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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香沉声问道：“你可听见？对此还有何解释？”
水月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若是姐姐信，我不解释也会相信。若不信，解释也无用，不是吗？”
好利害的一张嘴，全然把问题抛回。只要此事日后有任问题，都是取决与她的判断她想要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
失去记忆一样令人厌恶。
面上却无波澜。
“做人不能武断，不可听一面之词，我想听听你说什么。”
“王妃！”紫莹的开口却招来一声训斥。
“这里何时轮到你插嘴。”不怒而威，上官凝香冷目一扫，立即让紫莹闭口不敢再言。
“姐姐可知女人这一生如何得以圆满？”
“相夫，教子。”
“不错，若是有人伤害姐姐的孩儿，姐姐应会如何？”
上官凝香嘴角一扬，回答道。
“诛之，灭之。”
简单的四字霸气无比，有着诛天灭地的气势。
水月然满意一笑，很少能与她达成共识，但这一点，她们不谋而合。
☆、574。第574章 皇家别院27
“不错！若是有人伤害皇家子嗣又该如何？”
“论罪当诛！”
水月然缓身站起，伸手一指，眼中的冷漠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就是她，昨夜却有谋害皇家血脉之事实，我掌她一巴掌，何以为过。
俗话说，口说无凭，她信手拈来，比比皆是。我却有真凭实据。”
紫莹连忙跪爬到上官凝香面前，郑重的三拜。
“王妃请明鉴，我不曾有过害人之心，莫说皇室血脉，就连普通人我也断不会下起狠手。”对此她有着无比的信心，没做过何来证据。
上官凝香垂眸一望，开口道：“你们两人各说各的理，我也不知听谁。这样，谁有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谁。”
紫莹像是早有防备，连忙指着身后一直在旁的丫鬟说道。
“她，她能证明！昨日她分明听到了侧妃的黑话，也见证了奴婢被打的经过。”
随行的丫鬟立即上前，跪倒在地。
头如捣蒜，眼睛不时的瞄想紫莹，整个人更是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明眼人一观便知事有蹊跷。
上官凝香却选择直接无视，转问水月然。“紫莹有认证，你的证据又何在？”
水月然收回手指，脸上绽出明朗的笑意。
“巧了，我的证据也是这位丫鬟。”
紫莹狠狠地瞪着身边与她同跪的丫鬟，似有无声的问责。
丫鬟惨白着一张脸，睁大无辜的双眼不停的摇头，她真的不知水月然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只需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水月然温柔一笑，谁知那丫鬟却更加的惊恐颤抖的如抖筛。
昨日可亲眼瞧见，单以一掌就让紫莹的脸尽毁，这侧妃的能耐岂是她能所想象的。
心道自己怎会如此的倒霉。
“我来问你，你家姑娘平日用的香粉是何地所产的？”
怎会是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丫鬟也送了口气，在脑中盘旋了数百个刁钻问题的应答全数不用。
既然无碍，自然也就畅无不言。
“姑娘平日用香粉较为考究，是广陵所产的顶级香，名为‘落雁香’。”
水月然得到心中所想，面上却依旧保持笑容。
“那我再问一句，昨日紫莹所带狐裘也闻到一股淡淡芬芳，可也熏香？”
“是！姑娘衣着向来喜欢熏香，所有衣服都有！”
“可是素有花之公主的百合香？”
“正是！”丫鬟如数全部说出。
水月然将目光转回到上官凝香身上，一笑道：“姐姐，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请您决断！”
上官凝香略微皱眉，仔细一想水月然的两次问话，立即想明白了一切，厉声喝道：“来人，尽数脱去她身上衣衫，冷水浇灌！”
一声令下，三四个嬷嬷立即上前，眨眼的功夫已经扒去紫莹的所有衣物，露出雪白晶莹的肌肤。
还没彻底明白怎么回事的紫莹，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
彻骨的寒冷从内而外。
屋中虽有暖炉，可初冬寒冷的气息已到，白净如玉的破皮肤也被刺激的微微发红。
☆、575。第575章 皇家别院28
紫莹屈辱的环抱着周身，身体尽力蜷缩，试图遮挡身体裸露。
从没有的屈辱迎上心头。
这屋中不但有丫鬟，嬷嬷还有侍从。
她的身体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侍卫带着淫…欲的目光更让她无地自容。
就算是歌姬，她也是众人之中最高贵的，屈居为首，仰视众人，何曾有过这般对待。
双目含泪，委屈无比的向着上官凝香书说道。
“王妃，为何要这样对我！”
上官凝香不语，转头看向水月然，显然是把这解释的权利交还给她。
水月然也不推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只知道‘落雁香’的精贵，千金难买。可你又知不知道，这‘落雁香’只在你们歌姬与娼妓之间流行，而寻常人家就算有钱也不会选择它。”
