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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扯着孟夫人就往外走。
苏岑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孟夫人,我知道,我不够好,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更不怎么适合孟家大爷的品味,正是因为这份自知之明,我没有答应这三个条件。不妨请夫人回去好生劝说孟家大爷,不如就此放手,给彼此一个方便罢。苏岑不敢强留夫人,还请夫人多加保重,好自为之。”
孟夫人气的手脚冰凉,浑身酸软,若不是苏夫人和红芍架着,只怕当时就要坐到地上了。想要挣脱她二人,偏生腿脚无力。出门时又被门槛绊了一下,饶是两人架着,还是左膝着地,蹭了一下。
只是她觉不出疼来。
这会儿满心满腔的怒火,只想拉着自家老爷回家去,不再受这份气。她一个做婆婆的人,居然要看儿媳妇的脸色,简直是奇耻大辱。
听听她是什么话?都这样的刻薄的条件了,还是孟君文主动提了来的,她却还不情不愿。她到底是个什么天仙人物啊?也不照照镜子,君文哪里配不上她了?她居然还给脸不要,不识抬举,竟然不肯跟君文回去。
孟夫人思绪万千,恨到极点,气到极点,无耐到极点,脸色就相当难看。直到进了花厅,孟老他询问的看过来,她也没有一点好转,神思不属的坐下,竟是连一点回望过去跟孟老爷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孟老爷也就不再寒暄,和苏老爷告辞。夫妻二人出了府,上了车,孟老爷这才问:“你脸色不太好”
没了外人,只有密闭空间里的两夫妻,孟夫人的怒火一泄而发:“我能好得了?”却也只说了半句,就紧紧的闭住了嘴,泪水毫无防备的倾泄而下。
见孟老爷一脸的不解和不屑,就更觉得委屈,用帕子捂了脸,也捂住了失声的哽咽。
孟老爷缓缓往后坐,挺直了后背,没再接着问。很明显,夫人自己在苏岑那吃了亏。想不到那个小女子竟有这样的本事。
也太轻狂无忌了些。
又鄙弃夫人的无能懦弱。她一个长辈,不能驯服老夫人情有可原,怎么连一个晚辈都压制不住?还有脸这么委屈。
碍于是在外面,耳目众多,孟老爷便微眯了眼,沉住气,想着心事。好在孟夫人并没有失态多久,拭净了泪,沉下脸来,一直都没再说话。没有委屈,没再抱怨,也没有解释。直到马车进了大门,两夫妻进了盛鼎居,把众人都摒退了,孟夫人才道:“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子,究竟答应了那苏氏三个什么条件?爹娘不要也罢,礼义廉耻不要也罢,祖宗荣辱也不要了么?”
118、刁难
118、刁难*
119、损友
119、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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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头雾水,问:“什么三个条件?”
等到孟夫人连气带骂,抱怨完了,他总算抽丝剥茧的弄清了原委,一声没吭,转身出去了。孟夫人怔了一下,叫了一声“老爷”,也顾不得换洗,紧跟着就追了出去。
孟老爷大步进了青云阁,里面却静悄悄的。他恨恨的想,不思进取,才饿几天就装成女人的可怜样,能有什么大出息。
一脚踹开孟君文的房门,喝道:“我不管你要死还是要活,苏氏女是绝对不能再回孟家”咦,人呢?
院子里的丫头急匆匆的跑过来跪下行礼:“老爷——”
孟老爷背着手,斥道:“你家大爷呢?”
“回,回老爷,大爷,他,他”他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孟老爷气的也想踢人了。一个个都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就没人能把一件事情交待完整清楚吗?
孟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进来,扶住丫头的手臂喘息了半天,这才问:“老爷,君文呢?”
“你自己生的好儿子,你问我来?”孟老爷气的一甩袖子,喝令:“把夏至叫来,即刻把君文给我抓回来。”
孟夫人一边安抚一边给孟老爷倒了杯茶,道:“老爷,别着急,君文只是待在屋子里憋久了,出去散散心,您别担心,他走不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孟君文的确是待的闷了,身上有了力气,便带着清明出了府。
梁诺是个最不怕事少的,早就听说了孟家和苏家的事,一直想问问孟君文这个当事人。况且他从回来,就一直没能和大家聚聚,因此一听说他出了府,早就有他派去守着的小厮告诉了他,因此立刻带了人,从街上迎住了孟君文。
孟君文见是他,笑的就极其勉强。真是越不想看见谁就便碰上谁。
梁诺促狭的笑,拍拍他的肩,道:“几天不见,你倒不认识我了?”
孟君文甩脱他的手道:“岂敢。”
“罢了,你不认我,我可认你,走吧,多日不见,喝几杯?”
孟君文跟着梁诺进了君归楼。
叫了一桌酒菜,两人对坐而酌。梁诺举着酒杯道:“你别怪我多事,不过你最近闹的动静也忒大了点,怎么样,跟哥哥说说,我帮你排解排解?”
