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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不放心,道:“奶奶,咱们这样,合适吗?万一再被大爷瞧见”虽说换了男装,仍然可以看得出来她是谁,若真的被孟君文瞧见了,还是能一眼就瞧出来她,早晚又是一场祸事和纷争。
苏岑忍不住嗔怪的瞪玫瑰:“好吧,就算有你说的那么巧的事,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正大光明的出门,又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被他撞见又怎么样?”
再者,她不会那么人品差,每次出府都被孟君文撞见吧?不少字
那人也有病,每每见到她,就一脸的义愤,像是捉奸在床了一般。他不爱,可还要把人锁在笼子里,连外面的世界看上一眼有点好奇心都不行。
这个自大自负的男人。
玫瑰苦笑,道:“可是,终究是不好,大爷本来对奶奶就有心结,万一长此以往,岂不是积怨日深?”
苏岑扬扬眉,道:“好了,左右也出来了再者我的确有不得不办的事,你拦也没用。为了不给我惹更大的祸事,我嘱咐你的,你都记下了?”
玫瑰便垂眸道:“是,大爷,小的都记下了。”
再一口一个“奶奶”,才真的是给苏岑作祸呢。玫瑰虽然心下不安,却也知道苏岑现在处处艰难,也只有棋行险着,才或许能在府中博得一分安身立命的地位。她再不懂事,这点性命攸关的事她也晓得,断断不会在称呼上出了错。
苏岑展颜一笑,朝着玫瑰道:“乖孩子,真不枉我带你出来。别担心,我又不是那等任性胡闹之人,办完了自然就会回府。”
玫瑰又是气又是恼的瞪了苏岑一眼,还是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若这话是半年以前大小姐说的,她是笃信无疑。可是大小姐自从病中醒来之后,似乎性子上变了许多。
若是细究,似乎许多,又似乎没变。她还是那样温柔,说话也细声细语,很少对谁发脾气,瞪眼睛。
可是她对孟家人,着实泼辣,是玫瑰生平所未见。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孟家逼的,又觉得大小姐实在是可怜。
初嫁女子,得不到翁姑庇佑,得不到夫君疼爱,她能不这样泼辣才怪。试问哪有让自己的妻了子为自替相公纳妾的?这不是逼人发疯么?也只有孟家人能做得出来。
苏岑这会便不管玫瑰怎么想了。她只要知道玫瑰对她绝对的忠心,是个最安全可靠的人也就行了。
一等马车出了府,苏岑便和玫瑰下了车,吩咐赶车的人回去,不必来接,两人便不顾车夫的惊讶,扬长而去。
对君归楼是熟悉的,三转五转,苏岑便到了君归楼前。
曲九凤早就等在门口了,见迎面来了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扭忸捏捏的小厮,便起了兴致,认真一打量,果然是苏岑主仆,便迎上来笑道:“你来了,害我等这么久。”
苏岑装模作样的与她见礼,道:“劳曲公子久等,是苏某的不是”
曲九凤咯咯的笑,道:“行了行了,你叫我曲公子,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苏公子?”
苏岑一脸正色,道:“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自然你我也不例外,否则又何必大费周折,不顾旁人笑话,做这不伦不类的打扮?”
曲九凤便也认认真真的回礼:“是,苏公子教训的是,曲某受教了。”说是说此如,眉眼之间俱是跳脱的性子,大有下一刻就又咯咯的脆声笑出来。
苏岑摇摇头。这曲九凤太不敬业了,难免要惹出事端来,可是这会也只好勉为其难,下次可要自己去了。
两人进到里面,进了雅间,只要了一壶茶,两人坐着说话。
曲九凤道:“瞧你这装扮,是有主意了?要去哪,我无有不从?”
苏岑只是笑笑,道:“不急,只等夜色阑珊,我们再去也不迟。”
曲九凤咦了一声,道:“难不成你是要做贼?还要等夜黑风高才好行事?”
两人笑闹了一回,苏岑才开门见山的道:“我想去君悦楼瞧瞧。”
曲九凤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并不奇怪,只是问苏岑:“你要去瞧,我倒不惊讶,只是你去那,可是有什么事?”
苏岑笑笑,道:“好奇,不成么?”纵然她心里苦,可也不是和谁都能倾诉的。
曲九凤一撇嘴:“成,成,只要你苏公子点名要去的地方,我曲某舍命陪君子。”
040、犬吠
040、犬吠*
041、精刮
041、精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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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当下听了这话,就觉得心突的一跳,潜意识里觉得这话不吉利,挑眉看一眼曲九凤,笑道:“哪里就用得着你舍命了?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再者你的命值钱的很,我哪敢轻的就讨了来,只怕到时曲老板要来跟我拼命了。”
曲九凤呵呵一笑,道:“是嫌我说话不吉利了,得,我不说,我不说。不过你说要去君归楼,可是说到了点子上,你若不嫌,就叫大哥带咱们一起去。”
苏岑不由的奇道:“何故?”
她虽是外来的,可是也深谙这会的人情世故。女子不与外姓男接触来往,就如同金科玉律,是许多人公认的处事法则,严格遵循,不敢有丝毫差池,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曲一鸣虽说与孟君文称兄道弟,堪配得起狐朋狗友之说,但也没到凡事都由他和她交往的份上。
这曲九凤何出此言呢?
