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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黍疾步而来，附耳对成奕瑶说道：“少夫人已经确认了！”
只见成奕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其中一个丫鬟：“是吗？男主子的确实是贴身衣服，但是几位夫人小姐被下毒的衣物可是中衣！”成奕瑶起身走到一个丫鬟的身边轻声道，“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丫鬟默然地抬头看向成奕瑶，在她眼中萦绕着淡淡的死气，面色蜡黄：“少夫人真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姐，真是聪慧过人！”
成奕瑶不看她一眼，对安黍道：“你把她们都带下去吧，你们也不要进来！”
安黍有些犹豫，看了一边端坐着的司徒宥才放下心，躬身退了出去。
成奕瑶待人走了才笑道：“你这手下的还真是够狠够毒的！啧啧啧，还真是看不出来！”此人看着也已经中毒，而且必然不轻。
“您也不要怪奴……”下首的丫鬟顿了一下道，“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嫁了一个‘好夫君’！”说话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边的司徒宥一眼。
成奕瑶也无所谓，她怕是知道自己将死，想给自己一点尊严罢了，不过一个称谓，继而道：“承蒙夸奖，我自然是嫁了一个好夫君！”
“呵呵，如此纨绔，也就你还觉得是个好的！”丫鬟轻蔑的扫了司徒宥一眼。＇＇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想这点不需要你来教我！”成奕瑶不以为意，只道。“不若说说你吧！”
“说说我？”丫鬟冷笑，“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下毒吧！”
成奕瑶走到一边坐下道：“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
“你还真是冷静的可以，你就不怕死吗？”丫鬟看着成奕瑶似是审视一般。
“怕怎么会不怕！”但是这会儿自己死不了了不是，“不过你不是一样？我瞧着你中毒怕是比我们都深了吧！”
丫鬟不答反而笑说道：“难得你看的这么通透我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你了，真有点后悔，当初若是知道你这么有意思我便放过你了！”
被一个丫鬟说自己有意思，成奕瑶不觉得这是什么夸奖。淡淡地看向她。“其实你说不说也是一样的，我只是好奇罢了！”
“我叫青衣，你们自然不认识我。我原本不过是宁寿院的一个侍茶的丫鬟，确切的说在一个多月前我还是个侍茶的丫鬟。
我不过是没有及时添上茶水，那老妖妇便要将我杖毙！不过是一盏茶，不论我怎么做她都会找理由处置我。因为她是主子，因为她心情不好！”这叫青衣的丫鬟情绪颇为激动。似乎急于寻找共鸣一般。
“若不是五夫人求情我当时便已经死了。”青衣兀自一个人细细道来，“那老妖婆直接把我下放到浣洗房，那边的人都得了她的命令把所有的活都让我干，大冬天的我的手长满了冻疮。之前长的还没有消，新的又长出来了！
三夫人还落井下石，不就是因为之前三老爷多看了我几眼。她便怀恨在心，不仅那天推波助澜之后还不肯放过我！”
成奕瑶看着这丫鬟。虽说现在面色蜡黄看不出什么，但是她隐约记得老夫人身边确实有个颜色不错的侍茶的丫鬟，“老妖婆”这词还真是贴切，这丫鬟也确实是胆大，不过若不是胆大便也不会下毒害了那么多人了。
丫鬟继续说道：“我想跑但是跑了之后又被抓回来，等着我的便是一顿好打，还有数不尽的衣物。”她说着呜咽了起来。
成奕瑶等了片刻不见她有继续说的打算，只得开口道：“所以你便在衣服里下了毒？”
“是！我本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他们不让我活着，那就让他们和我一起陪葬！”丫鬟蜡黄的面色几乎扭曲，“我就是要他们都死！丫鬟就不是人了吗？让他们如此作践！”
“那我们呢？”成奕瑶不觉得她可怜，可怜之人何其多，要说同情她也同情不过来，更何况这人还下毒想害自己。
“我都说了，要怪就怪你有个‘好夫君’！”丫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看向司徒宥的眼神状若疯狂，“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害的二老爷丢了丞相的位置，老夫人也不会日日发火，也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打要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说着已经起身趔趄着朝成奕瑶走来：“难道我不该杀了他吗？这是不是他的错，你说是不是！”
司徒宥赶忙上前一下将人推开，转身问道：“瑶儿，没事吧！”
“没事！”成奕瑶也着实是被这丫鬟的模样下了一跳，刚才这人和疯了一样，她毫不怀疑要是司徒宥没有及时制止，她绝对会扑上来。
丫鬟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两人道，冷笑道：“做什么装出一副情痴情圣的模样，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要去招惹那柳家小姐，那便不会将我害的这般模样！”
成奕瑶欲举步上前，司徒宥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坚决才松了手，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你说你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要害三房那么许多人，那些少爷和小姐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你要报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害了之前帮你求情的五夫人，你将她至于何地，这事无论与她有没有关系但是她救下你却害了自己婆母和妯娌的事情却是铁板钉钉，你让她以后如何面对府上众人，如何有脸面出去见人！”
