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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只是在那里抹泪儿,夏超依偎在小姑姑身边,小脸上有些可怜兮兮,那眼中混没有四岁孩子的灵动,显得有些灰暗。
白蔡蔡坐在一边,两眼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姑,手上剥了个桔子,一瓣一瓣的喂到小超的嘴里,小超吃得两个腮帮鼓的,小脸便冲着白蔡蔡笑,有些灰暗的眼笑咪成了一条线,代表着最纯粹的开心。
看得白蔡蔡心里也十分高兴。只是想着姑姑的身体,不免有些头疼,心里便嘀咕着,白平安,白平安,不就是不平安了吗,白姓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白蔡蔡打量了小姑姑很久,除了明显的体虚外,并没有显示受到任何煞气的影响,这么说,小姑姑确实是身体有病,可为什么那么多医院都查不出来呢。
傍晚的时候,小姑父急冲冲的来了。
白爷爷在门口候着他呢,见到他来,那旱烟杆敲了敲地上,然后道:“大木,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年,你可是拍着胸脯说的,一定会好好的待平安,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能当是大风吹过。”
“爸,我没对她怎么样?”夏大木垂着头蹲在白爷爷身边。
“没对她怎么样,她会要离婚?你平日关心过她吗?你妈和她的矛盾我想你心里清楚吧,你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我听说,你平日稍有空闲都是在镇上耍牌喝酒,常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你不想过下去了,那不如分了算,我的女儿,我自己照顾。”白爷爷道,本来,分的话他是不该说的,可看着平安那瘦骨嶙峋,病蔫蔫的样子,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女儿即然想回来,想重新过日子,那就重新过。
“爸,我不想离。”夏大木道。
“不想离,我也不想你们离啊,可你看着平安这样子不心疼,她病成这样了,还没一刻安生,难道你真要拖死她。”白爷爷道。
白蔡蔡躲在门边听到这话,爷爷这话很重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平安的。”夏大木委屈的道。
“好,你是真心喜欢的,你不想离,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怎么办?”白爷爷问。
白蔡蔡知道,这才是自家爷爷真正的意思,按白家人之前商议好的,农村里婆媳不对路的多了去了,即然过不到一起,那就分开,都说距离产生美感,说不定,时间久了,关系能缓和下来。
夏大木想了一会儿道:“我跟平安商量一下。”
“好,她在屋里,你进去吧。”白爷爷挥了挥手,夏大木算是过了第一个关卡。
接下来,白蔡蔡领路,带着小姑父去了里屋。然后,拉了小超出来,小心的关好门,却留了一条缝,白蔡蔡就在门逢边偷看。毛毛也挤到她身边来。
一边周萍直瞪着她,不过,却不阻止,白奶奶则含笑看着,他们也好奇,不好意思偷看偷听,自然由得蔡蔡,还能做个传声筒。
屋里两人离门有些远,声音又压的特别低,白蔡蔡耳朵贴着门逢,只听得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只能跟据两个人的神情推断。
不过,盯着两人看的时候,白蔡蔡发现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之前,她在自家姑姑身上没有看到什么煞气,可就在刚才,小姑父进屋后,白蔡蔡明显看到,小姑父身上一股锐利的煞气笼罩着小姑姑。明显可以看到,这股煞气透过小姑姑的明堂进入小姑姑的体内。
小姑姑的身体果然是受煞气影响,白蔡蔡这下找到了小姑姑身体衰弱的原因了。只是小姑父身上这股子煞气又是哪里来的呢?
白蔡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小姑父在屠宰场做事,干的是杀猪的行当,身上自然带着杀气,这股杀气就是煞气,若是夫妻感情和谐,有夫妻运势挡着,这股煞气或许不会怎么样,但因为夏大木的老妈跟小姑姑不对盘,两人之间关系紧张,再加上夏大木也算是个孝子,平日里不敢为了老婆跟老妈顶牛,这使得小姑姑对小姑父也产生了怨气,只是她的怨气抵不过夏大木身上的煞气,反倒叫煞气趁虚而入,直接侵害了她体内五行之气,这就是小姑姑病体缠绵的原因。
原因找到就好办,白蔡蔡一溜小跑的回屋,拿出两块雕好的石雕小挂件,这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姻缘玉符阵,这是从石匠师傅的笔记里学的,因为前世,自家阿爸阿妈曾离过婚,虽说因自己重生改变了,但白蔡蔡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没底,便想着刻两块姻缘玉符的小挂件,让阿爸阿妈戴着,增强两人之间有姻缘运势,现在,自然是先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戴。
“爷爷,一会儿,你把这两个挂件给小姑姑和小姑父,让他们平日戴着。”白蔡蔡拉着白爷爷到一边,偷偷的道。
“怎么,你这东西对人家夫妻感情还有用?”白爷爷一脸疑问。