紫莹只能用双眼控诉，她知道哪里能知道这些。
‘沉鱼香’是品级上乘的歌姬才会被赐予，她只当是荣耀。
“它的价高，珍贵，是因为里面含有一味药物，学名当门子。它有活血通经，催生下胎之功效。也可做避孕只用。”
这是古代老鸨常用之伎俩。花娘歌姬做的可是皮肉生意，肚子大了，可就一年没生意可做，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会暗中使用。这也是在月临阁知道一些常识。
紫莹眼中透露着不可置信，口中呢喃。“那百合香也是……”
“没错，你所用的百合香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百合虽为花香但当中有一味特别的气味，对寻常人无恙，对孕妇可是大忌。
闻多了，胎儿不稳，甚至流产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还不是铁一般的事实！祸害我也就算了，今天，你连王妃也想算计进去吗？”
“我……”紫莹有苦说不出，这些她根本无从知晓。
从前自仗美貌，根本没有交心之人。
所有的香粉也全都由管事妈妈准备，哪里会知道功效。
扒去衣衫，冷水泼浇已经是最轻的惩罚，若……紫莹已经不敢往下想，哪里还顾得上羞耻之心，赶紧松开双手，爬到上官凝香的面前拼命的磕头。
咚咚咚！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片刻，她的额头已经被鲜血所覆盖，鲜红的液体顺额头滑下，狰狞无比。
“奴婢真的不知，还请王妃开恩，饶恕奴婢！”
上官凝香只用轻轻的撇了一眼，柔声说道：“不知者无罪，我绕你不死！”
紫莹欣喜的抬头，却被下一句话打下地狱。
“来人，就这样把她扔出府去！”
看似活路，却是硬生生的把她往死路上逼。
明确就这样，也就意味着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在这寒冷的初冬，莫说不穿衣，就算身着单衣也有冻死之人。
再说被皇家赶出的人，谁人敢救，谁人敢帮。稍不留神连命也会搭进去。
她的下场只会是赤身冻死在路边，毫无尊严。
想着被路人指指点点，以及那些污…秽的眼神，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一抹必死的决心染上她的双眸。
☆、576。第576章 皇家别院29
嘴角扬起一抹凄惨的诡笑，双眼一闭，起身向着身后的门墙撞了过去。
咚！一声闷响，紫莹整个人缓缓的瘫软在地。
上官凝香身边的嬷嬷立即上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倒吸一口气，赶紧上前回报。
“回主子，紫莹已经气绝了！”
上官凝香鄙夷的看着紫莹，以为她有多厉害，到头来竟然连水月然的一根手指也伤不了。无用的东西！
“找个草席将她埋了，把地方官好好的清扫一遍，我眼里容不得任何污秽之物。”
转脸笑盈盈的对着水月然说道：“多亏妹妹的机智聪明，否则真要出大事了！这本该怪我，作为贤内助，没有把控好后院之事，也是失职。
府中这些闲杂人等也该清扫一下，鱼龙混杂总有不怀好意的。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水月然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一切都听姐姐的！”
上官凝香总能把握住一切将她的利益最大化。
在紫莹诬陷不成被她反扳一局的弱势之下，还能想到借紫莹的死，铲除现在别院多于的歌舞姬。
容颜虽在，可怀孕日益笨重的身子，让上官凝香时刻感到危机。
之前或许并不在意，直到紫莹侍寝，才意识到身边存在的潜在危险。
她的掌控之欲还是如此的强烈。
上官凝香抬头看了看天色。经过这么一闹，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
“妹妹跪安吧，我也乏了！”
“是！”水月然乖巧的行礼告退。
人出了院子，并没有着急回到她的房中，屏退了木莲及随行的丫鬟，沿途散起来。
东瞧瞧，西看看，人也走到了一颗大树之后。
抚摸着大树的纹理，猜测大树年纪的时候，一行人匆匆走了出来。
咦，为首的不正是上官凝香？
侧身一闪，隐去了身形。
只见她一脸严肃，健步如飞，连身后紧跟的四名丫鬟都气喘吁吁，都快赶不上她的步伐。
哪有一丝一毫的疲态，与刚才真是有着天渊之别。
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穿过此处的花园，可就不是后院之地，而是书房！
是找龙逸轩的？
水月然杏眼滴溜一转，笑的跟狐狸一般，悄悄尾随至后。
“你们留在门外候着！”吩咐完自己的侍婢，对着守门的护卫命令道：“守着门口，谁也不许进！”
说完，便闪身进了屋子，随后便又合上窗户，从外听不见，也看不见屋内的一丝动静。
水月然本就好奇心起，想来一探究竟，无端被阻心生恼意，眼珠子四转，上下打量起来。
忽见房顶屋檐，不知怎么闪过一些话语。
“四下严防，屋顶却落空，在那可以清楚了解时局的发展，必要时……也可破顶而入，也是最快捷的通道。”
冷星辰曾经的话语出现在她的脑中，水月然痛苦的闭上双眼，
他总像是一盏明灯，在她迷茫中指引方向。
从没有这么一刻会如此的想念。
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