曲九凤歪头笑道:“你便有所不知了,我问你,这君归楼和君悦楼有什么区别?”
自然区别大了,一个是酒楼,一个是青楼。
苏岑便笑道:“一字之别。”
曲九凤更是笑的欢畅,道:“对啊,一字之别,但你应该也能琢磨出来什么了吧。”
苏岑不由的讶然,随即想想又释然,道:“原来都是曲家的生意”果然傍着大官好做事,曲一鸣跟吴裕常、孟君文等人常混,借力使力,生意做的广博,难怪
苏岑想明白了这点,道:“那也不好劳动曲老板,你是少东家,难不成去趟自家的买卖也要曲老板带着?”
曲九凤不悦的瞪了一眼苏岑,道:“谁要他带着?说的我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走,咱们现在就走。”
这模样,分明就是个没长大,骄纵任性的女孩子。
苏岑忍笑,道:“我知道你有个好哥哥,事无具细的替你打算,生怕你有个闪失,因此不肯放手,也不必这么炫耀显摆给我看吧。”
曲九凤哼一声,垂了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我固然是有个好哥哥,但你家中有弱弟即将成年,未必不是你的助益,况且你又有如意郎君,我的炫耀显摆又有什么意义?”
一句话说的苏岑哭笑不得,伸手指着曲九凤的额头道:“你恁的精刮,一点嘴上的亏都不肯吃,这样的女子,将来谁敢娶?”
曲九凤嗤笑一声,道:“没人娶更好,免得受公婆小姑的气。”
谈论了半天,曲九凤才把话绕到正题上:“倒不为着别的,只是有大哥陪着,我放心些。像我这等小户人家的女儿,出门惯了的,什么没经遇过,倒是你,未出嫁时是大家小姐,平时门都不迈,嫁了人家做奶奶,也是少有出门的时候,更别说进这等风月场所了但凡有个闪失,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是陪不起的,有大哥跟着还是安全些,虽说不能镇得京城四方,但好歹来往权贵也都略给他几分薄面。”
话说到如此份上,苏岑也就不再矫情。
曲九凤自去安排车马,着人去请曲一鸣,两下里相见,苏岑多少有些尴尬。她是想着曲一鸣终究和孟君文熟识,陪着朋友的妻子去喝花酒,总是有些难堪。
就算这会不知道孟家那点事,辩颜辩色,也多少有些认知。一想到被人窥破那点私事,苏岑没来由的觉得羞辱和懊恼。
纵然夫妻不睦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可是传的世人皆知,没脸的还是她。
曲一鸣倒没有一点大惊小怪之意,见了苏岑,不必曲九凤介绍,自然而然的叫她苏公子。
字里行间,也无只言片语提到孟君文,仿佛他认识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苏公子,而不是孟家的大*奶。
苏岑略微放下心,恢复本来面目,尽量做的落落大方,又不过于亲近,只维持在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距离之间。
到了君悦楼,几个人进了雅室,叫来几个清倌唱曲,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曲九凤问苏岑:“前些时你不是戴个蓝宝石着?如今可成了洛阳纸贵,如今不知有多少人四下淘涣这红宝石,蓝宝石呢”
苏岑笑笑,道:“当日还要多谢你,没有你捧场,许多人都不信我的话。”
她只觉得曲九凤是个端庄的世家小姐,行事有板有眼,谁想处的熟了,发现曲九凤就是一个普通的天真可爱的女孩子,自有她的任性美丽,平淡和幸福的生活。
曲九凤并不居功,只是笑笑,道:“喏,你瞧见没有,如今世人皆以戴宝石为荣,不管位高位卑,也不管真假,都沾沾自喜呢。”
果然那唱曲的女子颈下就带了一颗红宝石项坠。
苏岑看向曲一鸣,问道:“不知曲老板这里最好的头牌是哪个?”
曲一鸣道:“能支撑着这君悦楼的,可不只一个,一共五个,分别叫梅雪,兰泌,菊逸,竹幽,松翠。这五人容貌不相上下,性子各异,技艺也各不相同,各有所长除了她们,还有四个稍次一点,却也足以抵挡一面的,分别是春媚,夏灼,秋爽,冬冰再往下也还有”
听曲一鸣如数家珍,苏岑不由的暗暗咋舌。这曲一鸣当真是很有头脑,把个青楼分的层次严明,竟像管理着一个等级分明的公司般,各有各的希望,可以凭借功绩升职。每登高一步,自然境遇便有所提升,人生也便有了努力和奋斗的目标。
曲一鸣见苏岑听的认真,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渐渐多了一丝思考的疑惑和茫然,便停住话题,道:“不知苏公子可是有事要在下帮忙么?”
苏岑回神一笑,示意玫瑰:“把蓝宝石呈上来。”
玫瑰便将那颗蓝宝石放到桌上。
曲一鸣和曲九凤不解的看向苏岑。苏岑道:“我的确有事相求。这颗蓝宝石是当年波斯进供之物,如今也算得上价值连城。我想请曲老板帮忙,替我在这君悦楼里物色一个色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