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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小家伙深信不疑,点了点头。
“那行,你就在妈妈身边待着,妈妈去收拾衣裳啦。”摸了摸儿子的头,夏浅浅这才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间。
她当然知道薛景周的卧室是那间,可上次田悦说,他们是分房睡的,那田悦的房间,自然是别间。
田悦是周杰伦的资深粉,这个在大学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当夏浅浅推开房间,看到各种有关周杰伦的精致画册和相框摆在桌子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便走了进去。
对过去虽然没记忆,但总觉得,这就是田悦的房间。
薛景周根本不追星,唯一能像小女生一般追星的,田悦无疑了。
她径直走向衣柜,打开柜门目测着里面的衣服。
很多衣服都是居家女人穿的,她挑了几件材质绵柔的,塞进包里。
拎着包,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却被化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吸引。
她走了过去,一看,单单指甲油就有几十种颜色。
她从来不知道,田悦是个这么爱美的人。
可是昨天,她清楚地看到从手术台上推出来的人,全身都用绷带缠着,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这未来,还怎么打扮?
心顿时疼痛地厉害,她总是觉得,田悦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她脱不了干系,她深深地自责。
找了许久,最终她挑了几只口红塞进包里,大步走出了房间。
办完事后,她才发现,方才嘱咐儿子就在自己身边玩,可是此时此刻却不见人。
“大果?”她喊了一声。
楼下立刻传来夏大果稚嫩的声音,“夏天,我在这里。”
夏浅浅立刻走到栏杆往下一看,夏大果正拿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拖把,在拖地呢。
佣人在旁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
夏浅浅摇了摇头,大步朝楼梯走去。
只是走到楼梯口,那烧灼的味道便越发地浓,抬头看去,通往阁楼的楼梯全都烧毁了,那烧灼的难闻气味,便是从上面传来的。
她拎着包,小心地踩在那破烂不堪的楼梯上,每走一步,脑子里都在浮现当时大火的场景。
直到站定在阁楼门前,看着里面从墙壁到地面,全都烧得乌漆墨黑,小小的天窗无力地开着,风时不时从小窗里吹进来,让屋子里烧灼的味道四处飘散。
屋子里画了警戒线,画了当时田悦烧伤的地方,是一个扭曲的人形状……
她转过身去,再也不敢看下去,咚咚咚地跑下了楼。
走到一楼,正好和佣人撞了个满怀。
佣人那阴森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夏小姐,你都把太太害成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死心么?”
夏浅浅低着头,“对不起。”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太太!我每天看着太太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得不到先生的爱全都是因为你。既然你当初离开了先生,又为什么要回来?那场婚礼全本就没有邀请你!”
“不许欺负夏天!”
在一旁认真拖地的夏大果,看到佣人盛气凌人对夏浅浅说话的样子,急忙走过来,推搡了佣人一把,大吼道。
夏浅浅牵着他,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别墅。
佣人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她的心里。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都欠田悦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她从别墅惝恍逃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
夏大果惊喜地太太,欢喜地喊着,“粑粑!”
“乖。”简煜把夏大果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搂着夏浅浅的肩膀。
“粑粑,你不知道,刚才里面的阿姨好凶,一直骂夏天,你快去帮夏天讨回公道。”夏大果拧着眉头,很生气道。
夏浅浅急忙揉了揉他的脑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别跟你爸爸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夏大果歪着嘴不满道。
“就知道你会受委屈,所以急忙把工作做完赶过来陪你。田悦的事是意外,和你没任何关系,你不用一直自责。他们也都没权力指责你。试想一下,当初你亲眼目的他们结婚,如果当初你也想不开,做出了过激举动,那是不是他们也欠你一辈子?”
简煜耐心地劝道。
无疑,他的话很有道理。
夏浅浅摇着头,“当然不欠。”
“所以将心比心,你也不欠他们,感情的事,原本就没有对错。”
“恩。”夏浅浅点着头,抬起眼帘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全是对她的关心。
她的心柔化了,紧紧搂着这个男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防线已慢慢崩溃,他悄无声息地闯入,成为她心里最大的依靠。
以至于此时此刻,她只愿相信,并且依赖着他。
“走吧,算算时间,田悦该醒了。一切,就看她的态度了。”简煜揉了揉夏浅浅的发,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夏浅浅点点头,但她就怕,田悦不原谅她……
☆、V265把她逗地羞红脸(二更,求月票)
医院的重症病房里,薛景周一宿没合眼地守着。
直到医生查完房,说田悦的麻药药性过了,待会就会苏醒过来。
夏浅浅他们赶到的时候,从重症病房里正传来薛景周低沉浑厚的声音。
“你刚醒,照什么镜子?”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但怎么咆哮,都说不出完整的字。
夏浅浅着急,推开门进去。
病床上,包得像木乃伊的田悦坐着,和薛景周双手握着,纠缠着像是要下床。
可薛景周偏偏不依,两人僵持不下。
田悦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夏浅浅,张着嘴想要发声,却十分无力,“啊,额。”
看着这样的田悦,夏浅浅立刻把视线挪开,她知道,医生说的后遗症出现了。
田悦的嗓子可能有一阵子都不能说话了,之后是否能恢复到之前的声音,也很难说。
大家都十分不忍,不愿看到田悦知道实情后哀伤欲绝的样子,所以便把病房里可以反光的东西全撤了。
“啊,啊,额,镜……”田悦艰难地发声,忽然发疯般从床上跳了下来,跌坐在地。
夏浅浅过去搀扶她,却被她一拳又一拳地打开。
她被她用力推到一边,身子直接撞到了床沿,疼地咬牙。
“悦悦,你冷静点!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需要静养,不易动怒,不然会落下病根的!你的嗓子被烧坏,但只要好好调养,还是能恢复的!”
