那株树下,吃上一个白面馒头。
这便是她的请求。
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定定看了她许久,才命人将她抬到上边那株树下,给了她一只白面馒头。
天已转冷,树已无叶。
馒头是热的,热得烫手。
她的心却不热,热不起来。
不过能在这树下坐一坐,她很满足。
她终于能在这树下坐一坐了。
只是,她不知这是什么树。
然后,她看到了一名年轻的男子,身穿月白长衫,脸上扣着半张银制面具的男子。
男子身上有伤,而且伤势颇重,因为他身上都是血,呼吸也急促得要命。
受伤的人,一般都会觉得肚子饿,她受伤时便是这样。
她知道肚子饿是种什么滋味。
她不会治伤,但她手上有馒头。
所以她将手里还没有咬过一口的馒头递了出去,道,给你,吃吧。
男子怔怔看她。
未完待续,哦呵呵呵呵~
本人还要一件事要补充~就是本人的访谈页面上的背景图,是本人自己给自己的文配的插图,是《腹黑毒女神医相公》里边男女主的背影,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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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她要把他,刻在身上!
入夜了。
深秋的夜,很寒凉。
有一只羽毛灰褐的鸟儿飞过了帝都厚厚的城墙,飞向了丞相府的方向,那已经被官府封了的丞相府。
鸟儿飞到了棠园,却未飞进去,而是停在了院墙上而已。
院子里有人。
君倾和小白。
小白坐在一张摇椅上,摇椅轻轻地一晃又一晃,他看起来,很是惬意的模样。
只听他还懒洋洋地问站在一旁的君倾道:“又准备回那脏得不行的牢房去蹲着了?”
“嗯。”君倾淡淡应声,“不回去,明日便没有被处刑的人,总不能让帝君对百姓食言不是?”
“哟,你什么时候开始为那小帝君着想了?”小白笑道。
“身为臣子,总要为帝君着想的。”
“说的好像你真的是打心眼里为那小帝君卖命一样。”小白又笑,嗤笑,“行了,要去就去吧,天已经黑了,是你这种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人出现的时候了。”
“嗯,我走了。”君倾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口吻,在抬脚之前又道,“别忘了我求你办的事。”
小白用脚点了点地,将摇椅摇晃得厉害了些,同时将双手枕到了脑袋后,懒懒道:“那你也别忘了你还要做甜糕给我吃。”
“我记得。”君倾道。
小白笑:“那我也没忘。”
君倾不再说什么,抬了脚,走离了小白身侧,朝院门走了去。
小白本是躺在摇椅上随着摇椅一摇一晃,却在君倾转身后将双脚定在了地上,静坐着看着君倾的背影。
直到君倾走出了院门,他才抬起脚。
摇椅猛地往后压倒。
小白却未再靠到椅背上。
那只停在院墙上的灰褐色鸟儿这时扑着翅膀朝小白飞来,停到了他的肩膀上,啾啾叫着,像是在与他说话一样。
只听小白似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看来那小猪还不算太笨,终是到了这一天了。”
“啾啾——”
小白慢慢靠到椅背上,让自己的身子随着摇椅慢慢晃动,看着已完全黑沉下来了的天色,慢悠悠道:“都要结束的,结束了,就好了。”
“啾?”
小白又笑了,微微笑着,笑得温柔,却也笑得悲伤。
过了会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到了棠园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将头探进院门内瞧了瞧,瞧见了坐在院子里的小白,还不待出声,便听得小白道:“用不着这么蹑手蹑脚的,我的小倾倾已经走了,走远了。”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怕他又想打死我。”瘦小身影吁了一口大气。
是宁瑶。
只见她从院门外跑了进来,瞧着她本是要和小白说什么,可当她看到小白微敞衣襟下的锁骨时,她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只有往下咽唾沫的声音。
这妖人的锁骨,真的很漂亮哎,真的想要摸一摸,啃一啃。
宁瑶看着小白的锁骨,垂涎欲滴,又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阿白,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锁骨啊?”
要不,啃一口也成。
“你觉得呢?”小白挑挑眉,并未将衣襟拢上。
他知道这小野丫头喜欢他的锁骨,比饿极了的小狗看到肉骨头还要垂涎欲滴的模样。
不过不巧,他就偏偏喜欢看她这副像小狗一般流着哈喇子的模样。
“你当然是不给的啦。”宁瑶用手背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口水。
“那你还问来做什么。”小白笑眯眯的,倒不见丝毫嫌弃之意。
“问又不会掉一块肉,憋在心里不说,多难受,你说是吧?”看到小白笑,宁瑶也笑了。
“说的倒是有道理。”
“喂喂,阿白,我们打个商量呗。”宁瑶笑得眼睛有些亮。
“嗯?”
“我帮你把事办成之后,你让我摸摸你的锁骨呗?或者……让我咬一口?”宁瑶又盯着小白的锁骨看,似乎小白那不是锁骨,而是什么天下美味一般。
“这个嘛……”小白只当宁瑶说的是小孩子的话,既是小孩子,骗骗小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怎么表现?”宁瑶眨眨眼。
“一次成功,我就让你在这上边啃上一口。”小白笑着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锁骨,笑如桃花,“不,两口。”
“好!一言为定!”宁瑶笑着立刻朝小白伸出了手。
小白看着宁瑶的手,只是挑眉,却不说话。
“击掌呀,击掌表示成交。”宁瑶催他道。
小白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将手伸出来。
宁瑶却是嫌他的动作慢,竟是抓了他手过来,而后将自己的手在他手心上拍下一掌,笑道:“好了,击过掌了。”
“这个事情,我绝对办得妥妥的!不过……什么时候去啊?”
“今夜。”
“今夜?”
“对,今夜。”
*
青茵看着床榻上冷汗直流、浑身抽搐不已、双腿被紧紧绑在床尾处的朱砂,不由得拧起了眉心,她死死按着朱砂的双肩,续断公子手上的针正紧密不断地在她身上刺下。
银针有半尺长,每次刺入都差不多尽根没入,其中滋味,可想而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