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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雯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了解供水情况,忙追过来,说:“今天太晚了,估计没洗澡水了。你就将就着洗洗脚算了。”
叶臣回头看着她,眉目笼罩在光影里,“知道了,你回去等着。”
夏晓雯指了指洗脸池下面的蓝色透明塑料盆,说:“这个盆是我洗脚用的,你将就着用吧。”
她说完走回卧室,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呆,刚吃了感冒药,脑袋又沉又晕,靠在沙发靠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被叶臣抱到了床上。她躺在他怀里,盖着新买来的蚕丝被,很温暖。
她的脚丫子动了动,抬起眼睛问:“你帮我洗脚了?”
“嗯。”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你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帮你洗怎么办?我可受不了邋遢的女人。”
夏晓雯不吭声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这么近的距离,实在太暧昧太危险。
“不舒服吗?”他低声问,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夏晓雯嗯了声,脑袋没那么沉了,喉咙却火辣辣的疼,很渴。
叶臣问:“要不要喝水?”
夏晓雯点了点头。
山里夜晚很冷,寒气重。他下床给她倒水,然后端给她。她刚要从被窝里爬起来,他说:“躺着吧,太冷了。我喂给你喝。”
夏晓雯往被窝外伸了伸脖子,又缩了回去,确实很冷。叶臣把她搂到怀里来,端起水杯喂给她喝。她微微仰着头,粉嫩的嘴唇贪婪地喝着水,水滴沿着她的嘴角滴落在白嫩的脖颈上,缓缓流向那两团丰。满。
叶臣垂了眼眸,觉得空气里有热量在凝聚。
他翻身下床,把杯子放到书桌上,直接去了洗手间。等抽完一根烟回来,夏晓雯居然还没睡。
她望着他,眼睛仿佛淬着灯光,然后自动往里靠了靠,给他留出空间。
叶臣愣了下,还是走了过去。他掀开被子躺下,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望着空无一物的房顶。
夏晓雯睡意全无,脑袋也清晰了一些,遂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叶臣侧首瞥她一眼,“不想我过来?”
他温凉的语气透着薄怒,夏晓雯脑海里闪过刚才回来时门口那一幕,他看着她和吕洋的目光,分明写着不悦。
“我是想你工作太忙,哪有时间到这种地方来。”
叶臣勾了下唇角,淡淡道:“你似乎忘记,我才是这部电影的投资老板。我既然出钱,就得监管,这次来是看看影片拍摄进度。”
夏晓雯状似了然地哦了声,刚才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儿,她竟然以为他是专门来看望她的,真是想太多了。
“你要在这里呆几天?”
“……看情况吧。”叶臣看了眼沙发前的购物袋,问:“去县城都买了什么?”
“先去了医院,然后就买了些床上用品,还给淘淘买了些吃得和玩具。”
“你从家里带来的床单和毛毯呢?”上午来到招待所,白鹭带他来到夏晓雯的房间,他就注意到床上蓝色格子的床单,这种风格的床单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夏晓雯犹豫了下,说:“前天突然下大雨,我们从片场回来后,晒在平台上的床单和毛毯都淋湿了。那么脏,我又不想要,就扔了。”
叶臣轻笑一声,这倒像夏晓雯的风格。
夏晓雯隐隐觉得叶臣还在等着她的后话,想到刚才他看见吕洋和她一起回来时的表情,实在有些微妙。他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可她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他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表明他生气了。
“这床单是吕洋借给我的,他新买的。”夏晓雯看着他,突然有点郁闷,自己怎么变成受气的小媳妇了。就这么点破事儿,还忙不迭地给叶臣解释,真没出息。
叶臣轻轻嗯了声,说:“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吕洋对你很照顾,我就放心了。”
夏晓雯心头一跳,感觉他话里有话,这“放心”二字又是几个意思?!
叶臣扯了扯蚕丝被,闭上了眼睛,轻声说:“睡吧。”
夏晓雯看他一眼,慢慢扭过头去,不知不觉很快进入了梦乡,一夜睡得特别踏实。
说来也奇怪,最初她跟叶臣睡在一张床上,总是心绪不宁,睡不踏实,还时时刻刻提防着他的“趁人之危”可久而久之,她似乎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他沉稳均匀呼吸,温暖的臂弯,淡淡清爽的男性气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刚开始来大山里时,她一个人睡还真有些不习惯,尤其是听到窗外呼啸的北风,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第二天一早,叶臣起床洗漱,待收拾妥当后,走到床头前叫夏晓雯起床。
“起床了,下楼吃早餐。”他手搭在她肩头上,眼眸里满满的宠溺。
夏晓雯轻哼了声,脑袋往被窝里钻,像只赖床的小懒猪。
叶臣勾起嘴角笑了,探身过去,把被子从她头上拉下来。她脸蛋潮红,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一直睡。
他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里猛地一沉,额头跟火炉似得烫手,又发烧了
第一百一十章 你敢?!
