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奴婢的主子,一切奴婢都听您的,夫人可真是将小姐当成了女儿,断没她们说的那些想法,再说了,吐谷浑王娶妻,怎么也得娶位公主不是,就算不是公主,宗室中的郡主也有的是,怎么可能把主意打到孟家的头上,那也与吐谷浑王的地位不相称不是?”
林晓霜感叹,一个丫环都明白的道理,她那些亲戚却不明白,在里边跟着搅个什么劲儿。她也算知道了老太太的态度何以像那天气,说变就变了。
“算了,不管他们,你叫孟加套车,随我出门一趟。”丫环是孟言欣送的,孟加却是孟言轲送给她的,只为了她出入方便。
“一会儿就要开席了,府里的人发现小姐不见了,若是问起来,要如何让他们应对?”兰香问她。
“他们才不会管呢,而且我不是病了么,出门看个大夫抓个药什么的,也是正常,告诉你悄悄儿从大太太那里寻我娘说一声我有事出门,免得她担心。”
兰香答应着下去,林晓霜走过花园,转到侧门时,孟加已经等在了那里,待兰香过来,便驾了车把两人送了出去,一直来到林晓霜的铺子,铺子已经打扫干净了,门上挂了个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舒心斋。
林晓霜下了车,正要往里走,却被人叫住:“林姑娘!”
她回过头去,见到一身狐裘的阿岫正抱着小狸,笑眯眯地看着她,她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人,正是六王爷与祁亮。
林晓霜又惊又喜:“祁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拜见先生
“我们去那边的酒楼,没想到却遇见林姑娘,真是巧了,你怎会在京里?怪不得后来在南临城中未见着你。”祁亮笑道,眼中有一丝惊讶。
看了看满大街的人,林晓霜很识趣地没有叫王爷和郡主,这样身份显贵的人,还是不要惊动旁人的好,她只轻微点了一下头,冲两人笑笑。
秦容宣的视线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只不过一瞬,很快便调开了。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别人眼中那种敬畏与讨好,原本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有些不舒服,这个小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就算知道了他的王爷身份,一样如此。
“你来买东西么?这铺子卖的是什么?”阿岫盯着门上的匾额,盈盈的双眼里盛满好奇。
“这是朋友开的店铺,所卖皆是女孩儿家所喜所用之物,”林晓霜笑着回答,并没有请他们进去,“既然几位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郡主若是有空时来店里看看,或许有您喜欢的东西。”
阿岫笑着应下,也没有多话,与另外两人转身进了前面的酒楼。
孟言轲选的这是个繁华地段,遇上熟人毫不稀奇,只是林晓霜没想到会遇到这几个,燕王不是在南临吗,怎么也入了京,想想不觉失笑,暗骂自己笨,过年了嘛,皇帝当然也要一家团聚,儿子进京看老子,那是天经地义。
我一次偶遇林晓霜并未放在心上,检查了铺子的陈设,又召了管事娘子尤大姑问了话,因为做的是女人的生意,这个铺子从掌柜到小二,全是女子,尤大姑便是管事娘子,她是孟言轲找来的,是个寡妇,自己做过些小本生意,行事麻利,性格直爽,林晓霜试过,是个掌得了事的。
铺子才开张没多久,客人并不多,毕竟只招呼女客,年关之际,出门的女人并不太多。林晓霜也不急,她有信心做好,细水长流,日子还长着呢,一两天是看不出效果的。细细交待了尤大姑几句,指点了一下店中陈设,看着她们重新摆过,她这才带了兰香上了马车,的道回府。
还以为过年是一家人的事,没想到整天的应酬,除了开头几天是家人聚会,后面便是互相拜年,宴请,跟轮流坐庄似的,这家玩一天,那家玩一天,女眷们坐在一起也没个消停,一会儿猜灯谜,一会儿搞诗会,林晓霜迫不得已,也只得参加,为了不给父母丢脸,略略地应和了一下,表现中规中矩,既不出采,也不太差。
等到过完年,林晓霜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看到吴姨娘累出来的黑眼圈,她无比庆幸张氏没有参与管家,每天早睡早起,按时锻炼和保养的张氏,气色看起来比旁人好了很多。林崇严的目光越来越多地注视在她身上,觉得妻子似乎重新焕发了青春,越来越年轻了,不禁感叹前些年让她吃了太多苦,更加下定了决心要功成名就,让她下半生能好好依靠自己。
林晓妍果然聪明,在各种聚会上很是出了一番风头,与林家来往的人家大多知道了三房有着一位漂亮又有才华的小姐,听说好几位太太打听过她,对她表示了一定的兴趣,只是听到是庶出时,便没了下文。
林晓霜尽管表现平平,却也倍受瞩目,不过是因着那些流言。张氏听说了,有些担心地问她,林晓霜笑道:“孟夫人从未提过,若真有此事,还不早早与你和父亲商量了,怎会面也不见一个,而且……严格说来,我算是有婚约在身的。”
张氏想到这茬,也放下心来:“是了,便是他家真有这个意思,只要说你有婚约了,又不是作假,男方有名有姓的,还能强迫了你不成!说到这,大虎那里可有消息,不知那孩子在边关苦不苦。”
林晓霜上前捏捏母亲的肩膀:“是啊,西北苦寒,这大冷的天,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的,对了,过了年孟家的商队想必会去西北,我问问看,如果能给大虎哥带点东西就好了。”
张氏笑看着女儿:“我还以为那袍子是给你哥哥做的,原来不是。”
林晓霜面上微红:“哥哥的娘做的都穿不完,只怕我的针线他还瞧不上。”
张氏拍了拍她的手,轻叹道:“娘是心疼你呢,转眼又是一年,没几年你就是大姑娘了,真要等他五年?娘怕你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这京中好几家的孩子都不错……”
林晓霜打断了张氏的话:“娘,就算你瞧得上人家,人家不见得瞧得起咱们,那些富家子弟,浮华的多,诚实的少,大虎哥虽出身寒门,却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关键是他对我很好。”
想起那容易脸红的少年,林晓霜心中泛起一丝甜蜜,那个萤火纷飞的夜晚,她一直没有忘记,只要他信守承诺,她愿意等,别说五年,就是再多也愿意。
张氏犹豫着说:“我看着孟家老二这孩子却也不错,看他对你也挺好的。”
林晓霜笑道:“什么呀,他可是我干哥哥,娘这想的都是什么!”