“当然有用,这是姻缘玉符,增强姻缘运势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对小姑姑的病有用。”白蔡蔡道。
“病?怎么?这姻缘玉符还能冶病?不是康寿玉符可以吗?”白爷爷更不明白。
“小姑姑身体弱不是自身的原因,是因为小姑父常年杀猪,身上带着煞气,煞气冲体,这才致使小姑姑身体越来越差的,姻缘玉增强两人的姻缘运势,这即可以减弱小姑父身上煞气对小姑姑身体的攻击,也可以增强小姑姑对小姑父身上煞气的抵抗力,当然了,这些不够,小姑姑要想完全摆脱小姑父身上煞气的影响,就必须变强,用村里的话来说就是能泼的起来,这样才能压住小姑父身上的煞气,只要将这股子煞气压住,到那时,小姑父说不定会对小姑姑言听计从呢,总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白蔡蔡偷笑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以前平安身体好的很,怎么自从嫁到夏家,那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好,等一会儿,我让他们把这个带上,再让你阿妈跟平安说道说道,你阿妈平日把平康管的死死的,不正是东风把西风压倒了嘛。”白爷爷借用自家孙女儿的话。
然后拿着挂件,背负着手,踱着官步,叫了白奶奶,到一边嘀咕去。
“你这丫头,跟你爷爷说了什么?”白蔡蔡正笑着,不想屁股啪了挨了一巴掌,把白蔡蔡给羞愤。瞪着眼转过脸,却对上周老师通红的一张脸,立马歇菜了,这一巴掌不冤,定是爷爷刚才的话叫阿妈听去了。
赶紧的一溜烟跑掉,周老师气的追打,母女俩在院子里疯跑,最后周老师被白平康拉到一边才消停。
阿妈这个东风压倒西风实在是名不符实,阿爸的枕头风吹的好,别看阿妈叫的欢,最后得实惠的总是阿爸。
第二十九章胡婆婆归来
同前世一样,小姑姑和小姑父两人商量了后,搬到镇上去住了。
就住在屠宰场的宿舍里。格局同白蔡蔡家很相似,两间的通间,隔了一条小路,对面就是小厨房。
虽然时不时的,从屠宰场传来一阵腥味,但暂时也只能这么将就着,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弱,不能做事,而现在因为县里开了一家大型的屠宰场,常常让人到乡下收猪,这镇上的屠宰场生意就每况愈下,而小姑父,一个月倒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耍。
因此,一家人的日子过的颇为艰难,最后白爸去县里找了白家老三,从他那店里抵了一些文具用品和小玩具,让小姑姑在镇小学的门口摆了个小摊子,赚点油米钱。
但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最高兴的是,小姑姑的身体在好转,以前,一个月有大半个月,小姑姑要躺在床上,现在,除了不能干重体力活外,其他的日常的生活,小姑姑完全能够承担下来。
“看来,这搬家还是搬对了。”小姑父,白爸,再加上镇派出所的李叔,三个人在白家园艺场的宿舍里喝着小酒。
小姑姑和周萍在厨房里忙活着。
白蔡蔡带着毛毛教着小超读唐诗,一首鹅鹅鹅,几遍下来,小超摇头晃脑的,背的倒也顺溜。下学期已经开学了,白蔡蔡继续着稳步前进的策略,前一次的单元测试挤进了班级的前五。
而毛毛同学,仍然是他们班上的领军者,次次稳居第一。
“嗯,小超不错。”白爸和李叔夸奖着,小超笑咪咪的。
“是我教的好。”毛毛不甘人后,拍着他的小胸脯,他开始换牙了,前两天掉了一个大门牙,这会儿说话霍霍漏风,听得大家伙儿直笑。
毛毛拿大人没办法,只得瞪着小超:“笑什么,你以后也要这样的。”
前两天,毛毛对于换牙是极为郁闷的,好不容易弄清这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这才勉为其难的释怀,只是容不得别人笑他,谁笑他他就瞪谁。
“白科长,周老师,有人找。”这时,楼下的周阿姨扬着声叫。
周萍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三个人上来。
“蔡蔡,你看谁来了?”周萍一进门,高兴的道,白蔡蔡转过脸一看,是胡婆婆,刚重生那会儿,救了自己和毛毛的胡婆婆。
白平康和李所长也站了起来,跟着胡婆婆一起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个是镇里开发办的主任,于永青。
白家地方小,几人一进来,再加上小姑姑一家,就将白家挤的满满当当。
蔡蔡连忙上前,搬凳子,倒茶的,忙的不亦乐乎。
“你就是蔡蔡啊,这回可要好好的感谢你,前几年,我和我爸托着人,遍地撒网的,本着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还真的有人问到了,多亏了蔡蔡细心。”说话的是正扶着胡婆婆的三十七八的中年人。
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在自家人面前,她可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在外人面前,什么年龄什么样儿,她心里门清着呢。
“她是我孙子,陈恪。”胡婆婆跟众人介绍道,笑的一脸慈祥,将白蔡蔡揽到胸前。那表情可比以前开朗的多了。
年前,胡婆婆要去北京寻亲,镇政府派了办公室的方雨陪着一块儿到的北京,一打听,果然有一家陈氏珠宝公司,公司的经理知道一些陈家的事,也知道陈家到内地来发展,一是因为内地经济开放了,有利可图,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要找曾经失散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