像这种反复发烧的情况,十之八九是病毒性感冒,光吃感冒药没用,退烧后还会间断性地反复。
这时有人来敲门,“妈妈,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饿肚子了。”
叶臣打开房门,把淘淘放进来,后面跟着吕洋。
吕洋问:“晓雯好些了吗?下楼吃早餐吧?”
“昨晚吃完感冒药不发烧了,现在又烧起来了。”叶臣从衣柜里给夏晓雯拿外套,“小镇诊所在哪里,我带她去打点滴。”
吕洋担心地说:“老是发烧可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告诉我去诊所的路,我自己带让她去就行。”叶臣微微吸着脸颊,看着招待所的居住环境,说:“抓紧时间赶拍摄进度,这里条件太差,别把演员和工作人员都累垮了。”
吕洋心里明白,答:“行,那我们今天再调整一下拍摄计划,争取提前完工,早点回去。”
淘淘揪着自己的刘海,皱着眉地问:“坏叔叔,妈妈怎么了?”活似叶臣欺负了夏晓雯。
叶臣听到淘淘喊他坏叔叔,太阳穴不禁突突跳了两下。
吕洋牵起淘淘的手,说:“妈妈感冒了,要去打针。淘淘跟叔叔下楼吃早餐,你要是乖乖的,妈妈的病才会好的快些。”
淘淘立马斗志昂扬,信誓旦旦地说:“淘淘一定听话,好好吃饭。”说完,扭头看向叶臣,特别强调,“坏叔叔,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妈哦,一定,一定不要再欺负妈妈了。”
叶臣顿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孩子走到哪里都跟他作对儿,真是不省心的小屁孩儿。
他把夏晓雯从床上拉起来,边叫她边给她穿衣服。“晓雯,别睡了,我带你去打点滴。”
夏晓雯揉揉发胀的脑袋,猛然问:“要去片场吗,我是不是迟到了?”
说着,便起身爬下床,一把被叶臣拽了回来,“你睡迷糊了,还去什么片场,去诊所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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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医务室距离招待所非常近,走过这条街拐两个弯儿就到了。
叶臣和夏晓雯走进诊所,没料到白鹭也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夏晓雯郁闷地闭了下眼睛,偏过头去,不愿意跟她说话。
白鹭脸上笑意盈盈,完全无视夏晓雯的冷漠,亲切地跟叶臣打招呼,“叶总,昨晚睡得还好吧?”
“还好。”叶臣淡淡吐出两个字,扶着夏晓雯坐在椅子上。
白鹭又说:“招待所条件太差了,床板又硬,我还以为你睡不惯呢。”
叶臣避开这个话题,问:“你胳膊怎么了?”
白鹭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比桃花还要妩媚,柔声道:“拍戏时碰了下,我当时也没太在意,谁知道今天早晨起来一看,都肿起来了。”
叶臣作为老板,遂礼貌地叮嘱了一句:“拍戏时一定注意安全。”
可叶臣简单的一句话,听在白鹭耳朵里,则完全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她望着叶臣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这是在关心她么?还当着夏晓雯的面,真是太窝心,太给力了。
“哎呦,疼死我了。”白鹭痛叫一声,眼睛瞪着医生给她涂抹在手臂上黑乎乎的中草药,厉声质问:“你给我涂的什么呀,黑乎乎的,难闻死了。”
医生扶了扶老式黑框眼镜,说:“山里人常用的草药,摔伤跌伤都拿这个敷,敷两天就不肿了。”
白鹭愕然道:“还敷两天?我一个小时都受不了,太难闻了。我可是演员,你能保证我的手臂上不留下疤痕吗?”
医生愣了几秒钟,撇撇嘴说:“那我可不敢保证。”
白鹭脸色一沉,说:“那我不在你这里治了,万一留下疤痕,丑死了。”
医生看白鹭也不是省油的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在他这个小诊所治疗,正合他意。忙用纱布给她擦掉手臂上的中草药,说:“您赶紧去大医院治疗吧,这么漂亮的手臂千万别留下疤痕了。”
白鹭听出医生话里的揶揄,心里生气,可当着叶臣的面,她自然也不好发作。她站起来,看夏晓雯脸色苍白,遂客气地问了句,“晓雯昨天去县城时,不还好好的吗?”
夏晓雯懒得跟她说话,别过头去跟医生说自己的病情。
叶臣不想气氛弄得太尴尬,遂替夏晓雯回答:“夜里着凉了。”
“当心点嘛,这山里晚上阴冷,容易感冒。”白鹭在心里偷笑,想到夏晓雯夜里没有床单毛毯的可怜样子,真是大快人心。说到这里,她还真有些怀念愚蠢的高素娟。
待白鹭走后,医生给夏晓雯挂上点滴,交待叶臣,说:“我去一个阿婆家给她治腿,前几天她腿摔断了,来不了。小伙子,你在这儿给老婆看着点,我很快就回来。”
叶臣一愣,好多年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不觉好笑,爽快地答应道:“好。万一您来不了,我可以把针头给她拔了。”
“你敢?!”夏晓雯瞪着他,像个在家经常收拾自家男人的悍妇。
医生和善地笑笑,看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斗嘴,利索地收拾好药箱,出门了。
叶臣见夏晓雯一直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