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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宇看着她,眼眸里情绪不明,“你害怕给叶臣带来麻烦,影响叶家的声誉?”
“不是!”夏晓雯急忙否定,“我……我现在毕竟还没跟叶臣离婚,如果被那些八卦记者拍到,对你我都不好。”
李文宇执拗地说:“我不怕。”
夏晓雯淡淡地移开目光,“我怕。我希望过平静的生活,不想被外界打扰。”
“包括我吗?”李文宇突然问。
夏晓雯一愣,随即明白李文宇的话,“……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礼貌疏离,仿佛裹着一层千年寒冰,横亘在她们之间,无法逾越。
李文宇深吸一口气,说:“晓雯,我知道,即便你跟叶臣离婚,现在也不会接受你。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
夏晓雯觉着自己真得很残忍,她一次次地伤害李文宇,她嫁给了要害死他的仇人,身体和精神上都背叛了他,如今还有了叶臣的孩子,到底要有多大的包容心才能说下这样的话。
只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李文宇看夏晓雯不说话,以为她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急道:“夏晓雯,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难道我要得很多吗?”
夏晓雯平静地摇摇头说:“不多。我知道很多事情对你不公平,我也无力弥补,不过……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一直都信你。”
“我该高兴么?”李文宇轻呵了声,不知是在问夏晓雯,还是在问自己。他眸光微眯,认真地问:“你真不担心我起诉叶臣?”
夏晓雯眼眸微垂,嘴角一抹淡淡的笑,透着无奈,眼睑微抬,清澈澄明,“不担心,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你想怎么做,不用跟我说,也不用顾虑我。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李文宇还真没打算起诉叶臣,一是因为时隔太久,证据不足,二是叶家的势力深不可测,当年警察审讯过叶臣,敢轻轻松松放人,还替叶臣封锁消息,将他的案子封存案底,足以说明,想通过法律手段将叶臣绳之于法,基本不可能。
“还不舒服么,走,我送你医院吧。”李文宇犹豫下,说:“你要是担心,我们可以从后门走。”
夏晓雯说:“我和清颜一起来的,还是让她送我去医院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孟清颜走过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晓雯,你没事吧?我临时有点事儿,高经理打电话让我马上回公司。”
夏晓雯听到孟清颜要忙工作上的事情,只能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去医院检查下。”
孟清颜抓头发,“那怎么办?咦,不管了,不就是破代言吧,整天找我谈话。走,我送你去医院。”
夏晓雯知道孟清颜拿到一个大品牌的代言不容易,有时候一件小事儿就能让你失去一个大好机会,因为娱乐圈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一块肉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稍不留神儿,就会被人捷足先登。
李文宇对孟清颜说:“我送晓雯去医院,你忙完来医院接她回去就是了。”
孟清颜看李文宇一眼,说:“那好吧,我快去快回,电话联系。”
孟清颜走后,李文宇怕夏晓雯有所顾忌,打算带她从后门出去,这样可以减少被记者拍到的几率。
夏晓雯不想让李文宇心里别扭,遂说:“不用,我们就从大门走出去。”
李文宇望着夏晓雯倔强的背影,扬起嘴角笑了,到底还是他认识的夏晓雯。
在去医院的路上,夏晓雯感觉越来越不好,肚子疼变成了阵阵绞痛,好像有刀子划在她肠壁上,撕扯地疼痛感让她紧咬着嘴唇,手紧紧地握着车门把手。
李文宇看她秀眉紧蹙,额头上沁出汗珠,担心地说:“晓雯,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
夏晓雯用力点点头,慢慢凝聚的恐惧感笼罩在她头顶,有一股暖流从她小腹缓缓流下来,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她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裙子,白皙的手指上沾染血迹。
她的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吓得完全呆住了,双目圆睁,怔怔地望着手上的鲜血,连话都说不成句了。“这……啊……怎么回事?前几天吃了药明明……明明已经好了。”
李文宇看到夏晓雯手上血迹的一瞬,也被吓懵了,谁都没料到事情会严重至此。最初只以为是宴会太累或者吃了微凉的水果沙拉有点闹肚子,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李文宇踩下油门,兰博基尼仿佛黑夜中出笼的野豹飞跃在柏油马路上。他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给医院妇产科医生打电话。好在电话拨通后,很快有人接听了。
“田医生,现在有个紧急情况的孕妇,突然……突然出血,不知道什么情况,您在医院吧?”
