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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规矩的坐好,只低应了一声“嗯”。为了照顾她,轿子格外宽大,也格外柔软。据玫瑰小道消息八卦出来的,说是这轿子从订制,到布置,都是秦纵意一手包办的,甚至还特意请月份大的孕妇亲身谈谈感受,是否舒服。
百般试验,才布置成现在这样。
怕她不舒服,手边是现成的果脯、蜜饯,又怕她饿,还随手都放着她爱吃的小点心。
绕城三周,苏岑觉得自己都快要散架了,轿子才抬进了秦纵意置办的宅子。喜娘扶她下轿,一连串的程序过后,进到正厅,夫妻拜堂。
耳边是围观的人声喧嚣,眼前也只是红通通的,看不到风景的世界,可是苏岑的手被秦纵意的大手紧紧握着,还是不由的感慨万端。
命运真是奇妙,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
一拜天地,她努力的弯腰,以示自己的诚心。她对这段婚姻,充满了美丽的憧憬。谁也不喜欢一嫁二嫁三嫁。即使最后嫁的再好,可是每段婚姻,不管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对于一个踏进去婚姻的女子来说,从那里踏出来,总是一件伤筋动骨的大事。
二拜高堂。苏岑真诚的向苏家夫妇表示谢意。他们对她已经很是宽容,否则,她早就不知道被流言杀死多少回,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凄惨的境地了。她很愿意诚恳的向孟家夫妇表示歉疚。不管怎么样,孟君文死在异国他乡,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他成全了秦纵意,而她嫁给了秦纵意。虽然名义是孟家妇,实则与孟家再无瓜葛。
夫妻对拜。苏岑的唇角微微上翘。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与秦纵意结成了夫妻。人的命运如此扑朔迷离,谁也猜不透下个路口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
不过,她此刻想的,只是拉着秦纵意的手,此生都不再放开。
一直想结束的,可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还没写出来,但是今天晚上写到这,忽然发现,这文大抵是真的要结束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49、摸摸
苏岑没能真正的和谁相处过。^//^
做朋友不算,可是做夫妻的相处,她真是头一遭。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懵懂茫然,实在不知道这坟墓怎么个掩埋爱情法。而且,她和秦纵意之间,实在,也似乎算不上爱情。
在她看来,她们从第一面相见,似乎都碍着身份有别,一直就没能燃起火花来。到最后勉强在一起,也未必是因为她爱他,他爱她。
总有那么一些感情,与爱无关。
因此她略微的有些不惧怕坟墓。
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
苏岑也反思过。结婚前,毕竟各个是各人,有很多的生活习惯,是与家庭、地域,甚至与父母、兄弟、姐妹都有关系的。
两家人,两家习惯,肯定不会完全相同,甚至还有可能完全相悖。
可是两个不同习惯的男女,忽然有一天结婚了,要在同一屋檐下,要睡一张床,要在同一桌吃饭,免不了彼此不适应。
比如男人睡觉要打呼、磨牙,睡前不洗脚,不爱洗澡等等。
比如他爱吃甜,她爱吃酸,他爱吃咸,她爱吃辣。初时彼此顾及着面子,还能各吃各的,长此以往,真的能做到彼此井水不泛河水?
夫妻吵架,往往不是因为大是大非,而是因为生活小矛盾。这个是苏岑最担心的。
成亲第一夜,秦纵意陪酒回来,照着程序挑开了喜帕,又由喜娘招呼着吃了子孙饽饽,喝了交杯酒,撒了帐,直闹到半夜,才算是把不相干的外人都撵出去。
大红的世界里,苏岑终于清净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秦纵意关好了门折身回来,一颗心也不由的怦怦跳起来。这个男人,成了她的丈夫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怪。
秦纵意也很紧张。可是看一眼苏岑那隆起的小腹,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他过不去的关。很随意的坐过来,替苏岑摘下凤冠,道:“戴了一天,累不累?”
苏岑按按脖子,道:“累。脖子都酸了。”
她是故意的。秦纵意对她这么体贴,很难说不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娶她。现在娶也娶了,孩子也跑不了了,他还会像从前那样体贴到底?
秦纵意便扳着她的肩,道:“你转过去,我替你按按。”竟然真的替苏岑按捏起了脖子。苏岑心想,他粗手粗脚惯了。。拿惯了刀剑的手,会做这种小意的活儿?实在与他不相匹配,别是做做样子吧?
