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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才不怕他,却也知道武力不敌,跟他逞能那便是找死,当下老老实实的被他反臂困住,脸上却换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不低不高,却似针一样插进众人的注意力中:“大爷,妾身不知哪里又惹的您动怒,还请您当面指出来,苏岑也好改过自新你弄的我手腕子好疼”
所有人都把视线掉过来,落到孟君文用力箍在苏岑的手腕之上,一时弄不清他们两个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心无怕想,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孙子媳妇太会败兴。大好的时候又没有眼色的去招惹自家孙子,受什么苦楚都是活该。
因此只看了一眼就面沉似水。
孟夫人却暗暗嗔怪儿子。不喜欢就罢了,眼不见心净,身边又有了更温柔更解语的琅琊,何必跟苏氏争一时短长?
这不是惹火上身么?这么闹出来够难看的。
孟老爷却勃然大怒,瞪着孟君文喝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却跟妇孺动手,说出去叫人笑话,你学了一身武功就是为了欺负弱小吗?还不给我松开。”
早在苏岑张口说第一个字时,孟君文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只是他再也没想到这女人变脸变的这么快,说装可怜就装可怜,还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狼狈。
真是不要脸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谁能看见他手臂内侧上的青淤了?都只看见他现在扭着她的手腕,却不想其实他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好不好?
孟君文只得愤然松开苏岑,把她往前一推。苏岑脚下踉跄,人就是一晃,竟然扑跌在地。
玫瑰立时抢上前扶苏岑,声音里带着惊吓:“大*奶,你摔到哪了?”
才一碰苏岑的手臂,苏岑就是一声压抑着的低叫:“嘶——痛——”
众目睽睽之下,玫瑰撩起苏岑的腕子,那上面一圈紫色的淤青,让人看了就惊心怵目。若不是都是孟君文的家人,只怕早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他欺负妇孺了。
孟君文也是一惊,张嘴道:“不是我——”他也不过是用了下力而已,怎么就伤的这么厉害?这女人是纸片做的还是泥捏的?一碰就出伤?
落在孟老爷眼里,这孟君文巧言狡辩,又多了一条死性不改之罪,沉了脸喝道:“跪下。”
老夫人见儿子动怒,忙道:“大喜的日子,又正是饭点,都说饮宴之时不教子,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
孟老爷不看老夫人,只盯着孟君文。
孟君文当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今天是注定栽了。这女人就压根没存什么好心眼,非要让他在这新来的女人面前栽面儿。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君文道:“爹您别生气,儿子一时手重,尚不自觉,弄伤了苏氏。儿子知道错了”
孟夫人轻吁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儿子和老子赌气对着干,到最后儿子受皮肉之苦,老子也气的伤了身子,那是两败俱伤。
难得儿子先服了软,她再一旁求情也就有了机会。
当下孟夫人便道:“可怜见的,苏氏,你上来我瞧瞧你的伤。”
苏岑也早就跪在孟君文一旁,诚恳的看向孟老爷和孟夫人:“爹,娘,都是岑儿的不是,怪不得大爷。他怪我不曾和他提前打过招呼,就接了琅琊妹妹进府,岑儿知错”
说时就怦怦磕了两个头。
这一来孟老爷和孟夫人都转向了苏岑。早知道他夫妻不睦,这苏氏无论做什么,落在儿子的眼中就是处处不顺。明明是一番好心好意,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尽管心下喜欢琅琊,却还要拿乔作势的发作苏氏,真是可恨。
孟老爷道:“苏氏,你起来。”
苏岑不起,只哀恳道:“苏岑自知有错,还请爹娘不要妄怪无辜,就让大爷一并起来用饭吧。”
孟老爷叹息一声,指指孟君文:“孽障,还不扶你媳妇起来,再敢多话,家法侍候。”
孟君文得了台阶便下,忍辱含怨,伸手轻轻的扶起苏岑。这下他不敢用力,真怕苏岑一会又弄出点伤来给大家看来控诉他的恶行。
他怎么就沦落到打女人的恶劣男人的地步了?
他祖母的——
孟君文在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工于心计,就这么轻轻巧巧几句话就又把他给陷了进去,她倒得了个贤良大度的名声不说,还扮足了弱者,尽得爹娘的同情。同时又扮好人,替他求情,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总之就不是个好人。
061、好人
061、好人*
062、官司
062、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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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孟君文吃的着实郁闷。本来就心情不好,对着一桌子都瞅瞅他又瞅瞅琅琊的视线,他就更没胃口了。
最可恨的就是坐在孟夫人下首的苏岑。
她一直在席上布菜来着,孟老爷实在看不过,挥手叫她自去吃饭:“都是一家子,何必这么生分拘礼?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也不急着立在一时,你只管去吃饭。这满桌子不老不小的,何必你来服侍?”