孟君文淡淡的道:“不用。”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是觉得我这人不够有诚府,不如把裕常和纵意叫来我们大家齐给你出个主意,不就是个女人么,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帮你?再不然就是一剂”
话没说完,孟君文脸色一沉,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墩道:“你别婆婆妈**多事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就这么点事,至于用人排解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倒像是多大的事一样。”
梁诺哈哈大笑,道:“喝酒,喝酒。”
孟君文的自尊心极强,嘴硬的很,可要不是一筹莫展,他至于喝闷酒么。
梁诺瞧着孟君文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便朝着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出去了。梁诺又要了一壶酒,替孟君文倒上,道:“不是说你这几天病了?那就少喝点”
孟君文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喝酒的速度并没放慢,竟是一口菜都不吃。
梁诺按下他倒酒的手,道:“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兄弟总也不见面,你这一去少说两个月,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可不是你啊。”
孟君文甩开梁诺的手,道:“愿意待你就待,不愿意待就走,我又没拉着你。”
“是,是,是我拉着你喝酒的,可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唉,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休离?”
孟君文冷冷的挑一眼梁诺,道:“既是兄弟,你怎么竟挑拨我家里不和。”
梁诺在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脸上却笑容满面的道:“怎么是我挑拨,你们夫妻不和不是不争的事实么?不过只要你一句话,哥哥帮你把她迎回来,你总得有个理由,我才好帮忙。”
梁诺就是个赖皮狗,他想知道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非要知道不可。孟君文也就埋头再倒了杯酒,道:“怎不见得你休妻?”
“呸,你咒我。”梁诺待要发火,又忍下去,道:“行,行,我不跟你计较,我和我家夫人感情好的很,无端端的为什么要休?”
孟君文只冷冷的问:“如果非有要让你休呢?”
梁诺摸着下巴,道:“这问题问的好没水准。她又没犯错,又没招惹谁,谁会让我休她?我当然不会休了,我的女人,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女人”
梁诺拿筷子一点孟君文,拉长声调道:“哦——原来你不肯休是因为这个。”随即了然的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又不同。你何必弄的两败俱伤。不如休了干净”
孟君文道:“两败俱伤也得伤,我可不想”话只说了一半,又被灌酒的声音给截断了。
梁诺收了笑,道:“其实你又何必?谣言就是谣言,当不得真的,我虽然一向不喜欢老秦,不过他是正人君子”
孟君文一听他提到秦纵意,眼睛里就有了红血丝,近乎凶狠的瞪了一眼梁诺道:“是兄弟你就闭嘴。”这话从自己的兄弟口中听来尤其刺耳。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谣言也不可能无根无据就扯上秦纵意。
怎么不见谣言扯上吴裕常,不见扯上梁诺,不见扯上京中任何一位世家子弟?
梁诺看了一眼孟君文,笑笑道:“算了,我说你算了吧,何苦呢?没听说过楚文王的故事么?”
孟君文反倒笑了,道:“妻子如衣服,就是把她送人我也没什么,可那得是我送的,不是别人从我这偷或抢的。”
孟君文走了极端,梁诺又不是息事宁人的吴裕常,反倒兴起,道:“你要把苏氏迎回来,借口多的很,就说她有喜了,看你们家谁还能反对。”
这话无异于又是一记耻辱的耳光,孟君文的酒灌到喉咙里,愣是硬生生的噎在了那,好半天才刮着喉咙咽下去,问:“怎么,还有新的谣言不成?”
苏氏不可能有喜,若是真有,那也不是自己的。难道她还真的行为不端,连这样的谣言都传出来了?
梁诺是个人精,或许别的方面不擅长,却极擅长套话,察颜观色,见孟君文一听这话,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便觉得其中有异。
小夫妻吵架,一怒之下回娘家的不是没有。不说本朝小户人家,这样的事层出不穷,就是本朝太宗皇帝最得宠的穆贵妃就曾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皇上九五之尊,谁敢拔虎须?不管他有没有错都是对的,可穆贵妃就敢。娘家人不敢替她撑腰,好言好语劝着让她回宫,她就拿一把剪子横在颈下,放出狠话:若是家里不容我,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到最后还是太宗皇帝微服私访,亲自去了穆家低声下气才哄得穆贵妃一展笑颜。这还不算,是太宗皇帝派了忠王亲自把穆贵妃迎回宫才算了事。
夫妻么,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哪有不红脸不吵架不生龌龊的时候?娘家势大,肯为女儿撑腰提气,夫家自然要顾全一点。可夫妻就是夫妻,给个台阶,彼此就言归于好了。
说苏氏有喜,对于孟家来说是个百用百灵的借口。谁都知道孟家人丁单薄,到了孙子辈更是明显。不说孟君文了,就是孟君威至今也膝下无子,连个女儿都没有呢。
不管苏氏犯了什么泼天大罪,只要她有了孩子,那就是尚方宝剑,孟家自会笑脸相迎。
孟君文何至于反应如此激烈?莫不是,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