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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也有些唬住了,好好儿一个鸡蛋,蛋白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没了?
扶风有些不信,这道士,做的是驱魔赶鬼的事,几时做起驱蛊的营生了,这不是巫婆的事儿吗?可是心里很是动摇,木棉说起的悦姐儿的情况,和芃姐儿太过相似。
扶风想要也请了那马道婆来看看,可又怕姜氏李氏忌讳,姜氏倒还好,虽有信佛却不算太过痴迷,李氏却是信的虔诚的。
范嬷嬷看出了扶风的为难,道:“夫人,不如老奴去请,若是府里忌讳,干脆在府外头试试?”
扶风不想带芃姐儿出府,太过招摇,姜氏宠爱芃姐儿,芃姐儿一举一动姜氏清楚得很。
范嬷嬷道:“说起二月初八,是芃姐儿外祖母的寿辰,何不如趁此机会带了芃姐儿去?
扶风顿觉是个好主意,顾府顾母夫妇将自己视如己出,定不会在意这些个。
扶风到底让范嬷嬷先去顾府讨个口信,如若没有什么问题,到了初八便过去一趟,好在也只有三天了,再多一天扶风也是等不得的。
此时的姜氏李氏已经确定了要请护国寺高僧来开个道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污浊的东西影响了。
扶风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姜氏李氏确定了的结果。
李氏信佛,偶尔会借个什么由头,开个道场听师傅念经什么的,姜氏不甚热衷,可此事涉及到了芃姐儿,姜氏立即就慌了,李氏说什么,姜氏也愿意一试。
扶风也是如此想,既然是李氏开的口,又借着老侯爷的名义开的道场,扶风也就应了。
道场却也不是一日就能准备好,定在了初七,扶风心想,如若好了便罢,不好,便是管他佛还是道,总要试上一试了。
扶风的二等丫头绿绸却正在和木棉说话,“木棉姐姐,你真跟夫人说了?”
木棉瞪着大眼道:“这有什么假的?”
绿绸很是羡慕木棉的地位,在夫人面前什么都敢说。
绿绸在司棋还活着的时候,因为机灵听话,目前已经成为了主院木棉和秋桐以下的最有话语权的丫头,可绿绸心思不止于此,她听说扶风已经在给秋桐找婆家了,她想要能在秋桐和木棉离开后顶替上去。
木棉不理独自思考的绿绸,她忙着帮扶风回顾府的礼单忙碌。
绿绸想要立个大功,可是扶风虽说不算严厉,却为人清冷,不甚在意她,只有立个大功,才能让扶风对自己刮目相看。
绿绸坐在屋里细细思索,如何才能立一个大功。
丫头红翡来寻绿绸说话,红翡是严谦第三个姨娘白姨娘的二等丫头,红翡的姑母是绿绸的母亲,说起二人是亲表姐妹。
这侯府屹立百年,府里下人盘根错节,谁也理不清。
红翡来和绿绸发牢骚,“白姨娘越发难伺候了,成日里动辄喝骂,今日撵了我们出来,说是吵到她午觉了。真真是,我们轻手轻脚,哪里会出什么声音。”
绿绸如今在主院伺候,又得脸,丫头们很是羡慕。
绿绸不好说什么,便道:“撵出来不更好,省得做差事。”
红翡愤愤,“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我们这发就数你运气好,到了夫人院里。白姨娘这边的活儿,耽搁了都得补上,我还差着一双鞋呢。”
绿绸道:“你不带出来做?”
红翡捡了绿绸屋里的瓜子嗑了几颗,道:“算了,当出来散散,你今儿不当差?”
绿绸道:“我白日无事,秋桐姐姐说让我今日学着值夜。”
红翡面露羡慕,“你都能值夜了,看来是要升大丫头了。”
绿绸笑笑不说话。
红翡看了一眼关着的门,道:“我与你说个秘密。”
绿绸一听,立了耳朵,道:“你说?”
红翡丢了手里的瓜子,跑去拉开门看了一眼,才又栓了门。
绿绸看着红翡神秘兮兮的样子,越发好奇,道:“我屋里一般小丫头不敢来,你快说说,什么秘密?”
红翡压低了声音,道:“你猜我们姨娘为甚撵了我们出来?她当我不知道,上一次撵我,我就想着偷偷回去拿个活计,你猜怎么着?”
绿绸心痒痒,道:“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了?”
红翡几乎咬到了绿绸的耳朵,道:“姨娘屋里有个男人!”
☆、第174章 跟踪
绿绸大吃一惊; 一巴掌拍掉了红翡窝在她耳边的手,道:“死丫头,你不要命了,这是能混说的?”
红翡“哎哟”一声缩了手,道:“我这不是和你说嘛; 别人我哪里敢提。”
绿绸小声道:“你可看真切了?”
红翡瞪了绿绸一眼; 道:“我又不瞎; 那么高的个头; 又穿着男装,还能看错不成。”
绿绸倒吸了一口冷气,男人?白姨娘?绿绸想了想,白姨娘如今年轻漂亮; 老爷又瘫了那么久; 说有了奸夫也是可能的。
红翡见绿绸不说话; 还以为绿绸仍不信,急了,道:“真是个男人; 我还看到了他的鞋子,和白姨娘一起放在床前。”
绿绸伸手捂住了红翡的嘴,道:“再不准说了。”
红翡睁大眼睛呜呜出声; 又直点头。绿绸这才放了手。
绿绸叮嘱了红翡一通,不许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才放了红翡回去。
绿绸暗自心惊,这发现鞋子放在床前; 还能有什么好事?可这事儿又能跟谁说起?