“我马上赶到医院。”
李文宇收起电话,扭头看向一脸痛苦的夏晓雯,“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这时,夏晓雯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以为是孟清颜,可拿出手机一看是叶臣。她犹豫一秒钟,果断摁断了电话,直接关机。
赶到医院时,夏晓雯痛地闭上了眼睛,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任由李文宇将她抱下车。座椅上一片鲜艳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李文宇头皮一紧,不敢有片刻地迟疑,抱着她冲进医院。
田医生已经在妇产科急诊室准备了,看见李文宇抱着一个礼服裙子上是血迹的女人跑过来,忙安排护士准备,让李文宇把人放在手术台上。
第三百六十一章 文宇的报复
李文宇看着手术台上虚弱到几乎昏迷的夏晓雯,紧张地问:“田医生,她不会有事儿吧?”
田医生不敢确定地说:“李总,我现在没办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案,一切要看检查结果。我看她大面积出血,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夏晓雯混沌的神经在听到医生说到胎儿保不住时,双目骤然张开,双手抓着手术台的边沿儿,撑起半个身子,死死地盯着医生,问:“你说什么?”
田医生看患者情绪紧张,扭头看向李文宇,目光里透出来的信息让人的心揪紧。
李文宇握住夏晓雯的手,黯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坚定的力量,“晓雯,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夏晓雯只直勾勾地望着医生,一声声地说:“医生,我没能没有这个孩子,你一定要救它……我要这个孩子……”
孕期三个月流。产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很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大的痛苦是精神上的折磨。当你刚刚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它就要离去而去。
当你看着为它亲手准备的小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到宝贝身上,就永远用不上了,这种痛苦真得如刀子剜肉。
田医生以医生的理智和冷漠,劝夏晓雯,“你还年轻,以后有得是机会有宝宝的,不要太伤心了。其实现在很多女孩子做人。流都不当事的,就仗着自己年轻。”
夏晓雯水亮的眼睛里迸发出绝望的光芒,呢喃道:“我不会再有机会了……不会再有了……”
“您放心,我们会尽力保住孩子的。”田医生催促道:“马上安排检查,做好手术的准备。李总,您先出去吧。”
夏晓雯颓然地躺在手术台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医生的话,眼睛茫然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苍白刺眼,仿佛一望无际的灰色沙漠,看不到边际,看不到希望,眼前一片灰芒得出死亡气息慢慢朝她笼罩过来。
她腿上的肌肤感觉到冰凉的器械,鼻翼间浓重得出消毒水的味道儿熏得她直想呕吐,闭上眼睛微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流出来,心疼得已经窒息。
此时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手术器械相撞时的沉闷响声,医生的叹息声,跟护士的细语声仿佛涓涓细流般闯进她耳朵里。她喉咙干涩,仿佛被人塞了一把沙子磨砺得血肉模糊,说不出一句话。
田医生走出手术室,李文宇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田医生,她怎么样了?”
田医生摘下口罩说:“已经止住血了,大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孩子……”
此时的李文宇已经恢复了平静,冷酷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已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等候在手术室外,短短十几分钟,仿佛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让他沉淀理智地思考。
田医生犹豫道:“这孩子不是不可以留下,只是夏小姐突然大出血,肯定有什么原因没有查清楚,不排除外部药物原因。现紧急情况是这孩子留还是不留,如果留下的话,就怕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告诉她,孩子保不住了。”李文宇平静地说,低沉温凉的嗓音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在陈诉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人终归都是自私的,叶臣可以残忍,夏晓雯可以冷漠,他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次?!比起这三年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的痛苦煎熬,被爱人抛弃背叛的愤恨,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作为补偿,叶臣不亏。
田医生愕然,忐忑不解地说:“按规定,我们必须等夏小姐神智完全清醒后,将实情告诉她的,让她来抉择,我们医生没有这个权利。”
李文宇锐眸盯视着田医生,“这就是,我为什么带她来你这里的原因。”
田医生戴着橡胶手术套的手紧张的握紧松开,松开再握紧吗,说:“……我明白了。”
田医生走回手术室,迎着夏晓雯涣散的目光,走到手术台前。
夏晓雯期盼地望着田医生,动了动嘴唇,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虚弱地问:“孩子可以保住的,对吧?”
田医生戴着口罩和手术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即使如此,夏晓雯在这双眼睛里依然看到了最不想知道的结局。她虚弱地根本坐不起来,伸出手拉住医生的白大褂,黯哑的嗓音哽咽着,“可以保住的……宝宝没事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啊。”
“抱歉。”田医生垂下眼眸,沉声说:“胎儿还不到三个月,在妈妈的子宫里还不是很稳定,这个月份最容易滑胎的。况且,你出血太多,胚胎肯定保不住了,属于早孕流。产。”
“……”夏晓雯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始终不松开,仿佛落入水里垂死挣扎的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