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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臣握了握姐姐的手,说:“不会有事的。”
朱迪远远看见叶臣朝自己走过来,泪水湿润的眼睛骤然亮了。她缓缓站起来,冲叶臣用力挥手,白色睡衣在黑夜里随风飞扬,仿佛一只随时会展翅飞扬的蝴蝶。
叶臣迎着朱迪的近乎疯狂灼烫的目光,一步步走近,轻声哄道:“朱迪,把手给我,有话好好说。”
朱迪厉声道:“你不要过来!”
叶臣脚步停住,站在距离朱迪三米远的地方,耳畔是呼啸的寒风,像野兽在嘶吼。
“朱迪,你不是要见我么?”叶臣慢慢张开双臂,“现在,我来了。”
朱迪望着叶臣,足有一分钟没有动一动,蓦地扬起唇角笑了。笑容绽放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妖艳诡异,她怔怔地望着叶臣,说:“叶臣,没有你的……日子,真得好辛苦。”
叶徽指着叶臣,喊道:“朱迪,你看叶臣这不是为你而来了吗?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儿,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再也见不到自己最爱的人了。”
朱迪痛苦地摇了摇头,眼神决绝,“可叶臣不爱我了……他从来就不爱我……我没有希望了。”
叶徽一心只想先劝朱迪下来,也不管什么话是真,什么是假,脱口而出:“谁说叶臣不爱你,他是爱你的。朱迪,你想想当初你和叶臣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不也很快乐吗?”
朱迪冷笑一声,“可他还是……放弃我,回国娶了夏晓雯!”
叶臣冷冷地伫立在原地,黑黢黢的眼眸望向围栏上的朱迪。前尘往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讲诉。
对与错,或许只在一念之间。而爱或不爱,却注定是一辈子。
叶徽看向叶臣,见他一脸冰冷,指望他撒谎骗朱迪下来,似乎不要可能。
“朱迪,叶臣娶夏晓雯,只是不想违抗母亲的命令。叶臣根本不爱她,他真心爱的人是你。”
叶臣不觉皱眉,扭头看叶徽一眼,沉声道:“姐。”
叶徽瞪叶臣一眼,低声怒斥道:“这都是你惹得祸,还不赶紧把朱迪哄下来,人命关天啊!你说句爱她,又能怎么样?”
朱迪许是站久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看得叶臣和叶徽心惊肉跳,急喊道:“当心!”
叶臣又上前走了两步,“朱迪,听话,我抱你下来。”
朱迪望着叶臣,神情似笑非笑,问:“臣,徽说得是不是真得?你真心爱的人是我,不是夏晓雯?”
叶臣拧了拧俊眉,沉声道:“你先下来,我们再谈。”
朱迪魔怔了似得,坚持道:“告诉我,你真心爱的人是我,不是夏晓雯。”
“……”叶臣笔直修长的身躯纹丝不动,仿佛夜色笼罩下的一座高山,静默,沉重。
叶徽催促道:“叶臣,你快说话呀。”
朱迪见叶臣犹豫,迟迟不给她答案,情绪开始变得暴躁。在围栏上走来走去,有两次险些摔倒,风扬起她的乌黑的长发,越发衬得小脸苍白,神情疯狂。
她伸手指着叶臣,近乎疯狂的质问:“臣,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是爱我的……
你是爱我的……
朱迪呼喊声被冷风吹散,魔咒般束缚在每个人心底,站在天台出口处的夏晓雯也听得清楚,随后%2C她听到了叶臣的回应。
“朱迪,我爱你……一直都是。”
夏晓雯定在原地,心头一阵闷痛,活似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是真是假,是心急救人,还是真心流露,她已经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她远远地望着,叶臣向朱迪奔去,抬手将她抱进怀里。朱迪搂住叶臣的脖颈,脸埋在他肩头。
她刚才没有走上前,是怕刺激到朱迪,不敢走过去。此刻儿,她望着叶臣抱着朱迪朝这边走过来,整个人定在原地,始终迈不动一步。
叶臣抱着朱迪,朱迪始终紧紧地搂住叶臣的脖颈,苍白的小脸埋在他肩头,俨然一对亲密的爱人。
第一百八十章 晓雯吃醋
叶臣抱着朱迪,朱迪始终紧紧地搂住叶臣的脖颈,苍白的小脸埋在他肩头,俨然一对亲密的爱人。
叶徽看到夏晓雯,有些意外,问:“晓雯,你怎么也来了?”
夏晓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朱迪没事了吧?”
叶徽:“没事了,她今晚喝多了,非得打电话让叶臣过来。我刚才都快被她吓死了。”
夏晓雯:“朱迪没事就好。”
叶臣绷着脸,神情冷峻,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前方,除了怀里的女人,好像再也看不见别人。他步伐很快,从天台到朱迪的酒店住房,只用了短短三四分钟的时间。
夏晓雯看着叶臣的背影,他不是第一次来朱迪的房间,不然不会如此熟练地找到朱迪的住房,连问都不问。
叶臣把朱迪放在床上,让叶徽倒了一杯热水,喂给她喝。
朱迪拉着叶臣的手,漂亮的小脸蛋冻得苍白,“叶臣,不要走。”
叶臣低头看着朱迪,俊眉拧成一团,“为什么这么傻?”