扶风是媳妇,这是老一辈的姨娘偷人,扶风自然是不好管的,绿绸又不好直接去告诉姜氏,绿绸打算把这事儿藏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二月初六这日夜里,芃姐儿刚刚入夜就开始哭泣。
严谦搂着芃姐儿在屋里转着哄,扶风叹了口气,把姜氏和李氏要做道场的事说了。
严箴也是说无论什么,只要芃姐儿乖了,就都可以。
芃姐儿在严箴怀里竟然安稳了下来,扶风吐了口气,二人守着芃姐儿不敢离开。
严箴对扶风道:“你摸我胸口。”
扶风气笑了,道:“芃姐儿揪心着呢,你想什么!”
严箴笑了笑,道:“你摸一摸。”
扶风嗔他一眼,道:“你今日怎么回事?”
严箴一双星眸里满是坚持,扶风哂笑了手去摸,胸口襟带里鼓囊囊的什么东西。
扶风脸顿时就红了,太丢脸了。
扶风气得扭了头不说话。
严箴道:“你拿出来。”
扶风见严箴面无异色,这才稍稍减了羞意,伸了手去严箴怀里掏。
这是一个巴掌长的小匣子。
扶风有些诧异,疑惑的看向严箴。
严箴道:“打开看看。”
扶风打开一看,一只桃木簪,簪头雕着两朵堆叠的桃花,簪体呈流线型,只是看上去却不算太过流畅,雕工稍有些差。
可扶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只簪子有一种古朴典雅之感,是首饰楼里难得一见的。而且这木簪材质常见,并不是什么名贵材质。
扶风很是好奇,严箴在哪里寻来的簪子,扶风眼睛眯成一条线,道:“真漂亮。”
严箴道:“桃木松软,不太好刻,紫檀又太重,我心焦你戴着累头。”
严箴声音软软,独有的低沉沙哑,又说出如此的绵绵情话。扶风这才回过味来,原来,这是严箴自个儿亲手雕刻的。
扶风心里有什么东西要溢了出来,手里紧紧攥了簪子,外头靠着严箴的肩,一起看向严箴怀里的芃姐儿,突然转了头,埋在肩臂处,借此擦了眼里的泪水,喃喃的道:“严箴,谢谢你。”
芃姐儿乖顺了一个时辰,严箴便一直抱着,扶风让他放下来,他心焦放了会醒,抱着睡罢。
扶风这日收到严箴的礼物,心里甜蜜,要不是忧心芃姐儿,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一天了。
二月初七,永嘉侯府请了高僧作水陆道场,侯府里香火缭绕,高僧云集,念经颂声袅袅。
扶风特意抱了芃姐儿去给高僧念了半个时辰的经,白天的芃姐儿乖巧可爱,完全没有晚上的嘶声力竭。
姜氏也盼着今日过后,让芃姐儿就此怪怪安睡下来,到底也诚心上了香,求了佛。
绿绸自从下定决心要立功,便特别的勤快,遇事多留心,秋桐很是喜欢绿绸,虽说嘴多舌利,到底也是有分寸的。
扶风在水陆道场里抱着芃姐儿听智和大师讲经,智和大师道这姐儿灵魂太干净,又不能一直抱了姐儿来念经,让扶风取芃姐儿一件衣裳来在菩萨前放了,受众僧念经积福。
扶风谴小丫头去主院取芃姐儿的贴身衣裳。
秋桐因要守着屋子,便挑了芃姐儿的贴身衣裳,让绿绸送过去。
这是在扶风面前过脸的事,绿绸自然是乐意的,拿了衣裳就往道场处走去。
道场设在二院处,绿绸从主院走过去,要绕过左垂花门,绿绸心里很是愉快,如今自己日堪重用,来日前途定是极好的。
绿绸心里愉快,走路也就轻悄欢快,在垂花门的内院方向,几株万年青在早春里仍郁郁葱葱,秋桐随手揪了叶子揉搓,正要绕过去,就看到一人从二门进来。
绿绸心里疑惑,这是个小管事模样的人,怎的没有丫头婆子陪同?
这内外院规矩森严,留头的小厮进二门必须有婆子或者丫头一道,没有单独出入的。
绿绸脑子里突然划过昨儿个红翡说过的事,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就是这个人?
绿绸心里激动,想要随了这人去瞧个究竟,可手上拿着送衣裳的差事,又不能耽搁。
绿绸想着干脆别多管闲事,这是长一辈的事,她又是夫人的手下,哪里管得了。
可绿绸转念又想,如今夫人正逐渐接手中篑,二门门禁如此松散,如若出个什么丑事,夫人也落不着好。
绿绸一咬牙,这送衣裳一事可拖上一时半会儿,她定要去悄悄这管事往哪儿去。
绿绸打定了主意,便拿紧了衣裳,悄悄跟在这管事后面往内院走去。
这管事身高魁梧,穿着府里制的衣裳,走路却偏捡起来园子的小径,还有些鬼祟。
绿绸当即就觉得,这管事定是有鬼。
绿绸并不认识这管事,看着虽面熟,却不知道姓甚名谁,当的哪里差,到底府里奴仆太多,一时记不清。
这管事绕过主啊院,也不往望山院方向,而是往左后院走了。
绿绸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白姨娘是在右边院子,怎的这管事不往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