一句话就解了苏岑的枷锁,她便自动自发又识趣的坐在了孟夫人下首,端着饭碗,就近挟菜,吃的极其香甜。
老夫人做主,叫琅琊坐在了孟君文旁边。孟老爷虽然不悦,可想着毕竟还没圆房,身份未定,也就暂且随了老夫人。
琅琊心乱如麻,也是没心思吃饭的时际。就老夫人高兴开心,不停的张罗着孟老爷、孟君文吃菜,不时的用筷子指指点点:“这个是你爱吃的,多吃点文儿,祖母看你最近瘦了,多吃些肉,好补补身体”
最后又招呼着琅琊:“你虽是客,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太拘着自己,想吃什么只管自己夹,再不然叫君文替你挟。”
琅琊便低了头,羞涩的笑笑,抬起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望一眼孟君文。
实在说,她的笑,她的眼神都十分的勾人,可是孟君文正没好气,也就成了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他看着苏岑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就生气,恨不能伸出筷子打掉她手里的碗。
他甚至恶趣味的想,如果他真的夺走了她最爱的玩意,她会不会哭?
可是什么才是她最爱的玩意?玫瑰那几个丫头倒是她最中意的人,若是动了,便如同削掉了她的手足,不能自在是一回事,椎心之痛就够她萎靡一阵子的。
不过和几个丫头计较,实在是掉价。
真是,这女人到底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细想进府这些时日,倒是她摸清了他的不少爱恶和底限。
孟君文正研究着,冷不防苏岑忽然抬眼瞅了他一眼。
这一眼,虽不像先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着她的不屑,却也极其不逊,很显然她对他不住的打量审视很着恼。
苏岑的眼神潜台词就是:你有病啊,好好的饭不吃,你总瞅我做什么?
身边有如花似玉的俏佳人,不住的暗送秋波,他倒好,一无所知,就在那咬着筷子拈量着她,瞬化}人啊?
那模样,就像是屠夫,拈量着手里的肉,想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又是肥是瘦,该怎么炖了吃才可口
孟君文丝毫没有被捉住把柄的那种羞耻,反倒大喇喇的反瞪回去,意思是:爷瞅你两眼,是拿你当盘菜下饭了,别给脸不要脸
苏岑的视线严厉了两分,不好当众打这眉目官司,匆匆的鸣金收兵,放下手里的碗,起身朝着在座的人一福:“祖母慢用,爹娘慢用。”
径自离座,道:“我去给大家沏壶好茶来。”
借着理由脱身而出。
茶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早有人准备好了,她只在一旁做做样子,专心的等老夫人等都用罢饭,她再露露脸也就可以借故告辞了。
孟君文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三下五除二扒完了碗里的饭,也放下碗筷道:“我也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几乎异口同声:“怎么就吃完了?吃的这么少”
孟君文就知道她二人肯定又要唠叨,忙站起身道:“我渴了,去找杯茶喝。”起身就要溜。不知怎么,袖子就拂落了一只汤碗,里面的鲜鱼汤泼洒出来,好巧不巧的污了琅琊一身。
琅琊惊叫一声,想躲却来不及了,鱼汤将她的半边身子都淋透了,滴滴嗒嗒的还在往下淌,狠狈之极。
孟君文怔了下,看着琅琊梨花带雨,竟似要哭出来一般,心头一软,出声道:“抱歉。”
琅琊脸红透了,忙道:“不碍事,都是我不好,碍了大爷”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孟君文看着她那张脸上才现出忧伤,又很快被明媚的笑容所取代,可是那长长的睫毛之上还带着一滴泪珠,像极了雨后初荷上的雨珠,颤颤巍巍,欲落不落,说不出来的娇俏动人。
他便伸出大手,凑向琅琊的眼睛。琅琊一时被惊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都忘了躲忘了闭眼。
孟君文已经飞快的缩回手,粗糙的指腹抚过琅琊的柔软,食指尖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朝着琅琊笑了笑,转身走开,指间,两指相磨,那滴泪珠便洇在了他的手心。
老夫人唉呀一声,道:“君文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可惜了丫头这身衣服。”
孟夫人也早就站起来,叫着丫头们赶紧上前帮着琅琊收拾。见收拾不出来了,便笑道:“既是污了,也就算了,我那还有匹上好的新料子,就给了琅琊这丫头吧。”
老夫人忍了忍气,还是道:“现做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还是带这丫头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吧。”
按理说应该是苏岑带琅琊下去的,毕竟她俩年纪相近。孟夫人虽然有的是新衣服,也慷慨大方,但毕竟年纪不相当,身份不相衬,她的衣服,琅琊换上肯定是不伦不类。
可是苏岑不在,这会也没见她闻声出来殷勤,也就只得孟夫人接了话头:“是,媳妇这就带琅琊去换身新的衣服来”
老夫人不表态,便是默许了。孟老爷虽然觉得亲娘做的有些过分,可毕竟不伤大雅,倒也不好和老夫人针锋相对的计较。
孟夫人含冤抱屈的看一眼孟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忍气吞声。
她身边的大丫头茉莉上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