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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巧出去了,病房里顿时只剩夏浅浅一个人。
她有些无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除了躺着,她什么都干不了。
正当她把台拨到东方卫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过了。”
“我们是她朋友。”
是一个士兵和薛景周的声音。
夏浅浅急忙把电视声音关小,冲外面吼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可是……”士兵肩上还扛着枪,走进来吞吞吐吐道。
“可是什么呀?我说的话你竟敢不听?”夏浅浅沉下了脸。
士兵无奈,这才走出去冲外面的人道:“你们进去之前,得搜身!”
夏浅浅简直快气疯了,是谁吩咐他们这样做的啊。
她只是不小心被田悦捅了一刀,难不成,他们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对她有杀意?
她还想说什么,外面的人已经认可地由士兵搜身。
直到确定他们身上没带武器,士兵才放他们进来。
薛景周拉着田悦,田悦却不敢再上前。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昨晚的事,还深深地烙印在三个人的脑海里。
薛景周见田悦不肯进来,便松开了她的手,自己走到夏浅浅的面前。
望着自己心爱的人,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在她身边照顾,真是心痛不已。
他的手不禁抚上她的额头,声音很轻很轻,“痛么?”
他并不是故意在田悦面前秀恩爱,故意刺激她,而是他真的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甘愿照顾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他做出的牺牲,已经算很大了。
夏浅浅摇着头,目光瞥向门边站着的人,冲她挤了挤笑容,“怎么?你还不肯原谅我?这一刀子不够么?”
田悦摇着头,她其实不是故意的。可就是由于她总是发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才造成了昨天那样的悲剧。
是的,她可以说自己可怜,但是一个人总不能把自己的可能作为武器,去伤害别人吧?
但诚然,她的确就是在用她的可怜伤害她身边最关心她的人。
她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夏浅浅,对她,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了。
也许是恨,也许是真的想让她和薛景周幸福?
她自嘲一笑,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对不起,我真没想伤害你。”
“我……”夏浅浅本想说自己知道,从来不怪她,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陛下!”
一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挺拔地走了进来,单手别在裤袋里,虽然脸上有倦容,但丝毫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杀气。
“谁放他们进来的?”他厉声质问着门口的兵。
士兵十分紧张,急忙解释,“是……是……”一边结结巴巴说着,一边瞧了眼病床上的热。
简煜不等士兵解释,便拔下了士兵腰际上的枪,对准了田悦的脑门中央。
“我数三声,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不然一枪毙了你!”
他冷声吼着,已经搬动了扳机。
坐在床边的薛景周十分紧张,看了夏浅浅一眼。
她想说话,却被他制止了。
“我们现在就走!”
田悦瞪着简煜,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声音更大,“我没想过伤害她,我想伤害的,一直都是我自己!”
“解释这些有用么?挨刀子的是她,不是你!”简煜的眼眸迸发出火焰,好似田悦再敢顶嘴一句,他真的会考虑开枪。
“简煜!你到底发什么疯!”夏浅浅有些不解他的激烈反应。
简煜却不理她,背着她,开始数数,“一。”
薛景周立马冲了过去,拉起了田悦的手。
但田悦十分固执,就是不肯离开,反倒是站在那,死咬着唇畔,“有种你就打死我!”
她公然地挑战他的权威,不怕死地吼他,激怒他。
“二。”简煜眉头都不眨一下,他开了枪,解决掉了她,不过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大可以用田悦刺杀未遂,他正当防卫作为理由。
“三!”他终于念到了三,而在此刻,薛景周一把将田悦推了出去,并同时甩了她一巴掌。
“你还要折腾,还要作到什么时候?你变成这样谁都不想看到!可那场大火的确是你自己造成的!浅浅愧疚,哭着求我照顾你,我也想履行我的承诺,可你这样没玩没了地折腾,我没办法继续和你玩了!你不是要离婚么?行!离就离!”
薛景周的话犹如枪林弹雨,砸地田悦千疮百孔。
她趴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简煜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下令,“把人抬走!”
“是!”
说毕,士兵们麻利地抬人,而他也一把将门关上。
砰咚——一声,吓了夏浅浅一跳。
她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为什么?”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一用力小腹就疼得不行。
“笨女人,你还问我为什么?”简煜皱着眉头,将枪放到一边。
“昨晚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为要再次失去你。我当时真恨不得把她杀了!我不管她是不是有意,她伤了我女人,就要付出代价!保释是你的要求,不然我决定让她吃一辈子的牢饭!”