只要他手劲一大。她一感觉到疼,就立刻喊停。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捏的力道适中,实在大大出乎苏岑的意料之外。她不由的回身,认真的打量着秦纵意的眼睛。
秦纵意笑问:“怎么了,不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才觉得奇怪。秦——”
秦纵意却把手指按上了苏岑的唇,道:“叫我无忌。”
苏岑只好改口:“无忌,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秦纵意放下手,略作思忖。道:“不敢不对你好。”
苏岑不信。这算什么答案。
秦纵意按捏着她的手臂和肩,道:“我不会说那些动听的誓言。总之,你我一路走来,我这个人什么样,你也有体会,我只能说。我会对你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苏岑微微有些含泪。她倒不是非得听他说“他爱她”不可。毕竟她对他的感情,也未必就到了“我爱你”的地步。
只是听着他不擅说什么海誓山盟的人,却也会说“我会对你好”的话,就让她觉得很感动了。
她不由的把头靠向了他的肩,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会对你好。”
这情景有点滑稽了,不像是苦恋的人终成正果。
苏岑笑出来,道:“我觉得,和你不像是新婚夫妻,倒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谁说的。”秦纵意抚着苏岑的脸颊,道:“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想着以后每夜都会和你同床共枕,再也不用担心你对着我时会想着另外一个人,叫着另外男人的名字,闭上眼睛也不用怕你随时会离开,我就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新鲜。”
苏岑道:“我也是,除了新鲜,还有一种恐慌。”
秦纵意纳闷:“为什么不是安全?难道跟我在一张床上睡,跟我在一起生活,不能让你有温暖和安全的感觉吗?”
苏岑躲着他的手,道:“新鲜嘛,所以不知道具体感受是什么。我虽然算得上是二嫁,可是这婚后相处的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
“不会”秦纵意大手抚着苏岑的后背,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两人像孩子一样,咭咭咕咕的聊了半天,还是苏岑撑不住了,抚着腹部打了个呵欠。
秦纵意这才叫玫瑰进来替苏岑缷妆。
她原本不喜欢浓妆艳抹的,但为了喜庆,双颊还是点了胭脂,被秦纵意又抚又摸,这会都糊成一团,额头上也是,下巴上也是,鼻尖、眉毛上也都蹭成红的了。
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苏岑几乎要晕过去。秦纵意就是对着这副尊容,温言款款说了这大半天?
天啊,这形象也着实惨了点。
玫瑰忍笑,替她用湿巾子擦了脸,道:“姑爷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姑娘长成什么样,他都是爱若珍宝的。”
这句话苏岑爱听,忍不住眉眼都飞起了笑意。
哪个女子不愿意嫁个心仪的郎君,只做他一个人手心里的珍宝呢?
只愿君心似我心,一辈子不变心。
终于换了睡衣,舒舒服服的睡到床上,两人并排躺着,却都有点睡不着。苏岑一侧头,秦纵间也正看着自己。
她刚想说话,秦纵意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道:“睡觉。”太晚了,她可经不起这么熬夜。
苏岑便听话的闭上眼。
折腾了一天,也的确是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抗议,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起来。她忍不住拽着秦纵意的手往上,想让他感受一下初为人父的喜悦。
秦纵意却面色通红,生硬的挣扎着,又不敢用力,怕伤了苏岑,低声道:“你,你先歇着,改,改天”
苏岑睁开眼,奇怪的问:“为什么改天?”
秦纵意的眼睛里已经带了不可遏制的欲,望,盯着苏岑因为动而露出的雪白胸脯,几乎挪不开眼,道:“你,你别急,我问过大夫,只要避过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只要不激烈,还是可以的”
苏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禁脸色通红,道:“你连这个,都去问大夫?”
秦纵意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直接,我问的很婉转”
苏岑抚额。再婉转,大夫也明白你老人家的意思啊。
半晌才想起这话跑题了,脸上的红晕褪下又浮起,嗔怪的道:“都是你胡思乱想,把我也给带偏了,我是想让你摸摸”
这么一说,秦纵意更局促了,道:“你今天这么累,我怕伤着你”
苏岑哭笑不得,道:“好,你不摸,可别后悔。过了现在,下次再想摸摸你闺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啊——秦纵意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明白苏岑这话里什么意思。
苏岑看着他那惊愕狼狈的模样,笑的肚子都疼了。
看,这两个人就是两个人,思维永远围着自己打转,怎么样也没法做到设身处地的站在对方角度考虑。
明明也是为着对方考虑,可是自说自划,就把原本没什么深意的话扭曲的不成样子。
秦纵意终于缓过劲来,道:“我明白了,你是说,孩子会动了?”
他连这都知道,真难为他了。
秦纵意小心翼翼的摸上苏岑的小腹,好像生怕摸碎了一样。可是他的手本来就有重力,又因为暖和,不一会,他的手就被淘气的孩子踢了一下。
秦纵意张大嘴,瞪大眼,神色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年少将军,在此刻终于露出了与他年纪相仿的诧异、惊喜和激动来。
他低声道:“她,她在踢我。”
苏岑鼓励他:“你再换个地方试试。”
秦纵意挪了挪位置,果然没一会,那里又鼓起了一个小包,硬硬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