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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一粒粒冰晶堆叠在山际,阳光是白色的,带着些许的寒意,洁白的石门雕刻着弯弯的月牙,几朵雪莲栩栩如生,罗刹花仙念动咒语,顿时石门向两侧张开,一股寒气如同烟雾般飘散出来。
四周是一片白雪和冰的世界,穿过层层的冰门,罗刹花神来到一处极为空旷的地方,她按动石壁上的一处开关,轰的一声,空地中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紧接着一具被雪石托着的冰棺缓缓出现,只见一名极为倾国倾城的女人处于冰棺之中,她似乎正在沉睡,浓浓的睫毛之下不知是怎样一双美目,罗刹花神隔着冰棺轻轻地抚弄着对方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
“醒醒吧,我的乖女儿。。。。。。”罗刹花神强忍住泛酸的眼眶,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要怪母亲狠心,只因你与你姐姐注定是魔君的女人,而魔君注定带着天帝的疼爱与歉意而活,所以她不能自私,也不能触犯龙颜。
冰棺四周的冰块渐渐消融,最后化成一抹云烟,女子缓缓睁开了蓝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不染杂质的纯粹,美得动人心魄,令日月为之失去光华。
“你是谁?”琉月眨着星眸,一脸天真。
“我是你的母亲。”罗刹花神轻笑道,因为琉月从小便是在这冰棺中长大,千年来一直吸取冰窟中的寒气和精华,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思想当然要比外人单纯得多。
“你是来接我的吗?”琉月的声音仿佛清脆的竹笛,悦耳动听。很久以前,有个声音告诉她,母亲会来接她,琉月看着面前的妇人,顿时生出一种浓浓的亲切感。
“恩,我是来接你的。”罗刹花神怜爱的抚摸着琉月的长发,暗叹道,天意难违。
魔宫后花园,假山。
树影婆娑,弯月悬挂,清冷的夜凉如秋水,一个小巧的香炉摆在岩石上,青烟袅袅,两边的蜡烛默默地燃烧,火焰将黄纸化为黑色的灰烬,小绿身披白布麻衣,双眼红肿。
“白白,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怎么能丢下我?”小绿的心空荡荡的,往日的细语依旧在耳畔回荡,她们约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她说这辈子就不嫁人了,专门侍奉白白,可是现在早已人去楼空,而自己也恢复了原本的生活,虽然这确实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如今殿下把你忘了,你开心了?”小绿拨弄着燃烧的灰烬,哽咽道,那日殿下从绝世崖回来以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等醒来以后,一切都很正常,却唯独忘了魔后,仿佛在殿下的生命中,根本不曾存在过白白这个人,回夏那个贱蹄子趁机钻了空子,可惜自己有苦不能言,她现在只祈祷白白还能回来。
“哟哟,你这是在为谁哭丧呢?”槐香扬着鼻孔一副无比傲慢的模样,她能不得意吗?如今魔后生死未卜,而且自己的主人这些天与殿下一直很亲密的样子,若是主人能够如愿,那么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倒是小绿这个臭丫头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大丫鬟不做,偏偏去浣洗局当打杂的,真是无可救药。
小绿冷冷地看着槐香,眸中是不可掩饰的鄙夷,她迅速整理好现场,擦着对方的肩膀离开了。
槐香冷嗤了一声,尔后扭着屁股离开了,她才不会跟那种卑贱的妖一般见识呢。
“殿下,此去凶险,望殿下三思而后行。”苍尘忧心冲冲道。
“怎么,你害怕?”幻蚀的语气中掩饰不住鄙夷,“天帝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俩别吵了,这件事还得看殿下的意思。”夜魅不耐烦道。
沉玥的掌心冒出一团紫色的火焰,迅速将金帛燃成了粉末,他的紫眸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出头绪。
“备好龙车,明早出发,”沉玥不急不缓道,“幻蚀和苍尘分别驻守在原来位置,另外东西方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加派人手,至于布索和夜魅,则随我一起去天宫。”
既然主人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多嘴,不服气的顶多努努嘴,都不敢有怨言。
这一夜,沉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隐约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庞,他想靠近一点,想要看清那张容颜,可是那张脸庞迅速化成烟雾消散于空中。
“不要!”白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天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梦中有一个与自己相同容颜的女子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颈,企图置自己于死地,沉玥站在女子的身边,冷冷地勾着唇角,原本的紫眸是鲜血般的红色。
“怎么了?”觉察到声响,紫夜迅速的冲进了屋子,当知道白白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时,他便松了一口气。
安置好白白以后,他便出了屋子,看着天空中残红的月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他也是心神不宁,早晨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被草叶割破了手指,也许这种平静的日子持续不了几天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变