简煜栖身走了过来,双手搀在她身侧,逼视着她。
那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冰冷的寒光,“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谁敢伤你一分,我必还她百分!”
这原本是丈夫疼爱妻子最感人的话,可假如对方真的是歹徒,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然后感动地痛哭流涕。
可是对方不是啊,对方是她的闺蜜,是她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她是我的闺蜜啊。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夏浅浅怒视着居高临下的人,气呼呼地生着闷气。
方才的景象,着实把她也吓到了。
万一,万一他真开枪了怎么办?
“你傻么?她要真把你当闺蜜,就不会以死相逼,拿自己的生死来威胁你,强迫你做什么。她根本就是自私自利!”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两人争执地面红耳赤,她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拗。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争执不下后,简煜走到窗子边,拉开窗户,郁闷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过了几分钟,他将内心的郁闷吐了出来后,还是打算笑脸相迎去哄她。
“你中午的菜单,我批准了。”
中午那么大发的菜,他也能批准?
夏浅浅还在为田悦的事不高兴,索性把脸转到另一边,假装没听到。
简煜走到她身边,轻抚上了她的面颊,声音温润如玉,“浅浅,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情愿那刀子捅在我身上,也许你今天向我求情,我还可以既往不咎,饶了她,但她伤的是你,所以绝对不行!”
☆、V291不能让浅浅那一刀白挨
夏浅浅看着他,半晌不说话。
两人鼻息交错,那一刻,无须再多的语言,彼此已经心灵相通。
她点着头,看着他因为激动,手用力地撑在床沿,纱布上渗出血迹。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忽然抓起她的手。
“恩。”夏浅浅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睛酸酸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阿煜,你的手又出血了,赶紧去包扎吧?”她紧张地反扣上他的手。
“和你受的伤比,我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现在咱们一起伤,一起痛,好不好?”
“傻瓜,哪有你这样想的。你快去处理下伤口吧。”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忽然俯身贴上。
他怕伤到她的小腹,虽然整个身子是贴着她搂抱的,但是小腹的接触部位,他却微微抬起,隔开了距离。
他的拥抱很温暖,她一直打着点滴,身体本就感到暖,被他这么一抱,瞬间贪恋他的温度,把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田悦的事就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妥善的交代,相信我好么?”他声音出奇地轻柔,就像一阵微风轻抚她的耳旁。
她鬼使神差地点头,将脸埋得更紧了。
她相信他,当然相信啊。
“啊呀,我没打搅到你们吧?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忽然,阿兰的声音闯入,接着便又听到她对外面的人道:“东西待会再推进去。”
夏浅浅有些脸红,急忙把人推开,嗔怪道:“你赶紧解释啊,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们能做什么啊。”简煜嘴角噙出一丝笑,麻利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大步朝门走去。
阿兰正挡在门口,她的面前是两辆餐车。
“把餐送进来吧。”
“唉!好!”阿兰得令,急忙催促帮佣将手推车推了进来。
看着她们十分忙碌的样子,不一会儿,便将小餐桌摆满了。
“东西太多,看来只能一车一车吃了。来。”简煜走到夏浅浅身边,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在她的枕头底下垫了两个枕头。
“哎哟,疼哦。”夏浅浅惊叫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昨晚怎么不怕疼?逞什么英雄?我可告诉你,下次你再敢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就把阿兰炒鱿鱼了,说到做到。”
“啊?”站在一旁的阿兰十分委屈,三皇妃受伤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啊。
可皇帝陛下就是任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受伤关阿兰什么事啊?简煜,你这样就太不讲道理了。”夏浅浅嘟囔着小嘴,抱歉地看了阿兰一眼。
简煜首先端起小桌板上的鸡蛋羹,舀了一勺吹了口凉气,抬起右眉,“我和你讲道理你听么?既然你不听,那我也只能用损招了。”
“你也知道这是损招啊。”夏浅浅继续嘟囔了一句,当简煜把鸡蛋羹送到她嘴边的时候,她还是乖乖地张开嘴。
鸡蛋羹味道鲜美,鸡蛋很润很软,入口即化。
吃到美味,她顿时开心地眯起了眼睛,像个孩子般张了张嘴,“啊,还要。”
阿兰在一旁看着,笑着摇摇头。
这两人的幸福还真是让人看着羡慕呢。
“三皇妃,以后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阿兰的下半生可都拴在您身上了。”阿兰打趣道。
“恩,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