张氏也笑了:“干哥哥有什么,你以为认了干亲便像亲的一样了么?干亲开姻亲的人家多了去,好些人家想结亲,又不好说的时候,便是先从干亲认起,慢慢再图之。”
林晓霜愕然:“还……还有这等说法?”
张氏见她表情可爱,忍不住大笑起来:“怨不得你,你忘记了许多前事,不知道蔡大婶子也提过想认你当干女儿么,我正是知道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才没有答应,那时候她想撮合的是你和二虎,没想到头来你还是要进她家的门,只是对象换成了大虎。”
林晓霜讪笑起来,不过孟夫人认她做干女儿,却是为了进宫给见孟贵妃方便,这件事她瞒着家里人没有说。想想孟言轲,她一阵恶寒,那男人是长得不错,不过大了她十多岁,虽然年纪她不计较,可那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对这样的男人她一向敬谢不敏。还是她的大虎哥实在,还会懂得用萤火虫取悦她,傻小子身上也是有浪漫细胞的。
过年后念祖便要上学了,孟言轲侄儿孟郊也从南临接了回来,别人帮忙铺好了路,其他的还得靠自己,十八那天,她便和父兄一起,领了林念祖去拜会田司业,正式行拜师礼。礼物是林晓霜探听了田司业的喜好而买的,是前朝名家珍范先生的画作,花了她不少银两,不过为了弟弟的前途,她觉得这笔钱花得值。只是林崇严问起时,她谎称是孟夫人所赐,让林崇严好一阵嘘唏,只道这个人情欠得大了。
听说林崇严是举人,林念宗是秀才,田司业很是高兴,他没有拿什么架子,捻着花白的胡须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念祖小小年纪,文章做得中规中矩,诗词上于平凡中透着灵性,老夫相信假以时日,必能有一番成就。”
林念祖听到老师的话,冷汗浸湿了手心,林晓霜拉着他的手紧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紧张。两姐弟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想到姐姐告诫自己那番话,林念祖坚定了信念,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学习的机会,不会给姐姐丢脸,虽然他更想从武,但是如姐姐所说,文武双全才是大才,笔杆子和拳头都要硬,才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田司业一时高兴,又当着林崇严的面考了林念祖几句,在林晓霜的辅导下,念祖已熟知了这位先生的脾性,虽说不上对答如流,却也没有出错,对自家小弟的表现,林念宗也甚是惊讶,不过半年不见,与他记忆中那个不喜读书的孩子完全不同了,而这一切都是妹妹的功劳,他深深地看了林晓霜一眼,眼中除了温柔,还有一丝怜惜。
田司业与林崇严探讨了几句,轻轻点了点头,林崇严虽然没有过人之处,但还是有一定学识的,他提示道:“今上刚刚平定天下,最需要的便是有治国才能之士,守业更比创业难,崇严可在这些方面多下下功夫,文章最重实用,词藻的华丽,也有一定的好处,但不是最重要的。”
林崇严很开心地表示受教,谢了又谢,又拉大儿子上前,请田司业指点几番。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幅画的关系,田司业并未推辞,当场考了林念宗,末了竟然拿了张名贴,让林念宗去找太学馆的馆长,举荐他进太学读书。这份意外让林念宗大喜过望,国子监司业是太学馆的上司,有他的举荐,这事是板上钉钉,绝对成了的。
林晓霜因为是女孩儿,田司业没有多关注,只让司业夫人领了她下去聊了几句。张氏没有来,是因为她本身没有什么学识,怕与司业夫人谈不上话,反倒不好,林晓霜深知夫人外交的重要性,给司业夫人也准备了一份礼