更新时间2013…10…18 11:59:28 字数:2961
美味珍馐,莺歌燕舞,天宫处处一派喜庆气氛,一道七色彩虹位于东方,彩色凤凰萦绕其间,金色狂龙飞舞吐雾,白色的云雾翻涌。
布索利落的将龙车拴好,尔后尾随在沉玥身后,来到了天宫的正殿。
彩袖飞扬,舞女优美动人,细纱将曼妙的身姿勾勒的恰到好处,天帝端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笑声豪爽又不乏深沉,帝后坐在凤椅上,端庄典雅,她的笑容亲和优雅,将内心的苦闷掩饰的滴水不露,天帝和帝后的面前是一道翡翠珠帘,将他们与朝廷官臣隔开,红地毯两侧的官员按照官职高低依次入座。
沉玥扬了扬唇角,看来是自己来晚了,当他踏进正殿的那一刻,所有的曲乐戛然而止,舞女们感觉到逼人的戾气,惊慌的乱了舞步,天帝身边的宦官喊了一声停,舞女们便退到两边。
大殿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到沉玥身上,眸中有愤怒,有诧异,有鄙视,有不满。
觉察到一阵冰冷的目光,沉玥淡然一瞟,只见沐寒唇角挂着一丝冷笑,他对着沉玥举起白玉酒杯,将琼浆一饮而尽,颇具挑衅意味。
在看到沉玥的那一刻,帝后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往日痛心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沉玥那张容颜,与姬花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紫眸,她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别处,只见天帝的眼角泛着一丝泪花,他仿佛想起了以前与姬花共度秋花春月的日子,手掌覆在胸口上,一脸悲痛。
沉玥在珠帘面前站了一会儿,并未行礼,天帝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的面庞,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宦官眼疾手快,是个灵活的主儿,他笑容可掬的引着沉玥坐下,他安静的品着茶水,对对面沐寒凌厉的视线视而不见。
位于沉玥身侧的公卿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试图离身边的魔君远一些,大殿内的官臣交头接耳,他们对天帝的行为感到不解,不过更多的却是不满。
天帝从沉玥的身上收回目光,神情不怒自威,他将玉石酒樽放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这一刻,四下都没了声响。
“今日朕召大家来,是有一事要宣布。”众人目含不解,他们忍着满腹的疑问,等待天帝把话说完,只有沉玥眸色淡淡,对天帝的话毫不感兴趣。
“朕已迟暮,身心俱疲,所以今日决定立储君以继承皇位。”帝后完全想不到天帝动作这么快,她垂下眼帘,以掩饰住眸中的怒火。
大臣此时忍不住了,皆左右谈论,他们都知道天帝膝下无子,如果想要立储君的话,非天帝的皇弟沉冉莫属,沉冉性情耿直,为人和善,是一名好的臣子,但却不适合做帝王。
“陛下雄姿英发,怎能如此贬低自己,况且现在情势危急,望陛下三思而后行。”沉冉说完,将目光落在沉玥身上,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只是当他与沉玥不经意间的对视时,微微怔住了,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姬花,只是面前的人是魔君,突然他的心沉入低谷,前些日子听皇兄说要给自己惊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吗?
天帝并不答话,而是示意两边的太监拉开珠帘,沐寒微微皱了皱眉头,闷闷地将杯酒尽数饮下。
天帝沿着红色的阶梯走下来,他停在沉玥的面前,心中感慨万千,当年我欠你母后的,生生世世也还不清。
沉玥抬起头,当看到天帝那张容颜的时候,手中的酒盏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浓醇的琼浆缓缓流出,他紧抿着唇片,蜷起手指,慢慢握紧,一直以来,他只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天帝,但是却从未见过天帝一面,每次出面的人总是帝后,现在这一切仿佛被打断了,他的心思乱成一团。
“吾儿,父皇好想你啊。”天帝眸中的泪水有些浑浊,一滴滴的落在了沉玥的手背上,迟迟不肯散去。他依旧记得沉玥年少时的容颜,笑容纯真烂漫,没有忧虑,这一别便是几千年了,他忍住内心的悲痛,只希望能让自己与姬花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位子,做一个明君。
思绪万千,神思俨然飘回了过去,那里只有翠绿的山脉,清澈的溪流,以及一座简陋却温馨的茅草屋。
夕阳西下,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背着草篓,迎着晚霞归家。一名可爱的男孩子眨巴着澄澈无辜的紫眸,笑声动听悦耳。
“爹,我要吃烤鱼。”男孩子撒娇道。
男子宠溺的揉了揉男孩子的短发,笑道:“你个小馋鬼,爹给你炒豆角吃不好吗?”
“不,我就要吃鱼!”男孩子扁了扁嘴巴,不满道。
“好,那爹就给你做一顿大餐。”男子的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
男孩子开心的蹦跳着,跑进河水里抓鱼,不过任凭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男子看着男孩,眸色有一瞬间的落寞,他看着远处的青山,情绪飘远,姬花,不要怪我心狠,因为我们的孩子太过与众不同了。
“哇呜呜。。。。。。”男孩的哭声打断了男子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