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家是女儿家,多耽误几年,不过是嫁的高低之分,孟家若是耽搁,就是嫡子的出生。相比来说,还是孟家更着急些。
怎么着孟家也得三顾、四顾、七顾,哪有那么容易任他们牵着鼻子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老爷不置可否,宽了外衣,自去净室洗漱。
苏岑没什么感想。
玫瑰、冬忍、丁香三个是在她身边待惯了的,知道她最反感之间互相传递小话。要说可以,必须言之凿凿,不能是空穴来风。
可是门口的几个小丫头却是苏夫人新近拨来的,平时闲着没事就聚在一起闲唠,有的没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她们自有她们的消息来源,一传十,十传百,等到传到她们这,已经不知道扭曲了多少。可好们仍然津津乐道,很是享受这种述说别人**聊以取笑的乐趣。
现放着家里的焦点,自是不必去费心搜刮别人家的趣事。不敢直接议论苏岑的是非,便只管议论孟君文。
从孟君文不告而别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多么执着,多么衷情,经受种种折磨,誓死要与大小姐复合。
玫瑰在一旁经过,听了两耳朵,真是又气又笑。这些人也真是好笑,不问真假,只一味的添油加醋的夸大事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孟家派来的说客呢。
她们又不曾得见,怎么就这么深信不疑?
咳嗽一声,沉下脸来道:“姑娘喜欢清净,你们怎么明知顾犯,坐在这聚众喧哗?还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人垂头告罪,蔫蔫的散了。
玫瑰没跟苏岑禀报。听风就是雨一向不是她的风格,无从考据真伪,说出来徒然增加姑娘的不快。
可是当晚,苏毓来了。
笑嘻嘻的喝着玫瑰奉上的茶,同苏岑道:“大姐,你今天可怎么谢我?”
苏岑觉得奇怪,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谢你?”
苏毓笑道““我也算是你的冰人啊,难道不值得你谢?”
苏岑脸色没变,只问:“你从哪来?”
“我
读书,下午去了秦大哥那”话没说完就见苏岑沉了脸,道:“旁人说三道四,我都不觉得难过,也不伤心,可若是你也这般,我便要恼了。”
苏毓的笑收拢,不解的道:“可,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就是叫你难过叫你伤心的话?”
玫瑰知趣的退下去,苏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苏岑,轻声道:“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事听说孟家大爷被孟家关起来了,三四天米水不进,逼得孟家同意接你回去。我是想着,既然你抵死不肯同意,可千万别到时候一心软,就从了毕竟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再有,再有就是,我觉得,我觉得秦大哥,对你很有好感”
苏岑软了表情,问:“他是有话要你带还要有话要你代问还是怎么?”
苏毓虽小,却也不傻,蓦的闭住了嘴,只是摇头。世人最重女子名节,他但凡说错一句,便要被人抓住把俩,说成苏岑与秦纵意是私相授受。
世人诽谤是一回事,真要抓住把柄,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岑见他明白了,也就没再往下说,取了盛着彩色泥塑小人的盒子,推到苏毓的面前,道:“这个,原本就是送给你的,我赏也赏了,看了看了,你今天就拿回去吧。”
苏毓鼓起两颊,嗫喏了很久,道:“大姐,现下没人,只有你和我,你就说一句实话”
苏岑的眼神清亮中透着严厉,又透着一丝苍凉,更透着一丝哀伤。苏毓的话就愣是没能问下去。他此刻忽然明白了大姐的无耐和无助。
假若孟家真的上门要接大姐回去,大姐有多少个理由,都抵不住爹的一句话,一个点头。
这会所谓的实话真心话,将是多么可笑可悲。他不是两姓旁人,是她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打着以爱为名的旗帜,挖空心思的要窥测到大姐的心思,岂不和旁人一样无视她的感受而剜割着她的伤疤吗?
苏毓垂下头,半晌才道:“大姐,你究竟怎么打算?”
苏岑只淡淡的道:“随心,随缘。”
苏毓猛的抬头,道:“随心?随哪个心?孝心么?随缘,随哪个缘?孽缘么?你明知道那是一条绝路,难道你就决定这么走下去,大姐,你”
忽然苏毓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大姐一向都软弱的性子,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大姐有着无数的变化,怎么,都是表面的假象么?这么快就又被打回了原形,又成了那个对爹娘俯首贴耳的孝顺女儿了?
苏岑笑笑,道:“苏毓,你太极端了,人生有很多种方式,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绝路,也未必都是铺满荆棘。”
苏毓气极反笑,道:“绝路就是绝路,不铺满荆棘,难道还能铺满玫瑰花?”
116、实话
116、实话*
:///files/article/attachment/72/72378/14177296/4829950。jpg
117、尴尬
117、尴尬
求收藏。
6
孟老爷和孟夫人登苏门来接苏岑。
苏夫人有心要搓磨搓磨,又怕这会图了痛快,回头他们两个又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到苏岑身上,因此没让他们久等,就和苏老爷一起把孟家夫妇迎了进去。
场面功夫还是有的,虽然不像从前那么热情,倒也有说有笑,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茶,气氛一下子冷寂下来。
孟老爷咳嗽一声,满面含笑的道:“岑儿那孩子,可还好?”