夏浅浅极力地解释着,可是都没有用。
田悦的情绪很激动,拼命地在地上爬,一定要走出这间房间去寻找镜子般。
夏浅浅拦着她,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甚至拿起旁边的凳子用力地往她身上砸。
见此情况,薛景周急忙走了过来,紧紧地握着田悦的手。
只听到凳子哐当落地的声音,薛景周一把将田悦搂在了怀里。
“你们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薛景周回头冲夏浅浅吼着,眼睛盯着简煜,示意他把人拖走。
田悦跌在薛景周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把所有人的心都震碎了。
夏浅浅把包放在地上,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情绪激动的人,捂着脸逃了出去。
走到走廊上,她面对墙拼命地拍着,手拍红了都全然不知。
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不让她再这么自残下去。
“浅浅,你听我说,咱们现在就把田悦带回国,我动用我所有的资源,一定会把她治好。”
简煜将夏浅浅转了过来,面对着她,十分认真道。
夏浅浅的眼眶里,全是晶莹的泪水。
她点点头,靠上了他的肩膀。
☆☆☆
一周后,薛景周总算劝服田悦,让她回国接受简煜的帮助。
专机直接从波士顿飞往北京。
当夏浅浅重新踏上祖国的这片土地时,感慨万千。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大皇宫,她知道,自己的宿命就在这里。
宫门外,像上次一样,阿兰带着众多的佣人等候,犹豫天气越来越热,她们的手里都拿着扇子、伞,甚至还有夸张捧着冰的。
夏大果爱吃冰镇荔枝,佣人们便早就细心准备。
当一大群人簇拥着一家三口回到德顺宫的时候,秦墨玉也奔了出来。
佣人立刻给他们打上了伞,扇子一路跟着扇风,年轻的佣人拿起包好皮的荔枝,塞进夏大果的嘴里。
“小皇子,解解暑热。”
夏大果囫囵吞枣般吞了一粒荔枝,看到秦墨玉从宫殿里走出来,立刻飞奔了过去。
抱住她的大腿,奶声奶气道:“外婆,好想你啊。”
“外婆也想你。”秦墨玉轻抚着夏大果的脸,目视着成双成对走进来的一对璧人,嘴上笑得合不拢嘴。
“回来了啊。”
“妈!”夏浅浅加快了步子,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秦墨玉的脖子。
经过这么多事,她对家这个概念,有了新的认识。
面对女儿的忽然亲近,秦墨玉受宠若惊。不断地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夏浅浅的头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可不准走了。”
“不会再走了。除非他赶我,不然我一定厚脸皮留下。”夏浅浅微微一笑,回头看着走进来身形笔挺的男人。
以前怎么看他都觉得他不近人情,现在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帅气温暖贴心。
“胡说,阿煜绝对不会赶你。”秦墨玉宠溺地点了点夏浅浅的额头,拉着她,“洗澡水给你们放好了,洗一洗咱们准备吃饭吧,今天所有的菜都是我亲手做的。”
“是么?那我真有口福了。谢谢妈。”简煜朗声笑道。
这一句妈,喊得秦墨玉是喜到心坎里去了。
她推了推简煜和夏浅浅,自己则扭头离开了,“我得去看一看菜了,让佣人帮盯着的呢。”
看着秦墨玉脸上绽放着久久不去的笑容,夏浅浅仰头看了眼简煜。
回来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小皇子,来,我们帮你洗澡。”
大殿里,一群女佣追着夏大果。
夏大果脸羞得通红,拼命地绕着殿堂跑,嘴里嚷嚷着,“不要你们,我要粑粑给我洗。”
他其实是怕羞,毕竟他是个五岁的男子汉了。小。丁。丁神马的怎么能给别人看呢,那可是要留给他未来媳妇儿看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