成奕瑶步步紧逼：“你就是如此报恩的，那五夫人该向谁诉苦该与谁说理，你这是恩将仇报！为了一己之私祸害了那么多人，还害了救了自己的恩人，若是我怕是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我没有滥杀无辜，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没有！”青衣的神态似乎有些恍惚，不断后退着摇头否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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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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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奕瑶往前踏出一步，青衣已经被逼到了角落：“没有吗？那五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算？这还没见天日的孩子就是因为你现在可能就要被扼杀了，那是五少夫人盼了那么久的儿子，你扼杀了一个生命，扼杀了另一个人的希望，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会想到这么做！”
成奕瑶知道此时青衣已经神智混乱了，她给自己这些人下毒在衣物中下毒，那洗衣服的她必然也已经中毒颇深，“仙去”有个副作用，便是会让人产生幻觉。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对对，她来找我的，让我去买药的，她说是夫人让她给我钱买药的，夫人给我的，是五夫人给我的！”青衣突然似乎找到了解释的理由道，“我是听了恩人的话，对，我报恩！”此时她说话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成奕瑶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逼问：“五夫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是你自己以为的还是你见到五夫人了？”
“我没见到，她说是救我的夫人让她来的，怎么会不是五夫人？”
“她是谁？”
“她？她是婶子，我婶子！”
“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我买来的？”青衣拼命地摇着头，捂着耳朵。
“哪里？谁卖给你的？”成奕瑶却不肯放过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走开！你们都要害我，都要害我！”说着大吼一声往成奕瑶的方向奔来。
司徒宥一个飞身上前，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瑶儿，你这样太冒险了要是我反应不及时怎么办？”看着成奕瑶惊异未定。
“所以你一定要反应及时啊！”成奕瑶眨眨眼笑看向他。“妾身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你啊！”无奈地摇头，司徒宥发现他家娘子越来越调皮了，不过他喜欢。
成奕瑶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衣一眼，轻叹：“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至少我们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引导她，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交给我吧，若是能问出些什么来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行我们便也只能自己找线索了！”司徒宥眼中闪过冷芒。敢对他们动手那就得付出代价无论这儿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这会儿人都已经昏过去了，想问也问不出什么，就算不想放弃也只能放弃了。成奕瑶无奈，只得唤了安黍她们进来将人抬了出去。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成奕瑶转身看向司徒宥道。
“这件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其它的毒便也罢了，这样的毒就算是我都弄不到。她一个连逃跑都逃不出去的小丫鬟是如何得到的，这明显就不合理。而且听这丫鬟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来看，也能猜出她是有人故意引导她的。”司徒宥说着对一边的墨砚道，“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最近这丫鬟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是！”墨砚领命正待退去。
却听成奕瑶道：“浣洗房那边有没有搜过？”
“回少奶奶，奴才已经让阿达他们去搜了。一会儿便该过来了！”墨砚忙躬身道，很多事情他都能安排的面面俱到，不用司徒宥多操心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司徒宥怎么多年身边只有他一个的缘故，因为只他一人便足够了。人多了反而诸多不便。
成奕瑶点头待墨砚退下才挑眉道：“你这书童倒是调教的不错！”她都把这事情给忘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若是现在去怕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他跟了我十几年了，自小便在我身边，我在师傅那养伤的那几年亦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素来是个仔细的！”司徒宥笑道，“若是娘子觉得得用，为夫会忍痛割爱的！”
“我可没有要撬你墙角的想法！”成奕瑶继而正色道，“在她身上我们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幕后之人不见得会让她知道太多，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这事情必然和府里的人脱不了干系，不然如此一个小丫鬟如何能引起那些大鱼的注意，我会让父亲派人盯着府上诸人的动静，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说话间司徒宥径却是揽着成奕瑶往屋外而去。
见成奕瑶不解地望向自己，便道：“今儿便和我去外院住吧，我那方才都已经查过一边了，有问题的物件都已经处理掉了，这毕竟没查过，一会儿让人把这些物什都换了吧！”这是内院不好让一个大夫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