朱迪眼睛清澈水润,仰头,痴痴地望着叶臣,说:“因为……爱你。”
叶臣别过头去,沉声说:“你不该喝那么多酒。躺好,你的脚磕伤了。”
叶徽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一个小型急救箱,拿出绷带和碘酒递给叶臣。
叶臣用棉棒沾了些碘酒,轻轻抬起朱迪的白皙的小腿,说:“忍着点。”
朱迪乖巧地点点头,眼睛始终盯在叶臣,仿佛痛与不痛跟她都没有关系,只有眼前额男人才是她生命的全部。
叶臣沾了碘酒的棉棒轻柔地擦拭在她脚裸上,酒精刺激伤口带来的刺痛感让朱迪禁不住皱眉。
叶徽看着朱迪红肿的脚裸,说:“叶臣,你轻一点。”
朱迪咬牙说:“没关系……不疼。”
叶臣抬眼看朱迪,拿出绷带给她包扎好,说:“只是擦伤流血了,如果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朱迪眼底一片温柔,说:“谢谢。”
叶臣回头的一瞬,瞥见站在角落里的夏晓雯。她站得远远得,正好躲在在鞋柜的位置,从朱迪的位置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
很显然,这女人在极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他收回目光,再看向朱迪,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谈话,遂说:“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朱迪眼巴巴地望着他,期盼地问:“臣,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我要送我妻子回家,不能留下来陪你,也不合适。”叶臣斩钉截铁地拒绝,扭头看向姐姐叶徽,说:“姐,你今晚留下来陪朱迪。”
“我?!”叶徽就知道叶臣不会留下来,“……好吧。”
朱迪眼睛里难掩失望,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今晚她用死逼叶臣过来看她,逼他说爱她,不管是真是假,她已经如愿了。
从天台上下来的那一刻儿,她这辈子都没勇气,再问那个问题,与其亲耳听他说不,她宁愿记住他今晚的回答。
————
酒店走廊里,灯光暗淡而温暖。
叶臣见夏晓雯衣衫单薄,脱掉大衣给她披在身上,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放在她肩头,说:“天这么冷,都说不让你过来了。”
夏晓雯弯了弯嘴角,叶徽见到她时这么问,叶臣现在也这么说,看来她真得不该出现在这里。从叶臣抱住朱迪那一刻儿起,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夏晓雯,你是多余的。
“我……我睡不着,也担心朱迪。叶臣,朱迪情绪不稳定,你该留下来陪她的。我自己可以回家。”
叶臣隽黑的眼睛看着夏晓雯,似审视似担忧。他静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抱得紧紧得,仿佛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得。
“……叶臣。”
夏晓雯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几乎透不过来气。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依恋不舍。她不禁轻轻唤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只是更紧地拥住了她。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却第一次,让她生出不安。
叶臣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神情随之恢复到平时的冷峻淡定,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松开。“姐留下陪朱迪就可以,我送你回家。”
“叶臣。”夏晓雯声音陡然拔高。叶臣愣了下,盯着她,黢黑的深眸情绪难解。
夏晓雯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再给目前混乱的情况再增加波折,她也不想给他徒增负担。
她望着他,扬了扬嘴角,说:“好……我们回家吧。”
她心内纠结矛盾,完全没整理好心情,或许她今晚不该跟过来,装聋作哑把这一切交给叶臣来处理才是明智的。
可她偏偏看到了,也听到了,真得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或许这么久以来,她低估了朱迪对叶臣的感情,也低估了朱迪在叶臣心里的分量。
看得出,朱迪为了他要跳楼,也深深地震撼了叶臣。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朱迪会爱他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
————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夏晓雯便起床穿衣,她睡不着,或者说一夜没怎么睡。她怕惊动叶臣,一直侧卧着假寐,眼睁睁地等着太阳爬出地平线。
“起这么早?”卧室里没有开灯,叶臣望着夏晓雯模糊的背影,嗓音黯哑。
夏晓雯回头看他,“我吵醒你了?”
叶臣坐起来,抬手搓了搓脸,没理会她的问题,只说:“才凌晨五点钟,现在出去跑步还早。雾霭太重,对身体不好。”
夏晓雯望向黑沉沉的夜色,冬天这个点出去晨跑的确有些早。可不出去晨跑,又睡不着啊,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躺在床上挺尸了,遂说:“我到楼上健身房做瑜伽,你继续睡吧。”
夏晓雯换好瑜伽服,走出卧室,轻轻带上房门。
叶臣盯着紧闭的房门,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昨晚在天台上,他不知道夏晓雯听到了什么,或许她到天台时,他已经把朱迪从围栏上弄下来了,什么都没听到。
他不愿横生枝节,也不想多做解释。
咚的一声,身躯直直地砸回到床上。
躺着,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夏晓雯的身影。她带上房门离开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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