苏夫人道:“还好,只是最近感了风寒,大夫说内郁于火,开了几副药,才精神好了些。”
孟老爷脸上没有一点尴尬,搌着胡须道:“哦,那可要好好调养,再没有比身体更值钱的了。”
孟夫人便道:“那,我一会去瞧瞧她。”
没人主动认错。
苏夫人便气。雷声大雨点小,他们就此把这页掀过去了,就没有一点惭愧不成?哦,装糊涂,连样子都不做,就这么把人接回去?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两老还不如君文那孩子懂事呢。他还知道来陪罪。
越想越气,便冷言冷语的道:“岑儿虽说病的不重,可当下风寒是时疫,也不敢让她过了病气,不敢劳二位的惦念。”
不许见。
苏老爷投桃报李,问孟大人:“君文一直在这住着,怎么忽然就不登门了?我还只当是岑儿又得罪了他”
谁不知道孟君文绝食以抗爹娘?苏老爷这么问,真不啻于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那张素来保养的极好的脸上。
再能淡定自若,也难免有点火辣。
孟夫人接话道:“这孩子,也是有点不舒服。长途跋涉,回来就是一直不曾好好休息,又因为诸事烦心,亏他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啊。”
家中有妻不贤,所以才会让孟君文诸事烦心,也因此才会病了。
苏夫人气的直咬牙。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孟老爷夫妇把这些俗语发挥的真是淋漓尽致。
这么强司夺理,蛮不讲理,稍微嘴笨的人都占不着一点便宜,只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不气出毛病来才怪。
苏夫人便虚张声势的道:“啊呀,真的么?我瞧着他回来是瘦了,可怜家家的,也没少叫厨房做了好吃的给他补。只可惜时日太短,不然恐怕效用显出来,他也就不会病了。”
他一回家,就受爹娘的气,连家都没住就跑到岳家来,亲娘都不顾念,这会假装说病了装心疼有什么用?
孟夫人老脸一红,再撑不下去,只得道:“他还是个孩子有你这样的岳母惦记,也不枉他对岑儿的一片衷情。”
苏夫人接的也快:“是啊,看着他就像看着我的岑儿,待他倒比待我那小儿子苏毓还好些。都说女婿半个儿,我可是真拿他当儿子疼的。”
做错事的时候拿他还小是孩子当借口。他倒是小,可是孟老爷夫妻两个可年纪不小了,做出这样狠心的事来,总没有借口吧?不少字
孟夫人便讪讪的:“是,是,我们,也拿苏岑,当女儿疼的。”
苏夫人心道,你说这话就不亏心吗?是你亲姑娘你就舍得说送走就送走?名声大于生命,你可倒好,把这两样齐齐的都给毁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有夫人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岑儿那孩子,别瞧着面上子温顺,心里也是个极有主意的,说话有时候能气死个人。夫人就别客气,拿她当亲生女儿待,该打打,该骂骂,多替我们教训教训,也免得她将来生事。”
她都这样说了,谁还真的敢接话。
这两个女人在言辞之间打着机锋,明显孟夫人落了下乘,便求救般的看向孟老爷。
孟老爷和苏老爷两人一脸无耐,三两句话间便谈起了国事。虽说谈兴甚浓,谈的也热闹,耳朵里却听着两位夫人的谈话。
孟老爷见孟夫人望过来,不由得就有些窝火。怎么就不敌苏夫人呢?不过几句话就显出落败之势来,难道还让他一个大男人家和女人般一逞口舌之利?
孟老爷只得开口道:“苏兄,你瞧这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苏老爷看一眼夫人。虽然苏夫人又是使眼色又是努嘴,意思是不要轻饶,可是苏老爷也只得道:“行了,不过是小夫妻之间的琐事,交给她们自己解决。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一家人,难免有些误会,磕磕绊绊,彼此都退一步,也就海阔天空了。夫人,去看看岑儿,如果她精神不错,就让她过来拜见舅姑。”
三两句话就把天大的委屈都归结于小小的误会。
孟老爷两夫妻不满。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孙子的的确确是没了。若不是儿子不争气,非苏氏女不可,他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苏夫人也不满。误会?事实没弄清,自己的女儿就要永远背负着谋害孟家子嗣的罪名。当下便道:“孟夫人,我一向说话心直口快,这个误会,还真是应该说道说道。不管岑儿如何,我相信她做不出那样血腥恶毒的事。既是你们两个愿意替他小夫妻二人做主,这件事就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好。既不能冤枉了我家岑儿,也不能姑息真正的凶手。”
孟老爷道:“这个自然。”
苏夫人只得叫红芍近前,耳语几句,去请苏岑。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